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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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母親臉上的表情,自己有一瞬間的失神,母親不愧是有天下第一美人兒的稱謂。
父親是邊疆的軍官,他如果真的失蹤,這麼大的事情,外頭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單憑這一點,足可見父親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而且他可以隱瞞這一點,當中說不定還有什麼蹊蹺,謀害父親的人除了苗疆的餘孽,應該還出現了叛徒。
而這麼機密的事,那石嬌豔居然知道,還告訴母親以此擾亂母親心神,心思不得不讓人提防。
如果前幾日,那瀨老怪在的時候,讓他瞧瞧,母親是不是也被那石嬌豔下了蠱毒。
可是自己不知道,他們如果見麵是否會尷尬?罷了,再等幾日吧。
到哥哥房中,兄妹二人說著話。
“你要是用人,我把忍冬給你留著,讓他以後跟著你。”傅妙嫻看著妹妹的臉頰,他嘴角浮著一抹苦笑,道:“你也不用太擔憂,父親會沒事的,母親這裏你也不必擔憂,張胤的醫術也很好。“
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妹妹一個人在承受這些壓力,如果不夠強大,身邊的親人就還會出事有危險。
世界上的秘密那麼多了,難道這些秘密陰謀就不能停一停,人活著是為什麼?
傅妙陽無比煩悶,自己要快點長大,到時候就能跟隨父親一起,自己還是喜歡上戰場殺敵,這些陰謀詭計真讓人心累。
傅妙嫻讓哥哥留下來,是打算告訴他,自己找人查了二伯父。
“哥哥,接下來你無論聽到什麼情況都不要驚訝。”
“妹妹,哥哥不夠盡責,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些壓力,如果可以,你可以什麼都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想辦法。
“二伯父跟太子黨的人走的很近,而且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自己把聽到二伯父和大管家之間的對話告訴哥哥,還有讓於少寒查的一些資料,放在哥哥麵前,哥哥看完不敢置信。
是啊,自己也不能相信,這個還是自己印象之中總和藹可親,為人為己的那個二伯父,他怎麼會變這麼多呢?
不但將發黴的大米處理了繼續賺錢,居然還敢拐外人口!
兄妹兩人默默無語,傅妙陽無力的歎氣:“看來權利真的使人錯失方向,他不再是那個心地善良的二伯了,連災民的救濟糧他也敢打主意!”無比失望,這還是那個自己所知的二伯嗎?
“哥哥,太子用權利迷惑二伯父,不然,那個何家的當家怎麼會把運輸官鹽的事交給我們傅家,不就是看父親是當大將軍最有利人選嗎?再比如,我們二伯居然也是一個貪圖美色之人,在外頭還養起了外室,那外室最近有了身孕,他至二伯母,二妹、三妹與何地!”
不止哥哥失望,自己更失望,一心相信這個府裏所有的人,相信前世自己所感受到的,子慈父孝,弟友兄恭。
難怪最近自己所得到的一些消息不太準,母親院子的事居然知之甚少。
自己很害怕,這是不是自己改變太子應死的結局,所起到的蝴蝶效應?
還是沒有太子,二伯父也會和別人狼狽為奸,不知道是不是二伯前世做的隱秘,自己也不諧世事,所以未曾發現。
“不知道二伯還替太子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
傷天害理,嗬嗬,這種為了利益不顧人命之人,實在可怕,也很可惡。
於少寒笑著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有些事並非你們表麵看到的那樣,你二伯母雖然為他生兒育女,可是她不懂風情,你們別忘了,他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有各種欲望,尤其是美色方麵,你覺得他就能抵擋的住?”
是啊,在兄妹二人眼中,二伯母善良,善解人意,但是和二伯父一直都是相敬如賓。
還有二伯母是過世的祖父為二伯選的,不是二伯自己選擇的,可以想象,男人都喜歡自己心中美麗懂自己,能和自己琴瑟和鳴之人,顯然二伯母不是,他是做妻子的合適人選,隻不過二伯父還是辜負了二伯母。
以現在調查對二伯父的了解,怎麼會喜歡二伯母這樣的性格,那外室魅惑人的手段又厲害,二伯父哪怕一直避之不及也遭了手段,這深深陷在太子設的陷阱裏。
“你們二伯不過是一個偽君子,以前沒有途徑,現在選擇的權利擺在麵前,權利、金錢和名望,連美人也數之不盡,不動心才怪呢!”
其實傅妙嫻知道自己不過是在磚牛角尖,這個朝代人性的陰暗麵很多很多,有些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單純,更不可能無欲無求。
一旦發現一個人虛偽的一麵,是這樣鮮血淋漓。
好在這失望不是那麼痛徹心扉,原來自己的承受能力,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也變得不難重要了。
之前看到的是事物的這一麵,現在自己看到了更多麵。
這就是一個極其現實的現象,誰能想到前世自己認為的壞人不過是假象,而心中美好的家人卻這樣醜陋。
現實是有些時候人與人相處都是冷冰冰的,可不去邁出那一步,你怎麼知道世界是會變的,不可能是你目前所看到的這個樣子。
隻能自己做好調整,既然是事實,自己還不能改變它,那麼不讓悲劇繼續,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
“這次張胤回到父親身邊,我會寫信告訴他,和他好好討論此事。”傅妙陽看著妹妹,自己和妹妹都確信,“我相信父親不知道二伯是這樣的人。”
“對,我相信父親的為人。”傅妙嫻握著哥哥的手,傅妙陽回以微笑。
“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如今二伯不可靠,我們需要自己的情報網和自己的人。”傅妙嫻對哥哥說道。
“是啊,二伯是在害整個傅家,現在我們要悄悄的製止他。”
兩個孩子,隻能慢慢來了,“先把事情告訴父親,等父親的回信吧。”
“恩,張胤擔心父親,目前再調養幾日就可以上路了。”
“辛苦張胤了。”
兄妹二人又來到密室,和張胤商討一番,囑咐完事情,時間不早了就先離開了密室。
傅妙陽一心還記掛著母親,隻等張胤人再好些,假裝回來報信,不然徒惹母親擔心,還有很重要的是要看看,母親有沒有被石嬌豔下蠱毒。
傅妙嫻現在每每起的很早,會先去給母親請安,和大夫人一起用早膳,然後回來描字帖,下午學其他的。在傅府下人還不適了很久,大小姐一下子勤快了實在不適應,倒是老夫人很開心,自己的孫女越大越懂事了。
這日晚上傅妙嫻和韓姑姑還有幾個貼身的婢女,打算在自己房裏想一下送什麼禮物,祖母的五十大壽要到了。
一會兒傅妙嫻有些想出恭,就在房間的小耳房裏準備出恭,可是忽然一個小暗器帶著紙條,飛入自己頭側的發辮中,啪一下嚇的靠在了門板上,讓香兒一聽,飛快的闖了進來,香兒一看我的樣子,忙要大喊,自己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
看著香兒鎮定一點了,拿下暗器和紙條,如果是要自己死,哪裏還會帶著紙條,在自己出恭的地方投擲,是不想讓其他人看見,著手筆不錯嘛,還是一支男子的玉簪。
可是這人選在這個地方給自己送紙條,那不是就在附近,是有人在監視自己?連自己出恭這個時間也不放過?是有多變態啊!
“大小姐,你別怕,我去叫於大哥。”
“先別吱聲,沒事,先打開看看再說。”
有事詳談,讓房內其他人離開。
“小姐,不行,我不離開,萬一有個什麼,奴婢保護你。”
嗬嗬,香兒一臉赴死的表情,真是逗笑自己了,“哪裏那麼危險了,看這個意思,沒有惡意,你待會先把他們支開,等一會你再過來就行。”
香兒有些遲疑,“小姐,您怎麼這麼不把安全放在心上,萬一是壞人呢……”
外麵雀兒看大小姐出恭半天,擔心過來看看,傅妙嫻也不繼續,是個眼色給香兒,香兒隻好點點頭,表示妥協。
一會兒,說的差不多,香兒就說小姐今天也累了,要不明天再想吧。
韓姑姑點點頭,“是不急在一時,這大壽的日子還早,可以慢慢考慮。”
“那韓姑姑多費心,我也在琢磨琢磨。”
“那大小姐早些休息,香兒你值夜,先去準備,大小姐早些就寢吧。”
“韓姑姑慢走。”
人終於都走了,香兒也在隔壁準備東西,自己就等著那個神秘人出現了。
窗戶一點一點的被推開,一個身影跳了進來。
“褚小王爺?”怎麼是他?想到自己出恭時監視自己的人是他……怎麼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
“嘖,這傅將軍家不是賺的銀子一兜接著一兜,這好東西不是該跟買大白菜似的,你這屋子怎麼連件像樣的擺設都沒有,這銀子、銀票都堆山了吧不舍得用?”
“小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牙齒咬得重重的,真心不能愉快的交談啊!看樣子他知道的還不少。
他無所謂的擺擺手,真當我歡迎他呢!
“你怎麼還待在京城?什麼時候出發?”前世這個時候他也沒走,再不走真的就走不了了!
他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我什麼時候走,你幹嘛這麼關心,到時候難道還能來送我不成?”
“你來貧嘴的?”坐下,給他倒了茶水。“快走吧,最好明早城門一開就出城,最好能連夜快馬加鞭趕回去。”
“你覺得皇帝會趕盡殺絕?”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覺得他話說的很陰沉。
難道他沒有察覺到什麼動靜?很明顯,秦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麵前有個陷阱,為了不禍及家人,也希望皇帝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不趕盡殺絕,才會讓自己的幼子回封地。
果然,秦王重情義,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人,皇帝居然還不斷猜忌,義字誤人,這生死關頭還講究這些,難怪秦王在百姓心中還是很有聲望的。
“你有什麼目的?”忽然他起身站到自己麵前,看著傅妙嫻忽閃忽閃的大眼,登徒子般用手摩擦著傅妙嫻的臉頰。
拍開他可惡的手,氣急,狼心狗肺,自己一片好意。傅妙嫻小臉紅撲撲的,鬢邊也落了一小撮碎發,模樣兒著實可愛。
褚玉臨被避開,一點兒也不尷尬,嗔笑著幾下,繼續看著傅妙嫻的閨房,傅妙嫻也任由他參觀。
忽然褚玉臨說:“你知道韓子渠嗎?”
“不知道,怎麼?”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人?
褚玉臨看走眼般笑笑,“韓子渠、我父王還有皇上三人一同打的江山,也是,他的名字隻怕被皇上抹的差不多了,可能以後都沒人會記得他。”
與皇上和秦王一同打江山?“你說的是聚力王?”
“哈哈,原來你知道啊?”
“我不知道原來聚力王的名字叫韓子渠……”
“想必,他的下場就是我父王未來的下場。”褚玉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傅妙嫻黑白分明的眸子,這麼無辜純淨。
傅妙嫻看著褚玉臨孤獨的身影,心頭染了一層淡淡的的憐惜,她輕輕道:“你活著才有希望,既然知道皇帝心狠手辣,還不趁早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需讓你們的人馬暗裏盯緊了皇上的一舉一動,暫時不要有任何動靜輕舉妄動,留下隻會拖累你的父王。”
這個女孩子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有些事情她似乎一下子就能洞悉,而現在她說的話又很奇怪。
自己留下,可以助父王一臂之力,怎麼會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