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三世劫緣 第二十四章 正麵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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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軍機處。
“佐藤君,圍剿顧楓等人,不留活口!”小野美子用盡全部氣力,嘶喊著。佐藤紀點了點頭:“大佐放心,屬下定會全力圍剿!”
地下室。
張政拿了個鏟子,道:“人工。”
眾人對他這個舉動,甚為不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昨夜墨竹說想到菩提樹下許願,所以,今天就滿足她的願望咯。”
墨竹怔了怔,對他這話,完全摸不著頭腦:“我、我何時說過?”
“夢裏。”他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
周連笑了笑:“姓張的,難道你知夢裏的話是不作數的麼?”
張政也很是無奈,道:“昨夜她說此話時,頭腦還算是清醒的。”
顧楓見此狀,不由得笑了笑:“墨竹啊,你罪孽可大了!”
她頓了頓:“菩提樹下,的確是令人向往的。昨夜我說這句話的時,也許頭腦處於半昏迷狀態,從而導致今晨便忘卻了。”
周連趕忙跑到墨竹身邊,各種灌輸那種“不良”思想……他道:“墨竹,張政就是喜歡這樣滿足別人的願望。”
蕭墨竹撓了撓頭:“額……好吧,那……在哪裏?”
顧楓等人一個看著一個,便拿著鏟子開始挖地道。不知不覺,他們已挖了三天三夜!蕭墨竹道:“你們……不累嗎?”無人應答。她癟了癟嘴,道:“說好有困難就來幫我的呢?死了?”
此時,一團紫光若隱若現:“你在說我麼?”他便站在她麵前,輕笑。
“我的那些朋友們都在……”
“本座知道。”即墨千年打斷了她的話:“挖地道,隻為佳人笑。”這話裏,倒透露出了悲涼孤淒。
墨竹自然明白此話的含義,沒有說話,隻靜靜地看著他。他在這眼神裏尋得了些許安慰,心裏倒舒坦了許多。
“好吧,幫你一把。”接下來的話,她也不必知曉了。他揮了揮衣袖,正在休息的顧楓等人怔了怔。不久,通道被挖開。
“好了。你是不是該……”話還未說完,蕭墨竹便道:“謝謝。我不會忘了你。”撓了撓頭:“雖不知你姓甚名誰……”
他笑了笑,便化作了一片雲煙。
墨竹等人走著即墨千年為他們挖通的地道,顧楓心裏仍在發愣,這地道,須得挖上許久,怎的休息。一下便自己打開了……
終於,來到了菩提樹下。還未等歇息,墨竹便已被這棵古老的菩提給迷住了。她脫口而出:“這棵樹,很老了吧……”是了,怎能不老……顧楓仔細端詳了一番:“大概也有幾百年了。”
墨竹笑了笑,便跪在樹下,靜靜許願……
“若有來生,我定要在菩提樹下許下很多願望。”這句話,卿可念起?許願完畢後,周連問道:“墨竹許了什麼願望?”
墨竹笑了笑:“不可說。”此時,周連也跑到菩提樹下許起願來。不久,他道:“你們可想知道我許的是什麼願望?”
“不想。”大家異口同聲道。
周連略為尷尬的用手撓了撓頭,沒再說些什麼。
日本軍機處。
“人呢?”小野美子問道。佐藤紀十分慚愧:“不見了。他們可能已經逃離上海了。”
“什麼?”她憤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他:“我叫你封鎖整個上海灘,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他們離開!如今這局勢便是你一人造成!”
“是。”
集市。
集市的東街可謂是熱鬧非凡,老遠處便聽到了賣報人的叫喊:“賣報賣報!日本將軍小野九郎死亡真相浮出水麵!其內容驚天動地,快來看看誒!”此時,佐藤紀走了過來,將賣報人一槍斃命。
這一聲槍響,將在街上的人搞得惶恐不安。眾人紛紛閉門不出。
菩提樹下。
即墨千年站在菩提樹下,看著蕭墨竹離去的背影,心中甚是苦澀:“曾經你我也是這樣,背道而馳。”忽而念起,她曾在這裏說過的話語:
“我曾在木陰花事裏許下很多願望,可最後唯一實現的,卻是你我形同陌路。”
“落花時節未逢君,唯我一人醉花陰。”
………………
無法形容,此處實在是封存了太多太多的記憶……隻是這些記憶,今後隻得他一人來品、來嚐、來憶。
地下室。
顧楓蹙了蹙眉,道:“再這樣對下去也不是辦法,是時候該麵對挑戰了!”
眾人點了點頭。薛琰問道:“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隨機應變。”他道。
翌日。
他們回到歌舞廳後,老板娘喜出望外,他們終是回來了,自己心裏也踏實了些。她道:“這幾日你們都去了哪裏?”
墨竹見她神情慌張,便安慰性地對她笑了笑:“老板娘,近日可有何動向?”
她點了點頭:“昨日下午,一賣報男孩大肆宣傳小野九郎死因,被佐藤紀一槍斃命。”聽聞此話,她倒是笑不出了,蹙了蹙眉:“連小孩都不放過!”
“日本人都是這樣,仗著自己勢利大,隨處欺壓。”老板娘歎了口氣道。隨後又道:“如今這世道啊!隻剩下一片灰黃了,什麼繁榮景象?什麼太平盛世?不過是煙雲罷了。”
墨竹歎了口氣,道:“佐藤紀是在找我們。”
薛琰點了點頭:“不錯,現下我們要做的,就是等。”
眾人也紛紛點頭。
入夜。
夜靈歌舞廳。
佐藤紀帶著些許日本兵來到此地,道:“蕭墨竹在哪裏?”
老板娘頓了頓:消息倒還靈通。她道:“墨竹?我都有幾日沒見著這丫頭了。”
佐藤紀顯然不信,便四處看了看,隨後做了個動作,示意他們搜人。日本兵們個個照做,開始搜人,他們翻箱倒櫃,將此處砸得稀巴爛。
隻是,他們無功而返。佐藤紀點了點頭,道:“打攪了。”隨後便退出歌舞廳,在門口派人等候。即墨千年走了過來,看著門口的日本兵,不屑一笑,便大步走了進去。
他來到化妝間,蕭墨竹怔了怔:“門口全是日本兵,你怎麼進來的?”
他輕笑:“世間還有何物能夠阻擋本座?再者,這些凡夫俗子能耐我何?”
蕭墨竹點了點頭:“今日幸得有你在,不然,我們都要喪命了。”
“護你,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使命,我絕不會讓你無緣無故的死去。”千年神情認真,眉宇間皆透露出種種懷念。她茫然,絲毫不知這句話的厘頭,可也正是因為這些,她會選擇相信他。也許,沒有理由。
千年輕笑道:“對了,你現在還不能出去,時日尚早。”說罷便不見蹤影……空氣中倒還有他的聲音,忽遠忽近:“此次行動,必有一失。”
墨竹細細想著他所說的“時日尚早”。既然時日尚早,那便不必再多此一舉了。
翌日。
墨竹走出歌舞廳,看著門口的日本兵,便選擇了別路。離開歌舞廳後,顧楓問道:“可還好?”
她點了點頭:“好。”
顧楓見她無礙,便也放心的點了點頭:“這下佐藤紀不僅包圍了夜靈,還控製了整個上海,我們該奮起反抗了。”
“那我們要這麼做?”蕭墨竹問道。顧楓意味深長的一笑……屆時,薛琰一行人走了過來。
隻聽他說道:“這次行動,凶多吉少。”眾人點了點頭。而後張政輕聲道:“調虎離山。”
午時。
周連到夜靈歌舞廳門口轉幾溜,隨後又在嘴裏念叨著一些奇怪的語言。很快便引起了佐藤紀的注意,佐藤紀走上前去,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周連沒有答話,繼續念叨著,佐藤紀見他傲慢無禮,心有不悅,便掏出掛在腰間的手槍,道:“回答我!”
周連不緊不慢的轉身,笑了笑:“這是我的國土,想去哪便去哪。”
佐藤紀冷笑:“中國的領土早已被分割的所剩無幾!”
周連笑了笑,一腳便踢中他的要害,日本兵們紛紛舉起槍,欲向他開槍。此時,顧楓站在屋頂上給了日本小兵一個爆頭。他們紛紛抬頭,都見不著顧楓的蹤影。隻得朝著天空亂打一通,顧楓笑了笑:“傻。”
周連借此機會逃脫,也使用輕功上了屋頂。顧楓隨即扔給他一把手槍,他接住後,與顧楓默契地配合著。
屆時,蕭墨竹就在不遠處充當這隱蔽搶手,抓準時機便下手。薛琰與張政早早便已分好工,便互相對視一番,就當薛琰要上前時,日本中尉來到此處,道:“佐藤紀,你在這裏幹什麼?”
佐藤紀道:“小野大佐要佐藤來殲滅顧楓等人。”
日本中尉笑了笑:“隻怕你是在借機玩耍吧!”
佐藤紀一口否認:“大佐的話,我怎敢不服從?如果不服從,僅佐藤剖腹自刎也是不夠的。”
“知道就好。美子怎麼沒來?這樣大的場麵,缺她一人,不像她風格。”日本中尉道。
躲在遠處的張政輕笑道:“坐山觀虎鬥。”
薛琰點了點頭:“保護墨竹。”
他脫下外套,放在手裏甩著,道:“跟我來!”而後在日本兵麵前,大肆宣揚。佐藤紀被著聲音吸引,看見了形跡可疑的薛琰,便問道:“那是誰?”
他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