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仙重生 55.酒館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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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館四周被關地密不透風,老頭還特意囑咐店小二將門簾都給拉上,一時間屋內光線很暗,看東西都很費力,陽啟從隨身包裹中拿出一盞油燈擺放在桌上。
老頭明顯臉上浮現一絲不悅,這絲不悅被陽啟捕捉到,陽啟問為何,老頭隻說長久未見光亮,有些不適,理由說的通,陽啟倒也沒追問。
四人圍燈而坐,在油燈印襯下,頎長身影印在地麵,隨著油燈忽明忽暗上下跳動,身影也在不住變化。
陽啟搶先道:“這般神秘為何?”
時念傾道:“適才猛虎村中看了一番,甚是蒼涼,這又為哪般?”
老頭深深地歎了口氣,攥著衣領謹慎環視四周,似乎這諾大而稍顯空曠的房間內還有很多人在。
興許委屈極了,那店小二竟然哭出聲來,隨後老頭撫摸著店小二脊背,緩緩道:“三年前天孤星君魂飛魄散,而久伴君又不知身在何處,風氏一族就不複從前了。當然這並無大礙,猛虎村村民依然安居樂業,過著男耕女織的好日子。可直到有一天夜晚,正逢猛虎村廟會,村中無論男女老少都於集市慶賀,忽然夜空閃過一道流光降落於集市中,流光下為一修道之士,隻聽得他說天孤星君黴運深厚,猛虎村即將大難臨頭,讓我們逃命去,當年僅有小部分人家搬離猛虎山,一年內也沒災沒難,至此‘猛虎大難’一說才逐漸消散。一年後,正逢風氏換了宗主,這才天降大難,村中竟然無故多了許多怨魂遊蕩,攪得民不聊生。”
見老頭頓了頓,陽啟插話道:“何人告知猛虎村將大難臨頭?”
老頭搖了搖頭道:“並不知曉,那人蒙了麵紗看不清麵貌,但周身流光顯現,想來是哪位得道仙家。”
陽啟道:“風氏宗主現如今難道是浮光星君風若塵?”
老者點頭道:“正是。”
陽啟繼續問道:“那村中出現怨魂,為何風氏無人理睬?按理風氏治理西域,理應處理此事。”
老頭繼續道:“雖怨魂多現,卻不曾傷人,風氏也就未曾插手,可真正造成如今局麵的卻不是因為這些怨魂。”
此時店小二抽泣聲似乎更大了些,老頭疼惜地看向道:“這孩子雙親就死於非命。”
陽啟急切道:“後來到底發生何事?”
老頭似乎在回憶絕望之事,神情空洞不說,語氣中極盡悲傷:“一場瘟疫席卷猛虎村上下,風家倒也盡責,幫猛虎村破除了瘟疫,可一場瘟疫下來死傷不少,‘猛虎大難’傳言一時再次興起,村民人心惶惶,猛虎村所剩人口本就不多,一下就搬離一半之多,原以為劫難過了,可數月前猛虎村又有惡靈作祟,專門針對年輕力壯男子。”
陽啟不解道:“殺害?”
老頭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隻是通通被取了精魄,沒了精魄不可延綿子嗣,整個人也如同丟了精氣神兒,輕者自怨自艾,重者不堪重負選擇自殺。”
聽罷,陽啟大概有了了解,這猛虎村確實多災多難,可跟天孤星君又有何關係?難道僅僅因為曾在風家修道才給猛虎村帶來不詳?可修道時都無異象,為何偏偏他死了後生出這麼多事端來。
思索間聽得時念傾問道:“所以你們終日閉戶不敢外出?”見老頭點了點頭,時念傾繼續道:“風氏一族竟可袖手旁觀?”
老頭長歎口氣道:“風氏立於猛虎山山頂上,尋常人哪能攀爬上去。村中也有人曾以身試險欲上山頂告知風氏,可都無功而返,猛虎山終究過於險峻了。自從浮光星君成了一族宗主,風氏一族就如同消失了般。”
陽啟道:“你可曾看錯了?風氏藍白相間長紋道袍。”
老頭說了句‘不曾’,陽啟眉頭緊蹙看向時念傾,見時念傾也同樣一副模樣。
陽啟道:“我們上山看看?”
話音剛落,油燈火焰似乎跳動更厲害了些,火焰燃燒著棉芯,發出好一陣‘嘶嘶’聲,明明門窗緊閉,微風都不曾吹進,怎地如此景象。
隻聽得那老頭拉著孩童起身躲在時念傾身後驚呼道:“它來了,它來了啊!”
時念傾‘蹭’地起身,手持追憶鞭怒目正視前方,陽啟也隨著時念傾目光看去,並無發現什麼。
陽啟回過頭來,驚得講不出話來,汗毛似乎都立了起來,在他正對麵站立時念傾和麵館老板小二共計三人,可陽啟竟然隻看到時念傾一人影子,當即操起油燈,掀桌將時念傾拉入懷中。
陽啟大喊道:“它們不是人。”
時念傾倒也機敏,拉起陽啟朝著麵館外飛去,可哪裏還有什麼麵館大門,周遭黑漆漆一片,二人似乎踏入黑暗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