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夫人的懲罰(二更,大章求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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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屏被徐未然一頓搶白,壓根兒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回擊對方。對方不怕丟臉,不怕掉身份,也不怕被戳脊梁骨指責他——沒風度不大氣。她眼下能用得上的語言到了對方那裏就像是雨水彙入大海中,除了砸出星星點點的痕跡來,引不起任何的狂風巨浪。她能怎麼辦?
她可是在老夫人那裏說了大話,會給這新來的‘掌家夫人’一些掛落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寒家規矩的。
“你女兒拿石頭扔我,你既然覺得不應該和她一般見識,那也簡單,我看她是個小丫頭就放她一馬,你既然是她媽,就由你來代替她接受懲罰吧。”徐未然說著這才鬆開抓住小丫頭的手。
“你要懲罰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金屏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誰和我懲罰你有什麼關係嗎?我說了,天王老子都不行。更何況,我還是這家的‘掌家夫人’呢?據我所知,我這個夫人要想罰你,你應該是不能申辯也無法反抗的吧。”徐未然笑眯眯地對這母女倆說道。
用身份壓人?這還是他小時候玩膩的手段。
“嶸之~~”金屏情急之下四處顧盼,這時候才看到花叢掩映之下,寒家的主人的身影來。
寒闕見對方看到他了,便大方地下了台階進到小花園裏,朝他們慢慢走去。
“嶸之,你可算來了。”金屏片刻間就由之前那副氣勢強盛的樣子變成了溫柔小意的大嫂子的模樣,“兄弟,這位新夫人要懲罰我們娘倆,不就是孩子貪玩兒丟了他一顆小石子嗎?”
寒闕靜靜地看著他這位大嫂的表演,“不就是??寒家規矩裏有可以對掌家夫人丟石子的舊例嗎?”
金屏不敢回答。當然沒有。這怎麼回答?
“他既然掌家,就得按照他的意思來。苗苗敢對夫人動手,就得接受懲罰。你是她母親,心疼孩子的話就替她受罰,合情合理,大嫂,你進寒家家門也有十幾年了,不會連這都不懂吧?”寒闕站到了徐未然的身邊。
金屏徹底的傻眼了。以往她在這位堂小叔子麵前可是有很大的麵子的,整個家裏除了老夫人之外就屬她最有體麵,寒闕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重話,這幾年老夫人年邁,還是她幫著在打理後院內宅。
“嶸之!你真要讓他懲罰我?”
“他是我的夫人,也是寒家的夫人。他又不是無緣無故懲罰你,我也沒理由阻止他呢。”寒闕說著,把手搭在了徐未然的肩膀上。
“聽到了沒有?”徐未然略有些得意。行啊,這家夥說到做到總算沒給他拖後腿。
“我也不多為難你們,你讓我也用石子砸你兩下我就算了。”徐未然道。
金屏咬緊牙關憋紅了臉,“不、可、能。”
徐未然轉而去看寒闕,“我今天非得砸她兩下不可,不是她就是她女兒,你們家有聽我話的傭人嗎,如果沒有我可以問我哥夫家借的。”
“哥夫?”
“付太爺啊!他們家我盛哥可是說一不二,還有專門的秘書團和手下聽命辦事的呢。你們家,有嗎?”
寒闕點點頭,“有的、記著,是咱們家。我馬上讓人進來見你。”
金屏見寒闕根本不站在自己這邊,還要讓下人來強行地懲處他,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徐未然隨手從地上撿起兩顆鵝卵石,在手裏轉了幾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盯著這位大嫂。
這些人也不打聽打聽他徐未然在外麵的名聲嗎?以為他新來的就會讓著他們了?
呸!!他在付家也是看著他盛哥怎麼樣管家理事的好不好?這樣的家庭一旦進來要想不被當成傻子玩弄在股掌之中,就不能給任何人以‘好欺負’的樣子。
人家沒有把你當成自己人,你上趕著向別人釋放善意,簡直就是特麼的蠢貨加聖母病大爆發。
“不、不要叫人。”金屏權衡了利弊之後意識到這樣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叫人,自己認栽認罰比較好。
現在這裏隻有他們幾個,被砸兩下外麵的人不會知道,可要是傭人們都進來了她被強行按住處理,那她的臉今後還怎麼抬得起來?
“我……認罰。”金屏垂下了腦袋完全喪失了之前的氣勢。
“不要打我媽。”‘囧臉妹’原本就往下垂的八字眉這會兒瞥得更厲害了,“不是我砸得你。我是幫,幫湘湘姐撿石頭的,是她砸得你。”
躲在小花園月洞門外的一個小腦袋‘咻’地縮了回去。
“你要打就去打湘湘姐吧,她逼著我來的,我要不來她就說要告訴太奶奶,要打我。”小丫頭為了維護自己的母親,不得不把事情的真相講了出來。
金屏捂住了女兒的嘴巴,“別說了。”
這要是再把別人牽扯進來,她不僅要在這兒吃虧,老夫人那裏也別想落下好。
更何況……湘湘是老夫人膝下的命根子,自己的女兒把她牽扯進來,那得罪的除了老夫人還有小姑子,那樣的話會更麻煩。
“你說的湘湘姐在哪兒呢?”徐未然其實早就知道剛剛那個逃跑了的丫頭其實並沒有走遠,就藏在門口後麵扒著牆壁往這兒看呢。
“在那兒!”‘囧臉妹’指著月洞門道。
這一次,月洞門後麵探出來的那個小腦袋沒來得及縮回去被抓了個正著。
寒闕的眼神往這邊瞟了一眼,遮遮掩掩的寒湘湘磨磨蹭蹭地從門後走了出來。
“誰教你做這樣藏頭縮尾的事的?像什麼樣子!?”寒闕先斥責了她一聲。
“舅舅!!”寒湘湘委屈地喚了寒闕一聲。
“過來!”寒闕對這位顯然要比對寒苗苗更嚴苛些,聲音都異常的冷酷嚴厲。
十一歲的寒湘湘丟掉手裏捏著的兩顆石子,不情不願地走到了寒闕的身邊。
順便這小丫頭惡狠狠地瞪了徐未然一眼。
“你這是什麼家教?誰教你這麼看人的?”寒闕的聲音變得更低了起來。
“舅舅,我就是看不慣他嘛。他是外人怎麼能住到舅舅的園子裏來,怎麼能管我們家?我媽媽和太奶奶會把家管好的,你不要讓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進我們家了好嗎?”小姑娘拉住寒闕的一隻袖子,一邊哭訴著一邊撒嬌,和‘囧臉妹’不一樣,這小丫頭長得很是端正,又白又嫩的,因此撒起嬌來有顏值加分,還是挺能惹人疼的。
徐未然好整以待地看著身邊的男人。剛剛在平輩麵前他表現的還不錯,現在遇到個會撒嬌賣慘的晚輩小少女,他還能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邊嗎?
“看樣子你連寒家的基本家教都沒學好。邱寒湘……你明天就下山去吧,回你自己的家去。這裏是寒家,你嘴裏口口聲聲說的這位才是我名副其實的寒家人。”
寒湘被寒闕嚇住了,受驚之後馬上隨之而來的就是震怒,她長這麼大,沒人這麼罵過她,她媽都沒有:“舅舅……你為了外人要趕我走!走就走!你以為我願意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山上嗎?你們姓寒的就是傻瓜……活該被人欺負……”
金屏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並且緊緊地捂住自己女兒的嘴巴。
這種話這丫頭也敢當著家主的麵前說。哪怕之前寒闕再怎麼疼她,現在他也不是少主而是家主了啊!
沒聽說邱家的這次在他的婚禮上半點兒麵子都沒落著嗎?
寒湘,正確的應該叫做邱寒湘。這麼大點兒的丫頭從哪裏聽到的那些關於寒家被‘欺負’的話的?絕對是從大人的口中聽說的啊!
大人是誰?金屏打了個寒噤,拉住自己的女兒往旁邊躲了又躲。
寒闕周身的氣息一下就變了。
徐未然敏感地覺察到他的變化。哇喔~~他大哥生氣啦。哎呀呀,這幾天見到他好幾張麵孔了,最多見到的還是他一臉和氣溫溫柔柔的樣子,沒想到一生氣,這氣場一點兒也不輸給他哥夫啊。
“既然這麼嫌棄寒家,就快點兒離開吧!”寒闕冷漠地看著這個十一歲的小少女,說完拍了下手掌。
月洞門門口走出來了兩排年輕人,“家主!”
“把這位客人帶去前山,順便通知她的家人,他們在寒家做客有六七年了吧,可以下山了。”
邱寒湘急了,“你不能趕我走,這裏也是我的家!我媽也姓寒!”
寒闕半轉過身體。
兩名年輕人上前來輕而易舉就把邱寒湘提起來,先堵嘴,再剪手,不讓她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像搬運貨物似的直接將小丫頭片子給抱著往外走。
“等等!”徐未然叫住了他們。
年輕人立馬停下了腳步。
徐未然在心裏讚了一句:還是挺聽話的。
眾人都等著這位新夫人,看他要幹什麼。
徐未然拋接著手上的兩顆小石子,“我還沒還她砸我的那兩下呢。”
金屏倒吸一口涼氣。這人……好惡劣。那小丫頭就要被趕走了,他還不忘記在人家走之前報複人家。
這人的報複心……太強了。
金屏麵上不顯,但心裏已經有了個念頭:千萬不要輕易得罪這位新的‘掌家夫人’。
邱寒湘瞪著一雙大美目,親眼看到徐未然把手裏的兩顆石子往她腦袋上砸了過來。
一顆砸中了她的腦門兒,另外一顆……偏了。
邱寒湘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這種感覺太屈辱了!
“送走吧!”徐未然報複完畢拍了拍自己的手心,輕描淡寫地揮揮手背。
大哭的邱寒湘又一次被堵住了嘴巴。
遠遠地在‘築春園’外麵探頭探腦的好幾波人,在親眼看到姑奶奶家的小姐被家主手下的人給抱走的那副樣子,紛紛四散逃開,向他們上麵的人報告消息去了。
徐未然此時把目光轉向金屏,“這位嫂子,你覺得你們娘倆該怎麼被處置?”
金屏咬緊牙關不說話。這位新夫人如此彪悍,家主也支持他,還不是隨便他怎麼處置都可以?
“你進來的時候把我園子裏的花兒都給踩壞了,就罰你……收拾園子吧。”
金屏抬眼瞥了他一下,雖然不樂意但到底不敢在這種時候再反駁他,免得……被家主餘怒牽連。
寒闕,這是變了?還是說他本來就是如此,隻不過之前一直沒有把真麵目在他們麵前展露出來呢?
金屏心中惴惴不安。
“知道了嗎?”徐未然還特意溫柔地詢問她一聲。
金屏僵著臉,口氣生硬地來了一句:知道。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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