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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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當時可是冬季,雖然沒有下雪,隻是冬季初頭,可是掉進池塘裏還是感覺冰冷刺骨,那次他還直接就發燒了,嗯,不錯,就掉下去的當晚,直接發高燒了!發高燒了!
也是從那次起,他的將軍老爹便嫌棄他羸弱,還說什麼一個堂堂的大將軍生的兒子怎麼可以這麼羸弱,於是乎,他便被他的將軍老爹安排了好些年的慘無人道的修煉。
李痕明現在想想都是淚,什麼瀑布底下坐,什麼天還沒亮就起來跑山路,還徒手與狼搏鬥,唉,他現在一回想起來全是淚牛滿麵。
不過也多虧了他將軍老爹給他安排的慘無人道的淚牛滿麵的修煉,不然他如今哪能這般健碩,八塊腹肌加胸肌,都可以隻手提妹子了。
書房
“爹。”李痕明叫道。
“嗯,來了。”李大奎坐在主座上,喝了一口侍女剛剛端上來的茶水說道。
李痕明就近一張椅子坐下,問道:“爹,您叫我來有什麼事?”
“你們都下去吧。”李大奎看了一眾侍女侍衛一眼說道。
“喏。”一眾侍女侍衛齊聲答應,畢恭畢敬的貓著腰退下去了。
“遺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李大奎雖然是問話,但語氣裏卻充滿了堅定。
“爹放心,孩兒已經跟太子殿下商量好了,不日就會有此人途中感染大病克死他鄉的消息傳進宮裏。”
李大奎滿臉欣慰的看著李痕明,說道:“好!不愧是我李大奎的兒子,有勇有謀。”
李痕明無語,有勇有謀的是他好伐!跟他李大奎什麼事,真是淨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爹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孩兒就先回去了。”
“你個臭小子!剛誇你倆句就忘了本,沒事就不能陪陪你老爹我啊!真是,回去吧回去吧。”
晚上,李痕明此刻正在書房提筆寫詩,正當他將最後一個字寫下,迎窗就飛來了一隻白色的信鴿。
信鴿從窗戶飛進,落在李痕明此刻寫詩的書桌上。李痕明認得這隻信鴿,這是從宮裏來的,是太子的信鴿。
李痕明將信鴿腿上的信卷取下,打開,上麵寫著幾行小字:事與卿所料分毫不差,爾等目標太大不便親自動手,故商之借明日卿之禮,請卿即刻動身,千裏會有緣人。
李痕明看完瞬間頭疼的扶額,這個傻比太子一定是又被算計了,他們倆個目標太大不方便動手是沒錯,可是他李痕明可是早就明麵是他的人了啊!
而且為何要他李痕明去?這外麵的殺手組織不是挺多?看來這二皇子是存心要他李痕明難堪啊。
如果他二皇子路上有意為難,讓他李痕明出了事,那麼首當其衝必定就是太子,然後他暗地裏再另派人手去除了那個遺子,再嫁禍給太子,那麼這個天下他豈不是可以牢牢緊握手中了。
哼!好個一石二鳥!好個一箭雙雕!好個二皇子!好個白癡太子!
等等,李痕明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個草包太子應該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他知道他李痕明已經明麵上是他的人了才對!
那麼……這個太子還要讓他去?李痕明想至此,眼眸危險的眯起。
很好!看來是那個二皇子慫恿了什麼損招,雖然不知道他慫恿的是什麼,但是太子本人一定是沒事的,那麼這個二皇子就是忌憚他李痕明,想要除掉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
這個草包太子!李痕明越想越氣,恨得壓根癢癢,咬得牙齒直咯吱咯吱作響。
白天還在跟他李痕明稱兄道弟,這才多久,被別人倆句話就給哄騙了去,這下他是要自斷前程了!
他李痕明絕對無法忍受他人的背叛,背叛他的都要死!
他們不是要讓這個遺子在人世間蒸發嗎?那麼他李痕明就偏偏不如他們的意!他們要他死,那麼他偏要讓他活!
入夜,城外。
李痕明一身黑袍黑鞋黑巾蒙麵,跟平日裏見到的那些個暗衛裝扮差不多,隻露出一雙黑得發亮的眼。
“公子。”李痕明駕著千裏馬剛出了城外,一群同他一樣一身黑的二三十個人便從路邊的林子裏紛紛跳了出來,剛一落地便都又紛紛單膝下跪低頭行禮。
“地址在哪?”李痕明出口的聲音冰冷而又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屬下等已經查清楚,在嚴村,快馬加鞭一個半時辰。”一個黑衣蒙麵男子跪在隊伍前麵恭敬的說道。
“具體情況。”
“此村是一個小村莊,就十幾戶人家,沒有任何兵力,皆是樵夫家庭。”
“樵夫……”李痕明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難怪會給他二三十個人手,原來是想連村莊都一起屠了。
哼!洪晨軒你個豬腦袋,殺人怎麼能這麼明目張膽的,不過也沒事,從你決心拋下我全家性命之時,我們便已經倆不相幹。
“樵夫怎麼了嗎?”暗衛跪在地上,有些不解的抬頭看了李痕明一眼,不過僅一眼,他便嚇得雙腿發軟,險些跪不穩。
隻見李痕明筆直的坐在馬背上,雙眼裏全是冰冷肅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們人全都在這裏了嗎?”
“是的,公子。”
李痕明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這裏麵裝著的是他自製的毒藥,服下後不出半個時辰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這些人現在還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這裏,最好是在半路的山道彎彎裏死去。
不是他李痕明心狠手辣,隻是他在這裏生活了十六年清晰的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
他知道,如果今天這二三十個人不死,那麼死的就會是他的全家,還有那些無辜的十幾戶樵夫。
李痕明將藥瓶拋給黑衣蒙麵男子,說道:“一人一粒服下。”
蒙麵男子接過藥瓶,低頭有些思慮,猶猶豫豫的說道:“我們接到任務的時候已經服用了毒藥,這怎麼……”
李痕明二話不說直接拔出了背後背著的長劍,劍尖直指蒙麵男子,冷聲說道:“一個合格的死士是乖乖的服從命令。”
蒙麵男子一驚,這個領頭的居然如此雷厲風行,當即低下頭去打開藥瓶率先服下了一粒,而後再傳給其他人。
李痕明見此才將長劍收回,把劍插回劍鞘內。他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二三十個人一個一個服下毒藥,直至全部殺手都服下。
“走吧。”李痕明接過蒙麵男子雙手遞上來的剩餘毒藥,將毒藥放進懷裏,腳下一踢馬腹,整個人就像離弦的弓箭一般直飛出去。
李痕明一動,其餘人也跟著動,二三十個人黑衣蒙麵人就這樣跟在李痕明的馬屁後麵使用輕功一路蹦蹦跳跳的。
一心想著權謀計策的李痕明一心往嚴村而去,就連全程屁股後麵跟了條小尾巴都不知。
這條小尾巴從城外而來進入將軍府,又從將軍府一路跟隨著李痕明出了城,此刻又跟著李痕明進了山林深處。
而此刻在將軍府,原本應該安靜躺在桌上的一首李痕明剛寫完的《靜夜思》此刻已經不翼而飛,想來是被這條小尾巴偷拿走了。
深山裏的道路總是泥濘而坎坷的,李痕明每當這個時候就總會懷念起現代的車,現代隨便來一輛什麼車都比他現在騎的馬一直顛簸屁股好不知太多了。
“呃唔!呃!”半山林中,二三十個原本跟在李痕明馬屁後麵跳躍的黑影,一個一個發出痛呼,眼睛鼻孔耳朵裏全部流出腥臭的血液,接著一個個倒了下去。
李痕明聽到聲響,勒馬側身停住,他冷眼看著一個個殺手露出死亡前的猙獰,眼裏的恐懼,看向他時的哀求目光。
李痕明挺拔的坐在馬背上,月光下顯得有些孤寂的側影高貴神聖而又沒有一絲情感可言,仿佛眼前上演的一幕幕死亡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此刻他的眼內一片冰冷,就如一顆冰石,毫無溫度。
待人全都倒地而亡,流了滿山地的血,李痕明這才稍微有了動作。他摘下臉上的布巾,忽然臉上雙框裏不斷的湧出了淚水。
他不想殺人的,他不想殺他們的,可是如果他們不死,那麼明日將會死更多無辜的人,他的心好沉重,果然生在戰爭的年代,都不得善終。
此刻若他不鐵石心腸若他不夠狠,那麼明日他的去處便會是斷頭台,他的家人也會因此而被他連累導致滿門抄斬甚至是株連九族。
李痕明流著淚水,忽然猛的一個抬頭仰望起星空,他不要哭!他怎麼能在此時這個關鍵的時候懦弱?事情還未辦完,那些無辜的人還未安全,他的家人亦是。
李痕明倆世的教育都是要他強大,絕不允許懦弱,如果他現在的淚水被教育他的人看到,老爺子定然又會罵他沒出息,而他的將軍老爹則會罵的更難聽,什麼話難聽選什麼話罵。
李痕明望著月亮,想起前世的老爺子,忽然想起他今晚寫的詩《靜夜思》,竟不自覺的念出了口:“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李痕明啊李痕明,估計也沒有人像你一樣活的這麼戲劇性了。”
“駕!”李痕明自嘲的說完,一踢馬腹,駕駛著千裏寶馬朝著山林的更深處疾馳而去。
作者閑話:
進都進來了,點點收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