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明吃完飯出來，大廳裏的燈已經熄了。他也懶得操心這些瑣事，直接回院子裏去睡覺了。
    "清明，睡了嗎？"宋清平在門口問。
    "還沒呢，我這就來給你開門。"宋清明正趴在桌子前看書，他聽到清平的敲門聲回。
    "你這院子怎麼你一個人，給你指派的兩個夥計和兩個丫頭，還得讓你來開門。"宋清平邊往進走邊說。
    "這院子目前就這正房能住人，下房的炕都太潮了，我就都讓去外麵院子裏歇著了。"宋清明回
    "你這人就是心軟。你這讓他們都回去了，給你倒洗腳水的人沒有。"宋清平脫了鞋就上炕上去了。
    這院子以前是大房的，也就是宋清明他娘的。後來他娘走了，宋清明就跟著去了二房院裏。後來年齡再大了點，他又搬了回來。他出國這幾年院子也沒荒了，家裏人一直有人給他記掛打掃著。
    "我自己長手了。"宋清明也脫了鞋上去了。兄弟兩頭靠著窗子開始說話，這是他兩人的老習慣了。
    "福寶睡了？"宋清明問。
    宋清平點頭，"可算睡著了，煩人的很，跟你小時候一樣。"
    宋清明笑著晃腳，福寶是他出國那一年時候剛生下來的，用宋清平話說，剛帶大一個，又開始帶小的了。
    "今天工作怎麼樣，累嗎？有沒有人欺負？"宋清平問。
    他比宋清明大了六歲，可是在他眼裏宋清明還是那個扒著他大腿叫哥的小毛孩子。
    "不累，一天到晚沒幾個人。咱們這裏還是太落後了，都願意相信中醫。"宋清明有點失望地說。他把雙手枕在腦袋下麵，眼睛盯著房頂。房頂一片黑漆漆，什麼也看不清。
    "不要心急，大家接受新事物都是一天天來的。你放心，這一家老小病了，都去找你治病。"宋清平安慰他。
    "嗯。"宋清明點頭。"對了，我走了這幾年，家裏沒出什麼大事吧。"
    "大事沒有，小事倒是天天不斷。可是過日子，哪裏能免得了這些小事。"宋清平有點無奈地說。
    宋思明不再問了，他也不想再了解家裏這些亂七八呀的瑣事。這些事也不是一句兩句能扯清楚的。
    "大哥，我向你打聽個人。趙悍勇你認識嗎？"宋思明坐直身子問。
    "趙悍勇？"宋清平聽到這個名字眉頭皺了起來。"你怎麼認識他的？"
    "不，我不認識他。就是今天聽到一個病人提起來的，他說這人凶神惡煞，不是好人，我這就留了心了，你認識這號人嗎？"
    "那人還真沒說錯，這趙悍勇不是好人，他就是一個土匪頭子。"
    "真土匪頭子？"宋清平更驚訝了，怎麼這土匪在城裏還大搖大擺的。
    "這還有假，不過他這個土匪情況有點特殊，他雖不是欺男霸女，為禍鄉裏，不過他幹的事，隨便一件都該掉腦袋的，都欺男霸女都要更惡。"
    "啊，這怎麼說？"
    宋清平更好奇了。
    "他跟城裏的衙門勾結在了一起，把城裏的鹽鐵都壟斷了。城裏凡是上點檔次的商鋪，後麵都跟他脫不了關係。"
    "鹽和鐵。那上麵沒人管嗎？"
    "這亂世，誰管的著，各個都想著給自己撈錢了。"
    宋清明："那他應該不差錢了，幹嘛還做土匪？"
    "那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