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碳酸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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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澤秋征集了意見,馬武說去沙場的河泡子野浴,其他三個要去護城河抓蛤蟆,最後多數服從少數,誰讓他們打不過馬武呢;
大熱天玩水也是相當不錯的選擇,要是沒有丁澤秋和馬武,就算去紮蛤蟆,也吃不著幾隻蛤蟆腿的;(如果你還不會遊泳,請不要嚐試本文情節,小說純屬虛構,未成年人請在父母陪同下閱讀。)
決定野浴的幾個孩子,瘋了似的跑出了廠區,看門的大爺一見是這幾個小鬼,連罵一句都懶得罵,也樂得他們幾個快走,清淨;
說是一個河套,其實就是個大一點的沙坑,挖出來的沙子被賣掉,剩下的大坑因為夏季多雨,慢慢就成了一個“人工湖”;
不到一米深的水,正好齊腰,對半大孩子來說最合適,會水的能遊zou,不會水的淹不死,
但因為偷沙子可以盈利,所以近幾年,本來很平坦的湖底,多出了很多陷阱,也正因為這樣,這個“人工湖”已經吞沒了兩個小孩的生命了;
這裏一直被家長們設為“禁地”;禁止自家孩子踏足這裏半步;但小孩子的天性就愛玩水,根本禁不住那“涼爽”的誘惑;
男孩子們骨子裏就有冒險的基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能證明自己不是孬種,而野浴帶來的危險有兩種,除了被淹死,還有就是被“家庭暴力”的危險;
“馬蘭,和宋佳在樹趟子那呢!”馬武躲在一棵樹後,指著前麵對大夥說;
“要不喊她倆跟咱們一塊去遊泳去!”宋剛最喜歡人多,熱鬧;
“咱一幫爺們光個蛋子,讓女生看著,還咋混了,繞!”丁澤秋很在意自己在馬蘭心中的形象的,;
“繞吧,穿過苞米地就是了,跟我走!”馬武不想讓馬蘭知道他去野浴,馬蘭會告訴奶奶,他可不想讓奶奶知道;
穿過玉米地後,每個人身上都像被大師譜寫的樂章;被玉米葉子刮的傷口如一道道紅色的五線譜,喂飽了一大票久旱逢甘露的蚊子,留下了奇癢無比的小包如一個個跳動的音符,在孩子們的指甲間舞動;
大家正要對領路的馬武發起總攻的時候,馬武喊了一聲“到了!”
聞到撲麵而來的略帶土腥味的潮濕的空氣,對孩子們來說,涼爽就是這個味道;
馬武帶頭向湖邊跑去,還沒跑到湖邊,衣服已經甩幹淨了;丁澤秋是穿著衣服下去的,但幾分鍾後就被小夥伴們給掃蕩了;
自由泳、蛙泳、蝶泳、仰泳這些泳姿一個都沒有;有的是潛泳,也叫紮猛子;犬氏劃水,也叫狗刨;
丁澤秋遊了幾圈就上岸曬太陽去了,他無心玩耍,滿腦子都是那個洞口,探險的種子每個孩子心裏都有,隻是缺乏探險的勇氣而已;
“嘎哈呀?”馬武看見丁澤秋向他招手,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知道我上午在機械廠失蹤那會幹啥去了嗎?”簡單掉了一下馬武的胃口,然後丁澤秋把那個什麼地洞的事情告訴了馬武;
其實,這些孩子裏,丁澤秋與馬武的關係最好,就像是兄弟,馬武和馬蘭三歲的時候,父母就失蹤了,過了不久,爺爺也生病去世了,隻剩下奶奶照顧兩個孩子,丁澤秋的媽媽看著兩個孩子可憐,經常讓他們來家裏吃飯,兩家雖然是鄰居,但卻和睦的像一家人一樣;
馬武雖然是個孩子,但是有時卻像個大人一樣,因為他知道,現在他家裏就他一個男人了,不過孩子到底是孩子,天性愛玩,所以一聽到丁澤秋有個探險的聖地,立刻就按耐不住,拉著丁澤秋就往機械廠的方向跑去;
“你衣服還在這呢!光著屁股跑的方向也不對,精神病院在西邊!”丁澤秋拿著馬武的衣服,一臉黑線的走了過去;
水裏的幾個孩子正在和隔壁村子的幾個孩子打鬧的正歡,沒人理會他們的離開,他已經計劃好了,和馬武回到家裏每個人拿了一台家用電器----手電筒,然後各自換了一身耐髒的衣服,又找了根鐵鍁帶著,一是防身,誰知道裏麵是不是有什麼未知生物;二是撬門壓鎖,如果是古墓之類的,肯定徒手是打不開的;
西牆外是一片大空地,被人承包下來後,種的玉米,一人多高的玉米整齊的排列著,被風一吹,嘩啦啦的也有點滲人。
丁澤秋壯著膽子進了玉米地,摸到西大牆後,就順著西大牆開始找,如果不是知道這裏有個洞,還真的找不到,太隱蔽了。
撥開偽裝的草後,露出了陰森的洞口,馬武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看見了這個洞口,不免的還是有些緊張,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在緊張的眼神背後,透著一股子堅定,互相點了一下頭,丁澤秋先跳了下去;
有準備的他並沒有摔倒,到了下麵,打開了手電筒,雖然洞口敞開了好久,但還是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鑽到丁澤秋的鼻孔裏,雖然也害怕,但恐懼感已經被這裏的神秘所取代。
“戴個口罩好了,這味道比李戰飛家的豬圈還衝!”馬武捂著鼻子走到丁澤秋的身邊;
兩人適應了黑暗的光線後,用手電筒打量起這個洞穴來,這個洞並不深,向前延伸四五米就是一個相對寬敞的饅頭型的空間,高還不到兩米,地麵很平整,用方磚擺成的圓形的地麵,牆壁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的,很平滑,也沒有裂痕,隻是有一層灰,丁澤秋二人有些失望,來之前把這裏想象成一座地下古堡,至少也有個棺材之類的,但卻什麼也沒發現,
“進來之前我還聯想這裏是通天教的秘密基地呢,什麼通天教,整個一菜窖!”馬武也是一臉失望的表情,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誒,這是什麼?”馬武用手電掃過牆壁,看見了牆壁上圖案,
丁澤秋也看了過去,洞的牆壁上有五幅畫,都是一個胖胖的男子,穿著寬鬆的衣服,不同的是其中五幅畫手勢不同,但五幅畫的下麵好像原來有幾行字,但被刮掉了,已經認不得是什麼字了;
“這畫肯定有年頭了,看看這裏都有些掉色了,說明這裏肯定是古代的,但一定是讓別人先一步進來,給洗劫一空。”丁澤秋分析著,洞裏空空如也,但牆壁上的畫和地麵的地磚都明顯是有人住過的,所以這裏連屁都沒有留下,一定是讓人抄家了,從灰塵的厚度來看,也是洗劫了很久了;
福爾摩斯•丁和華生•馬不甘心的他還是在努力尋找著,在裏麵的圓形地麵中心位置,明顯有一塊磚和其他的磚上麵的灰塵都不一樣,丁澤秋慢慢的把塊區域的灰塵用樹枝掃掉,如果不敲擊聽聲的話,還真看不出來有一塊地磚是活動的,可能是兩個人下來的時候有些震動,將這塊地磚上的灰塵從縫隙上震掉了一些,所以兩個人看出了異樣;
有鐵鍁在手,給個支點能翹起地球,何況是一塊活動的地磚,將這塊磚摳了出來,在磚的下麵有個油布包,說是布包,但丁澤秋拿了一下卻沒拿出來,因為包東西的布因為時間太久已經糟了,勉強拿出來之後,打開破碎的布,裏麵是一個容器,包容器的布雖然破碎了,但還能看出上麵寫的字,不過小澤秋隻認識幾個字,覺得這玩意沒用,還沒有這個容器精致呢,小澤秋如獲至寶般的拿著,那塊破布也在小澤秋的掃蕩中糟粕的碎布條。
其餘的什麼也沒翻到,但兩個孩子還是很興奮,收拾好工具,帶著寶貝,衣服都顧不得穿就跑向附近的水窪,在水裏把容器上的灰擦拭幹淨,發現這是一個隻有拇指大小的容器,上麵有個龍頭形狀的蓋子,容器外壁是什麼材質不詳,看上去像金屬,但卻很輕,身上雕刻著行雲流水般的花紋,看上去很精致,搖一搖,好像還有液體在裏麵。
擰了幾下龍頭沒有擰開,但這並不影響兩個人的好心情。洗過澡之後,穿上衣服就回家了,經過商定,寶貝要藏到丁澤秋家裏,並且發誓誰也不許告訴任何人。
第二天早上,雖然下雨了,但爸爸媽媽叮囑丁澤秋中午自己把飯熱一下,還是去上班了。馬武的興奮和好奇早就忍不住了,丁澤秋的父母一走,馬武就跑了過來,要研究那個寶貝,
老丁家的門房走廊裏有個沙堆,是蓋門房時剩下的,這裏自然也就成了玩耍的場所,在走廊裏還不能淋著雨,還有的玩。丁澤秋小心翼翼的把這個寶貝拿了過來,並試著擰開蓋子,但怎麼嚐試也不行,馬武雖然沒擰開,但是卻把瓶口的蠟封擰了下來,可是再怎麼用力也不好使,
最後還是決定用高科技工具打開它,丁澤秋取來了一把鉗子,馬武用布包好寶貝然後用力攥住,丁澤秋找好角度鉗住蓋子,雙手一用力,隻聽“嗤---”的一聲,冒出了一股白霧,接下來就是一陣雜亂的碰撞聲和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剛才因為兩人用力過猛,雖然蓋子打開了,但卻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摔去,馬武捂著腦袋,從被砸翻的工具堆中站起來,揮散白霧,發現剛才攥在手裏的小瓶子已經落在了地上,瓶子裏的液體也溢了出來,灑在了包裹瓶子的布上和地上,瓶子裏的液體所剩無幾;
而丁澤秋在一陣咳嗽後,捂著自己嘴巴,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屋裏跑,他第一時間去照照鏡子,因為剛才揮灑出來的液體,正好落在他臉上一部分,而且還有一多半被他喝了下去,
確認自己沒有被毀容之後,指著馬武喊道,“馬武,這回被你害慘了,我剛才喝了一口,不知道有沒有毒,要是跟敵敵畏一個配方,……”還沒說完,丁澤秋就開始用手摳嗓子,希望把剛才喝的東西吐出來;
馬武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但還是安慰說,“丁子,古代沒有敵敵畏的,估計就是葡萄酒之類的,你看,地上的螞蟻都沒事,誒,啥味的?”
看著地上的液體引來一堆螞蟻,丁澤秋也放心了,砸吧砸吧嘴“說不出來,還挺好喝,有點甜,有點澀,你回家燒香磕頭求求別讓我死了,否則你以後的日子別想好過!”
看著瓶子裏還剩下了幾滴液體,馬武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嘴裏喊著誓與兄弟共生死,但卻饞的不行,
喝過之後,兩個孩子開始對比喝過的碳酸飲料,分析哪一款比較像剛才的那個口味,已經忘了這個不明液體是否會帶來傷害。
作者閑話:
(打死強嘴的,淹死會水的,喝死能吹的,摔死瘸腿的。誰家孩子誰自己看好了,尤其是家裏住在河塘旁的,山頂尖的,軍火庫的,鐵道邊的,住樓房的超過一樓的把窗戶都裝上鐵欄杆,家用電器多的,把插座都挪到1。5米以上,否則說不定孩子就會往插座裏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