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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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兒子結婚?”陳建軍心裏合計著,算是讓丁澤秋蒙對了一半,今天是初一,下星期老李頭家還真是舉辦婚禮,不過是他兒子的;
“是啊,今年都三十,好不容易才說上一個媳婦,我等著明年抱孫子呢!”
陳建軍思考了片刻,從兜裏有掏出了幾張大團結,塞在了李大爺的手裏,說道“這是我隨的份子錢,到時候通知我,我討幾杯酒喝,您看行不?”
“使不得,使不得,你這大領導能參加我兒子的婚禮,都是我祖上積德,哪能要您的份子錢”老李頭嘴上客氣話說的很快,但那隻拿著錢的手卻伸的很慢;
“收著!記住,務必通知我,我必須從到到尾的看一場完整的婚禮!”陳建軍說完,也不等李大爺再客氣,直接就回到了審訊室;
丁澤秋看著陳建軍一言不發,他也沒有說話,兩分鍾後,還是陳建軍打破了沉默:“一星期後,並不是老李頭結婚,是他的兒子結婚,你算錯了!”
“有兩點你要搞清楚,第一:我隻是說出我看到的情景,至於誰結婚我不知道;第二:我不是算命的!”把自己這種逆天的能力跟那些算命的大忽悠相提並論,真的是讓丁澤秋無語了;
“我覺得這個不算,我得再找一個……”陳建軍邊說邊起身要再次出去搖人,但丁澤秋一擺手說道:“不用了,隻能看三個,因為我的能量槽空了!”
在陳建軍送出門之後,丁澤秋知道就算李大爺的事情被他說中了,陳建軍也會再找一個測試自己,他不會那麼輕易相信,於是他又嚐試著運行金印和木印進行融合,但無論他怎麼運行這兩股能量,就是融合不到一起,再繼續嚐試後,發現這兩股能量不但不融合,還開始相互排斥了,這種排斥的力量,讓丁澤秋的脈絡有些刺痛,所以他知道,三次已經是極限,至於是每天三次還是每星期三次就得以後過日子的時候慢慢嚐試了;
“什麼能量槽?你背個電池來的?”陳建軍從沒有進入過遊戲廳,更是不能理解丁澤秋說的話;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兩個之間的談話;
陳建軍一皺眉,起身開門,是門口那個民警,對著陳建軍低聲耳語著說道:“所長,孫達生的舅舅來了,丁澤秋的父親也來了,雙方已達成和解了,您看這事怎麼辦?”
按常規來說,當事人雙方已經和解,簽個字就可以走了,但是孫達生領著十三太保在派出所的院裏鬧事,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這個陳建軍想怎麼處理,其實如果不是陳建軍那一腳,這一架還真就打不起來,民警不知道陳建軍想些什麼,隻能來彙報;
陳建軍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但卻沒有指示下一步該怎麼辦,然後一關門,把那個民警留在了門口,尷尬的站著;
“你爸來了。”陳建軍有點了一根煙,看都沒看丁澤秋,就像在講述一件事;
“那你還扣著我幹啥,有啥事跟我爸說,那個……那個……那句話怎麼說來的?……哦對!無可奉告!”丁澤秋說到底還是一個孩子,單獨一個人被關在這種陌生的地方,還是有一些恐懼感的,當知道自己的親人就在外麵的時候,他激動的有些結巴;
“你剛才說算過孫大聖的未來,把他的事情告訴我,你就可以走了,不然我有權無任何理由關你個24小時。”陳建軍知道自己留不住這小子,雖然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但好奇心讓他對一個孩子耍上了臭無賴;
“再次跟你鄭重的聲明,我不是一個算命的!!!!”丁澤秋歇斯底裏的喊道;
……
馬武在會議室吐沫星子橫飛的跟馬蘭和齊雯雯白話著,而馬蘭一臉焦急的樣子,根本就沒聽馬武說什麼,他擔心的是丁澤秋現在怎麼還不出來,但齊雯雯聽的入神,緊緊拉著馬蘭的手,還用著各種感歎詞配合著馬武的演出;
丁偉臉上掛著歉意在和一個中年男子交談著,這名男子坐在那也比丁偉矮了不少,說明他站起來也不會很高,有點偏瘦,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我是說真正的那種瓜子,已經成精了,窄窄的臉,尖尖的下巴,一雙三角眼,透著一股子邪氣,和丁偉交流的時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掛在臉上,這種拙劣的演技,一看就沒學過表演;
此人一身高檔的西服,但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披著麻袋一樣,鬆鬆垮垮,這要是被導演看到,道具和服裝就得下崗了,他時不時的用戴滿金戒指的右手擼起左胳膊的袖子,看看那款金閃閃的勞力士上麵的時間,表示他很著急;
這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了,一個民警帶著丁澤秋走了進來,丁偉一見到丁澤秋沒什麼事,也是一塊石頭落了地,然後走到丁澤秋麵前,不顧民警的阻攔,直接踢了丁澤秋屁股兩腳,“一到外麵就給我惹禍,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丁澤秋連躲都沒躲,硬抗了兩腳,不過丁偉喊的聲音很大,踢到屁股上的時候卻不怎麼疼,說明老爸也是裝裝樣子,還是舍不得打他的,既然老爸是裝樣子,自己也得裝裝樣子,於是他捂著自己的屁股,表情痛苦萬分;
丁偉見狀眼神裏也有些後悔,雖然自己沒使勁,但還是下手有些重了,馬蘭的心也跟著丁澤秋緊了兩下,隻有馬武撇著嘴,他知道丁澤秋這就是在表演;
“孩子小,不懂事,回去多管教管教就好了。”大瓜子拍著丁偉的肩膀,對丁偉說著規勸的話,但看向丁澤秋的眼神裏卻充滿了幽怨;
這時民警拿進來一個本夾子,讓丁偉和大瓜子在上麵簽個字,然後就可以離開了,在這種地方誰也不願地多呆一分鍾,簽完了字,走到派出所的大門口,丁偉和大瓜子又寒暄了幾句,就各自上了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在車上,馬蘭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下丁澤秋事情的經過,馬武則在一旁運著氣,嘟囔著:“合著我剛在在派出所說的那些話,你一句也沒聽,非得聽重播!”
丁偉開著車,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丁澤秋知道,他老爸可能是在蓄力呢,等回到酒店再對自己放大招,他看了一眼馬武,馬武還對著齊雯雯白話呢,完全像沒事一樣,心裏合計著,“你以為你能躲過這個大招?心可真大!”
回到了酒店,丁偉果然沒有讓丁澤秋失望,點名要求丁澤秋和馬武來自己的房間,馬武看到丁偉不苟言笑的表情,就算沒有天氣預報,也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
兩個人推開丁偉房間的門,看見丁偉坐在沙發上點著煙,眉頭緊鎖,兩人也不敢說話,直挺挺的站到丁偉的對麵,等了一會,誰也不說話,還是馬武率先開口:“丁叔,我們倆知道錯了!”
看丁澤秋沒什麼表示,馬武急忙拽了拽他的袖子,丁澤秋雖然沒認為自己做錯什麼,但卻是給老爸惹了挺大的麻煩,於是也低下了頭說道:“爸,我也知道錯了!”
“那說說你們倆錯哪了?”
丁澤秋和馬武相互看了一眼,心裏想,幹脆劈頭蓋臉一頓罵,哪管再踢幾腳也行,完事就不用在這熬著了,怎麼還給我們出上題了,還是問答題;
馬武搶答:“我們不應該打架。”
丁偉搖了搖頭,又看了丁澤秋一眼,意思是,你學習好,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我們不應該……和孫大聖打架?”丁澤秋試探著回答,其實他心裏知道,最正確的答案是,不應該把陳建軍的未來告訴他,
“不對!”
馬武又繼續搶答:“是不是我們就不應該替那對父女出頭,不然後麵的事就都不會發生了。”
丁偉把煙掐滅,身子往前探了探,“都不是,你們啊,錯就錯在惹完事跑的太慢了,公安要是逮不著,這事就了了。”
丁澤秋和馬武如醍醐灌頂般,眼前一亮,是啊,他們兩個外地人,根本沒人認識他們,像那對父女一樣,早跑沒影了,就算第二天站在公安麵前,公安都不認識他們;
不過這道題的答案也太偏了,完全是超綱的題目,而且主考官也有把考生往溝裏帶的嫌疑;
丁偉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你們打了孫大聖兩次,我認為都沒錯,是那小子欠揍,第一次替那對父女出頭,做的對,你們既然有能力阻止悲劇的發生,就應該出手相救,隻是下手重了一點;第二次,他們主動去派出所找你報複,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就更不能慣著他毛病了,我認為你們還打輕了。”作為主考官,還是很負責任的把他們從溝裏帶了出來;
“下次有人欺負你們,你們隻要能打過他們,就往死裏打,打到他們再見到你們都嘚瑟,惹多大簍子,我接著!聽著沒!??!”
馬武一聽,樂的直接蹦到了床上,擺動著胳膊,扭動這屁股,跳起了他自創的霹靂舞,丁澤秋心裏也是一股暖流,不由得心聲感歎,“真是親爹!”
作者閑話:
(當時的手機很昂貴,丁偉和齊雯雯的父親也隻是公用一部手機,沒標注手機的款式,是因為我壓根不知道當時流行款式是什麼;再解釋一下為什麼丁偉在飯局上喝完酒,還能開車去派出所,因為當時酒駕抓的並不嚴,路上也沒有什麼車,能開車的也都是老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