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五章:半日閑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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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做過的事情不止是牽手那麼簡單了,竟然還會臉紅。
    蔚東歌饒有興致的看著寄且行耳尖的羞紅,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手指插進寄且行的指縫,與他十指交握。
    這樣的行為無疑給了寄且行莫大的鼓舞,他彎下腰,在蔚東歌臉側親了一口,寄且行的動作並不算快,甚至蔚東歌側頭就可以躲開這個親吻,不過他沒有這樣做,寄且行輕輕的吻讓他心裏泛起了一陣細密的觸動。
    “你也是這樣親你師尊的?”蔚東歌好奇的問到。
    “以前隻能在心裏一遍一遍的想,之後這樣親過很多次,我最初傷害了師尊,到後來連奢求都覺得自己可惡。”寄且行望著蔚東歌,真摯的看著他,“不過我現在不會跟主上道歉,你沒有記憶,等到把另一半魂魄找到……”寄且行沒有說完,蔚東歌知道他的意思。
    “那你這樣整天和我在一起,如果我心軟了,等恢複記憶的時候不舍得懲罰你怎麼辦?”蔚東歌難得想說些趣話,他很喜歡寄且行這種情人,年輕可愛又直率。
    寄且行沒有說話,他隻是含笑看著蔚東歌,他不去賭那個可能,做錯了事情是一定要受到懲罰的。
    見他沒接話,蔚東歌自覺沒趣,兩個人牽著手安靜地在水邊漫步。
    走了不一會兒,遠遠看到另一頭燈火搖曳,原來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過了昏暗的河邊,快走到鎮子另一邊,河水的下遊。
    架在河邊的攤位是個賣魚的攤夫,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遠遠看到一人獨自漫步過來,出於職業原因,攤夫下意識的堆起笑容,吆喝道:“這位客官,要買點魚嗎?”
    等人走近了,攤夫才發現自己眼花,竟然漏看了一位黑衣男子,兩人氣度和容貌皆是不凡,這讓他想起了河邊的詭事,心頭有些發毛,不過幸好兩人隻是看了看攤上的東西。
    兩人都對河魚不感興趣,正要離開,寄且行不經意的一瞥看到攤子後堆在一邊的河燈籠。
    蔚東歌順著寄且行的視線看過去,不過他對燈籠不是很感興趣,看了一眼便不在意了。
    寄且行指著後麵的燈籠:“那燈賣嗎?”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攤夫順著他的手指看到後麵去,那裏堆著一些廢舊的燈籠,他前段時間想拿回去燒了,一忙起來便忘記了,不過有人問價賣出去自己也賺了。這樣想著,攤夫走到後頭去,把那些還能提,外觀損壞不嚴重的提到攤前:“客官,這些燈籠都是去年燈節剩下的,沒人使用過,放在攤前風吹日曬的。不過我正打算清理了,您若是要隨便給點拿走吧。”
    寄且行拿過一盞荷花樣式的燈籠,試著搬弄它的機關,毫無反應,已經損壞了,他試著注入一絲靈力,那燈籠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然後猛地打開花瓣,再漸漸合攏。
    “咦,我還以為它壞了,在您的手中能動,看來您真是它的有緣人。”攤夫說著好話,寄且行給了他三十紋,攤夫堆著笑:“這位爺,這盞荷花燈已經是過時樣式了,又破舊,不好意思收您這麼多,我拿五紋就成。”
    “拿著吧,剩下的是賞你的。”寄且行提著荷花燈,拉著蔚東歌轉身離開了。
    “你買這個做什麼?河燈的話我現在就能給你變一個,指定比這個更漂亮。”蔚東歌邊走邊看這個破舊的河燈,略微有些疑惑。
    “不是,隻是這盞燈有些眼熟。”寄且行微微一笑,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他眼裏全是溫柔的光。
    “又是你師尊用過的?”蔚東歌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他歎了口氣,“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主上想不起來也沒事,等我們找到那一半魂魄再說吧。”寄且行將河燈收回儲物空間,複又扣上蔚東歌的手。
    其實那盞河燈根本不是三百年前蔚東歌買過的那盞,先不說一盞燈籠的竹片和紙漿能不能保留三百年,上麵的花紋和機關更加精巧,應該是幾代更迭後的新燈籠,即使如此那小販都說是“過時的樣式”,寄且行第一次感覺到時光的流逝。
    蔚東歌跟在他身邊走著,突然道:“既然不是你師尊使用過的,那你把它給我吧。”
    寄且行沒有遲疑,他將那盞河燈掏出來,遞給了蔚東歌。
    蔚東歌捧著燈籠,注入靈力進去,燈籠發出溫暖的光芒,光線下,蔚東歌那雙眼睛深似沼澤不透光明。
    隨著輕微的竹節斷裂聲,燈籠被蔚東歌直接壓成了碎末。
    “我不喜歡你的表情。”蔚東歌緊緊盯著寄且行的表情,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驚訝、疑惑、恐懼、憤怒……
    寄且行什麼反應都沒有,他牽過蔚東歌的手,將他掌心中的碎末吹掉:“如果主上不喜歡,下次吩咐我動手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寄且行沒有生氣,但是他的行為討好了蔚東歌,他允許寄且行舔吻他的掌心,將碎末去除。
    等繞到鎮上,蔚東歌已經乏了,寄且行便抱著他縮地成寸,從房間的窗戶翻了進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寄且行就聽到樓下叫賣的聲音,他用靈力放了個隔音罩,不過遲了一些,蔚東歌趴在他胸膛上,已經被聲音吵醒。失去了魂魄的蔚東歌更嗜睡,不像以前在天巒派,成天到晚修煉,根本不需要睡眠。
    蔚東歌很討厭吵鬧的聲音,還沒等他發怒,寄且行的手就已經覆上他的穴道,輕輕安撫起來。
    這安撫確實管用,蔚東歌眼皮發困,抱著寄且行繼續進入周公之境。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枕著寄且行的心跳,蔚東歌感覺有些幹渴,他靠近寄且行的脖頸,將下麵跳動的血管咬開,輕輕舔吸著,寄且行摸著他的頭發:“主上餓了?”
    “我可不喝血。”蔚東歌聽見笑了一聲,“你看起來很可口。”
    “秀色可餐?”寄且行笑著跟他打趣,他知道現在蔚東歌心情很好。
    蔚東歌哼了一聲,寄且行環住他,兩人都感受著難得的靜謐的氣氛。
    很快這種氛圍就被打破了,門外有人敲門。
    這個點應該不是店小二,而且寄且行找時間叮囑過,讓他們不用送早餐,不用打擾。
    那這會兒是誰呢?
    還沒等他倆猜,就聽門外傳來了陸麋的聲音:“主上,屬下來遲了,恭迎主上回去。”
    正說著,房間內的兩人感覺到周圍的氣息波動多了幾人。
    蔚東歌和寄且行對視一眼,看來今天不是這麼好脫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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