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竹馬少年時 第七話愈來愈近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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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生活平淡無奇,總有奇葩在你身邊晃來晃去。
新的一天到來了,小楊哲迫不急待的要去找他的“好朋友”了。“哲哲,你要去哪呀?”在楊哲即將要邁出他粗短的小腿出門時背後響起了徐暖陰森森的聲音。“就是,就是我要去找我的朋友”楊哲帶著小奶音結巴的解釋道;他昨天很顯然被嚴厲的批評了,今天又出門不報,也是該!“是昨天對麵的小朋友嗎?”徐暖問道,楊哲這昨天一老實交待,徐暖就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了;這邊這楊哲拚命點頭仿佛生怕點的不夠快,徐暖看了有些好笑,溫柔又假裝嚴厲地道:“你去吧!可不許欺負人家!你今天要……”早點回來,哎,徐暖話沒說完,小兔崽子就飛一樣的跑走了,男大不中留啊!
所以沈寧凱盯著窗戶的眼睛看到了那跑動的肉團,那時他覺得莫名的高興,可是他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所以楊哲跑進屋的那一瞬,他立刻埋頭假裝學習,就差沒額頭上寫著我愛學習這四個大字了。可楊哲直接忽視了那愛學習的氛圍,直接“人身攻擊”:他作勢就要拉住沈寧凱的手,“我們出去玩吧!”楊哲手動著,嘴上也不閑著,真是個靈活的胖子!可是他太傻太天真,人家從頭至尾就沒答應跟他做朋友,更不用說跟他愉快的玩耍好嗎?
“不去,並且你給我鬆手”沈寧凱有些生氣了,這小胖子怎麼那麼摸摸碰碰呢?煩死了!“怎麼又生氣了,不過長的好看的人生氣也好看”。楊哲十分迷戀的說道,並且委屈的鬆開了手,可是可把沈寧凱惡心到了,這麼小這麼膚淺好嗎!
“我要學習了”沈寧凱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我陪你搞學習,好不?”那傻胖子轉著頭就要去找椅子坐在沈寧凱旁邊一起“搞學習”,正要去搬客廳的椅子,其實那客廳就是集吃飯看電視以及倆間房間的過道等等一些活動的小房間。
這時沈老大發話了;“這裏的東西你都不能動。”簡單明了,這是要趕楊哲走啊!可是那傻缺楞是沒聽出那個意思,一個勁的委屈道:“那我坐哪呀!我站著好累的!”
可是突然站了一會兒,發了一會牢騷的楊哲急衝衝的走了。
就這樣沈寧凱透過窗子目送著楊哲離開,神情悲傷而又決絕,走吧,走吧,別再來了!
沈寧凱太怕自己習慣楊哲的存在,可又太害怕被拋棄,他渴望抓住那一抹亮,可是太多現實告訴他:不能;那就讓自己一直這樣,永遠不用害怕失去,不好嗎?
可是,耀眼的光輝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想法而發生改變,這一刻他就在那,不曾也不會移動。
於是他看見那蜜糖色的光暈中小小的人搬著小小的板凳蹣跚地走進了他的家,那一條路仿佛很長很長,稚嫩的小人帶著傻傻的笑,慢慢的,慢慢的,走進了他的心裏。
那一刻他似乎等了很久,紅了眼眶的他隻是低下他高傲的頭,久久不語。
可是楊哲卻說了很久,嘰嘰喳喳的炫耀著自己的小聰明,一邊講一邊還委屈的責怪著沈寧凱的狠心。
過了很久,楊哲這個話癆還在說,他總能天馬行空,牛頭不對馬嘴的把很多事聯係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沈寧凱揚起了頭,那個紅了眼眶的他仿佛不曾存在過,他笑著又無奈的說:“你很聰明。”
於是沈寧凱的耳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聲音,“真的嗎?你真的認為我很聰明嗎?”果然那樣沒自知之明的人不能誇。
下午的暖陽似乎有著催人入睡的作用,原本精力旺盛的楊哲這時候一下子蔫了下去,他坐在小小的板凳上倒頭睡在了沈寧凱學習的小桌上,沈寧凱安靜的學習著。
穹頂之下,沙沙的翻書聲,徐徐的暖風,喳喳的鳥叫,小小的人挨著小小的人,安靜卻美好。
夕陽西下,沈芳還沒回來,可是楊家徐暖的聲音又傳來了,那聲音內容不是叫楊哲回家,而是“我家板凳怎麼少了一個”。於是楊哲驚醒了,他慌張的望著四周,“我媽回來了,我要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玩!”楊哲急忙說。
這不,說完就要走,“等一下,你板凳還沒帶走呢”沈寧凱叫住了他,沈寧凱其實是怕他媽媽說絕沒有擔心楊哲的意思啊!“以後我還要來的,我才不帶走”楊哲生怕沈寧凱要他以後別來了,急衝衝的走了。
來也衝衝,去也衝衝。
他們有了很多以後,那小小的板凳成了楊哲的專屬座位,一直一直放在沈家,沒有來頭的板凳在楊家卻是一樁奇案。
那年楊強當上了鎮長。
那年楊哲幾乎踩爛了沈家的門檻,過了很久沈家門口才出現倆個小小的身影,小小的人拉著小小的人跳過水坑,繞過村子,在稻田地裏打滾,在村頭的老樹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人追著小小的人,小小的人等著小小的人,他們嬉笑,打鬧聲從村頭傳到村尾,又從村尾傳到村頭,清晨至黃昏,日落日升,此起彼伏,似從不停歇。
時光如梭逝去,沈寧凱曾以為最黑暗的歲月,現在卻是再也不可重現的美好時光,他幸福著,卻也害怕著。
六歲那年,他們一起進入了小學。
作者閑話:
小高潮即將來臨˚‧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