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新嫁郎  第四十七章 借此機趁虛而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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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展昭剛剛白玉堂說的話他們都還是記得的,提起那個被邪物害了性命的男子,便忍不住往婦人那多瞧上一眼。
    麵色蠟黃,身形消瘦,滿臉喪夫的愁苦之色。她身旁那一位與她一般無二,這樣一看倒是有點像是一堆同病相憐的姐妹花了。
    展昭附在白玉堂的耳邊偷偷問道:“你們之前說了何事?”
    白玉堂:“待會兒再告訴你。”
    好在也沒有讓展昭等多久,很快就有人為他解惑了。主事問話的還是包拯,他坐在上首,讓兩位夫人站起來說話,等到兩個婦人站定,便開口詢問道:“聽展護衛說你們是來報冤?你們有何冤屈?可有狀紙?”
    兩個婦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還是由那個白玉堂見過的婦人開口。這位素衣婦人聲淚俱下,哽咽說道:“民婦李氏,家住汴梁城外,這位是住我鄰家的張氏。不日前我與張氏的夫君雙雙暴斃,本以為隻是突發病症,但一合計發現兩人死狀近乎相同,張氏還說這之前見過可疑之人在附近圈尋,還與她家漢子有過爭執,這才起了疑心。”
    李氏一邊說,一邊從袖口中掏出幾張狀紙。也虧得白玉堂先前給了她不少銀子,她這才有錢請得起狀師。公孫策上前,結果李氏手中的狀紙,轉手交給了上位包拯。
    包拯攤開折好的狀紙看完,與李氏所言的確相符,加上她們來之前就聽了白玉堂說的這事,也不認為這兩個婦人是在說謊。
    他放下狀紙,看了一眼白玉堂,轉而問道:“張氏,你見過的可疑之人是誰?”
    那張氏抬頭,說道:“民婦並不識得那人,前幾日便見此人在民婦住處圈尋,被外出的我夫君遇見,兩人起了爭執,拉扯間衣物鬆動,民婦隻瞧見……那人的後頸底下,有一顆黑痣。”她說這話時眼底朦朦全是淚水,丈夫倒下的場景曆曆在目。“那人走後我夫君便神情萎靡,眼一閉就這麼昏過去再也沒醒來過。”
    白玉堂展昭皆是皺眉,不識的是何人,光憑後頸的一顆黑痣,還是衣襟鬆散時才看得到的黑痣,開封這麼大,哪裏找得到?
    不過白玉堂比展昭多一個想法,便是:那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邪神鬼怪怕是找了個人附身了。說道附身他又要情不自禁的想到一個人,那便是幾個月前在許昌那個掏心案時遇到的名叫“魍”的魔。
    許昌一役後過數月,那魔重傷逃跑不知待在何處休養生息,雖青湄提醒他多加小心,但這太平的實在是讓他提不起勁來。
    包拯捋著胡須,問李氏:“李氏,你夫君情況可相同?”
    李氏道:“回大人,民婦那日攜小兒進城趕集,回家時夫君便是那樣了。”
    “你何時回家?”
    “未時。”
    “張氏,你是何時看見那人的?”
    “回大人,午時。”
    包拯皺眉,事情的前後順序是對的,那約莫是同一時間發生的事情,兩家比鄰而居,出事時間相同不奇怪。他瞧了一眼公孫策,又瞧了一眼念一和白玉堂,說道:“這樁案子本府接下,兩位夫人路上辛苦,先下去休息吧,有了進展自會告知。”
    於是兩位夫人進來說了一通,說完了又被請了回去,不過狀紙接了她們的心也算安下去了。
    兩位走後,花廳裏便就剩下五個人。包拯沉吟了半晌,轉向白玉堂:“這事怕還是要麻煩你和念一先生了。”接著一態要怎麼幹都隨便你,隻要不鬧出格就好。也算是應了不久前白玉堂求的那個首肯了。
    白玉堂:“哪裏,草民分內之事,這便和念一兄想辦法去。”
    念一迎合的點頭。
    由著展昭在這,這邊對情況心知肚明的人齊齊壞心眼了一回,對展昭打了個大大的迷。公孫策一起身就搶了展昭的工作:“大人,學生這邊去吩咐下麵的人全麵搜查後頸有黑痣的人。”
    包拯應允,隨後轉頭看展昭,說道:“展護衛,你這回便和白義士一同行動吧。”正是一副白玉堂這邊的事比找凶手還重要的模樣。展昭摸不著頭腦,順從應下。
    待一幹人等散去,就剩下展昭白玉堂和念一三個人。
    念一道:“雖然大人派人去尋找嫌疑人,但對象太不簡單,我們也要一並尋找才是。”
    白玉堂點點頭,道:“也對,咱們正巧借著這個案子介入沈家,不過,這個案子現在明麵上和沈家沒有什麼關係,我們還是要再找借口才行。”
    “那便要看接下來發展如何了,依你的意思,敖安現在出不來,需要一個人在他身邊護他並且創信,你是打算讓我去的?”
    “敖安?現在叫的這麼親當初怎麼連見他的膽子都沒有?”白玉堂摸著下巴調侃他,笑得蔫壞蔫壞。不過還是顧全著正事,隻是掃了一眼念一略顯尷尬的表情,接著說道:“把你插進去的辦法我還沒想到。”
    “那我便先暗中觀察,若是找到突破口便回來告訴你。”
    “成,我若是想到辦法也會通知你。”白玉堂眨眨眼睛,手掌比了個小鳥的姿勢,意思是我們用傳音。
    念一一點頭嗖的一下就沒了,這兩個人交談速度極快,展昭被他們兩個晾在一邊,也不惱,就靜靜的站著,見念一突然消失,神色也波瀾不驚的,估計當做是一種極為高深的輕功了吧。
    在展昭心裏,念一這個人,當真是深不可測。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幾個人耍著手段的對他使壞,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捉弄,沒什麼好生氣的。展昭靠近白玉堂,問道:“這事和沈家有關?”
    “想知道?”白玉堂昂下巴,“給爺親一口爺就告訴你。”說完好整以暇的等著展昭回應,他們現在還在花廳裏,在議正事的地方,外邊站著幾個衙役,量展昭也不會這麼沒正經的,反正他也沒打算告訴他。
    誰知道下巴一揚,展昭借機咬了他一口,見白玉堂愣住,笑道:“現在可以告訴展某了?”
    “……”倒是真沒料到會親下來,但是他也沒想到要怎麼回答展昭啊。
    他拖著展昭出了花廳,沿著走廊準備一路走回展昭居住的院子。白玉堂不說,展昭其實也猜得到,約莫又是那些牛鬼蛇神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白玉堂在他麵前隻要一牽扯到這些相關的東西就會選擇閉口不提。
    他這一趟回來,感覺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
    “開封何其大,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個衣服底下藏著黑痣的人著實是太難了些。”他不去糾結沈家的問題,思緒彎彎繞繞的回到了案子身上。
    “是這個理,所以才要有個人去沈府的人看著。”
    “你好像很肯定那個人會是沈家的人。”他們兩人回了院子裏,展昭看了院子裏的梧桐樹一眼,神色不明。
    “我不是肯定那是沈家的人,而是肯定那人會在沈家附近出現,你懂我的意思吧?”
    倒是大致懂了,那個不明不白的玩意兒目標是沈敖安,那必定會在沈敖安附近出現,而沈敖安被禁足,自然是盯著沈府最方便。大不了熬到沈敖安出嫁那一天,就看他們能不能耗上這半個月了。
    展昭帶著白玉堂到石桌邊坐下,問道:“那你叫念一先生去做內應,除了解決這件事,還想著撮合他們吧?”
    白玉堂瞪眼:“我有這麼好?”
    展昭一笑:“展某看你挺想撮合他們的。”
    白玉堂:“那你就這麼認為吧。”
    他端著一派事不關己模樣,裝的風輕雲淡,讓展昭忍不住要笑他。這分明就是心裏想撮合的緊,一副等著看八卦的模樣,還要假裝自己根本不是這種愛管閑事的樣子。
    不過展昭還是沒有笑出來,他按著白玉堂的肩膀,徑直繞到白玉堂的身後,給他揉捏起肩膀。“讓念一先生潛到沈小公子身邊的辦法還想不出來?”
    “都說了五爺我不上心,沒放在心裏的事我怎麼會認真想?”
    “不如展某給你個提示?沈小公子常居府中,難得出門,最崇拜的就是武功超絕行俠仗義的俠客。”沈敖安纏了他三天,多多少少也給他說了些自己的閑話,有些事情,他還是比白玉堂有底的。
    果然白玉堂一聽,就低頭沉思起來。正巧展昭的手捏到了他舒服的那個點上,挺直了腰歎道:“就那,貓兒你再捏捏。”
    展昭依他,在那裏多捏了幾下。“展某伺候的白五爺可舒服?”
    “舒服啊,誰家能娶到貓兒這麼賢惠的媳婦呢~”
    不管白玉堂嘴裏的呼嚕話,展昭勾唇,手掌滑過白玉堂皙白的脖頸,從背後捧住白玉堂的臉頰,說道:“是嗎?那白五爺可否告訴展某,展某院子裏那棵樹到底是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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