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湘西之旅  第十二章(修改)跟壞人回家的代價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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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他們從墓室出來之後,段笙就感覺到那股森冷好了不少,不再是那種透骨的寒意。突然段笙聽見隊伍前麵傳來槍聲,段笙馬上也舉起了槍,究竟是誰!會在墓道裏開槍!是人……還是鬼?
    段蕭拉著段笙往前麵快速跑去。
    二人來到槍聲處的時候,就看見蘇錦瑟壓製住了一個中年男人,一隻手把槍抵在他的太陽穴,另一隻手把對方的手壓在身後,阻止他的動作,段笙認得他!他是鄒嶺的得力助手老鄧,蘇錦繡和其他人則在跟幾個鄒家的夥計纏鬥,這時鄒家的一個人看見他們過來把槍對準了他們,可是還沒等子彈發射,他的槍就被段蕭一把搶過,直接抵著他的眉心。
    “蘇當家,段少爺,不知可否放開我的人了?”這時段笙聽見一句熟悉的聲音,定眼一看,果然是鄒嶺。
    “這個要問鄒當家為什麼要對著我們的人開槍了吧。”蘇錦瑟聞言冷冷地說。
    鄒嶺見他這麼直截了當也不惱:“這一切都是誤會啊,手下人不懂事以為是墓裏的東西,自然就開槍了。”
    這老家夥是覺得他們真的很蠢麼?別說蘇錦瑟了,連對這種事一點經驗都沒有的段笙心中都有這種想法。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現在開槍應該也是誤會吧。”段蕭突然笑眯眯地說,一點都沒給鄒嶺留麵子。
    “段少爺,蘇當家,大家都在這墓裏,做事還是要留一線啊。”鄒嶺也是笑著說,可是段笙偏偏從裏麵看出了一種扭曲的意味。
    段蕭似乎想到什麼,衝著蘇錦瑟下巴微抬,然後就放下了槍,眾人看見他的動作也紛紛把武器放下。
    “既然如此,鄒當家不如跟我們分享一下在墓裏遇見了什麼,居然讓你們如此防備吧。”段蕭說話依然不給鄒嶺留情麵,事實上他沒直接開槍崩了這老頭子已經是相當給鄒家麵子了。
    鄒嶺此時心中正對段蕭破口大罵,本以為段蕭不可能從這墓裏活著出去了,可是沒想到人家不僅活著,而且還活得好好的,盡管內心厭極了段蕭,但是也不得不回答他的話:“我們本來是同笙少爺和蘇二爺一道的,但是後麵遇見幾條墓道就分開了,我們在墓道裏損失了不少人手。”
    聞言段蕭也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蘇錦瑟則是麵無表情地擦著自己的槍,二人都不接他的話。
    鄒嶺也隻能僵硬著臉說:“我們先是看到了出口,但是沒想到那是幻境,其實是一群屍鳥,很多人手也折在了那裏。”鄒嶺繼續說,“之後我們遇見一群會動的骷髏,他們殺傷力很強,段森沒能逃掉,他和他帶著的人都留在了那裏,一路上那些骷髏一直追著我們,我們跑著跑著就遇見你們了,之前應該是夥計沒看清楚,以為你們是那些骷髏”
    段蕭聞言鳳眼微眯,突然笑了一下,說:“看來鄒當家確實老當益壯啊,這麼危險都能逃出來。”說完段蕭就拉著段笙的手,走到了一旁,給蘇錦瑟遞了個眼色,蘇錦瑟看到之後停下擦槍的動作,依然麵無表情地說:“既然這墓裏這麼危險,鄒當家不如跟我們一路?”
    看見蘇錦瑟上前,段笙小聲地問段蕭:“段蕭你相信他的話嗎?”
    段蕭冷笑:“這老家夥的話十句有九句是假的,按照你們說的,如果他們真的進了陰宮,怎麼可能就遇到了這些東西,而且八宮哪裏是這麼容易出來的,跑著跑著就出來?蒙傻子呢?”
    “那為什麼我們還要他們跟著一起走?”
    “在墓裏什麼都可能遇上,如果不跟他們一起走,一會如果再遇見什麼東西,他們可能會在背後捅我們一刀,還不如就讓他們跟著。”
    “段森和段森帶的夥計們是不是真的死了?”
    “十之八九,這個鄒嶺沒必要騙我們,但是他們是怎麼死的可就不一定了。”段蕭撫著段笙的背繼續說,“一會有我和錦瑟看著,他不會有機會動手腳的。”
    “你是說……”段笙還沒說完就看見段蕭點了點頭。
    “可是他們會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過那些夥計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不一定,但是他現在就這點人手,不跟我們走,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再說了他的目標應該還沒有找到,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找到?”段笙疑惑,他家段蕭這麼神機妙算的嗎?
    他當然沒找到,因為那東西現在在我手裏。段蕭微笑,但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摸著他家小孩可愛的小腦袋說:“如果他找到了他是不會跟著我們繼續往主墓走的。”
    在兩人說悄悄話的時候,蘇錦瑟已經和鄒嶺交涉完了,說是交涉,更多的是蘇錦瑟麵無表情地聽鄒嶺說一些有的沒的,蘇錦瑟一點都不想跟鄒嶺浪費時間,隻是在說到一些認可的地方時冷淡地點點頭。
    最後果然不出段蕭所料,鄒嶺選擇跟他們同路,但是蘇錦瑟要求鄒嶺等人必須交出他們的武器和物資,段笙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到鄒嶺此時的表情有多難看了,可是他又不得不接受蘇錦瑟的要求,鄒嶺自從當上家主以來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可是對方的人手和戰鬥力都比他們強,不屈服也沒有辦法,隻能攥緊著拳頭,暗自飲恨。
    雙方交涉完之後並沒有馬上出發,因為鄒家死傷慘重,加上現在應該已經是晚上,所以眾人決定在原地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探索墓室。
    夥計們用無煙爐做了飯,段蕭遞給段笙一個罐頭,親了一下他的小腦袋。
    段笙也沒有把男人推開,對於他們而言,這種親密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可是段笙的耳尖還是下意識地染上了微微的紅色。
    段蕭自然是看見了,唇角微微上揚,一派溫柔的笑意,用手輕撥著小孩的耳朵,在段蕭的手下,那抹微紅被渲染得越發濃重,段笙感覺自己的耳朵變得越來越熱,趕緊把男人的手拍開,還瞪了他一眼。
    他以為自己那一眼是凶狠的,殊不知那一眼對於男人來說卻是無法言喻的嫵媚和誘惑,引得男人的喉嚨動了動,但是男人掩飾得很好,男人告訴自己要忍耐。
    段蕭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的男孩產生了旖念,他隻知道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出不來了。
    也許是從那一年看見他在雪地上與眾不同的堅韌。
    也許是這些年親情的沉澱。
    段蕭不是沒有猶豫過,不是沒有嚐試過放手,可是每當這個骨子裏充滿了防備的孩子對他完全打開心門的時候,他便忍不住繼續攥緊他。
    段蕭以為自己可以忍耐,可以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旖念,讓段笙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娶妻生子。
    可是當他看見有人和段笙稍微接近一點,他的憤怒足以把他點燃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已經完了。
    可是他的男孩不懂,他什麼都不懂。
    段蕭微笑,就算他不懂,他也要永遠把他留在深淵。
    我一手把你養大,我已經陷進來了,怎麼可能再放你出去呢?
    要知道,跟壞人回家,是需要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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