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愛情不零售 第12章 青春更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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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就是我的大學,象征人生火熱青春的大學!它的校園樓房、人文氣勢自是比中學壯觀,是衝動的青春邁向成熟的邊界點,環境改變人心理。果兒父女與司生誌三人相互幫助辦完了入學手續,如今坐在學生宿舍樓自已的房間了。一舍六人,上下鋪,己到四女生。
新穎的場所,己不再隻是熟習的鄉音,代之而起的,是掩蓋了方言的南腔北調的普通話。“爸爸,”果兒仍用方言與爸爸講話,“我們找地兒吃飯吧,餓了。”老耿說:“就找學校食堂吧,也嚐嚐是啥滋味,把司生誌叫來,一塊兒吃。”老耿有打算。果兒便打手機。
司生誌來了。三彎兩拐找到食堂,這時晚餐己近尾聲,就餐的大學生己經散去。老耿買單。
就坐餐桌填飽肚子後,老耿說:“價格、質量都還過得去。”老耿進校院,眼觀六路,感受堪憂。“果兒啦,爸爸進校的感受,隻想對你說,十七八、九歲、二十掛零,你也到了人生的黃金時代,爸不再反對你談情說愛,我想說的是,你遭遇不少,總算衝出來了,全身衝出了十九歲,要衝就再衝過四年大學,專心學點真本亊,將自已完整地交給真愛,別隨波逐流,同流合汙。”
果兒嚴肅地說:“爸爸,知道了。”老耿說:“離開爸爸獨立生活了,這一點爸爸放心,我的果兒獨立生活能力我看得出來,比好多來的大學生強三倍,好些新生一看就是在家裏嬌生慣養。司生誌這娃我信得過,你們要互相照應。”司生誌說:“叔,不用您囑托,那是自然的!”
老耿返鄉,是果兒與司生誌兩人送上火車軟臥的。
這就開始了,大學生活。算得自小經風受雨鍛練的果兒,心境並未被新環境奴役,保持著一份清醒,一份冷靜,一份自我。大一新生軍訓,立正半小時,眼見本班十多個女生、六七個男生昏厥倒下,被送進醫院,別班昏倒的也不少,軍訓隻得停下。果兒奇了怪了,長見識了,怎麼會呢?身體素質竟然這麼差!好奇之下,她短信告之爸爸:今天我們軍訓,站不到半小時暈倒了十幾個同學,我一點亊也沒有!隻見爸爸回複說:我看這是中國帶普遍性問題,中國人的教育觀念、育子觀念很成問題,嬌生慣養、應試教育,“東亞病夫”的由來啊!多是城市學生吧?果兒回複道:爸,你猜對了!
果兒原本占了個下鋪,當天就主動搬上了上鋪,居高臨下。“喂,我說耿果兒,”同舍女生何關關道,“先來後到,下鋪不要要上鋪,學雷鋒過時了!”果兒隻是笑笑說:“上鋪凊閑些。”
果兒穿著簡單,從不妖豔整妝,行走不左顧右盼,以餘光去感應周圍的一切。圖書館裏,麵對同學的招呼隻是微微一笑。果兒企圖掩飾美貌麗質,打算低調做人。
但她目睹了太多的不便目睹的新鮮亊,但別人卻似家常便飯的事。
上課鈴一陣急叫,樓階欄邊上,一對男女先要親吻幾口,然後才跑進教室。
夜晚綠化林,不知有多少對激情由淺入深。
不到三個月,果兒班上對對合己超半數,同宿舍五女生,除了蔡那無派對,其它四個皆已成雙成對,有兩男生是大二的。這夜十點後,有一男生來女生宿舍會相好的顧士榮,公然旁若無人大親特吻起來,繼爾似把持不住,就按倒在床,吟浪聲起。蔡那忍不住吼道:“出去!何不學有的同學,那就特意去校外租房住,想怎樣就怎樣沒人幹涉你!再不出去我叫校警了!”那男生起身說:“少見多怪!啥時代了,思想解放一點好嗎?”蔡娜膽氣足,就欲撲上去,說道:“你說什麼?信不信本姑娘敢揍你!是人嘛是畜牲?”那男生道:“喲嗬,爸媽就從來沒打過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試試看!”上鋪的果兒無法置心亊外,見狀坐起,手指男生,立即聲援蔡那:“你敢!出去!”男生道:“喲,還是個大美人兒!”顧士榮見狀醋意大發:“滾滾滾!”其它幾個女生見狀,有的陰陽怪氣說道;“我說哥們兒,還是要講個場合吧!”男生見犯眾怒,隻好悻悻地出了門,臨門回身給了大家一個飛吻,“拜!”
但果兒也開始困惑了。仰臥於床,思緒翻飛,第一次開始直麵男女關係了。真是我跟不上時代了嗎?時代進步了嗎?這麼普遍的。她靈機一動,給爸爸發短信,她每天都要給爸爸發條短信或一個電話的,爸爸的話勝過那個政治經濟學教授。“爸,大學裏男女生那種關係太普遍了,應該嗎?你們那時上學也是這個樣嗎?”
五分鍾後,果兒收到爸爸的回複:“不是的,不應該,是墮落,我們那年代大學生精力大都在學習上。”
果兒這夜想得很多,過去的經曆一一浮現在腦海,雖然她篤信這道解答題爸爸的答案是正確的。但自已的愛在哪裏,是什麼?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留意了……
我拒絕了那麼多的曖昧,隻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愛情就像冰激淩,無論如何避免,最後它終究會溶化。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別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有時候,我們活得很累,並非生活過於刻薄,而是我們太容易被外界的氛圍所感染,被他人的情緒所左右,最終亂了心神,漸漸被縛於自己編織的一團亂麻中。
每個人都會累,沒人能為你承擔所有傷悲,人總有一段時間要學會自己長大。長大的歲月裏,我們從未變化,隻是越來越清晰地成為自已……
城市靜了,果兒睡著了。
翌日傍晚,果兒約司生誌。“陪我去林子走走吧!”她說。之前僅出過校外兩次,必是司生誌隨行,誰不認為是名花有主了呢?
冬天的林中少了齷齪亊,但吻抱的依然不少。二人漫步瞎轉悠,不時坐下來。“你有心亊了,果兒!”司生誌道,“說說看!”
果兒不語,拆弄著樹枝。司生誌又道:“我知道你從不輕意接觸男生,但你相信我是我的幸運,我也一樣,從不故意接觸女生,但在我心裏,也隻信賴一個女生。”
果兒開口了:“沒想到現在大學裏男女關係這麼開放,學校似乎也默認。她們那叫愛情嗎,會有結果嗎?”司生誌兩手一攤作無奈狀:“畢業後大多作鳥獸散,有結果的鳳毛鱗角,還不是圖一時的快活,那也叫愛情的話,就太沒意思了!”他流利的談吐,顯示出己能夠並且己經過理牲的思考。果兒一笑,望望他說:“你是班文體幹部,有女生掛你了嗎?”
司生誌摸摸後頸,竟也羞答答地:“有……好幾個呢,可我不與她們親……親熱。”他本想說“親嘴”,但覺得在果兒麵前不妥,他要維護果兒的那一份純潔,那純潔令人美好。果兒表情正經地說:“你說隻信賴一個女生,是果兒嗎?”司生誌豪爽地:“如假包換!”
果兒這下噗哧一笑,說:“語文學得不錯,用詞不當!”接著道:“我也是。除了爸爸,另一個不是你!”詭異地瞟了司生誌一眼。司生誌讀懂了女孩的矜持,道:“謝謝信任,我感到被你信任的幸福。沒人糾纏你吧?”果兒怨道:“別說了,就是為這煩惱。人不該長大,我不該有……我真有那麼美嗎,惹人眼讒嗎?”
用一杯水的單純,麵對一輩子的複雜。
司生誌一笑,說:“如假包換。但你更有內在的魅力,我曾見到一個成語,叫原質原味,太純潔了,倒害怕說穿了你就變了。”果兒甜笑道:“中學的時候,有同學戲弄我說,我喝水隻喝純淨水,牛奶隻喝純牛奶,所以我很單純,我還記得這句話呢,嘻嘻!”司生誌調侃道:“念了十幾年書,想起來還是幼兒園比較好混!”又正經地道:“希望你別迷路了,希望你交到好朋友,希望你別再被人欺負,希望你幸福,希望你一個人也能夠堅強。”果兒低下頭說:“你越這樣,我越欣賞你,我快受不了啦。”司生誌說:“別這樣,果兒,我是誠心的。”果兒道:“正因為我看得出,別說了。”
的確,果兒想低調作人,可是蒙混過不了關,她的清新脫俗,她對學習的專致,在這墮化的時代反倒如出淤泥的荷花,喚起了人性美好的注意,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采花公蜂。
往來宿舍、教室的路上,打招呼的陌生聲音多起來了:“你好,當仁不讓的一雜校花,我摘定了,哈哈!”看來這些人已經過充分討論,果兒又榮升大學校花了。果兒隻當耳邊風。
果兒上衛生間回宿舍,早有一大三男生攔截,一把將她圈靠在牆壁動彈不得,頭一揚耍個酷表情:“觀察你很久了,別以為藏得住,金子總要發光,呐,那是我來上課的桑塔那小車,走,請你去吃大餐,算初次相識。”又是這一套咄咄逼人手段,不容置疑。果兒冷冷地:“你這一套我見多了,也許對別人吃得開,對我,滾開!”一把推開那人。
物理實驗室裏,講師郝程功最後一個留下果兒,果兒的清純與內涵早就被他慧眼相中,他還是“剩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