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壞蜀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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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澤秋反手抓住了劉老師的手腕,雖然手很小,不足以完全掐住成人的手腕,但憤怒的他,手上的力氣完全可以捏碎一把核桃,劉老師在這樣的力道下,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順勢就扭頭就蹲下了,放不下麵子的劉老師嘴硬的喊著:“反了你了,還敢還手,疼,疼,疼,疼,鬆開!疼,他那個,疼,疼,疼,疼,疼……”
丁澤秋抬起右腳,狠狠的踹在了劉老師的大胯上,失去重心的劉老師,滾出去出了四五米遠,摔了一個標準的狗啃屎;
馬蘭睜開了哭的有些紅腫的大眼睛,看見趴在地上的劉老師,她更加的害怕了,“丁澤秋,你……你惹禍了,這可咋辦,這……”馬蘭完全在替丁澤秋著想,毆打老師,這種惡劣的行為,學校肯定會嚴厲處分的,
馬蘭不顧自己受的委屈,決定給挨打的老師道歉,請求原諒,這個劉老師會原諒丁澤秋麼?
丁澤秋攔住了馬蘭,用衣袖擦去她臉上未幹的淚水,溫柔的說:“出去等我,我一會就出來,沒事!”
馬蘭還想說什麼,但被丁澤秋攔住了,把她推出了門外,然後在旁邊找到一塊破舊的木板,把那扇已經麵目全非的倉庫門擋上了;
劉老師從地上坐起來,揉著自己手腕,被一個小孩子踹了一腳,他並沒有想為什麼一個小孩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反而讓他覺得很沒麵子,而且看到剛才馬蘭被嚇壞的樣子,他知道,就算孩子力氣大,但孩子到底是孩子;
嗯?這小子拿木板擋門幹啥?難道是想修門?現在知道錯了,是不是晚了?你以為修完門就白白的踹了我一腳麼?做夢!嗯?這小子修門也太不專業了吧?至少應該定幾個釘子吧!?你放塊板在那完全是豆腐渣工程嘛!嗯?我在想些什麼啊?
劉老師清除了腦中無厘頭的想法,“小兔崽子,還敢打老師,馬蘭呢?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你倆一起都得開除,不過在你被開除以前,我也要削你一頓!”
丁澤秋用木板把門上破洞擋上那一刻,就打算讓這位姓劉的付出代價,他不想讓馬蘭看見打鬥,不管是自己被打還是劉老師被打,馬蘭看見都會很糾結;至於會有什麼後果,他不管,他並沒有和成年人打過架,不知道當一個成年人準備好的時候,自己是否還是對手,在聽到劉老師辱罵馬蘭的時候,他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什麼記過、開除、找家長,無所謂了,先解解恨再說;
和一個成年人相比,丁澤秋還是矮了不少,為了彌補身高的不足,他抄起放在教具架上大號木質算盤,一個健步竄起,直接用算盤砸向了劉老師;
劉老師剛剛挽起袖子,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隻看見一團黑影帶著風直奔自己而來,劉老師本能的抬起左胳膊護住自己的腦袋;
“嘩——”算盤在砸中了劉老師後,也應聲碎裂,一個個算珠落地的聲音,就像是為劉老師敲響了喪鍾;
蒙圈的劉老師還在納悶,記得剛剛爬起來說了句狠話,怎麼又躺地上了?還沒等他睜開眼看看是被什麼砸中的,暴風驟雨般拳頭直接落在了他的頭上和身上;
他用手抱住頭,身體蜷縮,他已經被打的有些麻木,腳踢後背傳來的“咚咚”聲,與頭腔產生了共鳴,讓他覺得眼前直冒進行,體表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的叫喊,;
丁澤秋足足打了五分鍾後,停手了,達到了懲戒的目的,應該能讓馬蘭在學校不挨欺負了,就算自己開除也值得了;
劉老師見沒有繼續挨打,掙紮著挺起了身,環視一周後隻看見丁澤秋在旁邊,“難道我是被這小子削了一頓?”劉老師還是不相信自己被一個孩子大了;
“我被開除無所謂,如果你再欺負馬蘭,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丁澤秋老氣橫秋的教訓著劉老師;
“艾我草你個小……”劉老師完全不能接受被一個孩子教訓,剛要繼續罵,卻聽見“哐!”的一聲,被丁澤秋用來擋門的木板飛到一邊,一團黑影撲向了劉老師;
“哎呦!”劉老師手掐著腰剛剛站起來,卻被這一團黑影又砸躺下了;
黑影正是馬武,馬蘭被丁澤秋推出門外後,她擔心丁澤秋吃虧,又不敢找老師,隻能去找馬武,馬武沒等聽完事情經過,在路邊撿起一根書桌腿,就拉著馬蘭去找那個倉庫,推開木板隻看到兩個人,不容分說,輪著桌腿直接朝那個成人砸去;
你們就不能換一邊嗎?每次都是左胳膊!另外你們都誰啊,還沒等看清就被放倒了,我幹脆不起來好不好?!估計左胳膊是斷了,希望別的骨頭能保持完整吧;
不過接下來的過程如劉老師的夢魘一般,他覺得骨頭是否完整已經無所謂了,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有待商榷;
打個比喻,剛才被丁澤秋打,劉老師的叫聲屬於嚇唬豬的,現在被馬武打,才是殺豬的正式開始;
劉老師頭頂已經被開了兩個口子,鮮血夾雜著塵土模糊了他雙眼,他覺得在他麵前就是一個魔鬼,他不敢麵對,隻能用盡力氣在求饒,央求著放過他;
這時馬武突然不打了,站了起來,開始巡視四周,劉老師如被大赦了一樣,掙紮著爬到牆角,倚住身體,擦掉眼前的血,想看看這個魔鬼是誰;
馬武走到寫字台前,抓起那把比他矮不了多少椅子,舉過頭頂就要砸向劉老師,這時的劉老師魂都嚇飛了,身體打了一個寒顫,心想玩完,這輩子是過去了,人家都說失血過多而死的人在死之前都會覺得很冷,已經打寒顫了,看來是離死不遠了,不過這時的劉老師並未感覺到冷,反而感覺身體下方有一股暖流,不自覺的又有一個疑問在心中產生,我什麼時候尿的呢?
等死的劉老師已經閉上了雙眼,但想象中的疼痛感和椅子碎裂的聲音並有如時趕到,他鼓起勇氣睜開了眼睛;
“馬武!再打就真死了!馬武!”丁澤秋死死按住馬武的手,他希望馬武保持理智,如果身邊有把刀,他絕對相信馬武會毫不猶豫的砍向劉老師;
看見馬武放下了椅子,劉老師知道自己應該是死不了了,他恨不得跪地下給丁澤秋磕幾個頭,謝謝他的救命之恩,無奈兩條腿不聽自己的使喚,隻能投遞出一份由衷感謝的眼神;
看見馬武放下椅子走向了自己,劉老師卻哭了,“大哥,我錯了,饒了我,我以後不敢了……”
此時的馬武並沒有因為一句“大哥”而笑場,而是板著臉說出了幾句話“我,叫馬武,馬蘭是我妹,他,叫丁澤秋,如果有人找我們三個人的麻煩,我會讓你見我最後一麵。”
這也是從馬武進來到現在,說的第一句話,也就這一句話,說完轉身就出去了,丁澤秋看了劉老師一眼,跟著馬武也離開了;
劉老師眼裏的淚水不自覺的流著,眼淚裏有傷口上的疼痛,也有劫後餘生的幸福,他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嚶嚶的哭著,嘴裏竟然沒喊救命,而是喊著媽媽;
馬武讓馬蘭自己回教室,自己去衛生間把手上的血洗幹淨,丁澤秋找到一個低年級的同學,說在校辦工廠倉庫那邊有人受傷了,流了很多血,讓他趕快去找校醫;
偷偷的看著校醫拿著醫務箱出來,他才放心的離開,此時的丁澤秋也很害怕,如果劉老師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就成了殺人犯,開除都是小事,亡命天涯一生啊;
當時的未成年人保護法還不完善,小學生的法律觀念也不強,不過殺人償命的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
丁澤秋一顆緊張的心稍微放緩了一些,感覺小腹傳來一陣劇痛,上了一趟廁所並沒有解決什麼問題,
越來越激烈的疼痛感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生孩子了,甚至還回憶十個月前自己做過什麼,正在考慮給孩子起個什麼名字的時候,這種疼痛感就消失了;
可能是因為這一次的驚嚇,放學後馬蘭回到家就發燒了;馬武要照顧馬蘭,沒有去體校訓練,丁澤秋也很想去照顧馬蘭,但小腹的疼痛感又來了;
他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吃藥,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認為疼一會就好了,後來疼的受不了,就吃了幾粒止痛藥,藥勁一上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半夜,丁澤秋被痛的滿頭大汗,甚至連呼吸都困難,想跟爸爸媽媽求救都喊不出聲,無奈的他,認為自己快死了,就開始回憶他這十多年的往事,
回憶到八歲的時候,想起了自己和馬武來到地洞掃蕩的情景,又想起了牆上的五幅畫,他用手指按照畫上的樣子比劃了起來;
當他比劃出第三個指印的時候,突然腦中傳來“啪”的一聲巨響,好像靈魂都跟著震蕩,這種聲音並不是生活中的聲音,像是打破了身體裏什麼東西,
巨響過後,丁澤秋覺得小腹不痛了,而且從小腹中流出一股能量,衝向四肢百骸,就像是憋了一夜的尿,早上去馬桶尿的一滴不剩的感覺;
疼痛感消失後,一點大病初愈的樣子都沒有,反而身體很舒服,他猛然的坐起,第一件事不是擦掉頭上的汗,也不是去上廁所,而是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是不是真的尿炕了;
作者閑話:
大哥在東北是尊稱,並不是你年齡很大才叫你大哥,你去菜市場,你會見到,跟你討價還價的攤主明顯比你老很多卻跟你叫大哥;相對應的詞是老妹,不是因為妹妹長得老才叫老妹,是形容女孩可愛、漂亮的意思,老幹媽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