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玻璃球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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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大聖一臉的翳陰,認為丁澤秋是在耍他,自己在他麵前就像一個小醜一樣,低三下四,甚至連自尊都不要了,他居然還那他開玩笑,“丁澤秋,你……你欺人太甚了!”孫大聖咬著牙,想罵他兩句,但又不敢說出口;
    “如果你說的“那位”不是老天爺,那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了,我也確實不認識什麼的別的人!”丁澤秋也很鬱悶,是你讓我求的,我求了你又說我欺人太甚,你又沒說清楚,誰知道“那位”是誰!
    “你不就是靠著“那位”才把我爸抓走的麼?我爸雖然做的不對,我也冒犯過你,但你也不至於搞得我家破人亡吧!”孫大聖的語氣中帶著哀怨,他非常的後悔當時為什麼非要招惹丁澤秋;
    而丁澤秋也非常後悔去奉陽,一個陳建軍已經讓他腦袋疼了,丁偉已經被他套住了,自己肯定也得和陳建軍再見麵,還有這個孫大聖,追到安明縣來,讓他放了孫江,這都是哪跟哪啊,還老“那位”“那位”的,“那位”是誰啊!
    丁澤秋看著身後的三人,詢問道:“你們知道他說的“那位”是誰麼?”
    “如果不是老天爺,有沒有可能是上帝、佛祖、觀音菩薩……”馬武不識趣的還想繼續說,被孫大聖一瞪眼,他又憋了回去;
    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呢?孫大聖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完全有可能,丁澤秋不希望周圍的人知道這位大人物的存在,所以才揣著明白裝糊塗,想到這,他再一次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丁少爺,借一步說話!”孫大聖一蹦一跳的拉著丁澤秋走到了一邊;
    這次馬武很知趣,並沒有跟著,而是和兩個女孩躲在了樹蔭裏邊乘涼邊等著,他也好奇孫大聖180度的態度轉變,原因是什麼,他也知道孫江被抓了,但這和丁澤秋有什麼關係呢?孫大聖口中的“那位”是誰?丁澤秋這小子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兩個女孩和馬武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她們討論的是那顆帝王綠是什麼,是做成項鏈好看,還是戴在手上好看,還約好一會去地攤上看看有沒有相似的,買回來一個;
    馬武聽見兩個女孩的討論,把嘴一撇,那玩意我有都是,而且比他那個大的多,還用去買麼?於是對著齊雯雯說道:“雯雯,你要是喜歡,我給你那幾個就完了!”
    齊雯雯一臉驚異的看著馬武,沒想到馬武深藏不露,這麼貴重的東西居然幾個幾個的給;
    “你可拉倒吧,你有沒有我還不知道?雯雯別聽他吹牛逼!”馬蘭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說了髒字,趕緊捂住了嘴,臉一紅,狠狠的等了馬武一眼;
    “你咋不知道呢?我床底下,那個罐頭瓶子裏全是,什麼顏色的都有,而且都比那個大!”馬武說道此處,很有底氣,那些都是他小時候的驕傲;
    “床底下……罐頭瓶兒?……”馬蘭在腦海中搜索著,那個罐頭瓶裏是什麼,猛然想了起來,拍了馬武一巴掌,然後對著齊雯雯說道:“他說的是玻璃球兒!”
    馬武在齊雯雯心裏的地位正在以熱氣球的速度緩緩上升,聽到馬蘭的話之後,地位馬上就以子彈的速度往下墜落,這下兩個女孩也不管什麼淑女形象,齊聲對著馬武道:“滾犢子!”
    人家的翡翠是論克拉的,你馬武的玻璃球兒是論車拉的,人家的是A貨,你這二貨拿著個地攤貨,你說你是不是蠢貨;除了精神病,你見過誰脖子上戴一串玻璃球子?
    你見過哪個女孩兒蹲在地上,用全是黑泥手指甲跟男生玩彈玻璃球兒的?同樣是五顏六色,同樣是圓圓的,都不如買兩個棒棒糖討女孩歡心;
    過了一會,丁澤秋和孫大聖也散會了,孫大聖看著離去的丁澤秋,眼神很複雜,有怨恨有疑惑,有迷茫有失落;
    丁澤秋告訴他沒有什麼大人物,那天在醫院跟他說的那些話,是他算出來的,陳建軍的提拔跟他一點關係沒有,自己除了有一條紅皮帶外,根本不是什麼紅三代,為了證實自己會算命,丁澤秋又悄悄運轉了金木二印,又看了一次孫大聖的未來;
    一星期後的孫大聖手拄著雙拐,站在一個狼藉一片的房間裏,有幾個人來來往往的往紙箱裏裝著東西,時不時還拿起一個小本記錄著什麼;
    孫大聖問他這些人是在幹什麼,丁澤秋思考了片刻,給他的答案居然是———搬家!
    孫大聖對這個搬家的說法不可置否,一星期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丁澤秋的說法,沒有什麼大人物,之所以會能提前知道孫江被抓,是因為他丁澤秋就是個算命的!
    本次會議並沒有解決孫大聖的問題,可以說他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不過丁澤秋的問題解決了,至少孫大聖應該不會再去糾纏他了;
    麵對馬蘭和齊雯雯狐疑的眼神,丁澤秋給的解釋是孫大聖病了,孫大聖找他是沒用的,應該去找大夫;
    但兩個女孩問的更多的是關於戒指的問題,丁澤秋說他壓根沒打聽,他的想法和馬武一樣,一個鐵圈子上按個玻璃球兒,有什麼好看的,這個說法換來的則是兩個女孩的白眼,馬武看到了有些憤憤不平,同樣都是玻璃球兒,憑什麼隻給他一個白眼,而給我卻是“滾犢子”;
    其實丁澤秋在看到那顆帝王綠的時候,他丹田內的五印輪好像微微震動了一下,雖然動靜很小,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不過他很確定這種感覺,就是這個小玻璃球兒帶來的;
    問了孫大聖才知道,這是一顆翡翠玉石,而且還是那種頂級的什麼王八綠,據說很稀有,也很值錢,既然很值錢那麼就不是自己現在能擁有的了,不過這個信息讓丁澤秋很是興奮,至少知道了翡翠有可能是一把解開五印輪的鑰匙;
    丁澤秋提議要去逛首飾店,兩個女孩兒短暫的意外後,立刻歡天喜地挽住了丁澤秋的胳膊,馬武則一臉鄙視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
    當一星期後的孫大聖拄著雙拐站在他的辦公室的時候,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丁澤秋口中“搬家”竟然是法院的人來查封他的公司。
    自從孫大聖走後,丁澤秋幾乎天天去逛首飾店,希望能再一次找到讓五印輪震動的感覺,但是首飾店裏的玉器幾乎都讓他摸遍了,也不起作用,這不禁讓他有些失望,這些不起作用的玉器都這麼貴,那麼頂級的王八綠就更遙不可及了;
    在這個暑假,丁澤秋和馬武的經曆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雖然兩個人還是不著調,但是在心境上已經上了一個台階,這也給他們以後的修煉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開學了,在送走了一批畢業生之後,郊中又迎來一批新生,丁澤秋和馬武也開始讀初三了,有獎競猜,十五六歲的年紀最在乎的是什麼?
    答:不是父母給予的恩賜,也不是考試成績的名次,他們最在乎的是臉上長了多少粉刺;
    愛美的女孩更是接受不了這些寫在臉上的青春,齊雯雯每天喝著不同的藥水,抑製著臉上的青春痘,馬蘭也是整天拿著一個小鏡子對著自己照,讓她們更鬧心的是,丁澤秋和馬武的臉上卻非常光滑,除了髒一點,看不見一個粉刺;
    當齊雯雯問馬蘭,這兩個小子為什麼不長青春痘時,馬蘭說也搞不明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臉皮太厚吧;
    初三的學習緊張而又壓抑,除了在學校聽老師講課外,放學了還要去補課,丁澤秋有些羨慕馬武,可以假借去體校訓練之名盡情的去玩耍,而自己卻要每天周而複始的做題,他也想放鬆一下,可是卻沒有時間;
    這一天,齊雯雯興高采烈的把幾個人聚到了一起,宣布了一個好消息:“我爸說他在興安嶺那邊的生意夥伴邀請我們去那邊玩,聽說那地方還可以打獵呢!”
    馬武一聽就來了精神,“我知道興安嶺,大樹林子,對了,我得把我彈弓子帶上!”
    “雯雯,齊叔叔的生意夥伴不會嫌我們這些孩子招人煩吧?”馬蘭也很高興,但還是為別人著想著;
    “不會,這個生意夥伴還是丁叔朋友家的親戚,丁叔的這個朋友咱們還都見過呢!”齊雯雯看著丁澤秋,一副瞞不了我的表情;
    丁澤秋一下就想到了陳建軍,這老狐狸真是陰魂不散啊,而且套路升級了,讓自己自投羅網,“這個老狐狸,肯定沒憋好屁!”
    “老狐狸?陳建軍?咱們去大樹林子玩是去玩的,不搭理他不就完了!?”馬武也不想和陳建軍產生交集,但他更想去興安嶺散散心;
    “什麼老狐狸,樹林子的?動物園啊?到底去還是不去啊?”馬蘭對丁澤秋和馬武是從來都不慣毛病的;
    “去!”
    “去!”
    丁澤秋和馬武異口同聲的說道,初三的生活實在是太枯燥了,估計給他倆那一個芭比娃娃都能玩半天,就更別說這個深林探險自助遊了;
    “好!散會!”齊雯雯得到答複後,連個會議總結的發言都沒有,直接宣布了散會;
    “雯雯,哪天出發,我去跟老師請假!”馬武摩拳擦掌,準備要用他的彈弓子大顯身手;
    “不用請假,等放寒假的,現在我們天天補課,哪有時間去旅遊!”齊雯雯說出這句話後,丁澤秋和馬武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放寒假時候的事,你現在說這麼熱鬧幹嘛,這就好比我上廁所都快憋不住了,你非常熱心的把我帶到廁所門口,我褲帶都解開了,你卻說:“現在不行,廁所正在裝修!”
    

    作者閑話:

    (小時候,我和兩個小夥伴坐在醫院的急診室裏,一個大夫就問小夥伴A:“你怎麼了?”A答:“我把玻璃球吞到肚子裏了。”大夫又問小夥伴B:“你又怎麼了?”B答:“他吞那個玻璃球是我的!”大夫又笑著問我:“那你呢?”我說:“下一個該輪到我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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