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仙重生 47.黑袍真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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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啟偏頭一看,見來人身穿一身黑袍,故作玄虛還帶了黑色麵罩,將五官遮蓋死死地,根本看不出模樣。
將時念傾護於身後,陽啟虎視眈眈看向五芒星陣。黑袍人出場倒是偏華麗,可身形像紙片一樣瘦削,陽啟看了看傲霜,又看了眼黑袍人,低聲道:“鳳白尊者確定此人為傲世?”
傲霜搖了搖頭。
陽啟疑惑道:“那這是誰?”
柳如言急切道:“傲霜,你可看清楚了?遵照線索,此人應該為傲世。”
傲霜緊緊盯著來人,目不轉睛,神情中似乎隱隱約約也包含疑慮。
見傲霜這等狀態,一行眾人扭頭屏息凝視注視著黑袍人一舉一動,一時雙方對峙,誰也未開口,誰也未動手。陽啟瞅著機會連忙托起時念傾身子躲在諸位金仙身後,還不忘順勢將沈沐拉到跟前。
沈古瞥見陽啟所作所為,開口道:“你做什麼?”
陽啟低聲道:“有你們這些個法力高深的在前頂著就可,我們這些酒囊飯袋和傷員觀戰即可,還省得你們照料。”
神世武:……
柳如言:……
傲霜:……
沈古道:“你他娘的,本以為你是個有用能幹的。”
陽啟心念道:我都不知我哪裏能幹。
五芒星陣光芒逐漸消散,黑袍人大笑三聲道:“很好,五大修真世家佼佼者都在這兒了,倒省得我挨個尋你們,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
雖然黑袍人大笑三聲,可每一聲都極盡狠厲。
傲霜搶先道:“你到底是何人?傲世呢?”
黑袍人頓了頓,‘咦’地一聲道:“鳳白尊者倒挺關心胞弟,說起來還得感謝鳳白尊者,若不是你一味遷就誤入歧途的傲世,今日還集不齊你們了。”
傲霜欲施法,被身旁柳如言死死地按了下去,柳如言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妄動。
黑袍人繼續道:“傲世?我想起來了,他不中用自然留不得,不過,你別擔心,我送你們兄弟團聚,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傲霜憤怒到極致,每一字都似嘶吼從喉嚨中噴薄而出:“傲世到底在哪?”
黑袍人不慌不忙走出星陣,倏地一下召出一泛著金光畫筆,朝著眾人一揮。
雖然一行眾人都有施法防備,可彼時除去陽啟和沈沐二人,其餘所有人都被困於一金光盅。
除去時念傾還在昏迷中,其餘人都好一陣掙紮,可金光盅似乎沒有破裂跡象,沈古這樣力大的都傷不到金光盅分毫,被死死地束縛在原地。
沈沐看到黑袍人瞬間就麵如土色了,好歹見過幾次世麵,起碼沒昏厥過去,走到金光盅前好一陣拳打腳踢,可他哪能破解了。
陽啟見狀一把將沈沐拉入懷中。
黑袍人人笑道:“傲世魂飛魄散了,還能去往何處?諸位養尊處優慣了?竟如此掉以輕心?”說罷,來人扶額沉思道:“我該如何玩死你們?好歹諸位也是金仙,死法自然要新鮮一些。”
傲霜聽聞後,運功好一陣衝擊金光盅,可金光盅完好如初。
陽啟趁機低聲跟沈沐講道:“想辦法召喚鳳魂,生死都在你手了。”
沈沐自知事態嚴重,操起鳳鳴竹笛一陣揉搓。
陽啟心都要擠到嗓子眼,可還是故作鎮定道:“閣下好厲害呢,憑空生出金光盅將這些養尊處優的老家夥罩在裏麵,像變戲法一樣,倒不是這些老東西掉以輕心了,實在人外有人,據我猜測,這金光盅就是針對金仙所煉吧?”
黑袍人人道:“倒有個聰明人,我最喜歡聰明人了。”
陽啟道:“倒不是我聰明,太顯而易見了,金光盅隻針對他們,於我和這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卻無用,想來因為我與他無仙力罷了。所以洞窟幻化凶物也是你所為?”
黑袍人並未回應,反而向前邁了幾步,陽啟以為要對他動手了,當即大喊道:“別這樣,你適才才說最喜歡聰明人,最喜歡的應當最後處置才是!”
隻不過,陽啟伸出雙手作防備狀,黑袍人卻隻是從他身旁略過,朝著金光盅挨個看了看,待走到神世武旁開口道:“旁人各個亂了陣腳,你倒鎮定些。”
神世武突然笑了起來,隻不過這笑聲讓身旁依然揉搓鳳鳴竹笛的沈沐頓了頓,接著打了個寒戰。
隻聽得神世武淡淡道:“世文,你鬧夠了就收手吧。”
聽得神世武一言,在場所有人都愣了,沈古搶先道:“清風君,你沒……沒搞錯吧?”
柳如言道:“先知盅都探測不到神世文蹤跡,明顯已經不在人間,你是否識錯了人?”
傲霜原本聽到黑袍人說傲世已逝,就一直對著金光盅一通亂鑿,現聽到神世武一言,也停了手,不解道:“據我所知神世文素愛琴棋書畫,明明一手無縛雞之力讀書人,而此人高深莫測,怎的是他?”
黑袍人倒比任何人沉默都久,聲音低沉道:“說說,為何?”
神世武道:“我怎會認錯?正因為他高深莫測,多年來我才未識破他!正因為他高深莫測,才躲得過先知盅。可那隻畫筆出賣了他,敢問誰會在畫筆之上刻我‘神世武’名姓?”
黑袍人頓了頓,手拿出畫筆來仔細端詳了一番,陽啟也看到神世武名姓就刻在畫筆上,歪歪斜斜,似乎短刃所致。
黑袍人道:“你都知道?”
神世武道:“我怎會不知?從小到大我每訓戒你一次,你就會在畫筆之上刻一劃,直到前些日我逼你成婚,大吵一架後,我這名字算被你刻完整了。”
此刻黑袍人將麵罩摘下,麵罩下果然是一張與神世武相似麵容。
黑袍人道:“還得多仰仗哥哥,你名字刻完了,我才決心將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修真世家趕盡殺絕。”
“為何?”
神世武語氣波瀾不興,似乎與神世文正在家中坐席長談般。
神世文冷笑一聲道:“哥哥問我為何?你怎不問問自己?雙親早逝,長兄為父,這麼些年,你怎麼對我的?自幼我便沉迷詩書,而你偏偏在雙親仙逝後逼我修道,這也就罷了,還將我扔到亂葬崗,與死屍待在一起,我害怕極了,誰知這還不算完,你用清風笛在亂葬崗奏了一曲,滿山坡的死屍追著我跑,而我的哥哥,在我正上空隨行,卻還在逼問我到底修不修道!你說,我是不是該恨你?”
神世武啞然,明顯慌亂了些,語無倫次道:“我……我那……隻是……我……沒想到你會恨我。”
神世文打斷道:“隻是什麼?隻是逼迫?‘神世武’三字中一筆一劃代表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不是你逼我?我早就不恨你了,你不值得。”
神世文臉上又浮現一抹笑容,柔聲道:“可我還是聽從了哥哥的,我修了道,隻不過與你背道而馳罷了,我的法器就是畫筆,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絕斷’”
所有人聽完神世文一言都愣了神,而神世武萬念俱灰般,本就動用了先知盅有些滄桑的麵孔此刻似乎更憔悴了些,凝視著神世文,口中卻不住地說著‘不’,已講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陽啟側身看了看沈沐處依舊沒將鳳魂召出,現下可如何是好?
焦灼時看到時念傾腰間一玉佩,陽啟幾乎要興奮大叫出來。
那可是召喚相思的聖物,召喚之法無非就是將五指與暗紋契合,陽啟立即將手擺了上去,玉佩震動幾下,陽啟心樂道:成了。
隻是相思到來此處需要時間,陽啟看神世文似乎有意動手。
當即問道:“數年前神氏血案是你幹的?傲霜又如何成為你傀儡?你又為何阻止柳如言飛升?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你?你不講明白,我們不會輕易就死!”
神世文道:“死不死可由不得你們,隻不過我倒可以大發慈悲,讓你們死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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