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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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打起自己人來,一點也不手軟,這種狠勁,讓周圍的人唏噓不已,感歎社會不好混的同時,也對丁澤秋和馬武重新審視了一番;
有人說丁澤秋和馬武的爸爸可能是大混子,但也有認識的人說丁澤秋爸爸是個老板,而馬武壓根就沒爸,但無論認識與不認識的人,都想不通為什麼耗子會對他們這樣的恭敬;
眼光長遠的人就會想到,今天過後,可能劉浩再也不能在郊中稱霸了,丁澤秋和馬武無疑會成為郊中的下一任老大;
也有不少劉浩的鐵粉會認為劉浩早晚得帶著黃毛兒再次與丁澤秋和馬武PK,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名譽;
不管以後怎麼樣,反正今天是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的開始離開了;
耗子彎著腰跑到丁澤秋麵前,殷勤的說道:“丁少爺,馬少爺,我回去肯定好好收拾這幫小子,讓他們給二位賠禮道歉,希望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
劉浩和一眾小弟歪歪扭扭的站成了一排,看向丁澤秋和馬武的眼睛裏透著一絲恥辱和恐懼,他們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但耗子沒讓他們走,他們又不敢走,隻能尷尬的站在那裏;
丁澤秋掃視了一下,想到這些小混混平時欺負同學,可曾預見自己也會被欺負,搖搖頭對著耗子回應道:“道歉不用了,隻不過宋剛是我的同學,你別為難他。”
宋剛聽到丁澤秋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自己,感歎丁澤秋和馬武身份的同時心裏也非常感動,他也有很多疑問在心裏,但現在明顯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就這樣,在各種別樣的目光的注視下,丁澤秋和馬武帶著馬蘭與齊雯雯離開了;
“丁澤秋,你……到底是什麼人?”齊雯雯其實心裏想問丁澤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說出口時卻成了這樣一句有歧義的話;
“我是什麼人?我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丁澤秋被齊雯雯問的莫名其妙;
這個答案讓馬蘭和齊雯雯被逗的笑逐顏開,不得不說,馬蘭笑靨如花的樣子,說傾國傾城並不過分,而齊雯雯掩著嘴笑的樣子非常可愛,與那個傲慢刻薄的齊班長完全是兩個人;
“齊班長,快問問我,問我是什麼人?”馬武對馬蘭的笑容是一點也不感冒,不過齊雯雯這一笑,讓馬武的青春期就提前了;
“嗬嗬,你說吧!”齊雯雯咯咯的笑聲聽在馬武耳朵裏如銀鈴般動聽;
“我是高人,又是個人,我是高個的人,我是大人,還是男人,所以我又是大男人!怎麼樣雯雯,有沒有才?”馬武得意的看著齊雯雯,有對著丁澤秋挑了挑眉毛;
丁澤秋一點也不買賬,直接潑了盆涼水,“我看你雖然是我的友人,此刻又像個病人,所以你是個有病人。”
“你是個粗人,虧我還把你當家人,所以你就是個出家人!”馬武也不示弱,與丁澤秋像表演對口相聲一樣的對起了對聯;
“哈哈……”齊雯雯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也顧不上班長的形象了,
“我看你們一個是罪人,一個是凡人,加在一起就是最煩人。”馬蘭對兩位相聲演員的表演有些不滿意,於是也加入,說起了群口相聲;
又是一陣大笑過後,齊雯雯擦了擦眼淚,捶了捶肚子,表示自己已經笑完了,於是說道:“太逗了,真想跟你們多呆一會兒,可惜我家已經到了,”齊雯雯指了指前麵的樓房又接著說:“謝謝你們,希望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當你和我一起站在劉浩對麵的時候,你就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了,至於他們倆,還要考察考察。”馬蘭的話讓齊雯雯心裏暖暖的,中國還閨蜜誕生了;
齊雯雯看著三個有說有笑的背影離開後,思緒萬千,剛剛成為轟動全校事件的主角,居然還能開玩笑,真不知道是心裏素質太好,還是心太大;
對丁澤秋和馬武這兩個人更加好奇了起來,平時就是兩個幽默的大男孩,怎麼打起架來就像是武林高手似的呢?天天上學又哪來的時間去練功夫呢?
這些謎題隻能等以後慢慢解開了,想到這,齊雯雯開始期待了起來;
與此同時,耗子正在訓斥劉浩一眾人,劉浩端著自己的手臂不服氣的問道:“哥,他倆誰啊,你不是讓他倆唬住了吧?”
耗子直接甩了劉浩一巴掌,然後咬著牙說道:“那二位是誰?是祖宗!我都惹不起,你們誰要是活膩歪了,自己送死去,別說認識我。”
黃毛兒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吐了一口血唾沫說道:“我特麼就不信邪了,我非讓他們跪下來跟我叫祖宗不可!”
耗子一聽更是怒火中燒,直接踹了黃毛兒一腳,“我特麼看你就來氣,滾犢子!馬上滾,方圓十裏地我看你一回,揍你一回。”
黃毛兒此刻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耗子滿臉看不起的表情讓他覺得,人的麵子是自己掙的,而不是別人給的,一氣之下轉身就走了;
耗子把剩下的人安排了一下,自己騎著摩托車離開了,劉浩看著自己稱霸了一年的地方,流露出一臉的舍不得;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耗子告訴他不能在這一片混了,惹了那兩個祖宗,趕緊躲的遠一點,郊中的地盤由宋剛接手,如果宋剛遇到擺不平的是,直接找耗子;
耗子的算盤打的很好,劉浩和黃毛兒這兩個得罪丁澤秋的人已經被發配了,而丁澤秋的發小宋剛得到了提拔,耗子即還了一個人情,又送了一個人情,有宋剛在,耗子也算和丁澤秋、馬武間接的有了聯係,萬一以後有交集了,也可以拿這件事說事;
再喧囂的街道,到了晚上,也會銷聲匿跡,深夜,南郊的馬路上,路燈忽明忽暗,一個人孤獨的身影,行走在路上,左手拿著一顆快燃盡的香煙,右手攥著一瓶安明縣產的40°的“二白”,滿頭的黃發也蓋不住他眼眶上的淤青和腫起來的腮幫子。
黃毛兒晚上並沒有回家,在商店裏偷來的兩個麵包,早就吃沒了,他想學著大人那樣借酒澆愁又偷了一小瓶白酒,不過這麼高的度數隻能小口小口的喝,所以喝到了深夜;
此刻的他手裏還擺弄著一把彈簧刀,這是他最珍貴的玩具,怕家裏人發現,他一直藏在南郊樹林中的一個樹洞裏,今天拿出來,是因為他已經有了想動刀的衝動;
不知不覺中,黃毛兒又走回了郊中,正看著漆黑的校園發呆,對麵一束刺眼的燈光直刺黃毛兒的雙眼,摩托車的油門聲打破了深夜的寂靜;
“吱——”這輛摩托車停在了黃毛兒的身前,從車上下來一個人,身體有些搖晃著走了過來,黃毛兒用手臂擋住燈光,眯著眼極力想看清是誰,
“小兔崽子,你是沒拿我當回事啊,我不是跟你說過麼,方圓十裏,我看你一回揍你一回,看來你是沒記住,我讓你長長記性……”耗子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半夜回家正好路過郊中,怪隻怪黃毛兒的頭發在燈光下特別顯眼;
耗子伸手想扇黃毛兒一下,但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動作有些遲緩,這一下,讓黃毛兒躲開了,耗子見沒打著非常的生氣,就用更加難聽的話語辱罵著黃毛兒;
深夜的寒風吹過,讓“二白”的酒勁直衝黃毛兒的大腦,想起了白天自己的種種遭遇和受到的恥辱,越想越氣,黃毛兒把剩下的半瓶“二白”往馬路上一摔,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彈簧刀,一按卡簧,“啪”,兩寸多長的白刃彈了出來,借著月光的反射,刀刃顯得異常的寒氣逼人;
耗子見到黃毛兒居然掏出了刀,不但沒害怕,反而笑了:“小兔崽子,漲能耐了,還敢動刀,你有種往這捅,你要是捅不死我,我特麼就把你剁成肉餡!”
自己打了他兩次都不敢還手一個中學生,怎麼可能敢用刀捅人,但丁澤秋和馬武這兩個祖宗是個例外,此刻的他還引用了丁澤秋要把周老大的保鏢剁成肉餡的典故;
黃毛兒認為此刻的形式已經是你死我活,我不整死你,你就得整死我,一咬牙,用刀刺了過去……
耗子捂著肚子栽在了地上,鮮血順著手指淌了出來,黃毛兒看見了鮮血,就知道自己惹了大禍,酒勁也過去了,但後悔藥沒地方買;
他顫抖著雙手呆在了那裏,見耗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能從嘴型上分析出,他說的應該是“120……120……”
黃毛兒第一反應就是跑,跑的遠遠的,誰也找不到自己,睡一覺之後,發現自己是在做夢,也許事情就過去了;
狂奔了十幾裏路,連黃毛兒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裏,漆黑的夜裏,風吹著玉米杆子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就像是一首首索命曲;
他一頭鑽進了玉米地,走了很遠才停了下來,渾身的汗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衫,他的心緊張的都快跳了出來,抽了幾個嘴巴,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慢慢冷靜下來的黃毛兒,覺得自己靠做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必須有一個靠譜一點的逃跑計劃;
自己殺了耗子,警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周老大也不會放過自己,黑白兩道的通緝讓自己無處藏身,如果不早點離開安明縣的範圍,等他們反應過來再離開就來不及了;
黃毛兒一狠心,決定不辭而別,反正家裏人也不怎麼在乎他,一走了之,過些年自己變模樣了,也沒人認識自己了,再回來看看;
此時的黃毛兒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對著他認為家的方向,磕了三個頭,擦掉淚水,然後毅然決然走了;
作者閑話:
(小時候經常去苞米地裏玩,霍霍了人家不少苞米,一次讓苞米地的主人發現了,追著我大罵,我為了報仇,學著古代刺客的樣子,用紅領巾圍著臉,用一塊磚頭把人家的窗戶砸碎了,第二天人家找到我家賠錢,說看見我砸他家玻璃了,我大聲的反駁,“不可能,當時我蒙著麵,你怎麼能看見我!?”我爸修理完人家的玻璃,就開始修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