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你瘦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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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業的時間定在了明天早上的9:00,終於盼到了這一天,丁澤秋反倒有些緊張,晚上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反複出現齊東的那一絲未來,他回憶著每一個細節,他擔心自己會改變未來,今天一天都沒有參與開業前的布置;
    他很不理解,為什麼自己老爸沒有出現在齊東的未來呢?兩個人合夥的公司,不是應該一起出來招待客人麼?還有那個和齊東握手的人又是誰呢?
    一個又一個問題充斥在腦海中,好在明天一早就所有事情都明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丁澤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大早馬武就把丁澤秋從被窩裏揪了出來,馬武對這種看熱鬧的事情是非常熱衷的,但丁偉的親兒子都沒有他那麼著急;
    兩人蹬著自行車來到了物流公司的門口,剛到門口,就看到了幾個熟人在門口忙活著,都是安明商會的商戶,這個物流公司,安明商會的商戶是第一批入駐的;
    公司門前被打掃的很幹淨,兩側整齊的擺放著大紅色的花籃,在大門的左側牌匾上掛著一條大紅布,台階上擺著幾張桌子,那幾名安明商會的熟人正在擺一些茶杯和果盤,中間還有一個麥克風,這場麵就像某位領導要在大會上講話一樣;
    齊東安排著手下的人把物流公司的宣傳板擺在醒目的位置,又交代著舞獅隊一眾人的上場時間,而丁偉則拿著幾頁稿紙在角落裏看著,看樣子丁偉要在開業的時候講話;
    隨著時間的臨近,一輛輛轎車停在了門口,每走過來一個人,丁偉和齊東都熱情的打招呼或者握手,把幾位有身份的地位的人物也請到了主位就做,齊東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但丁偉的眉頭卻緊皺,一層的小汗珠掛滿了額頭;
    最後走過來的人,身材不高,穿著一件有些褪色的夾克衫,刀削般的臉龐透著一股堅毅,臉上的笑容雖然很親切,但卻有一種不可一世的威嚴,身邊帶來的秘書,不停的用相機記錄著;
    齊東看見來人,伸著手,小跑著過來到此人身邊,激動的說道:“馬縣長,沒想到您真的過來,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快請坐快請坐!”齊東引領著馬縣長來到了主位坐了下來,其他人也都上前彎著腰打著招呼;
    “馬縣長?就是廣播電台老播那個馬縣長?你看看我們老馬家,就是出人才,說不定和我們家還有什麼親戚呢!”馬武雖然沒見過這位縣長,但是安明縣的人都知道一把手姓馬;
    “馬武,你看見我爸沒!?”丁澤秋剛才還看見自己老爸在招呼客人,怎麼最大的領導來了,他反倒沒影了?
    “沒有,是啊,你爸呢?這麼好的拍馬屁的機會,丁叔不應該錯過啊!?”馬武也納悶,都搶著認識這個安明縣的一號,卻有人玩失蹤;
    關鍵的時刻來了,吉時已到,鞭炮響起,舞獅隊的鑼鼓也敲了起來,馬縣長簡單說了幾句賀詞,然後就看見齊東拿著原來在丁偉手中的稿紙念了起來;
    除了感謝領導就是感謝安明商會,然後就是展望一下未來,最後給偉東物流做了一個廣告,念完了致辭,馬縣長和齊東來到了牌匾前麵一起揭掉了大紅布;
    此刻丁澤秋愣在了那裏,因為此刻的場麵和他在齊東未來裏看到的絲毫不差,齊東一身西裝,滿臉堆笑的和馬縣長握著手……
    這時李超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焦急的對著丁澤秋說:“丁叔去醫院了,你快去看看吧,急性闌尾炎!我還得去告訴齊叔一聲。”
    “闌尾炎?”丁澤秋現在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看著現實中的情景與自己窺視到的未來一模一樣,頓時一種無敵的感覺湧上心頭,但自己老爸卻在關鍵時刻得了闌尾炎,他又替他老爸難過,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
    丁偉也完全想不到,在馬縣長來之前,闌尾炎先來了,來的是那麼急切,來的是那麼的突然,不慣一點毛病;
    那麼闌尾炎先生,我想采訪你一下:“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闌尾炎先生回答:“我叫闌尾炎,所以我要攔住丁偉發言!謝謝!”
    丁偉不顧家人的勸阻,堅持要回到典禮現場,當打完止疼針,掙紮著回去的時候,大家已經入席開始吃飯了,什麼揭匾、講話、合影都沒參加著,鬱悶的丁偉隻能用他那慘白的臉龐帶著微笑,向著每一桌客人敬酒……
    兩個小時後,止疼針藥勁過了,丁偉再一次的被送進了醫院,今天注定是他的倒黴日,看來,如果下次再定開業的日子的時候,一定要看看黃曆;
    丁澤秋守在手術室的門口,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他在想,這個新的能力自己親自的見證了他的靠譜程度,但是另外幾件事也一樣靠譜麼?他真的很想知道一下,陳建軍、孫大聖、李大爺的未來,和他看到的能重合到一起麼?
    陳建軍和小張回到了龍江公安局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好多人等在了那裏,見到陳建軍,本應該有久別重逢的欣喜,但小莫的事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大夥的心裏;
    “小莫在哪?”陳建軍並沒有先跟大夥打招呼,當然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會挑他的理;
    “在醫院的法醫解剖室,陳隊,我跟你一起去吧,還有些情況要向你彙報!”其中一名民警邊說著邊拉開了一輛警車的車門;
    陳建軍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大夥,暗暗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控製住情緒,用盡量平靜的話語說道:“你們先回去忙,我去看看小莫,一會回來咱們在嘮嗑。”說完便鑽進了警車;
    陳建軍是從刑警隊被提拔上去的,他手下的兄弟們私下裏還是叫他陳隊,而他也很喜歡這個稱呼,顯得親切;
    大家都非常了解陳建軍對小莫的那種情感,是他找來的小莫幾個人,然後培養他們,培養他們抵製誘惑的能力,培養他們麵對危險的勇氣,同樣是刀尖舔血,出生入死,但小莫他們所承受的比陳建軍他們更多;
    陳建軍把這一切都記在了心裏,發誓一定要盡快鏟除這個犯罪集團,讓小莫他們立功回家團聚,但先是自殺的小李,讓陳建軍發瘋了一次,這次是被割喉的小莫,大家夥真的擔心陳建軍會像上次一樣再做出一些瘋狂的事;
    在醫院的冷庫裏,三個人穿著軍大衣來到一個屍體的跟前,陳建軍望著那熟悉的輪廓,雙腳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隨著那輪廓一點點的清晰,陳建軍再也止不住淚水,他趴到小莫的屍體前,用手撫摸著他那慘白的臉龐;
    “小莫啊,你瘦了——!”他的聲音顫抖著,行行熱淚滴落在屍體的旁邊,但卻無情的被凍成了冰霜;
    小張也不在控製自己,趴在了冰冷的屍體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陳建軍撫摸著小莫脖頸上的傷痕,傷口外翻,能想象到當時慘烈的場麵,陳建軍的心裏在滴血,猶如那把到紮在了他的心上;
    他抓起小莫的手說道:“你放心吧,哥哥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等找到殺你的凶手,我一定將你所受的痛苦十倍償還給他!”
    作為一個公安分局的局長,如果別人聽見一定會以為他在開玩笑,但陳建軍能說出來,現場的兩個人都知道他是認真的;
    “陳隊,在發現小莫屍體的時候,在他身上還有一封信,上麵說小李就他下的手,而且是故意留了一個活口,殺小莫的時候,他因為有事,沒時間折磨他,還說非常願意多殺幾個公安,落款還有個名字叫地主兒。這個叫地主兒的應該是一個殺手,而且相當的囂張。”另外一個公安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說出了一條線索;
    “目前別的兄弟還安全麼?”陳建軍聽完信的內容,最擔心的還是那幾個仍在臥底的兄弟;
    “從傳回的消息看,還算安全,他們還沒有打入內部,懷疑不到他們的。”
    陳建軍點了點頭,稍微安心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這個叫地主兒的人查到什麼沒有?”
    “隻查到了一個信息,就是地主兒這個名字曾經在黑江市的地下黑拳榜上當了三個星期的擂主,但沒有照片,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其實黑江市的地下黑拳很猖獗,不過他們每次黑拳打擂都在不同的地方,有時甚至在俄羅斯,所以這個信息也是一個線人給他提供的,再具體的事情,線人也不知道了;
    “咱們就先從這個黑拳市入手,我一定要逮著這個地主兒!”陳建軍咬著牙,將所有的仇恨都壓在心底,讓這股仇恨轉化成力量;
    三人又對著小莫的屍體哭訴了一陣後,從冷庫裏走了出來,陳建軍脫下軍大衣,雙手用力搓了搓臉,然後正色道:“回隊,開會!”
    回到局裏報道後,陳建軍婉言謝絕了各個分局朋友的接風宴邀請,直接和一眾兄弟紮進了會議室,開始分析每一條線索;
    

    作者閑話:

    (為了鍛煉學生的膽量,醫學院的解剖課一般都在晚上上課,而且屍體都是由學生自己從標本室運到解剖室,一次有一名學生去取屍體,但運屍體的車找不到,隻能背著屍體,背了一陣累了,他就把屍體靠立在牆上,自己抽了一顆煙,這時另一個同學路過,背屍體的同學就惡作劇了一下,對著屍體說了一句:“剪刀石頭布!你輸了,該你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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