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上午11點，通往蒼山頂的洗馬潭大索道的纜車裏，王鈺程問了這個問題。
    “走路不小心，磕到桌角。”
    “桌角挺圓潤。”王鈺程伸手摸了摸這家夥的臉，被季子陽下意識躲過，倒也不尷尬，反正再摸一下就好，倒不是很嚴重，不過皮膚白，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到底還是很心疼，“擦藥沒？”
    “雲南白藥整了點，”季子陽戴上口罩，“還是少曬這裏的紫外線，免得回去黑一片白一片。”
    至於為什麼這倆一個纜車，除了劇情需要，時間還是可以倒回2個小時前。
    大理古城遊客服務中心可微信公眾號購旅遊票，還包接送，從客棧接到發車處，再送到景區。
    杜簫和季子陽是10點，王鈺程與姑姑一行人想趁著人少，其實是訂了9點那班，不過女人總有點拖延，這一拖就是到10點了。
    於是，五人便上了同一輛專車。
    至於為何這倆坐一個，就得到要上纜車之前，姑姑王寺婭與杜簫聊得可開，自然而然邀請上同一個纜車，本來杜簫還是拒絕的，但是姑父也說沒什麼，好久不見，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之類的話，也就隻好上來。
    季子陽要跟上去時候，姑姑又說，“這纜車人太多不好看風景，兩三個人一個就好，總之現在遊客很少。”
    於是，現在就是這兩人坐一個纜車，麵對麵，一個看山峰迭起，層層撲麵而來，一個看著遠方的大理古城越來全，越來越小，洱海逐漸漫入眼簾。
    “你坐纜車害怕麼？”
    “我怎麼說也是坐過飛機的人，”季子陽擺了剪刀手，很配合拍照，“估計回去可以坐坐摩天輪。”
    “以前沒坐過？”
    “單身狗不去那種地方。”
    “恐高的單身狗確實不合適，”他們都笑起來，倒也不太尷尬，季子陽暗自舒了口氣。
    王鈺程起身，正逢山上風大，纜車隨之晃了幾下，嚇得季子陽連忙抓緊防護欄，“大哥，別亂動。”
    “換個位置，看山這邊不會覺得太高。”
    “真的？”
    “從高處看低容易產生恐高情緒。”
    還有這個道理，季子陽待王鈺程到自己身旁坐好，才起身，扶著欄杆，挪著小步，對換位置。
    “哎嘿，這麼一看是不覺得高。”雖然也沒什麼風景，就是山頂積雪越來越近，“你在國外有坐纜車上山麼？”
    “我在國外隻去過富士山，巴士上去，自行車上山，其他時候很少去有山的地方。”
    “那你怎麼這麼懂？”
    “我的父親曾經說過。”王鈺程俯視著一片山穀，墨綠色格外深邃，“他們還沒離婚時候，我們家每季都有旅行，有點名氣的山去過不少。”
    “五嶽都去過了？”
    “華山最險，黃山最奇，嵩山最佛，泰山最無聊。”
    “哎嘿，泰山不是應該最高？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
    “大概是因為人太多，擠擠攘攘，到處都是人頭。”
    “卡著節假日，到處就跟下餃子。”
    “後來他們就隻有節假日才會勉為其難出來走走，誰心情都不太好。”
    “王鈺程。”季子陽喚這人的名字。
    “嗯？”
    “笑是這個樣子的。”季子陽手拉著兩邊唇角，上拉，便是一個笑著的弧度，“要是不想笑，就這個樣子。”手又下拉，唇角平平，眼神清涼如麵癱，“你沒事兒試試唄。”

    作者閑話：

    蒼山風，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