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豪門之流氓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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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淵趕緊叫人拿了瓶過來,連帶著給帶了杯冷飲。“我給你塗?”他目光從那一張長得不錯的臉一直掃到腿上,笑的壞壞的,“你這麼白的皮膚,曬壞了就不好了。”
    蘇劍卿一陣無語,禮貌的謝絕,而後朝蘇以宸招招手。
    蘇以宸捧著大西瓜球跑了過來,長得一副乖巧相,“哥哥怎麼了?”
    蘇劍卿指著林淵,“這是哥哥的朋友。”
    蘇以宸視線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走了一圈,疑惑的點頭。
    蘇劍卿又指著在撿貝殼的林小公主,“那是哥哥朋友的妹妹,你去帶她玩。”
    哥哥朋友的妹妹……
    蘇以宸抱著西瓜球原地消化了一下,點著頭立馬就跑過去了。
    連個為什麼都沒問。
    全程在旁圍觀的林淵心酸的感歎了一聲,“這家夥怎麼那麼乖?”男孩子不都是皮得很的嗎?
    拿著防曬油還在琢磨的蘇劍卿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家夥,隨口應道,“大概是早熟,”他用瓶子口戳了戳林淵,十分嚴謹地問,“這塗哪?全身都要塗嗎?”
    林淵拿起冷飲裏的冰塊,含了一塊,斜著眼笑著打量了他某個地方一眼,“是呀,全、身、都要塗。真不需要我幫忙?”
    蘇劍卿:“謝謝,不需要。”
    林淵含含糊糊地咀嚼著冰塊,覺得有些沒意思。
    尋了個換衣間,再一一對比,找了個幹淨點的隔間。明淨的窗戶透過微熱的日光,蘇劍卿想了想,幹脆把衣服脫了,涼水衝去一身微微的黏糊,舒服的幾乎不想離開花灑下麵。
    細小的鎖門聲響起,本來空蕩的隔間除了水聲,還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蘇劍卿關了花灑,擰眉細聽,又沒了聲音。於是又繼續洗去一身泡泡。
    隔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擰了好幾回,擰到整個門搖搖晃晃的模樣。
    蘇劍卿道,“林淵。”
    “噯。”林淵耷著腦袋抓著把手,確認真的從裏麵被反鎖後,失望的倚著門,“劍卿啊~開開門唄。”
    水聲帶著涼爽的水汽隔著門傳來,繞的人心癢癢。
    林淵臉貼著門,“劍卿~”
    “小卿卿?”
    “大美人~”
    “開開門唄。”
    別說回應,連本來的嘩嘩水聲都停了。這隔著門誘哄的語氣,和‘小白兔乖乖,把門開開’可真是一脈相承。
    蘇劍卿用幹毛巾慢條斯理地擦去水珠,神情淡然恬靜,“帶了幾個月小孩,連自己都被同化了?”
    門外人的回應就是一番撓門聲,像極了進不到主人房間的小奶貓,生氣地用自己並不算尖銳的指甲一下下報複性的撓門。
    蘇劍卿道,“出去,看著那兩個小家夥。”
    委委屈屈的聲音通過門縫傳來,“看什麼,反正死不了。”
    他嘴上說不管,蘇劍卿卻知道這人十有八九也是不會不管,便也懶得和他說話。事實上,如果沒有這麼個人整天扒著他,蘇劍卿完完全全可以勝任‘啞巴’的角色。
    門一開,蘇劍卿把半濕的毛巾一下子籠在這家夥的腦袋上,按了按他的頭,“出去了。”
    林淵卻飛快地把毛巾掀開,視線很明顯地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眼底明明白白的失望和控訴。
    “嗬。”他捏了捏林淵的臉,像對待小孩,“不滿意?”
    林淵臉一側,躲開他的手,跟著他往外走,理直氣壯地說,“不滿意。你都不懂怎麼穿襯衫。”
    “怎麼穿?”
    “半濕的貼在身上若隱若現的才是最佳穿衣方法……”林淵講的頭頭是道,看起來頗有心得。
    “擦擦嘴角。”蘇劍卿背對著他,手擰開被鎖著的換衣間大門。
    “怎麼了?”
    “看看口水出來沒。”
    一出門,熱氣呼的一下衝刷著身上微薄的水汽。
    沙灘上一群人圍在一起,吵雜著什麼。還有人打開了手機攝像頭。
    蘇劍卿麵無表情看了那裏一眼,立馬跑了過去,沙軟,留下一行腳步。飛快地推開幾個圍觀的,“怎麼回事?”一眼過去,兩個小孩危險地在海裏飄蕩,周圍幾個大人努力想接近他們,結果被浪一拍離得更遠。
    “嗚嗚嗚……哥哥!”林海歌撲騰在海水裏,大聲哭喊,嘴巴一張被淹了好幾口水,在離岸邊幾米遠的距離浮浮沉沉,心裏的絕望比海水更快地把她淹沒。
    蘇以宸緊緊抱著她,拖著她的遊泳圈往岸邊遊,大浪一下子拍過來,讓他好不容易離岸邊近一點的距離化為虛無,迷惘的眸子裏映出不斷抓著遊泳圈哭泣的女孩兒,下一瞬眼底滿是堅毅,繃著臉費力地拉著林海歌往越來越遠的岸邊遊去。
    遠遠看到一抹不同沙灘褲的色彩,他伸了伸手要向哥哥求救。
    卻看見兄長轉身跑了,淹沒在人群。
    蘇以宸睜大了眼,心裏一陣陣恐慌。
    林海歌掙紮著哭泣,揮舞的手拍了他的腦袋一下,打的生疼,迷蒙裏眼前一片籠著微紅的黑幕,昏昏沉沉地差點昏迷。
    沒一會兒那抹白色又跑了回來,遠遠跟上正下水朝他們飛快遊去的林淵。
    “拿著。”蘇劍卿把有著勾的雨傘扔給了水性不錯的林淵,自己也跟了上去。
    麵前的身影如魚得水,接近兩個臉色發白的小孩時卻同樣遇上了難題,越朝他們走,距離被浪拍的更遠。林淵伸長手,鉤子一下子勾住了林海歌身上的遊泳圈,“抓著!”
    蘇以宸一把死死抱著雨傘柄,兩三下被拖了回去,還沒近岸邊,背後有人一把抱起他。蘇以宸抬起疲憊的眼皮,看見自己兄長滴著水的臉麵無表情,大概覺得安心,終於堅持不住的闔上了眼睛。
    處理好一切,醫生也慢慢離開。
    蘇以宸在大床上睡的熟,閉著眼死死抱著被子,生怕不抓住一下子被海浪拍去一望無際的深海裏被鯊魚吞了。偶爾呢喃著幾聲細微的呼救。
    蘇劍卿看了他的麵容一會兒,細細的呼吸聲充斥著整個房間,空調加冷的房間裏溫度適宜,看著看著,眼皮子垂著,一時有些困乏,正想回去睡覺,門鈴叮叮當當響了。
    臥室的門慢慢掩上,床上的小男孩抓緊了手下的軟被,噩夢比以往更凶狠地朝他撲來,腦海裏一會兒是那個讓他本能有些厭惡害怕的沾血神女,一會兒是一個紮著兩個小辮子揮著手叫著師尊朝他奔來的女孩,無論哪一個,他都不想見……
    我要醒過來,這是夢,這隻是夢……
    猛地睜眼,終於醒了過來。
    眼前是潔白的地方,麵對著一個跪坐著打瞌睡的女孩子,腦袋一點點垂下。
    他伸出手,成年人的手掌讓他有些心慌。
    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死死想不出來。
    我已經醒了。
    他隻記得這個。
    不斷的點著頭像啄米小雞的女孩嗚嗚揉了揉眼睛,“啊,師尊!”她嚇的腿軟直接坐在了地上,愣了一會兒卻展開討喜的笑顏,“師尊,海歌太累了,不小心睡著了。”小女孩吐了吐舌頭,卻沒有絲毫的害怕,“求師尊責罰。”
    ……
    開門,門外的家夥笑的一臉燦爛,還是那身沙灘褲,套上了一件休閑衣服好歹把幾塊腹肌遮了起來,看起來很是帥氣。不比同樣好身材的蘇劍卿,穿上衣服卻是看著高挑瘦弱。
    “那女孩睡了?”
    林淵皺了皺眉,“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
    “你看著挺健康。”蘇劍卿徑自走回房內,套房內的酒吧上放著一盞茶。
    林淵自來熟的掀開茶蓋往黑漆漆一股茶味的裏麵看。
    蘇劍卿回身倒了兩杯白開水,“茶涼,喝這個。”
    “哎。”林淵把白開水咕嚕嚕一下子喝完了,抽出紙巾抹了把嘴,“下回我送你一套好茶具。”
    蘇劍卿坐在他對麵,兩人隔著一個吧台,他低頭轉著透明的杯子,眼眸半垂,“謝了。”
    麵前的臉逐漸放大,蘇劍卿往後移了移,看見眼前的家夥笑彎了眼,道,“不謝,我還指望媳婦給我泡茶喝呢。”茶要好,泡茶的技藝也要好。林淵在他身邊跟了上千年,每次看他泡茶都覺得賞心悅目,喝起來也是有滋有味,竟然慢慢有些上癮了。
    蘇劍卿帶著些薄繭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光滑的台麵,斯文俊秀的麵容上一雙眸子強勢的不容置喙,“你對媳婦這個詞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林淵流氓一樣笑了下,伸出手抓住那輕敲著台麵的手指。
    蘇劍卿定定地看著他,厚臉皮如某人一點都沒有退讓的意思。兩個人體的溫度近距離接觸,他的體溫偏低,被林淵抓住的手指有些熱。蘇劍卿動了動手,被抓的更緊。
    “放開。”
    林淵笑了下,抓著他的手指往他那邊拽,低頭看著指甲圓潤、幹淨修長的手。
    蘇劍卿隨他動作,本以為這人又在孩子氣胡鬧。抿了一口水抬眼看著這個家夥抓著他的手放到唇邊,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伸出舌頭卻是舔了一下修長白皙的手指。
    手指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柔軟驚得微微縮了下。
    紅色和白色的撞擊極為激烈。
    撞的向來沒有波瀾的湖麵泛起一絲漣漪。
    蘇劍卿瞳孔微縮,一下子要把手縮了回來。
    流氓卻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流氓到底,像品嚐什麼美味一樣一下一下舔著,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性。
    蘇劍卿用了全力,甚至有些急,“林淵!”一下子把手抽了回來。指上還有著幾道濕痕。蘇劍卿抽出紙巾摸去,抹去那些濕痕就像抹去了剛才的事情,心情很快地平複下來,恢複本來的平靜。
    對麵的家夥麵不改色的拿著他的杯子喝水,壞心眼的對著他剛才的那處。
    這真是……
    蘇劍卿蹙眉,想警告他別再做這些事,回神一想也是當初自己答應了下來和他試試,話也出不了口。
    一時間有些讓人不適應的寂靜在蔓延。
    林淵咬著杯壁,糾結的看著他,似乎很是不解,“不就舔幾下手指,用得著這麼樣嗎?你其他地方我還沒舔……”
    “林淵!”
    “好吧好吧。”林淵砸了咂嘴,瞧著這家夥平時軟硬不吃的平靜麵容上出現了情緒化的波動,心裏樂顛顛的。
    蘇劍卿蹙眉下了逐客令,“你回去休息。”
    林淵還想再爭取下自己的利益,但看著蘇劍卿對他冷淡下來的模樣,心知不能太急,便也安安靜靜乖乖地滾了回去。
    關上門,蘇劍卿收拾好兩個杯子,坐在沙發上難得的失神。內視的情根有了些活力,許是因為某人一直致力收集的情絲不少,竟生生地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長了一些,通體的顏色也慢慢變得更粉,看起來要像紅色轉變。
    一身白袍的小人在種著情根的那塊土地上轉悠,嚴肅著一張如水墨畫的小臉,手裏拿著‘忘塵’,對著情根和土地交接處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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