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四 美滿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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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入金秋,北京的楓葉開始凋零。大雨的衝刷後,天空好不容易有幾天湛藍的時候,從編輯部十六樓的高度望下去,一片黃色的世界。
周舟坐在電腦前,麵對著空白的word文檔,下個月《山川》八周年的主打景點,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聽著身邊同事“噼噼啪啪”的打字聲,頓時覺得煩躁不已。
周舟翻了翻桌上往期《山川》想從中找點靈感,然並卵。
又百無聊賴的起身拿著杯子準備去雜誌社的休息室裏煮咖啡喝。
周舟剛把咖啡豆磨好準備放進咖啡機裏煮時,透過休息室的透明玻璃瞥見主編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站定在大廳裏。
因為雜誌社的布局是開放式的,所有文編,美編,策劃,銷售等一些小嘍囉都是隔成格子間在這裏辦公的,除了主編和幾個部門經理擁有單獨的辦公室。
主編特地出來,大概是有什麼事要宣布。
“咳咳,大家停一停啊!”主編拍拍手,示意大家放下手邊的工作。
“好消息,壞消息?”
“你猜?”
眾人七嘴八舌的問道。
胃口被吊足了,有些人已經有些按耐不住,畢竟這幾期《山川》的反響都還不錯,大約是好消息吧。
周舟一臉無所謂的靠在休息室的門邊上,她正煩著呢。
“這期。。。。。。《山川》的銷售量創了新高,在同等類型雜誌的市場占有量已經達到了87%,也就是說買旅遊類型的雜誌,基本上買的都是山川!”
“哇哦!!!”
編輯部的氣氛一時有些亢奮的難以抑製,甚至有人偷偷開了音響放起了快節奏的音樂。
主編走到周舟身邊,拍了拍她的肩:“幹得不錯啊,本以為你當慣了寫手,不適應做文編,但是看來我完全多慮了。”
周舟淺淺的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這幾期的稿子她雖然都有很認真的在寫,但是還是感覺有些生疏的,不像之前寫遊記那麼上手。
主編走到周舟身邊,拍了拍她的肩:“幹得不錯啊,本以為你當慣了寫手,不適應做文編,但是看來我完全多慮了。”
周舟淺淺的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這幾期的稿子她雖然都有很認真的在寫,但是還是感覺有些生疏的,不像之前寫遊記那麼上手。
主編對於編輯部又多了一個招牌表示很欣慰,留下一句:“加油,好好幹,你寫的第一期《天下拾萃》深受讀者喜歡啊!”之後便又去解答其他一眾編輯的疑問。
“啊?”
周舟有些錯愕,這是她當編輯後寫的第一篇稿子,因為沒有經驗,主編交給她負責的《天下拾萃》說白了其實就是給讀者推薦一些旅遊景點和攻略,這個很好寫,像攻略之類的網上其實都可以找到,她隻要稍加潤色就好。
那一期她寫的是《藏地—密野尋蹤》,西藏她之前是去過一次的,所以寫攻略的時候,把自己的很多感受也有寫進去,外加自己的一些蠢事。
這不是本旅遊雜誌嘛,現在讀者的品味居然是這樣的?
“頭兒,銷量創新高了,有沒有獎勵?”
主編非常溫婉地撫摸了一下秀發,柔聲道:“當然。。。。。。沒有。。。。。。”
眾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那是不可能的啦!!!”主編突然朗聲道。“隻是我還沒決定什麼獎勵啦。”
《山川》編輯部的人年齡普遍都不大,所以萌噠噠的主編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二貨。
“出去搓一頓!”
“這個獎勵太小。”
“東南亞海島編輯部全體遊!”
主編鄙視的看了一眼提議的那位:“這個嘛,還是等到市場占有量100%的時候吧。”
“今天下午放假!”
這個感覺不錯啊!
“主編這個你再不答應我們可就不服了啊!”
“好好好,從了你們吧。”主編無可奈何的傲嬌到。
本來就快到中午的下班時間,一個個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浪。
周舟剛回到座位上就感覺口袋裏的手機一陣震動。
“中午下班來醫院,今天看診的不多。”
陳予岸今天坐班沒有安排手術,怪不得這麼閑。
周舟看著屏幕發了幾秒的呆,身後突然傳來某女聲:“咦?周舟你就寫八周年的稿子啦,那麼勤奮啊!”
周舟回頭看到也是文編的江梨站在她的身後,一頭霧水:“不是下個月就要上市了麼,我都快來不及了,你不會也沒寫吧?”
“我當然沒寫啊,八周年的要下下個月才上啊,還有一個月準備呢,急什麼,我們上個禮拜不是才把下個月要上的那期弄好麼?總得休息休息。”
八周年!!!是下下個月的!!!虧她還累死累活的弄了這麼久。
果斷關電腦下班啊!
周舟在去醫院的路上路過花店,想到之前陳予岸帶去醫院吸輻射的仙人掌好像爛掉了,索性又去買了一盆仙人掌拎去醫院。
以至於當她走進醫院的時候很多在大廳裏等候的人都看著她,還有很多咬耳朵竊竊私語:“現在醫患關係都這麼緊張啦,直接用仙人掌啦。”
“沒準呢,待會看是哪個醫生,我以後一定不掛那個人的號。”
“哎哎,有可能是送禮的呢,現在不都不能明著送了麼,說不定埋在土裏,掩人耳目啊。”
周舟隻想說一句,大叔大嬸,你們腦洞真大,咋不去寫小說呢?
找到陳予岸辦公室後,周舟推開門。
人不在,連白大褂都沒有,估計又查房去了,周舟幫他理了理桌上的病例,又把仙人掌放好在他的電腦邊。
等了一會還是沒回來,於是打開陳予岸的電腦開始上網。
周舟點亮屏幕發現電腦沒有關機,還開著網頁,周舟刷新了一下麵前的網頁,右下角跳出來一個對話框。
“您已成功訂購機票!——XX航空”
機票?他買機票做什麼?
周舟起身往住院部走,想去找找陳予岸,還沒走兩步就看到陳予岸高大清俊的身影穿著白大褂站在一個兒童病房裏。他手裏拿著藥水似乎正準備給麵前坐在病床上的小男孩換藥。
周舟推門走進去沒有出聲,陳予岸低著頭正在查看孩子手臂上的傷勢,以為是護士回來了,遂吩咐道:“去藥車上把紗布給我拿過來。”
周舟屁顛屁顛的拿了一卷紗布,遞給他。
陳予岸接過紗布,蹲下身繼續給小男孩上藥沒有注意他。
倒是坐在病床上的小男孩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兩個人,又湊到陳予岸耳邊:“陳哥哥,這個漂亮姐姐是不是你老婆啊,她沒有穿護士服哎。”
陳予岸被問得一愣,這才意識到抬起頭向周舟那邊看了一眼。
“快好了,等我一會。”
小男孩主動朝周舟打招呼:“姐姐你好,我叫小琦,我是陳哥哥的病人。”
人小鬼大,周舟走到病床邊,摸了摸小琦的頭。
沒想到這個小琦利落的拍掉她的手說到:“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我要長到像陳哥哥這麼高。”
他。。。。。。這是被當做榜樣了啊,不過陳予岸確實挺高的,周舟一米六五站在陳予岸身邊還是要矮大半個頭。
“那小鬼頭你怎麼會住醫院的?”
小琦揮舞著手臂,說著就要拿給她看:“我手臂被開水燙傷了。”
“哎!小琦你別動。”小琦坐在沙發上的媽媽出聲製止了他。
小琦撇撇嘴,安安分分的坐在病床上。
過了一會陳予岸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頭對小琦的媽媽囑咐道:“藥上好了,不要碰水,每三天來醫院換次藥。”
“陳哥哥,我下次還能見到你嗎?”
“下次啊,你來換藥的時候我應該不在。”陳予岸笑了笑,帶著周舟走出了病房。
“你準備換到兒科?”周舟疑惑。
“沒有,隻是師哥不在讓我來替他一下。”
“不過,你怎麼那麼討小孩子喜歡啊!”
“人格魅力,沒辦法。”陳予岸調笑道。
陳予岸把藥車還回護士站,牽著周舟回到辦公室。
“對了,你訂機票做什麼?”
陳予岸脫下白大褂,搭在椅子後麵。又伸手拉過周舟,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想不想回霖溪看看。”
周舟靠著陳予岸沒有說話,其實對於回霖溪她是有點抵觸的,但是畢竟一切的噩夢都在那裏發生,她不敢回去,不敢麵對。當初飛快地逃離隻為了將這一幕幕快些剝離。
“陪我回去一趟好嗎?”陳予岸溫柔的吻了吻她的臉頰。
周舟點頭,沉淪。
最終還是妥協了。
飛機落地,這麼多年的心結是時候解開了。
霖霖河畔,迢迢溪水。
周舟看著車窗外熟悉的景物,好像自己仍然十六七歲穿著校服,每天和陳予岸往返於家和學校。
可是回過神來才發現彼時的他們都不再是十幾年前的少年,心中的坎坷也不得不去麵對。
“走了,下車。”陳予岸扯了扯周舟的衣服。
“哦。”
周舟亦步亦趨地跟在陳予岸身後,看著他幫她拿行李,看著他依舊如初的眉眼,心裏泛起波瀾。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離開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會不會一切又回到原點。
周舟始終低著頭跟在他後麵,顯得心事重重。
突然陳予岸頓住腳步,周舟沒有防備,冷不丁撞到他的背上。
“哎呦!”
陳予岸順勢把周舟抱進懷裏,摟著她的肩。
“你抬起頭,仔細看看這。”溫溫柔柔的語調。
周舟抬起頭一雙清麗的眸子望了望,老鐵們,舊家具,牆上的老照片。。。。。。這是。。。。。。
“進去看看吧。”陳予岸帶著周舟走進去。
所有的家具上都蒙著一層白布上麵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陽光照射下,無數灰塵在空中飄散。
周舟望著這一切的一切,眼淚慢慢用上眼眶,突然,轉過頭撲在陳予岸的肩上大哭起來,這五年以來,她第一次哭的如此淋漓盡致。
所有的家具上都蒙著一層白布上麵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陽光照射下,無數灰塵在空中飄散。
周舟望著這一切的一切,眼淚慢慢用上眼眶,突然,轉過頭撲在陳予岸的肩上大哭起來,這五年以來,她第一次哭的如此淋漓盡致。
“陳予岸。。。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麼任性,讓你等我五年。”周舟說話斷斷續續的,卻終於說出了埋藏了數年的心思。
陳予岸無可奈何的笑了下:“為什麼我發現從小到大,我好像總是在給你擦眼淚,你不用那麼感激我,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了,就當賣身換房了。”
周舟用力抹了把眼淚,站直身體嚷道:“誰要賣身啊,我才不是你的。”
“哦?那這是什麼?”陳予岸牽起周舟的右手,隻見無名指上的婚戒耀眼奪目,而他自己手上也帶了一個素圈的戒指。
上麵隻鐫刻了兩個字母AZ,岸和舟,似乎是永遠的羈絆。舟離了岸,就隻能在渺渺江河上隨處漂流,再也無法找到歸宿。岸離了舟,它僅僅是一方塵土,再無天賦的使命。
周舟看著麵前的戒指久久不能自拔。
“好啦,回神啦,笨蛋。”
“嗯?。。。唔。。。”周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予岸堵住了嘴巴。
“好了,帶你去個地方。”陳予岸鬆開她,周舟石化ing。。。
S市監獄門口
“這。。。。。。”
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監獄的鐵門慢慢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頭發花白,身材佝僂,雖然不算高大,卻也沒了之前的氣概,可想而知這幾年他在裏麵過得並不好。
陽光刺眼,周舟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看清這是。。。周盛。。。她的。。。父親。
“叔叔。”陳予岸先叫道,周舟抿著唇安安靜靜得站在他身邊。
周盛循聲望來,看到女兒和女婿正站在不遠處,一時間老淚縱橫,心情難以言表,他沒想到,當年他背叛了一切,最終還會有人在這等著他出來。
周舟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距離一寸寸縮小,幾次張嘴卻怎麼也喊不出那個熟悉的稱呼。
三個人回到家裏位於廠區的家裏,陳予岸躊躇了一會避開周舟,獨自去找了周盛,他正站在陽台上抽煙,近距離看,他的臉上已經布滿皺紋,寫盡了滄桑與不易。
“叔叔。”
“你和小舟還沒有結婚?”周盛掐滅煙,回過頭看著他。
陳予岸不可知否的點了點頭。
“哎!都怪我,當年若不是因為我,你們兩個孩子又怎麼會拖到現在。。。。。。”
“叔叔,我和周舟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個。”陳予岸打斷他,躊躇了一會繼續說:“畢竟結婚這件事,周舟和我都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的。”
周盛點點頭。
周盛點點頭和陳予岸走回客廳,周舟坐在沙發上盯著茶幾一言不發。
陳予岸走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周舟的手,十指相扣,緊緊相依。
“小舟”周盛試著叫了周舟一聲,“爸爸,知道你和予岸這五年也不容易,最後還能走到一起,也算是皆大歡喜,把你交給他我也放心。”
周舟身體一僵,有些驚訝。她自從知道他出獄,試想了無數種父女兩開口說話的景象,卻從未料到是這樣。胸腔湧上一股酸澀之感,難以言表。
“爸……”
五年離別,與他雖不至生死,卻足夠刻骨銘心。
周盛不肯離開霖溪,隻說愧疚,當年他和楊怡在窗口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無人追究,也不必追究。
周舟和陳予岸離開前去了一趟霖溪的庭山公墓。
找到楊怡的墓碑,周舟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頭靠在墓碑的石階上,她甚至覺得這樣好像靠在楊怡的懷裏。
“媽媽,我和陳予岸要結婚了。”周舟強顏歡笑地瑉了瑉嘴角,“爸爸,已經出來了,是我和陳予岸去接的。”
周舟抬起頭看著墓碑上笑臉盈盈的照片,眼淚終於溢出眼眶:“媽媽,你一定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S市監獄門口
“這。。。。。。”
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監獄的鐵門慢慢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頭發花白,身材佝僂,雖然不算高大,卻也沒了之前的氣概,可想而知這幾年他在裏麵過得並不好。
陽光刺眼,周舟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看清這是。。。周盛。。。她的。。。父親。
“叔叔。”陳予岸先叫道,周舟抿著唇安安靜靜得站在他身邊。
周盛循聲望來,看到女兒和女婿正站在不遠處,一時間老淚縱橫,心情難以言表,他沒想到,當年他背叛了一切,最終還會有人在這等著他出來。
周舟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距離一寸寸縮小,幾次張嘴卻怎麼也喊不出那個熟悉的稱呼。
三個人回到家裏位於廠區的家裏,陳予岸躊躇了一會避開周舟,獨自去找了周盛,他正站在陽台上抽煙,近距離看,他的臉上已經布滿皺紋,寫盡了滄桑與不易。
“叔叔。”
“你和小舟還沒有結婚?”周盛掐滅煙,回過頭看著他。
陳予岸不可知否的點了點頭。
“哎!都怪我,當年若不是因為我,你們兩個孩子又怎麼會拖到現在。。。。。。”
“叔叔,我和周舟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個。”陳予岸打斷他,躊躇了一會繼續說:“畢竟結婚這件事,周舟和我都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的。”
周盛點點頭和陳予岸走回客廳,周舟坐在沙發上盯著茶幾一言不發。
陳予岸走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周舟的手,十指相扣,緊緊相依。
“小舟”周盛試著叫了周舟一聲,“爸爸,知道你和予岸這五年也不容易,最後還能走到一起,也算是皆大歡喜,把你交給他我也放心。”
周舟身體一僵,有些驚訝。她自從知道他出獄,試想了無數種父女兩開口說話的景象,卻從未料到是這樣。胸腔湧上一股酸澀之感,難以言表。
“爸……”
五年離別,與他雖不至生死,卻足夠刻骨銘心。
周盛不肯離開霖溪,隻說愧疚,當年他和楊怡在窗口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無人追究,也不必追究。
周舟和陳予岸離開前去了一趟霖溪的庭山公墓。
找到楊怡的墓碑,周舟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頭靠在墓碑的石階上,她甚至覺得這樣好像靠在楊怡的懷裏。
“媽媽,我和陳予岸要結婚了。”周舟強顏歡笑地瑉了瑉嘴角,“爸爸,已經出來了,是我和陳予岸去接的。”
周舟抬起頭看著墓碑上笑臉盈盈的照片,眼淚終於溢出眼眶:“媽媽,你一定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天上“轟隆”一聲,密密匝匝的雨滴落下來,兩個人淋著雨離開庭山。
再不舍,一切卻總有個結局。
相信他們的結局會是美滿的,十年輪回,一朝終了,她終於成為他的妻,而他將要成為她一生的守護者。
北京許你一生婚紗店
“老公,這裙子好低啊。”周舟拉開試衣間的簾子,手一直提著胸前的裙子。
陳予岸坐在沙發上翻著麵前的婚紗雜誌,周舟走出來突然的一聲“老公”,確實把他酥到了。
他抬頭看著麵前穿著婚紗的小女人,心裏一陣躁動。
其實這款婚紗穿在周舟身上的效果不錯,魚尾曳地長裙包裹出玲瓏曲線,非常顯身材,胸前的抹胸設計很好的突出了周舟胸前的豐滿。
周舟一隻手拎著胸前的衣服,一隻手抓著後麵的裙尾,有些忙亂,兩邊都顧不到。
“很美。”
周舟猛地抬起頭,腳底下還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一個踉蹌,就往陳予岸的懷裏倒去,把他撲倒在沙發上。
“嘖嘖,你們兩個要不要那麼幹柴烈火啊。”一個妝容精致,頭發卷著大波浪的女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
陳予岸扶著周舟坐起來,周舟盯著站在樓梯邊等著看好戲的那位看了好久都沒有認出是誰。
“你不認識我啦,我好傷心啊!”許依扶額。
陳予岸在周舟小聲耳邊提醒道:“許依。”
“怎麼可能,許依那貨早就出國了。”周舟不以為然。
然而一旁妝容嬌豔的許小姐內心是崩潰的,周舟你這廝怎麼就認不出我呢!!!
許依衝過來對著周舟的腦袋就是一記爆栗:“你這丫的,消失五年還好意思回來啊。”
周舟徹底清醒,這麼暴力是她家許依沒錯。
“許依,”周舟頓了頓,有些訝異的拉著她:“你也怎麼在這裏?”
許依看了看周圍,攤著雙手說道:“I’mBoss!”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
許依點頭。“你不知道啊,我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啊。”
周舟很誠實的搖了搖頭。許依快要暴走了:“問你家陳醫生,他知道。”
徹底淩亂了,周舟看向正在氣定神閑地喝咖啡的某人。感覺某人好像並不想理她,周舟纏上陳予岸的胳膊:“原來你都知道啊,你怎麼不告訴我。”
某人蒼白的扯了一下嘴角:“看店名就知道了。”
許你一生,許你,一生,許依。
“啊,我明白了。”周舟一拍大腿,跳起來。
對於這種穿著婚紗還敢大幅度運動的行為,估計也隻有周舟這個新娘子才敢做出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太驚訝了。
雖然這身婚紗是老同學許依的,但是造價依然是不菲的。
“好啦,新娘子,我們來試衣服啦。”許依又把周舟推進試衣間。
不得不說周舟的身材真心不錯許依連連給她拿了好幾件婚紗,穿起來的效果都不錯。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許依又喚來化妝師給周舟挽發戴上頭紗。
陳予岸看著此刻的周舟麵前遮著白紗低著頭,戴著白手套的手上拿著一束粉紫色的捧花,任由幾個化妝師擺弄。
突然有種不現實的感覺,這個女孩真的要成為他的妻子了。
“怎麼樣?怎麼樣?”周舟跑到陳予岸麵前征求他的意見。
陳予岸頓了頓,機械的點頭:“嗯,可以。”
對於陳予岸的反應周舟有點沮喪,不好看嗎?怎麼就三個字。
許依笑著打圓場:“嗯。。。。。。美美噠的新娘都出來了,陳醫生你在等什麼啊!”說著拿著套西裝把他推進試衣間。
周舟撩開頭紗賭氣似的坐在沙發上。
“哈哈哈,你家陳予岸也有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笑死我了。”許依坐在周舟邊上幸災樂禍。
“嗯?你是說他。。。”
“不然呢?”
周舟展開笑顏,原來是這樣啊。
沒過一會,陳予岸就穿著一件黑色西裝從試衣間裏走出來,剪裁很合身,顯得更加清峻挺拔,黑色的領結別在領口尤為紳士。
周舟提著裙子走到陳予岸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兩個如此同框在一個界麵,金童玉女,羨煞眾人。
“不錯不錯,你們兩個從校服到婚紗,依舊那麼美。”許依感歎道。
一個月後教堂
陳予岸沉著冷靜地在教堂確定著最後的一些事項,他和周舟的婚禮都是由他一手操辦的,對於周舟來說,她隻需要當美美的新娘就好。
與此同時在化妝室裏的周舟卻有些坐立不安,手裏拿著一瓶粉底液,桌上卻灑出來不少。
“哎呦喂,我美麗的新娘子,你在幹嘛?”許依驚呼道。
許依今天是作為伴娘到場的,曾經最好的朋友結婚怎麼能少得了她呢。
“怎麼辦,我好緊張啊!”
“緊張什麼啊!你和陳予岸第一次見麵啊,再說了你們兩該做的事都做了,害羞什麼啊。”許依嬉笑著調侃她。
突然,化妝室的門被推開,從外麵探進來一個小腦袋,是今天的花童。
“周舟姐姐,你好了沒,快開始了哦,陳哥哥已經準備好了。”
許依拉著周舟想把她往外推:“走啦走啦,別糾結了,良辰不侯啊。”
周舟無可奈何,雖然這一天她已經等待了那麼久,經過了那麼多心酸的日子,有誤會,有錯過,一路雖然磕磕絆絆卻總算終成眷屬。
婚禮進行曲的音樂在耳邊環繞著,周舟放下麵紗,兩個花童牽著她的裙子,帶著她走進禮堂,而他就站在禮堂的最深處等待著。
陳予岸看著一身白裙的周舟緩緩朝她走來,這短短的一段路,卻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一般,終於她的新娘走到了他的麵前,把手交給了他,這輩子都不想鬆開。
神父看著麵前的一對璧人問道:“陳予岸,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陳予岸點頭:“我願意。”
神父又問:“周舟,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周舟看著台下眾人期待的眼神,和陳予岸溫柔的注視,嗚咽著回答:“我願意。”
謝謝你,陳予岸。
謝謝你幫我找回在霖溪的記憶,謝謝你陪伴我長大,謝謝你讓我再一次見到爸爸。
“陳予岸,周舟,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座的各位宣布你們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神父最後交代。
周舟臉上早已淚痕滿滿,陳予岸細心的允掉她臉上的所有淚珠。
從此之後,你隻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