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夢幻般的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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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自古就是華夏北方重鎮,公元前十三世紀前後,延安屬獨立的“方國鬼方之域”。商帝武丁在位時,曾發動大規模的討伐鬼方的戰爭,據《周易·既濟》記載:“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
到西周初期時,“方國鬼方之域”仍然存在,周康王繼位之後,曾兩次命盂率軍征伐鬼方。據小盂鼎(康王二十五年物)銘文記述,盂攻鬼方得勝,俘獲13000餘人。此後,鬼方銷聲匿跡。其中一部分被融合於華夏族,一部分被迫北遷,還有一部分成了以後分布在陝北、晉北和太行山東西兩側的狄人的祖先。
春秋早期和中期時,延安為白狄族所占據。這是一個以遊牧業為主兼營狩獵業的少數民族,過著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晉獻公娶白狄族狐氏女,生公子重耳與夷吾,公子重耳曾經被迫流亡到白狄達12年之久,居住在今延安一帶。今延安東北的子長縣境內,尚有一川名重耳川。周襄王十六年,秦穆公送重耳回歸晉國,繼位晉國國君君,是為“春秋五霸”之一的晉文公。
秦昭王三年(前304),秦國在陝北置上郡,設郡治於膚施(今榆林市魚河堡一帶)。在此前後,秦在延安一帶置高奴縣。縣治設於延安城東2公裏處,延河北岸的尹家溝。這是延安築城之始,其城垣至今猶存。
1935年10月,毛澤東、周恩來等率領中央紅軍經過二萬五千裏長征,順利到達陝北。1937年1月13日,中共中央進駐延安。從此,曆史上的這座邊陲重鎮成為了中國革命的聖地。中共中央和毛澤東在延安和陝北戰鬥了將近13年,這是中國革命由挫折走向勝利的13年;是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艱苦創業的13年;是中華大地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的13年。
在延安,中國共產黨推動中國革命實現了由國內戰爭到抗日民族解放戰爭的轉變,實現了由民族解放戰爭到人民解放戰爭的轉變。
在延安,中國共產黨發展成為馬克思主義政黨;
在延安,毛澤東思想得到全麵發展並達到成熟;
在延安,形成了具有深遠意義的“延安精神”。。。
而1937年一月底,這座剛剛成為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領導中心的北方重鎮迎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當鐵駿率領的龐大的車隊蕩起一路紅塵來到距離延安城大約5裏地的“楊家嶺”時,遠遠就看到土城外的“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百十名雖然衣服破舊但是精神飽滿的紅軍戰士手持統一裝上刺刀的“三八大蓋”步槍,神情肅穆、軍容整齊地站立兩旁。
雖然離得還很遠,但是眼力超人的鐵駿還是在迎接的人群當中,一眼就認出了那位相貌和藹、身材修長、穿著一件毛領棉大衣的偉人。(這個時候毛澤東主席並不是住在“楊家嶺”,他到延安後曾先後住在吳起、子長、安塞等地。本文為了方便寫作就把“楊家嶺”統一作為毛主席在延安的居住地。毛澤東1938年11月至1943年5月在此居住,1940年秋,因修建中央大禮堂搬到棗園居住,1942年又搬回楊家嶺。1943年,毛澤東等領導人又從這裏陸續搬往棗園。毛澤東在此期間,寫下了《五四運動》、《青年運動的方向》、《被敵人反對是好事而不是壞事》、《<共產黨人>發刊詞》、《紀念白求恩》、《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新民主主義論》、《抗日根據地的政權問題》、《目前抗日統一戰線中的策略問題》、《<農村調查>的序言和跋》、《改造我們的學習》、《整頓黨的作風》、《反對黨八股》、《經濟問題與財政問題》等光輝著作。此地是毛澤東等中央領導同誌在延安居住時間最長的駐地,期間發生了不少有影響的事件。)
作為後世來人,讀史實之時就對毛澤東佩服的五體投地的鐵駿看到偉人竟然親自前來迎接自己,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趕緊命令司機停車。鐵駿利索地跳下了汽車,整理了一下儀容,不等萊德曼整好警衛隊的隊形,自己一個人就大步向歡迎的人群迎了上去。萊德曼見此,隻得命令自己的副手整理隊伍,自己緊走幾步跟上鐵駿的步伐。
說實話,鐵駿和他的衛隊無論是人員組成、武器裝備還是軍服配飾,就是在當時的最為發達的歐美都算得上一流的配備,何況是在十分落後的華夏,那簡直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存在。就連毛主席、周副主席和朱老總這樣經曆過大風大浪、見多識廣的超然人士,都忍不住露出羨慕的表情,更不用說那些沒見過什麼世麵的老鄉和戰士們,一個個盯著鐵駿等人那無比拉風的軍服和從來沒有見過的“奇形怪狀”的武器連吞口水。
看到大家的反應,鐵駿不僅沒有感到得意,反而感到有點兒“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就像後世的一個“土豪暴發戶”一樣。他來到歡迎的人群麵前,看著迎上來的毛主席、周副主席和朱老總等人,“啪”的一聲敬了一個軍禮,倒把毛主席、周副主席和朱老總等人給搞得一愣。不等毛主席、周副主席和朱老總等人反應過來,鐵駿就滿臉堆笑,向站在中間的毛主席伸出雙手,說道:“您就是毛澤東主席吧,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啊。“海外華人抗日先鋒會”鐵駿見過毛主席!”
毛主席沒有想到這個年輕英俊、高大威武的傳奇少年竟然第一眼就能認出自己(他當然不知道,在後世誰沒有見過他的畫像啊,何況鐵駿還不止一次看到過他年輕時候的照片呢。),竟然又是一愣,一邊和鐵駿握手,一邊操著後世人都非常熟悉的湖南腔說道:“我對鐵會長也是久仰大名啊,沒想到鼎鼎大名的‘抗日英雄’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這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哈哈哈!”鐵駿難得地“老臉一紅”,連連說道:“毛主席過獎了、過獎了,鐵駿年輕無知、任性莽撞,不敢當毛主席誇獎啊!”
大家笑過之後,毛主席正要給鐵駿介紹其他領導,鐵駿竟然伸手握著留著一部大胡子的周公的手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周公周副主席,您可是我的偶像啊,還請您今後多多關照!”周公也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和一臉愕然的毛主席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鐵駿沒頭沒腦的話把曆來以“滿腹經綸、反應敏捷”著稱的周公都給弄糊塗了。一直擔任中央特科最高領導人的周公竟然腦洞大開地想到:“莫非這個‘海外華人抗日先鋒會’的小會長也是特工出身?情報工作竟然做得這麼細,真是個特工天才啊!”已經準備好的話也沒辦法說了,隨口很幽默地說道:“沒想到我這樣邋遢的人竟然還能入得鐵會長的法眼,真是我的榮幸,難道鐵會長是羨慕我這一部大胡子嗎?”身邊所有的人都開懷大笑起來。
旁邊的朱老總操著濃濃的四川話打趣道:“人家鐵會長這麼年輕俊秀,要是留上你這樣的大胡子,還怎麼能找到好媳婦啊?”鐵駿趕忙給朱老總敬了個禮,說道:“朱老總可是我們中國軍人的楷模,今後還請朱老總多多指教才是啊!”這一下可是連“肚量大如海、意誌堅如鋼”的朱老總都有點兒不淡定了,他一邊和鐵駿握手一邊笑著說道:“鐵會長竟然對我們幾個這麼了解,不會是從蔣委員長下發的‘通緝令’上認識的吧?”大家再一次哄堂大笑起來。鐵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有點兒失態了,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存不住氣,一邊幹笑兩聲說道:“哪裏哪裏,朱老總說笑了,我隻不過是聽說過幾位前輩的事跡,再加上聽您們的口音才知道的。”
朱老總等人雖然根本不相信鐵駿的解釋,但是也不會跟他一個“小毛孩子”較真兒。鐵駿在毛主席介紹完張聞天、王稼祥、王若飛等領導之後,又和這幾位工黨領袖互道了敬仰、說笑一會,這才在周公熱情的招呼下一同向毛主席居住的“窯洞”走去。而鐵駿讓萊德曼到自己乘坐的車上把自己帶來的那個碩大的皮箱拿上,至於鐵駿的衛隊和車隊,自然會有專門負責招待的人員進行安排,也用不著他來操心了。
毛主席居住的“窯洞”跟其他窯洞無任何區別:陳舊的木頭當門窗,洞內牆麵油漆脫落,書桌桌麵坑窪不平,床也是榆木釘起的。毛主席的窯洞外麵有棵樹,樹下有個石凳,石凳旁邊有架紡車,他的窯洞旁邊是周副主席和朱老總等人的窯洞,他們每個人居住條件都是一樣的。
雖然內心裏十分震撼,但是已經接受了一次教訓的鐵駿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這時候警衛員們搬來一個小方桌和幾把木頭凳子,還端來兩個用玉米杆兒編成的“簸箕”,一個裝滿葵花子,一個裏麵盛滿了“大紅棗”。毛主席招呼鐵駿和周副主席、朱老總以及張聞天、王稼祥、王若飛等人圍著小方桌坐下,笑著說道:“聽說鐵會長是從美國回來的,肯定沒有吃過我們延安的大紅棗吧。這可是好東西啊,補血聖品呀,來來來,嚐嚐!”
鐵駿和大家一起抓起“大紅棗”,一邊吃一邊交談起來。看到毛主席伸手從衣兜裏掏出一包香煙,皺巴巴的煙盒裏已經沒剩幾根兒啦。鐵駿連忙站起身來,從站在身後的萊德曼手裏拿過皮箱,放在桌子上,一麵打開箱子一麵說道:“這裏有一些小禮物,想作為見麵禮送給在座的幾位前輩,不成敬意,望企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