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陽對做飯炒菜其實挺有天賦，可惜被老媽各種嫌棄，忍不住嚷嚷，“媽，你看幾家兒子有我這樣的，打下手都下到拿鋼絲球刷地了。”
    “人家幾個不比你好，你除了會做這點事還能幹什麼？”
    季子陽一噎聲，想到我還會修點電路，又被老媽補上一刀，“我們一家學車都是一次過，你哥沒練幾天都直接考過，就你三次才過科二，要不是親小叔，得多花多少錢？”
    好吧，親媽都這樣說，季子陽隻好繼續低頭，更用力地將廚房腳那點汙漬清洗。
    一會兒老媽繼續八卦了，“教你練車那孩子長不錯，有女朋友吧？”
    “沒吧。”有也不是女朋友。
    “他爸媽做什麼的？”老媽必備技能就是查戶口。
    “哦，好像是做生意的。”季子陽想到這人的爸爸，一身領導的氣質，倒是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好像是教師。
    “看著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小杜呢，和之前那個女朋友咋樣？”女人總是格外八卦，“那姑娘挺漂亮的我記得。”
    “分了。”
    “怎麼分了？”
    “不合適就分了吧。”季子陽不想多談，然而老媽不準備放過，畢竟終極目標是牽到自家兒子身上，這不，對杜簫分手一些猜測之後，就歎了口氣，“你哥和你什麼時候帶個女朋友回來就好了，不用太漂亮，看舒服點，性格好，對你好點就行。”
    女生不都這樣子？
    “毛毛不是喜歡我哥？”季子陽抬抬腰，起身拿拖把過來，“你看他倆怎麼樣？”
    “毛毛有點肉了。”
    額，不是說不用太漂亮……
    季母將蒜黃雞蛋盛出來，歎了口氣，“主要是你哥，要是喜歡毛毛，兩家早就做了，哪用得著等到現在。”
    季子陽覺得是，男人是最藏不住喜歡的，因為會憋死，見老媽擔憂，便安慰著，“哥到年才27，在南京那邊也算正常沒結婚的年齡。”
    “就是想著還能動，幫你們也能帶帶孩子。”
    季子陽瞬間幾分內疚，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機會。
    他本來態度是很堅定的，覺得隻要老杜結婚生子，自己一顆心死了，就可以去結婚生子，再也不用糾結這碼子不太合常理的事情，倒是現在認識了王鈺程，見到他的父親，好像一切都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他開始有了動搖。
    那父母怎麼看這樣的事情？他看著自己的母親，這是個好強的女人，性格開朗，總喜歡給孩子做新的菜品，新棉鞋，她保守而又賢惠，善良而又倔強。
    “媽，問你個事兒唄。”季子陽最藏不住的就是事兒。
    杜家人的飯桌就是正常人家的飯桌，菜酒餅，南方小碟子盛起來。中年男人談政治，年輕男人跟著幾句，偶爾彼此交流些最近生活，女人說著這些飯菜怎麼做的，嚐嚐怎麼樣，要不要加點鹽什麼的，你們多吃點。
    季父喜歡孩子多，一杯小酒喝完，便是微熏，對幾個男孩子表達了不少個人期望。
    最後一個期望是對季子白，“你呀，工作安穩了，該找一個對象，成家立業。”
    季子白點頭，與父親又喝上一杯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