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陽再見到王鈺程是考科四，兩人坐鄰位，一人對著一台電腦。
    王鈺程答題就像小雞啄米似的，刷刷點到88分就停下來，看著他就不動，搞得季子陽都有點緊張。
    你看我幹嘛？看考題不行麼？
    三四，王鈺程豎起三根和四根手指。
    哎嘿？季子陽看看自己的考題，好吧，點了CD，再確定果然是對的，便斜了眼王鈺程，輕哼了聲，都是你盯著我看才手殘點錯的，這麼簡單的東西本來本大爺就是會的。
    等到季子陽到90分，王鈺程才答了下一題，滿90分便是起身，眼神示意季子陽一起走，然而這位有出息的新時代青年一心衝刺100分，壓根兒沒看到王鈺程的眼神，搞得王鈺程在出口等了小10分鍾。
    “老杜考了98，怎麼說也得差不多吧。”
    “你其實在躲我。”王鈺程很是坦言，並不避開那晚沒繼續下去的話題，一句話叫季子陽側臉，便提議，“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車管所的位置就在山後，一條路直通山上，季子陽的飛機在下午，打了個電話與杜簫說了中午再到他家彙合，便與王鈺程一起上山。
    山上人少，適合毀屍滅跡，私密談話。
    一路卻又幾乎無話，等到了山頂寺廟，兩人跪拜完出來，到涼亭休息，俯視一片還有積雪的山水之時，才有了話。
    是王鈺程先開的口，“前晚的話嚇到你了？”
    “沒，沒有，可能你睡糊塗，也可能是我……”
    雖然做過那樣少兒不宜的夢，但是並不能說明什麼。
    “我很清醒，”王鈺程傾身，見季子陽退著身子，直到靠著柱子無處可退，索性按住這人的手，一雙黑瞳完全凝視著他，逼他看著自己，“因為你總是想試試被男人吻的表情看著我。”
    季子陽雙眸一閃，想到那個怪異的夢雖然心虛，還是道了沒有。
    “那你為什麼偷偷吻我？”
    季子陽臉一僵，想爭辯是喝醉了，又想到那時候不過夢後到底，便低著頭不說話。
    “要不要試試？”
    未等季子陽說話，咽喉部已經到手撈著這人的腦袋，吻向那紅潤的唇，餘光瞥見這傻瓜閉著眼睛都忘了躲的模樣，瞧瞧這傻樣，忍不住地勾起了唇角，壞心地咬了下這家夥的鼻子，換得一陣怒視，“所以答案也很清醒，我不想和你試著談戀愛。”
    鼻息間都是溫熱，季子陽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反應，悶著臉都紅，他就是容易窩裏橫，然而現在情況超過預計就容易慫，哼哼著老子才不稀罕跟你談戀愛呢，揮拳頭想揍王鈺程一頓，偏偏一下就被這大個子抓住的手腕。
    妥妥的身高與力量壓製！
    “小季，在這個方麵你太過單純，”王鈺程將這人拉入懷中，聲音嘶啞而又清淨，仿佛接下來的話是多麼聖潔幹淨，“沒有人上床的話，可以找我，總比找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安全，反正你也很期待。”
    “我隻是試了一下而已，又不是非要和你不可。”他這爭辯其實默認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說完才覺得說漏口，索性側臉不再說話。
    “這方麵也確實隻有我能幫你，如果不做，你應該自己也不知道偏向哪方的快感。”
    大概是王鈺程一副奉獻精神的模樣，反倒搞得季子陽格外鬱悶，“是不是同性之間做愛不是很講究？因為不用負責，跟誰都可以？”
    “不是，”王鈺程答得堅定，抵著這人的腦袋，輕輕地吻著他的頭發，應該是剛剛洗過的頭發，有些薄荷味，“隻是很多人享受過那快感，就會不忠誠起來，即便一開始說愛情，也會慢慢成為享受激情的機器，所以在說愛情之前，最好知道自己是哪種人。”
    真是歪理比我還多，又偏偏挺有道理，季子陽沒有接話，隻是道時間到了，該下山去。
    王鈺程鬆開這人，跟上。
    逼則反兵，走則減勢。緊隨勿迫，累其氣力，消其鬥誌，散而後擒，兵不血刃，此所謂欲擒故縱，對付季子陽這樣純情烏龜，剛剛好。
    

    作者閑話：

    修修改改終於搞定~天氣終於轉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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