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這還是人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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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挺拔、麵容消瘦的王鳳閣站在接近“老虎頂子”山頂的指揮部裏,舉著望遠鏡目不轉睛地注視者那個猶如“通背猿猴”一般在山林之間自如穿行、打的小鬼子東奔西竄、狼奔豸突、死傷遍野的“黑衣人”。
“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的這所指揮部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山洞,經過王鳳閣設計改造,變成了一個擁有三個洞口,進可攻退可守的“藏兵洞”和火力點,也是“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最後的據點。山洞之中集中了絕大部分幹部戰士的家屬,“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所依仗的最後一點兒家當也全都在這裏。
在這次“反圍剿”的戰鬥中,“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因為一直以來都算得上是東北抗倭武裝當中裝備最好、抗戰態度最堅決的隊伍,所以受到了關東軍最“關切的照顧”。因為“偽滿洲國軍”步兵第一旅的官兵大都是本地人,甚至有些人還和“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有些幹部戰士都是同鄉親戚,所以“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的活動規律逐漸被倭寇所掌握,在幾次“遭遇戰”中都吃了虧,最後不得不退守自己的大本營“老虎頂子”。
王鳳閣也知道要想反敗為勝十分困難,即使是想要保住自己最後的“根據地”也是一種幻想,但是強烈的民族責任心和對倭寇野蠻侵略的痛恨驅使他下定了決心要和侵略者拚殺到底、絕不放棄抵抗,即使是犧牲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因為他要給後來者樹立一個“光輝的榜樣”。
今天的戰鬥十分激烈,倭寇小村聯隊在炮兵大隊密集炮火的支援下,實施人海戰術,向“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的防禦陣地發起一浪高過一浪的進攻。“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的戰士們誓死不渝、堅決抗擊侵略者的進攻,用鮮血和生命打退了小鬼子一次又一次進攻,捍衛著自己和家人最後的生存權利。
就在王鳳閣準備帶領戰士們和小鬼子進行最後的決戰、以身殉國的時候,戰場上忽然發生了奇跡般的變化——一個神秘的“黑衣人”以一己之力轉瞬間就炸掉了小鬼子的指揮部和炮兵陣地,而且以一當百,不,是以一當萬,用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和速度打的小鬼子屍積如山。
“這還是人嗎?難道是老天爺可憐這些孤兒寡母,看不得他們受到小鬼子的淩辱,派天兵天將下凡挽救我們來啦?”王鳳閣看到那個“黑衣人”變態的身手,放下望遠鏡喃喃地自言自語起來。趁著小鬼子分兵“圍剿”那位“天兵天將”的有利時機,王鳳閣回頭對自己的參謀長楊四同喊道:“老楊,命令警衛連將洞裏所有的武器彈藥都送到前沿陣地上去,能不能打退小鬼子的進攻成敗在此一舉。告訴弟兄們,老天爺派天兵天將來幫我們打鬼子來了,我們要加把勁兒,把小鬼子打下去!”
失去了統一指揮的倭寇“獨立混成第一旅團”和“偽滿洲國軍”步兵第一旅,在搞不清楚這支突然殺出來支援“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的援軍到底有多少人、又是來自何方的情況下,軍心和士氣都已經產生了動搖。最關鍵的是,因為炮兵大隊被消滅、彈藥消耗過大已經難以堅持長時間的戰鬥,再被神秘部隊接連不斷的“炮火”攻擊又找不到對方隻能被動挨打的情況之下。在征求了兩位聯隊長的意見之後,因為出去傳令而幸免於難的參謀長服部三郎中佐向司令部請求撤退。了解了戰場情況,又看到天就要黑下來的關東軍司令部也沒有辦法,隻好同意了服部三郎中佐暫時撤退的請求。
鐵駿現在非常興奮,這一戰他可以說是將自己所有的能力都盡情地展示了出來,看到小鬼子成片成片地倒在自己的“精確製導炸彈”之下,一種“複仇”成功的快感莫名其妙的就顯現在了他的心坎兒裏。不過就在天色即將黑下來的時候,正準備趁機擴大戰果的鐵駿忽然發現小鬼子的追兵都不見了,他非常納悶地小心翼翼回頭查看,才發現小鬼子正非常有序地組織撤退。
鐵駿可不是個得理不讓人的人,既然小鬼子已經“認慫”了,他也就不再不依不饒地跟蹤追擊啦——實際上是鐵駿發現小鬼子的軍隊確實訓練有素,在撤退時很有秩序,外圍的掩護兵力可不少,如果他們不盲目地被自己調動,想要再“渾水摸魚”已經不可能啦,還是見好就收為好。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鐵駿很快就被王鳳閣親自請上了“老虎頂子”山頂的指揮部。王鳳閣小心翼翼地請這位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的“天神”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和參謀長楊四同站在一旁。等到為鐵駿倒茶的張氏退下去之後,王鳳閣才抱拳對鐵駿說道:“在下王鳳閣,舔為‘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總指揮,旁邊這位是我的參謀長楊四同。這次全賴先生援手,才讓我們數千兄弟和一幫親朋家眷轉危為安,請先生受王某一拜!”
說完話,王鳳閣和楊四同就要下拜。鐵駿身形極快,瞬間來到二人麵前,伸手扶住了二人的身軀,嘴裏嗬嗬一笑說道:“王司令言重了,鐵某這次也是適逢其會,同為華夏兒郎出手相助本就應當,二位不必多禮!”
三人再次見禮之後,鐵駿才向二人作了自我介紹。王鳳閣和楊四同聽說麵前的這位“天神”就是攪得東北倭寇天翻地覆、夜不能寐的“海外華人救國先鋒會”會長鐵駿的時候,不由得大喜過望。因為鐵駿心裏記掛著自己的小美人——“小蘿莉”趙理智,所以沒有過多地停留,在給王鳳閣和他的“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留下來上千噸的軍備物資、並且答應了王鳳閣代表“遼寧民眾自衛軍第十九路軍”全體將士提出的加入“海外華人救國先鋒會”的請求之後就急急忙忙地往遼南趕去。路上又想起了自己最早收納的部下——“母子修羅”夫妻二人,也不知道他們的任務完成了沒有,怎麼沒到東北找自己呢?現在的鐵駿多磨想念後世的網絡和手機呀,盡管那些通訊公司“黑”到了骨子裏,但是也比現在“兩眼一抹黑”強呀。
歸心似箭的鐵駿沒用兩天的時間就趕到了“少年鐵血軍”的密營岫岩南雙廟溝,密營裏自然是一片歡騰,“小蘿莉”趙理智更是不顧“老刀子”等人的調侃,興奮地抱著鐵駿的胳膊不願意鬆手。鐵駿說起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回去處理,要趕時間回上海,並且希望趙侗能夠同意讓趙理智加入“海外華人救國先鋒會”,擔任自己的秘書工作。
對於鐵駿的這個要求,趙侗自然是滿口答應。作為哥哥,他當然希望自己心愛的妹妹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雖然鐵駿沒有正式提親,但是妹妹能夠得到鐵駿的讚賞,加上妹妹的聰明伶俐、美麗可愛,假以時日和鐵駿出雙入對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除此之外,趙侗也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妹妹整天跟著“少年鐵血軍”風裏來雨裏去,還時刻麵臨著生命危險,所以,鐵駿的這個要求正合趙侗的心意,哪會有不答應之理?
這次回關內,鐵駿並沒有帶著趙理智乘坐火車。原因其實很簡單,一是他要利用路上的時間傳授給“小蘿莉”使用飛刀的技巧用於防身,讓她多一些練習的時間;二是鐵駿和“小蘿莉”都是外表十分出眾的俊男美女,在這個非常時期很容易給倭國特務留下深刻印象、進而被倭國特務盯上,這會給自己今後的行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二人在離開岫岩南雙廟溝之後,就仍然按照鐵駿這一個多月來養成的活動習慣行事:白天躲到渺無人煙的山裏養精蓄銳,晚上生龍活虎似地趕路。有了鐵駿的“旅行神器”,一路上二人也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隻不過“小蘿莉”對於“鐵大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各種物品的來曆有些好奇,卻被鐵駿以“哥哥是個魔術師”給糊弄了過去。
十來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等到鐵駿帶著“小蘿莉”趙理智回到天津約翰牛租界的那個小旅館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中旬了,他在小旅館包租的房間早就已經過期啦。有意思的是,小旅館的花旗國老板並沒有因為鐵駿所租房間到期就讓其他客人進駐,還一直給他留著。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老板的這種做法都讓鐵駿很感動。於是在離開的時候,他不僅如數交清了房錢,還送給花旗國老板一張完整的狼皮作為紀念,讓老板非常高興,要鐵駿再來天津的話一定還要住在自己這裏。
揭開蓋在Kfz。B20越野車上的雨布,給車子加滿油,鐵駿帶著滿臉好奇而又興奮莫名的“小蘿莉”開車離開了天津。但是他的Kfz。B20越野車並沒有向南,而是向著北平的方向飛馳而去,這一次他想要去見的人物就是在長城抗戰中率領29軍大刀隊奮勇殺敵、取得“喜峰口大捷”的趙登禹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