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仙重生 60.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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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片刻,地麵上竟變成了白天,豔陽高掛,可聽相思說這天象是幻化而成,陽啟隻覺這光線似乎都更妖異了些。
雖說此刻並無異象,可經過狐魔蠱一事後,陽啟看哪個房門都覺得像狐魔血盆大口。
毫無征兆,陽啟被追憶鞭拴住了腰,陽啟自然知道時念傾要帶他飛向風家了,既然時念傾已經知道身份,所以陽啟自認為在他麵前不必太拘謹,而且陽啟可是想要探得時念傾真麵容的,當即陽啟打了幾個轉將追憶鞭裹了幾圈湊近時念傾身旁。
時念傾見狀神情之中盡是疑慮,陽啟見勢笑道:“裹緊些安全,而且離久伴君近些,我這心裏也踏實不少。”
時念傾:……
相思一臉不屑,隨著一聲響亮龍吟,徑自朝著風氏飛去。
時念傾也騰空而起,陽啟見勢整個人緊緊攀附在時念傾身上,大腿緊緊繞在時念傾腰間,還未來得及細思,風家就到了。
時念傾麵色青一陣兒,紫一陣兒,陽啟從時念傾身上一躍而下,幫時念傾整了整褶皺道:“我可怕高了呢,適才心頭一緊,就隨便一跳,沒曾想就跳你身上去了,可真是不得體呢。”
說罷徑自向風氏大門走去,留下滿副道不出滋味時念傾和一臉懵相思。
待回過神來,相思衝著陽啟背影大喊道:“你特麼真是個神人。”
適才相思就注意到了,陽啟哪裏有恐慌之色,倒帶著幾分狡黠,砍死他都不信陽啟怕高,相思驚異於時念傾這等不沾染風塵之輩竟容得此人幾次三番耍無賴,竟還收了此人做永世凡仙。
相思抬頭定神看了幾眼太陽,見太陽從西升起以仙目可視速度正往東落,大念道:“還真打西邊出來了。”
陽啟走到風家門前,見大門半開,陽啟出於禮貌上前叩門,可半點反應都沒,又喊了幾聲,也無人應答,陽啟犯著嘀咕進了門,往前走了幾步,就發覺不對勁。
偌大的風氏府邸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曾經金碧輝煌建築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淡淡薄霧,看不真切,可陽啟環視四周後,怔怔地停留在了原地許久,直到時念傾並排站過來,陽啟才支支吾吾:“這……這都是反的。”
陽啟在風氏待了數年,對風氏陳列都了如指掌,可如今風氏院落擺件包括牌匾等所有眼見之物前後左右都調了位置。
時念傾雙指凝聚法力在陽啟眼前揮了下,隨後又示意陽啟往上看,陽啟這才發現太陽竟然也從西升,往東落。
這……可不就是個顛倒世界?原先以為隻有天象為幻化的,可現在看來所有一切都是幻化而成的。
陽啟當即問道:“興許趕路太累,我們來錯了地方?”
相思道:“怎麼可能?原先風氏早就被這幻像吞了,再來數次也一樣。”
陽啟這下疑惑了,開口問道:“你們適才從狐魔身上看到了些什麼?”
時念傾定神看了陽啟一眼,欲言又止,興許在埋怨陽啟適才不妥行經。
聽得相思道:“猛虎山所有村民早都死絕了,當年化身為道士提醒村民的不是旁人,正是風若塵,而且布下瘟疫的也是他,這還不止,操控狐魔吸食精魄的也是風若塵。”
陽啟大驚道:“什麼?這怎麼可能?”
相思道:“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陽啟斬釘截鐵道:“絕不可能,既然浮光星君將猛虎村毀了,為何還要遣散風家弟子?為何還要弄這出幻像?”
相思思索片刻道:“這……”
陽啟又道:“你說狐魔是他所設,他與久伴天官自幼風家修道,再加上你先前的主仙陽啟,三人形影不離,關係甚好,為何要布局傷害時念傾?”
相思一時語塞。
陽啟繼續追問:“再者,為何先前遇到鳳白尊者和無望君等人,怎沒聽到他們提及風若塵做了傷天害理之事,怎沒聽說風家墮落了?九重天那幾個德高望重的怎置之不理?”
相思再次語塞倒聽見時念傾淡淡道:“這幻像蒙了他們視線罷了,隻不過你竟如此信他?”
語氣平淡,神情倒也平靜,可陽啟隱隱約約感覺到時念傾一絲絲不悅,當即低聲反問道:“久伴君不也信他?雖說他氣勢盛了些,可心性不壞,不然他爹也不能把這麼大家族交給他。”
時念傾低眉瞥了陽啟一眼,沒說話,邁開大步向前方走去。
陽啟撓了撓腮道:“這怪人……”
隨即又似乎想到些什麼,追在時念傾身後,還不忘大喊:“久伴君可是因為我偏袒浮光星君生了醋意?”
陽啟追上後,擋在時念傾跟前,時念傾駐足後頓了頓道:“沒。”
陽啟道:“那你為何生了悶氣?”
時念傾道:“沒。”
旁人可能不知,陽啟現下知道時念傾確實生悶氣了,這人素來溫雅地不像修道之人,生氣也隻都藏在心裏,判斷根本在於好端端不理睬你,正如現下。
陽啟嬉笑道:“你我都心知肚明,再說了我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
時念傾打斷道:“不知。”
陽啟單手扶額,單手抓著時念傾肩膀道:“你……口是心非。”
時念傾道:“不是。”
陽啟還欲追問,時念傾手指一揮朝著陽啟施了禁聲術後便繞了個彎兒,向右手邊走去。
陽啟在原地好一陣‘亂舞’,惹得相思一陣癡笑,自知吃了虧,悻悻地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