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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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青剛坐在下,捂著屁股捂著屁股站起來,臉皺成一團抱怨的說道“我就伸個胳膊,挨了二十軍棍,大姐,你也不說幫我求求情”
葉透說道“我三哥是煥正王,在他麵前,動手打人,刺你二十軍棍都便宜你了”
厲青說道“誰叫那個何青青罵你的,她在罵你,我還打她”
“何青青的爹救過我跟三哥的命,你要是看不過就當沒有她,反正不許打她,無規矩不成方圓”十七八歲的火爆脾氣,讓葉透發笑,不過想想,她十八歲的時候還不是跟著葉遮雲偷摸去的大窩卜,然後又私奔,一晃也二三年了,葉透放下手中的針線,抖起一件衣服在厲青身上比比,說道“穿上,看合適不合適”
厲青看著這衣服,帶著笑意的說道“給我做的?”
葉透說“昨天你非要跟著我去抓代金彪,我看你衣服都破了,連夜給你做了一件快試試”
“我屁股再疼,我也要跟我大姐在一起,代金彪吃那個益壽延年丸就已經不算個人了”翠綠色的衣服穿在厲青身上,精神的很,厲青很喜歡這套衣服說道“我長這麼大,還頭一次穿女人做的衣服,大姐,你以後還要給我做衣服”
葉透說道“你娘沒給你做過衣服?”
“我從小是我師父養大,衣服也都是我師父給我做的”說道娘這個稱呼,厲青臉上有一抹失意,不過很快消失。
葉透捏了厲青的鼻子說道“我三哥要當殺代金彪,我去看看,你待著”
厲青說道“我也去”
昨夜一戰,彎飄月與獨老大攻進爭山口,逢耗子變殺,而馬嚎的大哥馬耀祖在救馬嚎的時候,被耗子咬斷喉嚨而死。
葉透與厲青活捉了代金彪,代想逃跑,與葉遮雲回合後,押送回爭山口。
剛開始代金彪還滿嘴髒話,不服軟,可見到黑夜姥姥的屍體後,立即想煮了的蝦軟了下去。
代金彪被壓了出來,早已等候的百姓看見代金彪紛紛拿起石子、碾碎的死耗子砸向代金彪,這是仇恨,是恥辱,是欺壓。
馬嚎拿出籠子,兩隻肥膩的大老鼠在裏麵活蹦亂跳,當籠子頂著代金彪的頭,馬嚎憤怒的喊道“叫爹,叫娘”
所有百姓紛紛齊聲喊道“叫爹,叫娘”
代金彪雙手在後背綁住,脖子上套著一條鐵鏈由霍臨牽著,因為沒有服用延年益壽丸,頭發半白,臉上的皺紋浮現,眼眶凹陷,鼻翼兩側的深溝劃過嘴角延伸至下顎。代金彪渾身濺滿了血與耗子的腸子碎肉等物,狼狽不堪,霍臨停下腳步,任由關耗子的籠子靠近代金彪,鼠毛貼在代金彪的臉上,代金彪瑟瑟發抖,馬嚎抓住代金彪的頭,讓代金彪直視這對耗子,兩隻耗子的鼻子緊緊貼著代金彪的鼻子,嘩啦嘩啦,代金彪竟然嚇尿了。
一眾百姓依舊沒有放過代金彪,喊道“叫爹叫娘”
馬嚎喊道“快叫爹,叫娘”
七十多歲的代金彪淚滿雙眼,小聲說道“爹娘”
馬嚎說道“大點聲”
代金彪大聲喊道“爹,娘”
馬嚎從籠子裏抓住一對耗子,往地上一摔,活活將耗子摔死,喊道“代金彪,給你爹娘披麻戴孝”
孝服穿上代金彪身上,手裏抱著一塊寫著代金彪父母的牌位,代金彪走在這裏曾經是他領土的地方,曾經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羞恥,曾經愚弄百姓,現在被百姓愚弄。
一對耗子精被埋入土中,還立了墓碑寫著父母之墓,右下方一行小字:兒,代金彪立。
代金彪在墳前磕了一百個響頭後,被帶到十字路口,眾百姓依舊不滿足,不想讓代金彪死得太便宜。
七十多歲的代金彪被折騰的腿腳不穩,跪在地上都顫顫巍巍,看著一眾要殺他的人,冷冷一笑,仿佛即將死的不是他,喊道“葉遮雲,你殺同門,要淪入畜生道”
此話一出,葉遮雲臉上一點詫異都沒有,畢竟將死之人為了活命,什麼話都有可能說出來,說道“我就是要殺你,”
代金彪說道“葉遮雲,我在爭山口已經四十年,這四十年中,土匪惡霸沒有一個敢聲勢的,也算算積德行善,你殺我就不怕遭天譴麼”
葉透說道“代金彪,積德行善這四個字也配在你嘴裏說出來,你殺人作惡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積德行善四個字,你奸淫擄掠、先奸後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積德行善?你把人舌頭割了,偽裝成土匪晃要軍功怎麼不想想積德行善?你拜黑夜姥姥為師,欺壓百姓妄為人倫怎麼不想想積德行善?你現在張開嘴還想活命?那被你弄死的上萬條百姓,有冤不能報,有胎不能投,變成孤魂野鬼整日流連與人間,他們怎麼辦?你告訴我?”
代金彪說道“有災情的時候我也施舍過米粥,在場的百姓,誰敢說沒喝過我家的米粥?”
葉遮雲說道“在場的百姓你們聽著,代金彪欠誰家人命,誰就站出來”
所有百姓均是往前三步走,代金彪說道“讓我償命,行,先把喝我家的米粥還給我,湯不能多一勺也不能少一勺,米粒不能大也不能小,不能多也不能少,還清楚了,我就把命交出來”
呸呸,呸呸。
一口口塗抹噴在代金彪的臉上,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代金彪反而是厚顏無恥,這麼卑鄙下流的話也能說出口,不枉費當人有嘴一場,葉遮雲氣憤的說道“五馬分屍”
代金彪還在嘴硬,五條繩子綁在代金彪的四肢跟頭顱上,看到五條高頭大馬,代金彪此刻哭了,他的眼淚不知道是拒不認錯,還是早已悔恨當初。
五馬分屍後,代金彪斷肢冒出一陣黑煙,骨頭變成腐朽的爛黑,黑夜姥姥的延年益壽丸,不過人殺了凡人後,用凡人的餘壽做的,本遭天譴的事,非說的順理應當,這就是惡有惡報。
逢化渡口邊,涼亭上,一身白衣,刺著荷塘秀的公子末辱,將一杯酒倒入江滾滾沉水中,笑吟吟的說道“代金彪死了麼?”
趙樂說道“小公子爺,代金彪昨日在爭山口被五馬分屍,死後殘肢斷臂都變成黑炭,連血都是黑色的”
代想連夜趕路狼狽不堪,聽聞父親的死訊,沒有掉下一滴眼淚,跪在地上說道“末辱,我是你大哥,我們可是實實在在的親戚,你可要救救我,我可不想五馬分屍”
公子末辱裝出疑惑的說道“你是誰大哥?”
代想跪走幾步說道“你娘的太外公,跟我娘的太外公是親兄弟,所以我是你大哥,打斷骨頭連著筋”
公子末辱冷冷的說道“長嘴”
趙樂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公子末辱吼道“長嘴”
趙樂擼起袖子,對著代想狠狠的扇起大嘴巴,扇的代想頭腦發昏,雙頰浮現五指,嘴角崩裂,鼻孔流血,趙樂扇的都冒汗了,公子末辱都沒有喊停,趙樂就繼續扇。
看著血,公子末辱就興奮,說道“厚顏無恥的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趙樂停下後,退到一邊,代想口齒不清的說道“末辱,咱們是親兄弟,你娘姓梅,我娘也姓梅,大哥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都指望你了”
公子末辱冷冷一笑“我恨葉遮雲葉透殺了我娘,恨得做夢都要拿他們人頭,可我到逢化渡已經三日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出兵麼?”
代想有些焦急的說道“末辱,我是你大哥,大哥有難你當弟弟的怎麼能袖手旁觀,你不怕遭人恥笑麼?你當弟弟的錦衣玉食,讓我當大哥的當落水狗人人喊打?你也不怕梅氏的祖宗夜裏托夢罵你這個不肖子孫”
公子末辱說道“我爹從來不對我提起我大姐的任何事,可我此次出兵的時候,我爹跟我說了一件事,早年,我爹官場不如意,流落到爭山口,靠寫家書為生,別說吃肉,一天一頓飯都難以吃飽,我三個月的時候生病了,家裏看不起病,那時候你們代家可是風風光光,在梅氏祠堂都是你們代家說的算,我大姐求你爹還有你救我的命,你爹叫我大姐去窯子裏賺錢,而你呢,說隻要我大姐陪你玩你就幫我看病,你還記得怎麼玩的麼?當這你爹的麵,把石子放在彈弓上,,把我大姐打的遍體鱗傷,而且沒有給我看病,反而用一桶泔水倒在我大姐身上,把我大姐轟了出去,我大姐回到家裏並沒有說受辱的事情,而是抱起我,跪在廟裏一夜,求菩薩救救我,沒想到我第二日就好了,而我爹知道我大姐受辱的事情後,更是去你們代家,找你們算賬,你們放狗,把我們一家四口咬出爭山口,”
代想心不慌說道“大哥也被你打了,也給你下跪了,我爹也死了,這事就這麼地吧,我們是親兄弟,親兄弟沒有隔夜仇”
公子末辱笑中帶刺說道“趙樂,還不帶我大哥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