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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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隻是暫時出了一個這樣的處理決定,但還需要孫大聖的口供,然後等丁偉來了之後,雙方簽字才能算是結案,但在結案之前,丁澤秋和馬武還是要在派出所裏等著;
“八戒”和“沙僧”被民警帶走去簽字畫押了,丁澤秋和馬武因為要等監護人,所以一直坐在那裏,這個臨時的審訊室,就剩下丁澤秋、馬武和那個叫陳所的人;
陳所早就對丁澤秋和馬武這兩個孩子產生了興趣,並不是因為他們為那對陌生人父女伸出援手,而是他好奇這兩個孩子是哪來勇氣麵對這三個流氓,就算是少林寺出來的小和尚,麵對成年人也會膽怯吧;
根據多年的刑偵經驗,他判斷這兩個孩子肯定不普通,(其實沒有多年刑偵經驗的我也能看出來)於是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希望能看出點什麼;
丁澤秋和馬武也發現了這個叫陳所的家夥,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們,一雙深邃眼睛射出兩道精光,好像能看穿他們心裏想些什麼,這讓他們非常不舒服;
陳所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就這樣六隻眼睛互相盯了半天,馬武率先忍不住開口道:“買票!看這麼半天,不能白看!你誰啊?”
其實不是馬武說話不尊重人,因為馬武覺得,這樣一直盯著別人看,本身就是不禮貌的行為,你對我不禮貌,我為什麼要尊重你,另外,陳所並沒有穿製服,而是穿了一件老頭衫,胸前印著的紅色“獎”字已經掉色了,這樣一身打扮,誰也不會想到他是一個副所長;
丁澤秋則一直在想著修煉的事,在昨晚他頓悟的時候就擁有了一項新的能力,今天早上到現在除了找那個老和尚,就是鬥那三個“毛和尚”,根本沒時間嚐試,現在真好沒事,在陳所盯著他們的時候,丁澤秋就暗捏指印,當金印和木印融彙一起的時候,他把目光集中在了陳所的身上,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陳所身著一身警服站在一個遺像麵前,手裏拿著大簷帽,他通紅的眼睛裏透著不舍、遺憾、憤怒、仇恨,身後站著十幾個和他穿一樣衣服的公安,已經泣不成聲,四周無數的花圈渲染一股悲涼的氣氛,這樣的場麵,應該是一場追悼會;
丁澤秋想繼續看接下來會情節,但越是想努力去看,頭就越痛,然後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最後,回到了現實當中,看著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陳所,很難和腦海中那個陳所聯係到一起;
在退出腦海裏的景象的時候,丁澤秋依稀的看到花圈上的日期應該是一個星期後,如果陳所在一星期後真的去參加了追悼會,那麼,他就會確認這個新能力真的能看到未來的一絲片段;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能力可就逆天了,往大了說,可以改變國家的命運,往小了說,打麻將都知道你胡啥;
丁澤秋看著陳所的眼神也不一樣了,而陳所卻根本不知道丁澤秋在想什麼,而是笑了笑,回答了馬武的問題:“我叫陳建軍,他們都叫我陳所。”
馬武遲疑了一下,因為他沒反應過來陳所就是陳所長的意思,還在想,為什麼不叫陳哥、陳叔,加什麼陳所,是外號麼?那是不是自己也要給自己起個外號,顯得公平一點;
於是他伸出了右手,像一個成年人一樣做出了握手的姿勢,然後說道“我叫馬武,他們都叫我蘇菲馬所。”
陳建軍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夥子這麼不按套路出牌,與馬武握手的同時,還在腦海中搜索著蘇菲瑪索是誰;
但他想起蘇菲瑪索是一個外國女演員的時候,他覺得叫馬武的這個小子不但不按套路出牌,而且還相當扯淡;
不過他也沒在意這些,畢竟是個孩子,與馬武握過手之後,陳建軍又看向丁澤秋,忍不住笑著問道:“你是什麼所啊?”
“我叫丁澤秋,我是一把大鏈子鎖!”丁澤秋沒好氣的回答,沒想到陳所這麼大年紀還跟馬武似的不著調;
陳建軍哈哈大笑一陣之後,繼續說道:“你們倆挺能耐啊,這麼短的時間內徒手能製服三個流氓,跟我都差不多厲害了。”
馬武聽後,撇了撇嘴,一臉鄙視的表情,“我閑半拉膀子,對付你這樣的,三個都不是問題。”馬武對自己還是相當有自信,當然,他隻把陳建軍當做了一個普通人,因為穿著老頭衫的陳建軍實在不像一個警察;
陳建軍並沒有因為馬武的沒大沒小而感到生氣,反而越來越感興趣,於是挑釁道:“小子,牛肉吃多了沒事,但吹牛×就沒必要了吧,要不咱爺倆試試?”陳建軍還真的有些好奇,這兩個小子到底能耐到什麼程度;
馬武被他這一激,擼起袖子就要站起來,但被丁澤秋攔了下來,“你作死的時候別拽著我,人家是這個派出所的所長,還敢跟公安打架,你就準備在這裏麵過年吧!”說著指了指他們身後走廊裏的一個大鐵門;
“所……所長?這個派出所的?”馬武有些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是所長,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陳建軍;
“是的,公共廁所的所長不在這上班,準確的說我是副所長。”雖然說話還是不著調,但陳建軍親口承認了,是不可能在這裏開玩笑的;
馬武也很難把眼前這個人和“所長”兩個字聯係到一起,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也蔫了下來,不再如吃槍藥般對杵了;
“嘿嘿,您老喝茶,我給您續點水,您說今年這奧運會中國能奪幾塊金牌?這報紙是怎麼報道的?”馬武燦笑著,諂媚的有些過分,前後反差之大,讓陳建軍一下還接受不了;
正色道:“你不用跟我轉移話題,我非要看看你閑半拉膀子怎麼對付我的!”
“老丁,你說奉陽還有什麼景點值得一去的,等這件事完事,咱們得好好溜達一下”
“我不知道,你得問本地人,比如……陳所長!”丁澤秋完全明白馬武的意思,直接看了一眼陳建軍;
“是啊,陳所,您說這奉陽哪個景點是必去的,您給推薦一下!?”馬武這話題轉的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別人轉移話題生硬,但至少也是個急轉彎,馬武轉移話題根本就是兩條路,剛才還在坐馬車趕路,一轉眼就坐飛機上天了;
馬武並沒有因為硬生生的轉移話題而感到尷尬,反而抬著頭看著陳建軍,意思是你到是給我推薦啊!?
陳建軍剛想繼續抓住馬武的尾巴給他從飛機上拽下來,卻被一個民警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陳所,你們聊上了,剛才李剛從醫院打來電話,說可以結案了,孫達生不要求賠償,醫藥費也不要,理論上你們可以走了。”後麵這句是對著丁澤秋和馬武說的;
那個叫李剛的,是被派去送孫大聖去醫院的民警,在醫院裏,孫大聖明確的跟民警表示,趕緊把丁澤秋和馬武放出來;
他自己受的上算是挺嚴重的,右側大腿骨輕微骨裂,其實算是人身體最結實的骨頭,它之所以如此堅實,是因為當我們站立,行走和跑步時,它都必須支撐人體的重量。這最結實的骨頭卻骨裂了,說明,受到的傷害是挺嚴重的;
不過他不但不要求賠償,還要求民警放了丁澤秋和馬武,這一點實在讓人想不通,連陳建軍也是一愣,不過有著多年刑偵經驗的他,楞了幾秒鍾後,就明白了孫大聖的真實想法;
“老丁,看來你那一下子懟狠了,把人家打怕了,不過這小子能這麼窩囊?”馬武也是不太相信孫大聖會這麼窩囊,不過事實如此,他又想不到別的可能;
“反常的事都沒有好事,不過既然人家不追究了,還等什麼,咱們快撤。”丁澤秋站起身拉著馬武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剛才說理論上你們是可以走了,但是————得需要等你們的監護人來簽個字才行!”陳建軍坐在椅子上,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慢吞吞的說道;
馬武心裏罵著這老小子還挺記仇,案件的受害人孫大聖都不追究了,你還拽著我們不放幹啥,我們一走,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回去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這要是丁叔來到了派出所,我倆挨收拾,你老小子好看笑話是不是?;
丁澤秋走到陳建軍對麵坐了下來,用隻有陳建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陳所,如果你能讓我們離開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信息。”
“哦?那要看你這個信息有多大價值嘍!”陳建軍連眼睛都沒抬,繼續喝著茶看著報紙;
“我知道你在一星期後,會參加一個追悼會。”丁澤秋其實並不確定自己腦海中的景象會不會真的發生,他也是想試探一下,如果忽悠對了,自己和馬武就能早點離開這鬼地方;
“誰的追悼會?”
“好像是你同事,或者戰友?”丁澤秋並沒有把所有看到的景象都說出來,萬一對不上號呢,說的少錯的少,不過這兩句話已經把最關鍵的信息傳達了出來;
“啪————”
陳建軍一下站了起來,雙手用力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打著滾的翻落到地上,茶杯裏的熱水濺了陳建軍一身,但他卻像感覺不到燙似的,直勾勾瞪著丁澤秋喊道:“你說什麼!!!”
作者閑話:
(關於名字,我真得吐槽一下,希望有些剛為人父的讀者能慎重的給自己孩子起名字,我有一個同學叫席帥,大家就給他起個外號叫蛐蛐;還有個同學叫費岩,大家就給他起個外號叫肺結核,後來他要他爸給他改名,改成費宏忠,大家就不叫他肺結核了,改喊他肺紅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