正文 第七十七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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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衾向寄且行揮揮手,口中對蔚東歌招呼著:“來吧付大俠,正好有事想跟你說說,這一百年要是再等不來你,我可是要四處尋你的。”
說罷,隻見蔚東歌揚起了一個笑容:“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呢?”
那個笑容太漂亮,直接讓卿衾看呆了。
寄且行微微側身擋住蔚東歌,對卿衾歉意道:“抱歉卿鎮長,我師尊他這些年失去了記憶,很多事不記得了。”
“什麼?……失去記憶?”卿衾看著蔚東歌血紅的雙眸,裏麵尋不到半點以前輝月的色彩。
“那你們怎麼會被妖族的人追殺?付以歌他……?”卿衾還想問什麼,被寄且行打斷了:“師尊他沒記憶的時候一直在妖族,也不知道妖族怎麼會對師尊追殺。”
卿衾看向蔚東歌,蔚東歌又對他彎了彎嘴角。
卿衾轉向寄且行,寄且行歉意的笑了笑。
“他……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卿衾有點遲疑,他看寄且行搖搖頭,歎了口氣,“算了,先去我住的地方,其他的再說吧。”
兩人跟卿衾去了他府上,卿衾讓下人去流通市場買了些好的靈酒靈菜款待師徒兩。
蔚東歌對那些吃的不感興趣,他自己淺酌靈酒,而寄且行看著卿衾,比起三百年前,卿衾的外表大體上沒什麼變化,但是眼中多了很多疲憊。
酒過三巡,卿衾歎著氣,轉向蔚東歌:“以歌,你跟我說,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的魂魄不全,不是不記得,而是那部分記憶在我的另一半魂魄裏,如果能找回來那些記憶自然能夠回來。”蔚東歌放下酒杯,看到卿衾有些失落的樣子,“不過我覺得你很熟悉,可能是之前有過很深的印象吧。”
“真的?……唉,其實換句話來說,還好你不記得了,不然以你的性格免不了又要傷心了,我這些年一直在思索怎麼告訴你,不過我又沒有你的傳信,也找不到你,所以一直沒機會說。”
“鍾兄他兩兄弟已經在一百年前過世了。”卿衾給自己滿上,又是猛一口酒喝下去,眼眶微紅,也許是被酒嗆紅的。
蔚東歌杯中還有半杯靈酒,他拿起輕抿一口,瞥到寄且行正看著他,眼中帶著明顯的擔憂。
難道那個“鍾家兩兄弟”對自己很重要?他試著在腦海中搜索有關這個關鍵詞的信息,但卻是半點與之相關的都找不到。
卿衾倒是沒想得到蔚東歌什麼反應,他接著又道:“我讓鍾兄和他哥勤加修煉,再怎麼說也要能夠到金丹期,好歹能再活一段時間……”卿衾又歎了口氣,“鍾兄自從都說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然後又跑去折騰他的流通市場……不過也是,他自從都是這樣的人,隻是把我們這些記得他的人給折騰慘了。”
“我倒是還說他,自己在元嬰中期不得寸進,想來也是沒有幾百年好活頭了,到時候我下去找鍾兄,好好的出一口惡氣。”卿衾仰頭喝完壺中的酒,見蔚東歌隻是在思索,並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他鬆了口氣,“看你現在半點不記得,倒是很好,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不要因此太難過,這不是鍾兄的本意。”
原先的客棧被妖族的人發現,自然不能住了,反正卿衾一直留著房間專門招待他們,所以倒也無妨。
蔚東歌和寄且行兩個人到那個無招牌客棧裏,進入甲六號房間後,蔚東歌腦海中還回響著卿衾的話:“鍾兄給你留了東西在流通市場,你找時間去拿一下吧。”
寄且行將香爐中陳舊的,上次沒燃完的沉香木換成他儲物空間中那根千年沉香,蔚東歌看著青煙冉冉升起,千年沉香木讓他的心情舒展了許多。
“主上,這根沉香木是我在魔界的時候找到的,當時想淨化了之後再獻給主上,不過挖出來後才發現在那種靈氣匱乏的地方,沉香木依舊能保持它特有的氣息不被擾亂。”寄且行將香爐蓋好。
“怎麼不叫我師尊了?是覺得沒有記憶的我隻是妖族之主,並不是你的師尊?”蔚東歌坐到紫紅褐色的檀木桌旁,像是不經意的問。
“師尊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師尊。”寄且行附耳過去,輕輕說了一句什麼。
話畢,蔚東歌伸手攬住寄且行脖子,貼上他的嘴唇。
顛鸞倒鳳之後,滿是吻痕的手臂在寄且行又要再戰時推了他一下,蔚東歌被寄且行環抱在懷中:“你了解你師尊,你說……如果問能找回記憶,再聽到卿衾的話,你師尊會是什麼心情?”
“不用分開來談,師尊就是師尊,並不是什麼別的人。其實我對鍾前輩沒怎麼了解,但是應該跟師尊關係很好,是朋友。”寄且行輕啄蔚東歌的耳垂。
“朋友……”這個詞在蔚東歌舌尖滑過,最後被吻進了寄且行口中。
“等將師尊的魂魄融合,師尊就會記起來,也不用心煩陽光的影響。”一吻畢,寄且行安慰他。
“你這會兒不怕我恢複記憶,然後先斬你這逆徒?”蔚東歌挑眉,“按我之前的身份,肯定是不允許這樣的師徒關係。”
“我會一直贖罪到師尊願意原諒我為止,假如師尊不願意原諒我,我就遠遠的望著你,絕不會前進一步,打擾師尊的修行。”寄且行一番話說的極其認真,蔚東歌沉默下來。
片刻後,他輕輕地道:“我雖然沒有之前相處的記憶,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感情,厭惡跟喜歡是有區別的,一般人跟相處舒服的人是有區別的。”
寄且行愣了一下,才發現蔚東歌的意思是指跟自己在一起相處很舒服,所以他願意跟他離開妖族,去找回自己的記憶。
蔚東歌討厭太師,有時候看到他都會控製不住厭惡到顫抖,但是跟他氣息沒什麼差別的寄且行,他就感覺很舒服。蔚東歌心中思索,兩個人之前一定還有他沒發現的關聯。
第二日,寄且行幫蔚東歌綰好頭發,才下樓,就看到卿衾早就等在大堂了,看到兩人,他朗聲打了個招呼:“早!”
見到卿衾,蔚東歌解了障眼法,不然以卿衾的元嬰中期,根本注意不到蔚東歌。
兩人一落座,卿衾就招呼掌櫃的上菜。
“我們並不需要吃這些靈食。”蔚東歌擺手。
卿衾愣了一下,才笑道:“沒事,我在這人界生活久了,不知不覺就染上了這習慣。”說罷,他揮退了掌櫃。
還沒等蔚東歌再說什麼,卿衾又說:“你們今天要走?”
“是的,卿前輩。”這次是寄且行回複的,“師尊身體抱恙,我想早點尋回師尊缺失的魂魄,魂魄不全時間久了難免會給身體帶來損傷。”
“說的也是……”卿衾了然的點點頭,“那就祝你們那一路順風。”
“我們現在去哪?要去天巒派嗎?”
寄且行環著蔚東歌禦空飛行,蔚東歌扭頭看他。
“不,如果要找回記憶的話,我們先從師尊開始失去蹤跡的地方開始找。”寄且行回答。
“去哪裏?”
“夂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