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生和眾人回到江都，遇上等待他們歸來的方如沁和孫月言。對於孫月言的招呼，方蘭生沒有理會。     “應該是路途勞頓了，好在大家能夠順利脫險，平安回來！讓你擔心了！”歐陽少恭對方如沁解釋方蘭生的失禮行為。     方如沁輕輕搖頭：“屠蘇和晴雪他們呢？”     “已經回房休息了！”歐陽少恭緩緩地說。     “嗯！”方如沁點了點頭：“巽芳，之前在琴川的時候，沒有照顧好你，害你被惡人抓走。真是對不住！”     “沒關係！還好，我們都能逃過此劫，平安無事！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巽芳大量地說。     “嗯！”方如沁點頭。     “聽千觴說，桐姨重傷，現在怎麼樣了？”歐陽少恭擔憂地問。     聽到歐陽少恭提到寂桐，方如沁也沒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桐姨到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呢！”     “有勞如沁照顧，我替桐姨向你道謝！”巽芳禮貌地說。     “應該的！”方如沁苦苦一笑。     “少恭，我有點累了！”巽芳看著歐陽少恭，輕輕地說。     “我扶你去休息！”歐陽少恭扶著巽芳就走。     經過方如沁身邊的時候，巽芳挑釁地笑了一笑。     方如沁輕咬下唇，咽下心裏的苦澀。     跟百裏屠蘇聊完，歐陽少恭打算去寂桐的房間，看看寂桐。     “少恭！少恭！”方如沁急急地跑了過來。     “怎麼了？如沁！”歐陽少恭疑惑地問：“何事驚慌？”     “桐姨她醒過來了！說有話要告訴你！”方如沁急切地說。     “真的？”歐陽少恭高興地問。     “嗯！”方如沁肯定地點頭。     歐陽少恭快步去向寂桐的房間。     “少恭，你來了？”巽芳溫柔地問。     “桐姨醒了？”歐陽少恭問。     “剛才是醒了，但是又昏過去了！”巽芳輕輕地說。     歐陽少恭看了一眼巽芳，就坐到了寂桐的床前。     “少恭，我擔心桐姨會出事！”巽芳擔憂地說。     “可是剛才桐姨已經醒過來了！”方如沁反駁巽芳的話：“而且說，有話要對少恭說。”     “桐姨的身體太虛弱了，可能要再休息一下！”巽芳看向歐陽少恭：“少恭，別擔心！桐姨醒過一次，肯定會再醒的。”     方如沁懷疑地看著巽芳。     歐陽少恭看著寂桐，沒有說話。     紅玉對陵越說出了對歐陽少恭的懷疑，陵越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歐陽少恭會對百裏屠蘇不利。     巽芳在窗外聽見了歐陽少恭要為百裏屠蘇用玉橫吸取煞氣。     “為什麼還要主動提出為屠蘇吸煞？”巽芳坐在桌前，詢問歐陽少恭。     “他是我兄弟！”歐陽少恭真誠地說：“我不想看他再繼續痛苦下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而他的命數，就是要忍受焚寂帶來的痛苦。你代替不了他！”巽芳勸說歐陽少恭：“也幫不了他！你不想讓他痛苦，難道你要賠上自己的性命，為他而冒險嗎？”     歐陽少恭看著巽芳：“他值得我為他冒險！”     “他值得？”巽芳傷心地看著歐陽少恭：“那我呢？我算什麼？我為你付出的代價，為你承受的痛苦，為你等待的歲月，也值得你全都賭上嗎？少恭，我不想再離開你了！”     歐陽少恭任巽芳拉起他的手：“巽芳，在我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以為我這一生將會情寡緣薄，忍受無邊的孤獨。但是遇到你之後，你給了我生的希望，你是我這輩子活著的意義。”     “那你為什麼……”巽芳追問。     “巽芳……”歐陽少恭打斷了巽芳的話，放下了她的手，站了起來：“如果你是我夜間行船不至迷失的一盞孤燈，那麼屠蘇就是映在水中的影子。他讓我看清了自己，也正因為有這個影子，我才覺得自己不那麼形單影隻。巽芳，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     巽芳起身走到歐陽少恭身邊：“難道你要為了一個所謂的倒影，失去性命？那是海市蜃樓！”     “不要再逼我了！”歐陽少恭看著巽芳。     “你也不要再逼我了！”巽芳的神情變得有些瘋狂：“我沒有你，我該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     歐陽少恭看了巽芳許久，緩緩地說：“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看一下桐姨！”     歐陽少恭說完，不待巽芳回答，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