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前流氓遇到現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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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昊已經不是很習慣推開公寓的門,聞到裏麵有飯香味,當然,也不是很習慣有煙味,如今這兩者都有,似乎都不給他什麼回憶過去的時間,或者說回憶的觸發點都是沒有的,因為真的太嗆了。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開窗,將油煙機開到最大。
“麻辣魚。”做飯的青年隻是單獨套了個圍裙,這個警察有著流氓的身段,甚至流氓的痞氣,卻在這裏穿著粉藍色圍裙做飯,實在叫人生不出氣來,“你怎麼進來的?”
“上次你喝醉,自己說的密碼,證據手機裏有。”
算了,也沒什麼好追究的,提醒下次過來提前和自己說,不要隨便就進來。
“要不我申請個搜查令?”
“現在警察都這麼流氓麼?”
“你沒聽一個名人說過,男人遇到心愛的人會化身為野獸——嗷嗷。”
分明就是貓叫,“誰說的?”
流氓警察還有幾分謙虛模樣,“我。”
這家夥,嘴皮子確實玩不過他,不過自己一個土生土長的南京人,從小口味更偏甜一點,對這些麻辣口味並沒有什麼偏愛。
“是麼?看你和我一起吃的幾頓都是辣的。”
“是你自己突然過來。”冷昊糾正,那時候正好卡上心情不好,便會和大橙子或者黑狗一起出去找點辣子吃,其實很多時候就是點上看好友吃,自己並未動筷子,落在這家夥眼裏倒是成了自己愛吃辣,還把一屋子搞得都是辣氣衝天,大夏天聞著都有點上火,對這警察思維的人,隻能說得很是一字一句的具體,“吃辣椒很傷腸胃,我一般吃的是比較清淡食物,口感上可能要比一般人還要淡點。”
警察先生已經拿著小本子記下,粘在冰箱上,這個習慣其實和那人有點像,曾經這個冰箱上滿滿地沾上過好多便利貼,那時候其實自己看著很有趣,常常笑他難怪球打不好,原來是記性問題。
“那這些你都不吃?”
中氣十足的聲音將他拽出回憶,“宮保雞丁還可以,這個綠油油的是什麼?”
“菜心。”
“這個也可以。”
於是警察先生便是將麻辣魚與水煮肉都倒入了垃圾桶,這浪費食物的果斷真是媽見打,冷昊這樣的好公民都有些心疼食物,“你自己又不是不吃辣。”
“我這兩天胃潰瘍,上火到嘴裏都是潰瘍,也吃不了。”
“你的同事呢,這樣多浪費。”
“難得放兩天假做點飯,不給外人吃。”其實平時在家都沒做過飯。
這話叫冷昊閉了嘴,接下去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難得自己還成了內人?他任這人折騰著兩盤菜,自己一旁用胡椒蜂蜜調了點東西。
一會兒兩人吃完飯,警察先生洗碗時候,便讓他記得刷個牙再出來。
“要接吻?”
“。。。。。。”
“咱家這個洗碗機還挺好用,哪來的?”
什麼時候成了咱家,冷昊有點想直接踹人出門,隻是看他那臉上有點蒼白的模樣,便還是進了廚房,“我來洗,你去休息一下。”
“又不是多大事兒。”
“能休息時候就休息一下。”冷隊長的火氣也不是開玩笑的,警察先生便是乖乖聽話,進洗浴間刷牙,順帶還衝了個澡,出來時候建議將那個掛衣服的放高點,這個身高用起來多不方便。
他們都是快190的個子,房屋設計時候確實會和一般人家需求不太一樣,不過冷昊並沒有搭理,隻是沉著聲喚了聲鄒越,躺下。
是的,警察先生也就隻有鄒越了,咱們前文裏畢竟也沒有出現什麼別的有名有姓的警察先生。
“小樣兒,跟讓人舉起手來。”不過鄒越還就是喜歡這個勁兒,他乖乖斜躺在沙發上,一邊抬著腿,聽話地張嘴,眼睛直溜溜地盯著冷昊看,好像要把這人看出個洞來,“你這樣盯著我的嘴看,還真是不習慣,不想親?”
“你更應該關心一下這個東西能不能放嘴裏。”其實這是在國外時候韓佳茵曾經用的一個偏方對付嘴潰瘍的,自己也就是憑著記憶中的樣子配置。
“你喂我的,毒藥也是甜的,要不先讓我親一下?”
倒是不知道現在警察學院教出來的人油嘴滑舌,冷昊索性將那一碟子都塗這人嘴裏,也不管哪裏是有潰瘍還是沒有了,隻要叫這家夥住嘴就成,“含上十五分鍾。”
鄒越麵色並不變,笑著打了個手勢。
冷昊回房間本來是想處理一下要洗的衣服,進去才發現那些衣服都洗了,球也被擦了,草什麼的都被澆上了水,就是多肉的水有點多,這會兒需要拿出去放放,打開櫃子裏的東西,還是老樣子的擺放,看來沒有被碰,不過掛了兩件從來沒見過的襯衫。
這個家夥還真是有些登門入室了。
“本來就是了,還是你自己招的。”鄒越並不以為恥,讚歎這個偏方效果還不錯,嘴裏潰瘍下去不少,都沒那麼痛,“咱們都在這張床上做過幾次了?你也別每次都跟個雛兒一樣,咱們都是混了快三十年的老司機,難不成你自己不享受。”
秀才遇上兵是什麼感受,冷昊算是有點感受到,想自己以前撩妹撩漢都是好手,如今居然一句話都回不出來,也隻能感慨大概就是報應,雙眼警惕地看著靠近的警察先生,特別強調,“我是喝醉了。”
“一喝醉就找我,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是什麼意思。”在審訊上,警察先生明顯是極為有經驗,鞭子與糖果用得極為恰當,更何況還有擒拿之類的加成,直接便是反扣著冷昊擠在玻璃門上,“冷昊,我這樣跟你說,我鄒越大半輩子還沒遇見個你這樣的,碰到了就不想撒手,”他用力地吻著這人的脖頸,雙腿抵住他的掙紮,“這樣跟你說,以前我也還算個正經人,也不是非得找個誰過一輩子,現在你把我招上了這條路,就得好好負責。”
“你丫的還算正經人,一夜情搞這麼多事兒。”冷昊下蹲些身子,掙脫這人的束縛,隻是瞬間整個人又有些呆滯,曾經季子陽就是用這個方式逃脫了自己,多麼有趣的輪回,而自己好像還差那個人一句正兒八經的對不起,他忽然笑起來,順著玻璃門緩緩坐下,這笑聲甚至滄桑,叫我們的警察先生都有些不忍。
他曾經常在那種忽然知道背叛真相的人身上聽到,隻是那時候事不關己,又是公事公辦,雖然會同情,到底不會有太多這樣的心疼。
丫的,原來心還真會疼。
他蹲下來,拍拍這人的肩膀,“別笑了,怪滲人的。”
“出去。”冷昊的笑聲還在,眼淚都有些笑出來,聲音倒是平靜,又低聲重複著,“出去。”
當事人這樣給出命令,鄒越隻好聽從,不過有點不放心,便在陽台待著,也免得這邊有什麼事兒,隨時能看著點。
他抽了兩支煙,聽著屋子裏沒什麼聲音,才端著水進來,隻見那精英青年已經換上睡衣,淡淡看過來一眼,拿過水,“謝謝。”
看來情緒好了很多,“你真沒事兒?”
“沒什麼大事兒,我準備睡會兒。”
於是鄒越很自覺地躺下來,冷昊看了眼這家夥,深知臉皮厚的人是趕不走的,便又取了床被子,“你蓋這床。”免得兩人一床被子,睡著睡著就把人睡了。
“放心,蓋一床也沒事兒。”鄒越已經順手將他攬住,圈在懷裏,隻是這麼一瞬間,聲音就有點倦意在,叫冷昊都不好掙紮,“在河南那邊抓通緝犯,我幾乎五天五夜沒怎麼合眼,你要是真想要,得自己動。”
“。。。。。。”
原來以前的自己真這麼令人看不順眼,冷昊調整了一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隻是腰間被抓住,總是覺得有壓力在,這一夜,他做了被蛇纏住的夢。
醒來,便已經是天亮,他醒了,覺得餓得很,看了看時間,一下子就彈坐起來,鄒越便也醒了,劍眉星目瞬間地帶有殺氣,見到是他,雙眼裏的冷氣才慢慢收起來,又是那笑意盎然的樣兒,“這麼早就醒了?天還沒亮呢。”
“亮過了。”冷昊將手機放這人麵前,此時下午6點,正式夕陽方向,鄒越還不信,拿起自己手機又瞅了眼,好吧,確實如此,“我說怎麼這麼餓。”
冷昊瞥了眼這人手機鎖屏解開就是坐在酒吧的照片,便側過臉,問待會兒吃什麼。
“你要給我做飯?”
“出去吃。”
“這是要請我吃飯?”
“算了,我叫肯德基。”
這家夥就是不經逗,警察先生半邊身子掛在這人肩膀上,說著自己餓得胃疼,倒是沒想到這位取出藥箱一打開,滿滿一盒藥,半盒子都是胃病的,“我去,你吃這麼多?”還各個國家的都有。
“你拿這個吃吧,效果還不錯,養胃的這個也帶走。”
“你不吃了?”
“我買藥方便。”
“胃病就是一個人的病,兩個人一起就不容易犯了。”
歪理,冷昊推著這個流氓去換衣服,聽著屋子裏那有中氣十足的歌聲,繞梁三日,無奈地搖搖頭,將衣服收起來。
最終還是到了這樣的日子,一切過得像是生活,而不再是遊戲。
是這個叫鄒越的人還是叫別的人現在看起來似乎都沒有那麼重要,畢竟,一切的感情以後都會變,遊戲的態度會變得認真,不喜歡的會變成習慣,喜歡的或許也會被放棄。
而他這麼久,或許真應該如那個人所說,好好對待下一個喜歡他的人。
作者閑話:
突然想到一個梗——冷昊的球上有簽名,然後被鄒越擦了。擦了。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