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顯然也聽出了我的玩鬧意味，他猛地站起來，表情已經非常生氣，再他還未組織好語言來表明自己的堅決立場時，我早已想好了安撫他的一招。
    “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六兒吧！”我趕緊說道。
    這會倒輪到大康和解洋驚詫了，大康覺得是難得說動我一次，高興地蹦躂過來想要抱我，解洋隱去驚訝，淺淺地笑著。
    接下去的吃喝也就索然無味了，大康的心思早已越過重重樓房街道，到了牡丹樓，我本來就胃口不好，解洋於是就知趣地招呼小二結賬。我們沿著大街去往牡丹樓，臨近時，又被大康拐進小道。
    “這會子，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好像也不好”，他看我又說，“放心，我早就有安排了。”他一副急匆匆地樣子，臉上對我的歉意還沒有展示好，就被另一種蠢蠢欲動的興奮代替了。
    牡丹樓的小後院房的確是很少有人注意，大康領著我們進門，早已有下人候著，大康看都不看就拋過去銀子，直直進了牡丹樓。定好的也是上好的廂房，看下去就是一樓的大圓台，視野極好。樓下的賓客紛紛，懷裏姑娘嬌柔嫵媚，口中玉釀清甜醉人，也是活色生香的很。我已經很久沒來這裏，這種熱烈的放縱的無所顧忌的情啊愛啊，像劈頭蓋臉般地砸過來。連大康都明白，如果感情真的那麼可遇可求，那就太廉價了，勢必得有讓人魂牽夢縈的東西。比如想要卻得不到，想問候卻開不了口，想成全卻無力放開手。
    大康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上，眼神焦急地在樓下尋覓，一邊還念念叨叨地六兒六兒怎麼還不出來。我也不知是何種心事，來到這裏就覺得周圍吵鬧，無端升起很多煩躁來，解洋不時看我，我也不好發作，隻是默默喝著酒。喝著喝著才發覺牡丹樓連酒都換了味道，不同尋常，頭次喝也覺得是好喝的，不自覺就貪了杯。解洋伸手擋下我的杯子，又一次慢悠悠地說道：“聽聞牡丹樓從江南程家進了一批好酒，看來是先呈上來給我們了。星遠你可別喝多了，晚上的主角還沒有登場呢！”
    解洋的眼神是真摯關懷的，可我並不想理會他，把杯子換到另一隻手，仰頭也又滿灌了一杯。“的確是好酒，不喝倒可惜！”，他伸回手，再不說什麼了。
    我們左等右等，大康口中的六兒也沒有來，他的失望顯然易見。我暈乎乎地看著他坐麼坐不住，站也站不久，又緊張又期待。就像是看……看自己……看著被木淵澤迷得七葷八素的自己，真是太愚蠢！
    我慢悠悠地站起來，故作堅定地說道：“什麼時候出來一定叫我，我一定會好好捧場的！可這會得去醒醒酒了，嗬嗬嗬。”
    大康隨意地對我擺手，眼神並不離樓下，解洋隻讓我別走遠。我也不會走遠的，剛才我們進門的牡丹樓小後院臨近聽竹軒，我就是想去那邊看看。從前樓下來走向聽竹軒，身邊形形色色的人也漸少了，因為醉酒感覺還撞到些人，還好也都不刁難於我。
    夜不自覺地也深了，路旁的竹子依然茂盛，可並沒有荒郊野外的驚悚恐怖，小道路旁居然還新裝了些院燈。牡丹樓是起了變化，卻不知道軒中有無荒廢。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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