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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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吐了滿臉的“八戒”,最直接的聞到了這款混合香型的“香水”,這個味道就像一把爐鉤子,直接就鉤開了胃上麵的“爐蓋子”;
當胃不舒服,想要吐出來的時候,不是你想忍,想忍就能忍住的,“八戒”昨天晚上吃的是韭菜盒子,這一下,直接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東北有一句俗語,再牛×的香水也幹不過韭菜盒子,這說明韭菜被包起來又蒸熟了以後,那個味道絕對讓有鼻炎的朋友都覺得刺激;
如果把三鮮餡的餃子,與經過一宿發酵的韭菜盒子兩種味道連在一起,可以繞派出所三圈;
孫大聖看著眼前亂象,覺得非常的不真實,是做夢嗎?他用手用力的按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熟悉又鑽心的疼痛讓他知道了眼前的一切真的不能再真了;
“啪!啪……”一陣的霹靂吧啦的聲音,把大家的目光集中了過去,看見院子中央的丁澤秋和馬武正在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是驚掉了下巴,一個個的連嘴都合不上了,一開始大家還在想公安和這些小流氓是一夥的,現在看來,完全是公安沒拿這些小流氓當回事,派兩個小孩,三下五除二全放倒了;
拍打完身上的塵土,馬武換上一副欠揍的表情,朝著孫大聖走了過來,丁澤秋沒有跟著,在原地抱著胳膊,靜靜的等著馬武去裝×;
看著馬武朝自己走來,孫大聖眼睛裏充滿了惶恐,十三太保一起出手都沒傷到這小子,自己作為殘聯的選手,根本不可能是對手,此刻坐在輪椅上,連跑都跑不了;
馬武先是走到孫大聖的旁邊,把輪椅推到了他的對麵,圍著輪椅轉了兩圈後,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上麵,對著孫大聖,滿臉疑問的說道:“沒看著電線啊,這玩意從哪漏的電呢?”
孫大聖此刻根本不在乎馬武對自己的嘲笑,他隻想知道馬武會對他怎麼樣,“你想嘎哈,我告訴你,這裏是派出所,不是你胡來的地方!”
馬武操作著輪椅的兩個軲轆,前後左右的轉圈,玩的不亦樂乎,聽到孫大聖的話,他笑著說道:“我們兩個才不想來呢,是你們不讓我們走,你領著這些人圍著派出所,你們不胡來麼!”
最後說出的幾個字,馬武站了起來,瞪著馬武,略微沙啞的聲音很大,就像是把這幾個字砸在孫大聖臉上一樣,震的他耳朵嗡嗡作響;
孫大聖被馬武的氣勢壓的冷汗直冒,身體向後一個趔趄,差點從輪椅上摔下來,此刻,孫大聖想起了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是自己的爸爸;
“那……那……那又怎麼樣?你知道我……我爸是誰麼?”孫大聖有些心虛,帶著十三太保來的時候,他是報仇心切,認為在派出所裏打了人,花些錢也可以搞定,自己在道上的地位也會提升一大截;
“你們今天敢來派出所院裏打人,明天就敢進派出所裏麵去打人,是不是還想劫獄啊?你爸是誰也保不了你!”馬武先在孫大聖的頭上扣了一個屎盆子,然後看了一眼丁澤秋,問道:“咦,我記得孫大聖是沒爹沒媽的,那他是哪來的來的?”
丁澤秋知道馬武是故意的,作為多年捧哏的搭檔,他還是很默契的回答道:“石頭裏蹦出來的!”
大家還疑惑為什麼馬武說出這樣一個問題,聽到丁澤秋的回答,大家腦海裏都出現一副《西遊記》片頭的那個畫麵,笑點低的更是笑的很大聲,連躺在地上的十三太保也有幾個咧開了嘴;
孫大聖雖然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敗軍之將,即將受到勝利者的蹂躪,但這種對他的人身攻擊,他還是不能接受的,當下就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你說誰沒爹沒娘?誰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孫大聖不顧腿部的疼痛,掙紮著要站起來跟馬武拚命,這時的陳建軍從水泥墩子上站了起來,眉頭微皺,雙眼射出兩道精光,一臉嚴肅,雖然沒穿警服,但那種公安的氣質讓人不敢去直視它的眼睛;
“重傷的送醫,輕傷的處理,在這鬧事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銬起來!”聲音不大,但卻傳出很遠,尤其是那個“銬”字一說出來,讓一些做過虧心事的看熱鬧的人都心裏一哆嗦;
台階上的民警也從來沒見過這個陳副所長這樣的形象,這個所長三個月前才來到所裏,平時什麼也不管,而且經常一身休閑的服裝上班,雖然無視公安內部的製度,但連正所長都不管,下麵的民警就更不敢吱聲了;
年紀稍大一點的民警,在公安混了多年,以他的目光分析判斷,這個陳所不是一般人,至於怎麼個不一般,可能隻有正所長知道了;
聽到命令後,幾個民警七手八腳的開始清理戰場了,丁澤秋和馬武最倒黴,因為此刻站著的就他們兩個,冰涼的手銬也扣在了手腕上,真切的體會了一次“階下囚”感受;
孫大聖也被扣了起來,雖然他的傷也不輕,也大喊著自己應該歸到送醫那一波裏,但作為主謀,他的申訴沒起到一點作用;
十三太保基本上都被送進了醫院,醫院離著派出所也不太遠,那兩個輪椅雖然沒用上,但門口賣切糕的倒騎驢,還真的被警方征用了;
“八戒”受的傷最輕,但卻沒有被警方扣起來,而是在民警督促下,清理著他和另一個太保吐出的穢物,如果《香水有毒》這首歌早一點流行,估計“八戒”會邊聞著韭菜的味道,邊哼著“我身上有他的香水味……”,然後從此世界上少了一個韭菜係食物忠實粉絲;
丁澤秋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審訊室,審訊室裏沒有窗戶,燈光昏暗,他被一個民警扣在了審訊椅上,這是陳建軍端著茶水走了進來,“把他銬子打開吧。”
旁邊的民警一愣,對於丁澤秋和馬武這兩個小孩,已經顛覆了他們對於小孩的認知,就算是他們所裏的兩個身手好的,估計也不是這小孩的對手,這個陳所居然要她把銬子打開,萬一這小子發瘋敢對公安動手,這個陳所可是要倒黴的,於是想提醒一下:“陳所,他……”
“讓你打開就打開,然後你出去,別讓人進來,我單獨審他!”
民警無奈的掏出了鑰匙,摘下了丁澤秋手腕上的手銬,搖著頭出了門;
當民警關上門的一刹那,丁澤秋隻覺得眼前突然一亮,讓他猝不及防,抬起手臂擋住了雙目;
“你到底是誰!”陳建軍的聲音在這間不大的審訊室裏回蕩著,刺激著丁澤秋的耳膜,沒做虧心事的他也覺得心虛了起來;
“說——!”這個字從陳建軍的口中說出,就像一把刀一樣,直接插進了靈魂,如果是犯罪嫌疑人,在這種氣勢的壓迫下,我想都會心裏崩潰,供認不諱的;
丁澤秋也是心中一震,像是有一種能量在衝擊他的心神,立刻手捏指印,用金印和木印的能量抵抗著這種衝擊,在身體脈絡裏循環了一圈後,丁澤秋回歸了平靜,放下了手臂;
丁澤秋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他心裏的確有些震撼,就算當初對戰周老大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但麵對一個不著調的派出所所長,他卻真實的感受到了一種心情,就做害怕;
雖然還算不上恐懼,但麵對黑洞洞的槍口的時候,他都沒有害怕,可是陳建軍隻說了幾個字,他就不得不用指印的力量去抵抗,這讓丁澤秋對眼前這個陳所有了更大的興趣,他想知道,這個陳建軍副所長是否也擁有像他一樣的能力呢?
陳建軍用手抓住台燈的尾罩,讓200瓦的大燈泡直刺丁澤秋,這也是審訊嫌疑人時常用的手段,強光突然照射後,人的眼睛會出現短暫的失明,不過丁澤秋隻抵擋了一下,手指動了幾下,就跟個沒事人一樣,而且眼睛盯著陳建軍問道:“我叫丁澤秋,我是誰?我是我爸的兒子!”
看著丁澤秋一臉平靜,陳建軍知道這招對他不好使了,於是擰回了台燈,歎了一口氣,靠在了椅子背上,點燃了一顆煙,繼續說道:“我想聽你解釋一下,你對我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丁澤秋有些後悔把自己看到的景象告訴他,早知道能惹這麼大的麻煩,他就收起他的好奇心了,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了;
“如果我說我是看到的你會信麼?”丁澤秋想撒個謊,但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理由,隻能實話實說,信不信就由他了;
“你看到的?什麼時候看到的?在哪看到的?”陳建軍有些著急,往前探著身子,想仔細聽聽丁澤秋的回答,連手中香煙的煙灰掉到了他的茶杯裏,他都不知道;
丁澤秋把他當時腦海中的情景,仔細的描述了一遍,連其中一個公安臉上胎記都說了出來,本想連花圈的數量都數一下的,但卻實在記不清了;
聽完丁澤秋的描述,陳建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目圓睜,嘴巴張成了“o”型,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作者閑話:
(八三版的西遊記,我想大家都看過,孫悟空從石頭裏蹦出來的鏡頭大家都有印象,但東北人絕對是《西遊記》的忠實觀眾,為了紀念這個鏡頭,專門給一種鞭炮起了個名---------穿天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