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封曆方才從電腦後麵抬起頭來：“別杵在那了，坐吧，我這還有一會才能處理完。”
    宣良一頓，看了一眼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不知該怎麼落座。
    甚至，宣良還站在電梯入口處的腳墊上，不敢踩在那名貴的白色長毛地毯上。
    感覺，他要是隨便一踩，踩壞了的話，把他賣了，那也是賠不起的。
    封曆隻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又將視線，落在了電腦屏幕上。
    也沒在意宣良的回答，或者是也沒在意宣良這個人。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筆挺黑西裝的男人，抱著一疊文件走出來：“封總，合同已經修改完畢了，請您過目。”
    男人就像是沒看到宣良一般，微微繞過宣良，目不斜視的將這一疊文件，送到了封曆的桌上。
    封曆應了一聲：“紹興，給宣良煮一杯咖啡。”
    男人一頓，接著便推了一下臉上的黑框眼鏡：“好的，封總。”
    說完，又目不斜視的去煮咖啡。
    很快，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就送到了宣良的麵前：“宣良少爺，請用咖啡。”
    宣良一頓，伸手，捧過咖啡杯：“謝謝。”
    紹興微微點頭，一臉鄭重的推了推眼鏡，然後看向封曆：“不知封總可還有其他吩咐？”
    封曆掃了一眼紹興：“沒了，你出去吧。”
    紹興應了一聲，在度回到電梯之中。
    整個過程，半個多餘的動作，半句多餘的話，也未曾講過。
    這一板一眼的樣子，讓宣良感覺，這人就是一個木偶。
    封曆的視線，在拿文件的時候，再次落在了宣良的身上：“說吧，來找爺，有什麼事。”
    一邊說，一邊快速閱覽文件。
    看起來，似乎完全將宣良當了空氣一般。
    宣良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那個……不知道封總對我，還有沒有興趣了？”
    宣良的聲音有些低，每個字說的都異常艱澀。
    封曆並未抬頭，而是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開口道：“繼續說。”
    三個字，讓宣良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一時之間，退卻之意，萌生心頭。
    但是，想到宣懷，宣良隻能再次鼓起勇氣，開口道：“如果封總還有興趣的話……我可不可以，成為封總的情人？”
    封曆挑了挑眉，掃了一眼宣良：“想做爺的情人？”
    宣良點頭，手指緊握咖啡杯。
    似乎，這份熱度，能夠讓他更能鼓起勇氣，與封曆談判：“是的，我需要錢。”
    封曆嗤笑一聲：“所以，就來賣個爺了？你當爺是垃圾場？”
    ‘垃圾場’三個字，讓宣良呼吸一滯。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他應該直接將咖啡潑到封曆的臉上，然後在離開這裏。
    可是，想到宣懷，宣良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要惹怒了封曆：“如果封爺還有興趣，我隨便封爺怎麼玩，隻要封爺能給我妹妹付了醫藥費。”
    一句話，被宣良斷句的不成樣子。
    但大體的意思，卻並未改變。
    封曆放下文件，然後看向宣良：“這是你求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