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靈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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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衛國把大家都帶入了當時的戰爭中,丁偉聽著聽著居然睡著了,馬武暗自讚歎,骨頭都斷了還能睡的著覺,果真是漢子中的漢子,古有關公刮骨療毒傷,今有丁偉骨折睡的香;
丁澤秋覺得不對勁,走到曾衛國身邊問到:“曾叔,你給我爸吃的什麼玩意啊?”丁偉剛才還疼的滿頭大汗,這會卻睡著了,絕對是吃的東西裏有貓膩;
“我給他吃的是一種長白山特產的一種草藥,大名不知道,小名叫老虎蒙,有鎮痛安神的作用。”曾衛國把製作好的夾板固定在丁偉的腳踝上,不管他怎麼用力,丁偉都沒有任何反應,“你們看,老虎吃了都蒙圈,就別說人了!”
丁澤秋沒見過老爸這樣,他走上前,托起丁偉的頭,心疼的看著老爸,然後問道:“曾叔,這藥有止疼的效果,在我爸疼的時候咋不給他吃呢?”丁澤秋語氣中有些不滿,有這玩意咋不早拿出來;
曾衛國頭也沒抬,但他臉上已經泛紅,而且都紅到了耳朵根,有朋友說可能是凍的,有朋友說可能是小鹿亂撞,有朋友說是著涼了想拉屎,憋的,都不對,他是不好意思了,當他把最後一根繩子係緊了之後,他抬起頭,抱歉的說道:“我忘了!”
其實也不能全怪曾衛國,這個褡褳,已經好長時間沒用過了,除了糖餅,裏麵的其他東西也是幾年前放進去的,連曾衛國自己都不知道裏麵都有什麼,當他給丁偉確診之後,才開始翻找,本想讓大家誇自己幾句,沒想到讓丁澤秋抓住了小尾巴;
肯定有人問,都好幾年的東西,那不得過期了,還能吃麼?其實你這麼問,說明你沒經曆過困難的日子,饑荒的時候,連樹皮都吃沒了,你樹皮有保質期麼?當然藥和食物是不一樣的,曾衛國覺得這玩意就算過期,頂多是不好使,但也吃不壞,幹脆用丁偉做實驗了,從藥效來看,要麼就是這“老虎蒙”時間越久藥效越明顯,要麼就是自己給丁偉吃多了;
陳建軍看著眼前的陣容有些無奈,還沒碰見敵人,自己的隊伍裏已經有兩名傷員了,馬武屬於自作自受,但不得不分派人手照顧他,現在又多了一個,看樣子今天的任務是完不成了,可是他又不甘心,總想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線索,就算找不到,至少也要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此時,向導的簡易雪橇也做好了,向導也暗叫倒黴,這一趟出來是賠錢買賣,上山挨累不說,還要冒著生命危險,最可恨的是,這才多長時間,已經做仨雪橇了,再做一個繩子都不夠了,一會還要拖個傷員下山,賠死了賠死了;
幾人把受傷的丁偉搬到了雪橇上,又用繩子固定好後,陳建軍說道,“老丁這狀態必須下山了,你們先送他下山,我再去追你們。”
曾衛國一下就明白了陳建軍的意思,“我陪你!”作為曾經的戰友,如今的兄弟,曾衛國沒有多餘的話,就三個字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哪怕前方有生命危險,我也陪你;
陳建軍拍了拍曾衛國的肩膀,點了點頭,其實他並不意外,在戰場上的時候,他們也是同生共死的,陳建軍一轉身,把目光對準了丁澤秋,意思是,“你呢?”
丁澤秋與陳建軍可沒有戰友般的深厚友誼,此時的他最關心的是自己老爸,本來是出來散心的,隻要遇到陳建軍就沒有好事,自己雖然每次都倒黴,但沒受過傷啊,這回好,把自己老爸的腳脖子幹骨折了,雖然是丁偉自己不小心,但要是沒陳建軍,誰沒事跑深山老林裏崴腳來?
“啥意思?”丁澤秋反問道;
“你就不想和我一起多呼吸一會大山裏的新鮮空氣?”陳建軍挑動著眉毛;
“我不用呼吸什麼新鮮空氣,我現在已經憋了一肚子氣了!”確認過眼神,對麵就是個臭不要臉的人;
“唉……”陳建軍歎息了一聲,然後對著那兩名公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停下,然後說道:“我突然改變想法了,你們三個人帶著一個病號下山,我不太放心,還是咱們一起上山吧,再找找線索,然後我們再一起下山……”
陳建軍覺得反正你已經憋氣了,就再憋一口氣吧,你丁澤秋不跟著我,我就把你老爸拉上,已經不要臉了,還怕臭麼?臭不要臉就是這麼來的;
“你……”丁澤秋無語了,這種人就沒人管管?怎麼當上局長的呢?趁火打劫的事還說的這麼大義凜然,另外你老纏著我幹啥,我又不是你的初戀,放過我吧!
看著老爸的臉被凍的通紅,丁澤秋一陣心疼,知道自己小胳膊擰不過大粗腿,要是不答應這隻老狐狸的要求,看來老爸還得多遭一陣的罪,沒有辦法,慫了,“我跟你上山!”
見丁澤秋答應了,陳建軍也是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麼順利,他覺得還應該費一番口舌和腦細胞,既然丁澤秋鬆了口,那就省事了,其實他也沒想到這次上山會這麼曲折,估計下山之後,肯定還得挨老團長的雷,不過如果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的話,也算是值得,但什麼也找到,空手而歸,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我轉念一想,你們下山走的慢,我們三人走的快,估計天黑之前,我們能追上你們,你們先走,沿途給我們留一些標記認路就行。”陳建軍說的話就像失禁的病人一樣,說“便”就“便”;
向導心裏也腹誹著這個公安的領導,一會這一會那的,對一個孩子還用手段,不知道這孩子哪得罪他了,多虧自己聽話,不然就算自己沒被累死,也得被這個領導折磨死;
簡單溝通了標記的細節,向導領著“兩豎一橫”,準備下山,回去自然要再一次通過剛才那一段岩壁,丁澤秋不放心,非要把他老爸送過這段最危險的岩壁後再回來,可陳建軍也對丁澤秋不放心,你小子送過去要是不回來呢?所以又對著那兩名公安耳語了幾句,你小子要是不回來,就再把你老爸抬回來;
目送著幾人下山後,曾衛國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咋老想揪著丁澤秋呢?他得罪你了?”曾衛國都有些看不過去,可是又不知道陳建軍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他可沒得罪我,反倒是我把他得罪大了,反正有他在,咱們安全係數就高多了;”陳建軍還是沒有把葫蘆裏的藥告訴他,不過卻給了一顆定心丸;
丁澤秋並沒有失約,兩個人遠遠看去,在岩壁上蹦來蹦去的一個黑點正在向著這個方向放大,沒錯,丁澤秋是從岩壁上跑過來的,二人一邊大喊著小心,一邊擺著手,跺著腳,揪著心,很怕這小子一個不小心從岩壁上掉下去;
十幾秒鍾後,丁澤秋完好無損的走到了他們麵前,而且表情很平靜,“快點幹,早點散,我讓他們在狗熊窩那裏等咱們,天黑之前我們必須下山,否則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慣著你了!”丁澤秋說完,直接無視兩人,向前方走去;
陳建軍自知理虧,對著曾衛國尷尬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曾衛國也很不理解,丁澤秋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讓堂堂的陳局長這麼窩囊呢?
不一會,曾衛國就知道了答案;
陳建軍一路尋找著線索,也把悶在心裏一天的問題問了出來,“你早上到底看到了什麼,趕緊告訴我,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付不起責任的!”
丁澤秋心裏想,你老小子終於忍不住了,可是旁邊還有一個人呢?於是他用目光瞟了曾衛國一眼,然後又轉向的陳建軍,然後還是一句話未說;
“你小子在哪學的表演,電影看多了吧,這都是自己人!”陳建軍並沒有把曾衛國當外人,如果連自己的戰友都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況且,就算曾衛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因為丁澤秋的能力太離奇;
其實陳建軍自己到現在也並沒有真正的相信丁澤秋的這種能力,他隻是想找一個心理安慰,根據丁澤秋的訊息,提前做出一些安排,至少能多一份保障;
“我隻是說出我看到的,至於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丁澤秋在說之前還是鋪墊了一下;
“有屁快放!”陳建軍已經不耐煩了;
“粗魯呢,不管你們信不信,一星期後,曾叔家的院子裏搭了一個靈棚!”丁澤秋把“靈棚”二字加重了語氣;
曾衛國聽完渾身上下立刻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任誰聽到這樣的話,都會膈應一下,如果是脾氣大的,可能就直接動手了,陳建軍聽完,更是頭皮炸裂,腦中猶如響了一顆炸雷,“什麼?靈棚?誰死了??”
“誰死了我不知道,沒有遺像,也沒有挽聯,如果你非說是沒事扣個大棚玩,我也不跟你強!”
丁澤秋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曾衛國。
作者閑話:
今天看到一則新聞,《父母領著熊孩子去丁香湖遊玩,熊孩子不慎落水》,惋惜孩子的同時,我兒子跑了過來,作業也沒寫完就連吵帶鬧的非要拉著我出去玩,最後終於把我新買的襯衫拽開了一個口子,我滿臉黑線,說道:“走!爸爸領你去丁香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