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山雨欲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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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寶慧端著花如雪的臉道:“朕就喜歡你溫柔賢惠……”花如雪趁機伏在他懷中道:“皇上英明神武,現下柔然和國內,都攝於皇上的威勢不敢動作,更何況前朝那些隻剩一口氣的餘孽……隻是,臣妾們還想為皇上生個一兒半女的,多殺生不好,不如留著那些小孩子的性命,給他們從小灌輸陛下的神武,讓他們忠君……既能解陛下之憂,也能積福行善……皇上覺得如何?”
    不了話音甫落,卻見李寶慧已變了臉色,陰晴不定,卻緩緩托起花如雪的臉,半晌,直到花如雪膽怯,眼中蓄了淚,才道:“話多了。”
    花如雪嚇得噤聲。
    當然,最後花如雪得知先皇在薨逝前,曾給兒子李寶慧說“必要時下殺手不要有婦人之仁”,已經是之後的事了。
    真是。自己都泥菩薩過江,卻還想著解救無辜嬰孩……
    花如雪心中嘲笑自己,麵上卻繃得鐵皮一般笑不出來。
    樹上的蟬兒煩躁地聲嘶力竭地鳴叫著,太陽發著毒辣辣的白光……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正是一年裏熱得最發懶的時候……
    李寶慧剛剛雲雨過後,睡得很熟。花如雪隻覺體內酸乏得不想起身。
    程浪從水精簾處探出一角,正對上花如雪的眼睛……花如雪忙掩上中衣,掃過熟睡的李寶慧,心跳如鼓,向程浪點一下頭。
    卻不料正在這當兒,潘妃帶人闖入。程浪不敢真攔,潘妃柳眉倒豎,氣衝衝衝入室內,將正熟睡的李寶慧一把拎住耳朵……
    李寶慧揮手就打,潘妃摔倒在地,被腳踏磕了一下,半天沒有起來……李寶慧有點煩,好夢被攪的他很沒有好氣;但一向率性慣了的潘妃哪肯罷休,直令身邊人上前,之前大概都是皇帝自己主動被縛,這次見李寶慧麵帶戾氣,都紮著手不敢上前。
    反倒是李寶慧蹲身下去,臉上帶了一點討好的笑:“快起來……你看朕睡個午覺你也要來攪……不信你問桃花夫人,看朕是不是隻在這裏歇了下就睡著了。”
    花如雪實在很難理解李寶慧的心理,但皇帝既然這麼說了,她也忙點點頭。
    潘妃站起來就一掌揮過來,花如雪忙躲了,做出極害怕的樣子躲在李寶慧身後:“皇上你倒是說句話啊……”又道,“貴妃若是不喜歡,以後再不敢讓皇上歇在這裏便是了。貴妃何苦為難我……”
    潘妃卻怒氣攻心,直逼到皇帝的麵上:“皇上,你今日不讓我打這賤人一巴掌,我這氣就下不去。皇上你自己選。”
    花如雪卻在李寶慧身後半探出身道:“臣妾自來宮中,一向安分守己,也處處以貴妃為尊……但皇上既為九五之尊,他來臣妾宮中,妾豈有不讓進推出去之禮,否則天子發怒,臣妾豈不也難做人……還請貴妃明察……”
    潘妃大概是被問住,但她立即就將矛頭對準李寶慧了:“反正皇上你得給我個說法!”又哭訴道,“皇上你是不是以後都要宿到這賤人這裏了?”
    李寶慧大概是見潘妃居然有點消氣和求安慰的意思,忙道:“當然不是,我不來了不來了。”又對花如雪使眼色。
    花如雪忙退後,去拿東西,瞧著帝後這對鴛鴦又和好了,方畢恭畢敬微微側身行禮道:“臣妾並沒有要奪貴妃所愛的意思,這麼晚了還勞動貴妃大駕,為表歉意,特奉上禮物,還請貴妃笑納。”
    潘妃想不到地看李寶慧一眼,李寶慧笑著示意,花如雪道:“這是妾手裏比較好的東西,戴著清麗不俗,很配潘妃傾國美貌。”潘妃打開木匣,見是一“黃金嵌珠點翠簪”,遂不看“哐啷”一扔道:“桃花夫人這是沒見過好東西吧?這東西也拿得出來。趕明兒皇帝你趕緊賞她一點好東西吧。”不屑地挽著皇帝走了。
    一場大事消於無形。
    大概是花如雪姿態實在恭順,又或許是李寶慧私下做了什麼功夫,反正之後李寶慧還是偷偷來這邊,但潘妃卻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卻說最酷熱的三伏天來了,赤日炎炎,花草在酷夏的灼烤下無精打采,隻有荷塘中的荷花亭亭玉立,精神抖擻。這一日,李寶慧身邊的一個親近內侍說:“阮沂南(阮小樓的同母兄長)擁兵自重,頗有反心,陛下您很危險啊。”李寶慧對阮沂南這些大將本就不信任,打算找機會做掉阮沂南。有人告知了阮沂南,讓他趕快逃走,但阮沂南道:“自古皆有死,但哪有叛逃的尚書令?!”第二天就遭禍身死。
    這些日子,雖然程浪斷斷續續將一些信息傳到阮小樓那邊,比如李寶慧的性格、身體狀況、習慣、宮中需要注意的重要人物……但阮沂南的事事發突然,竟然被弄了個措手不及。
    阮府傳來要這邊配合行動的口信,大概是讓程浪和花如雪這邊找到妥善時機,見機行事。
    阮府,阮小樓滿臉失魂落魄,令兒子跪在兄長的遺像前:“給伯伯磕頭。”
    他心魂俱碎,兄長阮沂南和他自小相依為命,這個並不比他大多少的哥哥處處護著他,為了給兄弟倆奔個前程,哥哥十幾歲就投身軍中,幾番遇險身死,對先帝代齊建國到當今的多次平叛立下了汗馬功勞,不料今日竟這樣不明不白地橫死。
    叛亂不是小事,對於少帝的荒唐作為,他一直隱忍不發,如今,他自己也知道已經退無可退。
    這日已經入夜,潘妃那邊宮中還是傳來絲竹舞樂的聲音。這樣已經不止一次了。花如雪自己在窗口縫袍子的一個裂口。阮小樓傳信說把家人照顧的很好,但花如雪一向儉省,月例有時候辦事也有用的地方,動手縫衣服的破口這樣的事她就自己做了。
    縫了破口便睡下,燈燭也熄了。一晌好睡。
    好像還在做夢中,突然被人摟在懷裏,那人的聲息驚醒了花如雪,她輕道:“皇上。”那人不說話,隻一味放肆動作。掙紮半晌,臉上被扇了一巴掌:“真是不識相。朕過來一趟容易嗎?”花如雪捂著臉半晌,倒平靜道:“皇上從來沒有對潘妃如此,對嗎?”李寶慧悻悻道:“你吃的哪門子的醋?”花如雪揉一揉臉:“妾不過是好奇,皇上的性子有時候也不見得多好,但對潘妃仿佛一直寬厚容讓……潘妃定有我等我不及處……”
    李寶慧見她平靜柔和,那股勁兒又上來了,直要將花如雪揉碎在身下……直看到花如雪隻有在身下喘息求饒的份兒,才邪邪道:“朕就好你這一口……”
    這樣的事,隻有和自己心愛的人做才有趣味。也許身體有感覺,但花如雪心中隻覺得冷靜。靜靜地望著房頂:“從來沒有過……”
    李寶慧抬眼:“什麼?”
    花如雪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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