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璃教授在學校最後一堂課，滿座不說，居然還有下課後去要聯係方式的，可見其人氣之高。
    “蔥蘢，你也去要一個吧，他人可好了。”室友慫恿我去要電話。
    我被推了兩下，抓起紙筆奔到講台前，“東璃教授，可以留個電話號碼麼？”
    東璃教授含笑點頭，然後接過紙筆書寫電話號碼，把紙筆還我時，他盯著我看了幾秒，微微一笑。
    ……真的好帥！我心髒猛地一跳，臉上有些發燙。
    等我滿心歡喜走出教學樓才想起整個書包都落在教室了，隻好在折回去拿，這個時候教學樓裏應該沒什麼人了，空蕩蕩的。
    我爬上樓梯，卻見有兩人在教室門口說話，是東璃教授和……孔黎？！
    他們說話聲音都很輕，我聽不到，不一會兒，東璃教授摸了摸孔黎的腦袋，便笑著離開了。
    “……”
    我呆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孔黎沒什麼反應，等他注意到我，東璃教授已經走遠了。
    “你在發什麼呆？”孔黎已經到我眼跟前了。
    “……你和東璃教授很熟嗎？”那一記摸頭殺，可不是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學生做得出來的。
    孔黎沒有回答，隻是轉口又問：“你回來做什麼？”
    “啊。”我想起了書包，連忙奔進教室去拿。
    一起吃午飯時，孔黎手機響起，他打開一看，是來生意了。
    我湊過去看了下，地點居然就在我們學校。
    “宿舍樓鬧鬼？這也太常見了。”我對他這一單生意表示無奈，“還得晚上潛伏在學校。”
    孔黎淡定地吃著飯。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是女生宿舍你怎麼辦？”
    “咳！”孔黎嗆了下，抬頭看我，“到時候再說。”
    “……”
    當天晚上，孔黎就背著弓箭盒偷摸進了學校，我和他在宿舍裏下彙合。
    “不會真的是女生宿舍吧？”我心想應該不會這麼戲劇性。
    孔黎搖頭：“你住在裏麵，一般鬼魂靠近不了。”
    “……”
    在彙合前，孔黎已經去男生宿舍樓轉了一圈，沒看出什麼端倪，若說學校還有宿舍樓，那就是給老師住的教室宿舍了。
    教師宿舍沒有門禁，我們輕而易舉地進了教師宿舍樓。
    住在學校裏的老師不多，整棟樓裏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
    我問孔黎：“鬧鬼是怎麼個鬧法？”
    孔黎拿出手機，我們一起看任務明細，說的是沒有人住的樓層裏，總是有腳步聲，有時又傳來敲敲打打的聲音，還能看到長發飄飄的女人在黑暗中跑來跑去。
    孔黎把手機收了，抬頭看我，“你晚上夢遊嗎？”
    “……”我氣得想捶他，我雖然是長發，但也沒到能飄起來的地步，而且……而且我哪裏像是吃飽了撐的大老遠夢遊到這裏的？！
    他這句話槽點太多我無從吐起，隻能扶牆深呼吸。
    晚上會有保安巡邏，我們不能在走廊上停留太久，聽到樓道裏的腳步聲，我們都準備撤離。
    “等等。”孔黎突然拉住我，“不對勁。”
    我聽到腳步聲逼近，有些著急：“這個時候再不對勁也得跑路啦。”說完，我頓住，這腳步聲太輕盈了，不像是保安的。
    腳步聲已經到了樓梯口，孔黎架起弓箭瞄準，我低聲提醒：“萬一是人類，你可不能放箭。”
    孔黎也跟著壓低聲音：“我知道。”
    烏漆嘛黑的樓梯口，什麼都看不見，我打開手電筒照射過去，然後嚇得手一抖。
    還真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站在那兒，穿著睡衣光著腳。
    孔黎一箭就射了過去，我驚呼：“別！”
    箭頭擦著那女人的胳膊過去，把她嚇得轉身就跑。
    “那是人類！”我確定道。
    孔黎看我一眼，“我也知道。”
    “那你還放箭？”
    “……手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