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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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待我,果然是不一般的。
但是還是不夠。
“師叔願意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是師叔待我好,我卻是不能不報答的。”紀筠麵上正經的看著雲清歟,“不如讓我住到師叔那裏,侍奉師叔起居,也算是盡了我的心意。”
剛認識就摟了豬腳,第二次見麵襲了豬腳胸,第三次見麵盯著人家的小腹看了許久,現在才第四次見麵,就要同居?這個進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真是難以適應現在年輕人的節奏。
終於發現自己心理年齡已經年過半百的雲清歟悲傷的答應了豬腳的同居請求。
不然怎麼辦?好感度還要不要刷?
紀筠欣喜的看著雲清歟,在得到雲清歟絕不將今日之事說出去的保證之後,開開心心的收拾行李去了。
雲清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難過的自言自語:“雲清歟啊雲清歟,你竟然是這種人!”
天書:“……”
雲清歟:“為了抱緊豬腳大腿,你竟然出賣自己純潔的肉體!”
天書:“……”
雲清歟:“我看錯你了!”
天書:???
雲清歟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等山風將淚水風幹之後,差點吹成麵癱的雲清歟滿足的歎了口氣。
“清歟?”一道溫潤輕柔的嗓音響起,“你怎麼在這兒?”
雲清歟回頭一看,是師兄黎懷瑾。
“啊,今天珍寶閣有交易會,我剛回來。”
“那怎麼不直接回鎮元峰呢?”黎懷瑾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莫不是買了什麼寶貝,怕出意外,一口氣回來,想在這裏歇一歇吧?”
雲清歟拿不出什麼寶貝,又答應了紀筠,不能把他的事說出來,隻好吭哧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黎懷瑾見狀一笑,也沒有難為他,轉而問道:“明日就要開課,你可想好講什麼沒有?”
雲清歟可憐巴巴的搖搖頭。
黎懷瑾最看不了他這副模樣,心都化成了一片,揉了揉他的頭,說:“就知道你想不到。那白靜遠的徒弟趙英成是變異風靈根,又有靈體靈蹤絲,你不妨教他一套重速度的劍法,再教他一套遁法;赤陽的那倆徒弟一直學習的是合體雙擊之技,強於攻擊,你不妨教他們一些斂息屏氣的心法,若能在對方毫無準備的時候突然暴起攻擊,說不定可以越階挑戰;袂落性格溫柔和順,水木雙靈根,之前慧陽一直讓她練習製藥、種植,很適合她,你多教她一些藥理,再教她一些水化霧氣的手段,將藥融於水汽再悄無生息的發出去,練得好了對大規模戰鬥很有幫助;至於我那徒兒,偽魔心加上五行靈根,便教一些術法和鍛體的功夫吧。”
黎懷瑾想的周全,又攤開來細細與雲清歟說了一遍。雲清歟聽得頭昏腦漲,好容易才記下了一半,見黎懷瑾又要開口,急忙岔開話題:“師兄怎麼有空到主峰來?”
“白師弟叫我和諸位師兄來商議一些事情,”黎懷瑾知道他在轉移話題,笑著說,“幸好你把教養弟子的活兒攬了過去,怕是我與師兄們這些日子都要忙的腳不沾地了。”
雲清歟好奇:“什麼事這麼麻煩?”
“你可知除了十年前的傾世之禍,修真界還麵臨著一場滅世之禍?”
“知道,是長生門金烏真人算出的另一場大難。怎麼了,與滅世之禍有關?”
“現在隻是懷疑。”黎懷瑾歎了口氣,“魔界又有異動,難保不是滅世之禍的序幕。”
雲清歟張嘴想告訴他不是魔界,滅世之禍是一個人,怎麼會與魔界異動有關呢。
雲清歟看著黎懷瑾緊皺的眉頭,沒有說話。
黎懷瑾歎了口氣,說,“你放心,別想那麼多了,這幾日我和慧陽要去魔界邊境看看,要不就讓紀筠住到你那裏吧,也方便你教導。”
雲清歟心中竊喜,還沒開口就搞定了,再三囑咐黎懷瑾注意安全後,雲清歟就和黎懷瑾一道回了鎮元峰。
黎懷瑾送他到那巨大的杜鵑花樹下,看著雲清歟回去的身影獨自出神。雲清歟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那杜鵑纏纏綿綿的虛環著樹下那長身玉立的青年,一如當年雲清歟初見他時的場景。
雲清歟心裏念著舊事,心神恍惚,看到早早在院子裏等候的紀筠也沒有多說什麼,把他臨時安排在霓依依的房間,就回屋休息了。
雲清歟早就知道,豬腳來到了太白宗,風起雲湧的劇情就要一點一點的鋪展開了,那不可抗拒的曆史車輪緩緩而來,碾壓一切。雲清歟和天書一夜無話,那種沉重且無力的感覺在心頭縈繞不休。
……
雲清歟是被一聲尖叫驚醒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雲清歟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那人跌跌撞撞直衝到他床前,“師父,他是誰!”
好在雲清歟心理素質還算過硬,他淡定的看著委屈到隻想拿鞭子甩人的凶殘徒弟,“那是你黎師叔的弟子,紀筠。還不快喊師兄,一大早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師兄?!!!”霓依依一嗓子嚎起來,震得雲清歟腦仁兒生疼,霓依依臉上掛著淚,瞪著眼睛,回頭一指門口,“那他怎麼會在我房間!!!”
雲清歟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紀筠隻穿了中衣,一臉平靜,仿佛聽不見霓依依的哭嚎,唇邊含笑,跟雲清歟打招呼
“師叔昨晚睡得可好?”
雲清歟的手腕被霓依依捏的快要斷掉,這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還瞪著紀筠無意識的繼續用力。
嗷嗷嗷嗷!
雲清歟努力維持著微笑不扭曲,“還……還好。”
“師父!!!師父師父師父師父!”霓依依一把摟住雲清歟的脖子,使勁的搖,“我不喜歡別人住在我的房間,你讓他出去。”
雲清歟一大早上被這個丫頭折騰的不行,揉著太陽穴頭痛的說:“你紀師兄隻是在這裏暫住,今天我讓人在院子裏再建個房間給他好不好?乖,不許對你師兄無禮,快向你師兄道歉。”
霓依依蹲在雲清歟床前,一眨不眨的看著雲清歟,圓圓的眼睛裏霧氣氤氳,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雲清歟畢竟是親手把她養大的,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有些心軟,隻能硬著頭皮對門口的紀筠說,“依依從小被我慣壞了,紀筠,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紀筠看著眼前異常親昵的師徒倆,看著雲清歟的動作中透露出的信任與心疼,仿佛自己才是那個不應該留下來的外人。自己的師叔為了別人對他露出這樣一副歉意且疏離的神情,心中一瞬間掀起的不甘幾乎要將他淹沒。
師叔……師叔……你真是……
太不乖了……
紀筠的手緊握著,指甲都陷到了肉裏,刺的鮮血淋漓。紀筠不動聲色的把手背到身後,臉上溫和的麵具仿佛裂了一條縫,垂著眼眸輕聲說:“師叔說的哪裏話,師妹天真直率,紀筠怎麼會介意呢。”
紀筠語調溫柔繾綣,卻莫名讓雲清歟打了個冷戰,強笑著:“那……那就好,你們同為鎮元峰一脈,以後還要和睦相處才好。”
霓依依從沒想過一向疼惜她的師父竟然這樣‘偏心’另一個人,哇的一嗓子就哭出來了,轉身跑了出去。經過紀筠身邊時還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紀筠隻當沒看見霓依依,暗暗抹去了手上的傷,一派雲淡風輕的上前。雲清歟束手無策的看著哭得稀裏嘩啦的徒弟跑了出去,隻能先留下來安撫豬腳。
紀筠輕輕的拉開雲清歟的衣袖,一個白皙清潤如玉的手腕露了出來,上麵赫然浮現出一個青紫色的指印,顯得觸目驚心。
依依那丫頭到底是吃什麼玩意兒長大的,賊有勁兒。
紀筠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撫上了雲清歟腕上的傷痕,垂著眸子看不出半點情緒,“師叔疼麼。”
紀筠的手指摸上雲清歟手腕的傷處,癢中又帶著微微的刺痛。柔和的陽光照射進這竹屋,眷戀的舔舐著那個側臥在床上的冰肌玉骨的美人,他衣衫淩亂,薄薄的毯子掩蓋了大半的春光,也隱約勾勒出那迷人的線條。那絲綢般的肌膚在陽光的映照下更是瓷白透明,伸出的手腕上卻有著明顯的青紫指痕,正被半跪在床前的人輕撫著。
床上那美的難描難畫的人似乎有些不安,瑟縮著想要抽回手,卻被床下那人動作緩慢卻有力的握在手中。
紀筠又問了一遍,“師叔,疼嗎?”
雲清歟讓他摸得心裏發毛,“不、不疼。”
紀筠垂著眼眸看著雲清歟受傷的手腕,眼裏翻滾著的是他不懂的情緒,低聲道:“師叔不疼,我卻疼。”
紀筠盯著那腕子看了許久,才運起靈力,替他療好了傷,扶他起身,侍奉他梳洗綰發,一直到雲清歟坐在桌前,默默的接受著紀筠的侍奉。
一直到紀筠快要幫他綰好發了,雲清歟才看著水鏡中的紀筠開口:“你與依依是不同的。”
紀筠為他梳發的手頓住了。
“依依一生順遂,過於任性浮躁,而你不同。依依擁有的太多了,你擁有的太少了,但是天道公正,她擁有的也許你沒有,但是你能有的,她決不會有。”
“我知曉,你與他人不同。”
“隻要你肯想,沒什麼是你做不到的。”
紀筠直直的望著水鏡倒映出的雲清歟的眼睛,眼中的驚喜毫不掩飾。紀筠捧起雲清歟的一縷發絲吻了一下,聲音低沉:“師叔……紀筠,絕不負師叔所望。”
雲清歟滿意的瞧著紀筠給他配的衣裳,正好錯過了紀筠親吻他發絲的那一幕。
作者閑話:
大家好,我又參加了原創大賽,再腆著臉要一回枝枝。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