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七夕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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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清風徐過,月明星稀。
恰好在現世,恰好遇上了七夕,又稱,情人節。
林淵高高興興地牽著蘇劍卿出來逛街。
大廣場上打著五顏六色的光,曖昧的光圈裏,來往的人成雙成對。身旁經過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笑著和男友聊天,露出兩個小酒窩,手上拿著七彩棉花糖。男友吃力地抱著一個大玩偶,旁邊還帶著個小女朋友,累並快樂著。
林淵觀察了一會兒,轉頭興致勃勃地問蘇劍卿,“你想不想要玩偶?毛絨絨的那種。”然後我抱著玩偶,牽著你,和那對小情侶一樣甜蜜!
蘇劍卿隻覺得莫名其妙,誠實地搖頭,卻看見林淵一下子垂頭喪氣起來。如果有貓耳朵和貓尾巴,大概此刻也是奄奄地垂下的。蘇劍卿想著,用手按了按他的頭,把那些被風帶起的頭發壓了下去。
指尖殘留著餘溫,兩人就在曖昧的光影下,視線不期而遇,好像什麼都不用說了。那些話,都在眼裏。
兩人又慢吞吞順著人流走了一會兒,到後麵,人流越來越稀。來到江邊,小花種了一地,暗黃的燈光和茂盛的植物裏,吊椅上的情侶在竊竊私語。
他們在江邊吹了一會兒風。旁邊的高塔裏打著愛心的光芒。
林淵眼尖地看見一個拿著花籃賣花的小朋友,花籃裏的玫瑰鮮紅欲滴。他目光火熱地看著那個小朋友。小朋友在那路口站著,被忽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看過去,是兩個男人啊……
小朋友想了想,拎著花籃屁顛顛跑過去,見人先笑,“先生,今天七夕,給你朋友買些花吧!很新鮮的。”
林淵開心地正想說來個九十九朵。
旁邊一隻白皙有力的手伸過去,手裏幾張毛爺爺,他先把錢給了小朋友,隨後另一隻手拿過整個花籃,沉甸甸的花籃裏少說也有二三十朵玫瑰。小朋友笑彎了眼睛,對蘇劍卿道,“謝謝先生,祝你們百年好合!”說完屁顛顛地跑了。
林淵想和他抱怨,應該是他來買的才對。但是對上那雙含笑的眼,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了。隻能接過花籃,拿了一支玫瑰輕嗅,花瓣上還沾著水,花香馥鬱。他笑著把玫瑰往蘇劍卿鼻尖一湊,“你聞聞,挺香的。”
蘇劍卿‘嗯’了聲,接過那支玫瑰,眼裏含笑。
林淵也在笑,忽然像想到什麼,他道,“我給你放個煙花好不好,你送我玫瑰,我送你煙花。”
蘇劍卿看著他的狗狗眼,心中一動,‘嗯’了一聲。
隻聽一聲響指,天邊忽然從下往上飛起一個偌大的光點,拖著長長的尾巴,光點飛到一定高度,像四周發散成更小的光點,光點又繼續散開……直到‘嘭嘭嘭’的幾聲,整個天空都被眾多綻開的煙花霸占了,光影交錯間,美的像畫一樣。
蘇劍卿在看煙花,林淵在看蘇劍卿,看著他滿眼都是星空為底的絢爛璀璨,不由喚了聲,“劍卿?”他轉過頭來,那滿眼的璀璨,隻剩下了一個人的身影。
林淵著迷地看著他眼裏的自己,“要是永遠都這樣就好了……”
“嗯?”
“我說。”林淵輕笑一聲,指著那座高塔,“這裏看煙花雖然好看,但萬家燈火更美,你要不要跟我上高塔去瞧瞧。”蘇劍卿順著他的手指,看見幾百米處,一座高塔矗立著,似乎能直破天空。
他似乎看出了什麼,卻又故作不知,頷首道,“好。”
高塔上,是一家酒店,縱觀塔下城市的燈火,美麗而寂靜。這個浪漫的節日裏,最高的總統套房裏,門一打開,林淵就熟門熟路過去按了一下,燈光亮起,套房的大廳內,窗邊布置精致的二人桌上,燭火,香檳,花朵,都齊了。
林淵彎下腰,把餐桌上的花朵都拿下來,換上新鮮欲滴的玫瑰花,他目光灼灼,彎腰做了一個紳士的邀請動作,“和我一起,來一頓燭光晚餐嗎?”
“好。”他的伴侶這般道。
煙花,玫瑰,燭光晚餐……氣氛恰到好處,一切都水到渠成。
大廳的燭火滅了之後,黑暗裏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散落的衣襟一路綿延到鋪滿玫瑰花瓣的柔軟大圓床上,兩個交疊的人影在動作著,忽然響起一聲輕呼,帶著些措手不及的驚慌,又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劍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