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狼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46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土狼看出曾衛國的腿腳不太利索,又跑了這麼久,他的右腳踝骨的位置已經腫脹起來,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土狼選擇攻擊曾衛國的下盤,腫脹的右腿就是它的攻擊目標,
曾衛國身行可沒有丁澤秋那麼靈活,眼看著土狼要攻擊他的下盤,但卻躲得慢了半步,被土狼一口咬住了棉褲,這一口咬偏了,但土狼卻認為自己腰中了,拚命的撕咬這棉褲,頓時棉褲裏的棉花飛了出來,土狼以為會有血,但出來的卻是“雪”,當然土狼是不認識棉花的,不光沒有血,連肉的味道也沒有。
曾衛國被土狼拽了一個趔趄,身體差點失去平衡,如果這時候摔倒,無異於把自己放在了狼麵前的盤子裏,他揮著手裏的水果刀向土狼劃了過去,但土狼很靈活的躲開了,曾衛國無論從速度還是力量上都比不上丁澤秋,水果刀和斬南劍也是天壤之別。
但灰狼就不那麼幸運了,它選擇攻擊的是丁澤秋的手臂,它覺得隻要咬斷他的手臂,斬南劍掉了,對它就沒有威脅了,不過麵對群狼,武器是最後的防線,否則就隻剩下指甲了,又不是金剛狼,武器一定不能掉;
丁澤秋沒有躲,見灰狼咬向手臂,他將手腕一翻,斬南劍橫在了手臂的位置,灰狼一看,這小子是不是傻,這麼橫著,我豈不是正好咬住扔掉,然後它就傷不到我了,這麼送上門的買賣豈有放過之理,於是灰狼也未止住攻勢,直接一口就咬住了斬南劍;
丁澤秋也有點懵,狼商都比地鐵還要低,用嘴咬劍,它不疼麼?牙口再好也不能吃生鐵啊,人家雜技團表演吞劍是吞下去還得吐出來,不用嚼,這狼要麼就是視死如歸,要麼就是傻到家了,
它要嚐嚐就給它嚐嚐吧,丁澤秋把斬南劍刃朝上,雙手握住,“嘡~~~”一聲脆響,狼牙與斬南劍有了一個親密接觸,它想用它的咬合力將斬南劍從丁澤秋的手中奪下來,但這不是木棍,是劍,雙麵刃,用嘴咬是要受傷的,
灰狼咬住劍身,一用力甩頭,丁澤秋用力抓住劍柄,灰狼的嘴巴就被劍刃劃破了,疼的它立刻就鬆開了嘴,疼痛有些激怒了它,想發狠的露出獠牙,卻沒想到臉部肌肉一用力,嘴巴的傷口疼的更厲害,
它哼哼的退了幾步,又舍不得離開到嘴邊獵物,又更不敢主動上前,這時灰狼主動靠近了土狼,想著要和土狼聯手,先把這個瘸子幹掉,土狼一看灰狼滿嘴血,也嚇了一跳,看來那把已經傷了自己兩個同伴,還好麵前這個瘸子手裏的東西短一些,
正當兩隻狼想攻擊曾衛國的時候,丁澤秋把斬南劍遞到了曾衛國的手上,又從曾衛國的手裏拿過了水果刀,兩隻狼一看,心裏有些崩潰:媽媽,我想回家,生存太難了!不帶這麼玩的!
灰狼看見斬南劍心裏有些恐懼,並不敢上前,土狼並沒有受傷,所以它有些不甘心,這一次它瞄準了曾衛國的脖子又竄了過去,曾衛國下意識的一低頭,用手中斬南劍一劃拉,不但躲開了土狼的攻擊,還把土狼的左前腿劃了一個口子,
土狼落地就摔倒了,用舌頭舔舐著前腿的傷口,嘴裏也發出了小狗般的呻吟,到目前為止,三隻先鋒狼一死,一傷,一瘸,全是拜斬南劍所賜四,隻外圍狼也未上前,也未離去,而是在不遠處虎視眈眈,
丁澤秋與曾衛國兩人背靠背一點點的向前方移動,因為丁澤秋說那個方向會是他們逃出去的關鍵,三隻打先鋒的狼沒有緊追他們,而是慢慢消失在迷霧裏,丁澤秋感知到土狼並沒有動,而是獨自舔舐傷口,灰狼嘴傷不重,用其他四隻會和,仍繼續跟著兩個人,不過卻有一段距離,它們想趁兩個人不備的時候,過來偷襲。
丁澤秋帶著曾衛國往他感知的方向移動著,狼群離的近的時候,他們跑的就快一點,離得遠的時候,他們就走的慢一點,時不時的狼群中還有一兩隻狼突然追上他們,也不正麵衝突,騷擾幾下就跑開了,二人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不過有一個事情曾衛國全是弄清了,追他們的一共有五隻狼,一隻是嘴裏冒血的灰狼,一隻毛色通體發青,長著一條又粗又大的尾巴,就叫它大尾巴狼;一隻毛色為棕,零星有些棗紅色的雜毛,最明顯的是眼睛,居然是個雙眼皮,估計是一隻母狼,就叫它紅花狼;
還有兩隻狼長得很相似,略有些小,估計是哥倆,應該是剛剛成年,才加入狩獵的隊伍,暫且把左邊的這隻叫新狼,而在它旁邊相伴的就叫伴狼吧,起個名字也很傷腦筋;
這裏的五隻加上死的那隻少白頭和前腿受傷的土狼,加一起正好七隻,曾衛國就納悶了,自己到現在才看出來一共有七隻狼,這小子怎麼在狼群還沒出現的時候就知道有七隻呢?這不科學;
就算科學了又能怎樣呢?一切都合理了,狼就不吃人了麼?哪條叢林法則規定狼不吃科學家的?況且不科學的事情這一天就沒斷過,比如從懸崖掉下來卻沒受傷;迷霧中連三米以外都看不清了,卻在持續高速的奔跑,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見到狼群都會緊張,一個孩子卻從容麵對,而且還殺死了一隻,沒有一件事是正常的,也很不科學,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自己居然還活著,唯一的原因就是丁澤秋,說他是叢林小能手,他連生火都不會,可是卻在這樣的地方帶著自己活到現在,最不科學的就是丁澤秋,但是這個時候是否科學,是否合理已經不重要了,能活命才重要,曾衛國也沒心思考慮這些了;
兩個人一直到中午也沒有吃東西,而且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這樣漫無目的的跑,成為狼的食物是遲早的事,一般情況下,狼群不會這麼不計後果的追捕獵物的,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幾隻狼就像影子似的,死纏著不放,還有這森林裏的大霧,按理說太陽應該很高了,就算有霧,也該散了一些,可周圍依舊是漫無邊際的迷霧,丁澤秋還勉強能堅持住,曾衛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幾次他都想獨自衝過去,趕緊結束這場實力懸殊的角逐;
但是每次他都被丁澤秋拽了回來,還要埋怨他一下,這時候上去無異於被當做自助餐,這時候狼群也是疲憊的,隻要我們能耗得過它們,那狼群就會放棄,一旦我們放棄,狼群就得逞了,會拿著我們的肉跟老婆孩子狼崽子吹牛b;我們應該拿著它們的肉回到家裏的熱炕頭上,邊喝酒邊和陳建軍他們吹牛b才對!
曾衛國也仿佛被洗腦了一樣,一下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裏:炕頭兒的酒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一群人圍坐在他的周圍,詢問著獵殺狼群的經過,眼神裏充滿了崇拜和敬意,他一口酒一口肉,然後開始唾沫星子滿天飛的講起自己大戰狼群的經過,正講到精彩的地方,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曾叔!我們到了!”丁澤秋看著眼前的迷霧,似乎有些緊張,曾衛國看看周圍,還是一個樣,沒什麼特別的,又看看丁澤秋,他覺得這孩子也精神恍惚了,八成是出現幻覺了,剛要勸勸他,丁澤秋又說道:“拉住我!”
丁澤秋一直向這個方向移動,就是感知到有東西在召喚他,但通過木印又什麼也感知不到,他眼前的這層迷霧就像一道壁障,隔絕著他的感知,現在他中午走到了這道壁障跟前,他也不知道對麵有什麼,也許是世外高人的洞府,也許是洪水猛獸的老窩,也許是萬丈懸崖,也許是果樹梨花,不管是什麼,他都要看看那個召喚他的到底是什麼;
說是讓曾衛國拉住他,但卻是丁澤秋抓緊了曾衛國的胳膊,他知道無論如何都要賭一把,在這等著也是等死而已,還不如看看對麵到底是什麼,正當丁澤秋要邁出迷霧的第一步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響,由遠及近,速度很快,甚至能聽到樹枝折斷的聲音;
丁澤秋的木印中已知道它們的位置,隱約自己好像看出了點什麼,他覺得這些隻狼好像並不願意追他們,但卻又不得不追,眼看著他們要越過這裏,這些狼拚了命似的追上來,這是要逼著我過去還是不想讓我過去呢?本來一心想找到召喚他的地方,現在到了,他此刻卻有些猶豫了;
五隻狼已出現在了眼前,大尾巴狼正對著他們倆,青狼和紅花狼分列左右,而新狼和伴狼則站在了丁澤秋和曾衛國的兩側,這種站位,給二人的身後留了足夠的空間,
“我們後麵是什麼?”曾衛國眼神看向丁澤秋,一直都很被信任的丁澤秋此刻卻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這不科學啊?!狼的位置你在迷霧中都看得清,怎麼沒有狼的迷霧你又說不知道了呢?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們應該對這個地方很畏懼!”丁澤秋一邊警惕著觀察著狼群的動向,一邊用左手深入迷霧中摸索,希望能碰到點什麼,可是他什麼也沒碰到,連樹枝都沒碰到;
“那我們怎麼辦?你說進去咱們就走,你說衝咱們就拚命!!”曾衛國對此刻一無所知的丁澤秋依舊很信任;
丁澤秋看了看曾衛國,又看看眼前的狼群,他抓住曾衛國的胳膊,“走!”說著,兩個人進入了身後的迷霧中;
作者閑話:
我給我兒子講狼外婆與小紅帽的童話故事,他卻問了我一個問題:“爸爸,小紅帽是後來變成紅太狼了嗎?”;我忍住一口血沒有噴出,然後我又講了《東郭與狼》的故事給他,他聽後差點哭出來,然後說:“爸爸,灰太狼不能死!”我說:“我死它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