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沫靈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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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著都想有花不完的金銀珠寶,睡在金屋玉瓦之中,穿遍綾羅綢緞,吃進山珍海味,做一個人上人,不管來世是牛是馬。
公子越前半輩子吃盡了苦,好不容易到暮年飛黃騰達做得了人上人,又麵臨著獨子去征討葉遮雲,公子越哭喪著臉去樂幕府中,樂幕卻不在府中,等了一個時辰坐不住的樂幕回家中,喝起了小酒。
普通人有什麼不好的,看老天爺賞飯吃也不照樣能養活一家人?為什麼要胸懷大誌呢?
一家四口,想到早亡的女兒,要強的公子越淚流滿麵,可有些事,打碎了牙,也要咽進肚子裏,公子越端著酒壺走向公子末辱的房間,公子末辱雖然成人,可缺乏曆練,有些事情必須要交代清楚,公子越到公子末辱的房門,聽到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慢慢的變成笑聲,呻吟聲,想必是公子末辱在與小妾行房事,可腦袋都掛褲腰帶上了,公子越管不了那麼多,一腳踹開房門“末辱,起來,爹有些話要跟你說”
“滾出”去字還沒說出口,坐在公子末辱身上的白菊一臉驚嚇,隨後拿起被子蓋上身上,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爺”
公子末辱一看見公子越嚇得魂差點就丟了,趕忙穿上褲子,白著臉站到一旁“爹”
公子越上去就是七八個巴掌,扇的公子末辱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又不敢多話,隨後公子越指著白菊,小眼睛泛著冷光說道“我從老鴇手裏把你贖了,天天供著你,養你這,你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情,我都在朝中安排的妥妥當當,你倒好,竟然勾引我兒子做出這等醜事,敢敗壞我公子家的名聲”
“老爺,老爺,你聽我解釋,聽我”擔驚受怕的白菊還想解釋,瞧見公子越護犢子,隻能耍起橫,掀開被子,漏出白花花的大腿,在父子二人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扭扭捏捏的走到公子越身旁,拎著公子越的耳朵說道“好你個公子越,你冷落我不說,還敢對我這麼大聲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兒,快說,這麼晚才回去,去哪個小浪蹄子家裏發騷了”
公子越臉色越來越難看,抓住白菊的手腕,公子越冷言道“你還真敢放肆?王福,王福”
片刻功夫,王福便到了公子末辱的房中,見到屋內的三人,說道“老爺,有何吩咐”
公子越冷笑了一聲“把這小娘們的嗓門給我毒啞了,免得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
王福說道“知道了老爺”
白菊還想拿住公子越,瞪著大眼雙道“公子越,你膽子肥了,敢叫我小娘們,老娘兩天沒收拾你”
啪的一聲,公子越一個耳掛扇過去,這下子可是用足了力,白菊跌倒在地頭撞到床腳,流血不止,公子越罵道“臭婊子,老爺看上你的時候,你是人,看不上你,你就是狗,你不是想男人麼?把她扔進花船裏去,是個男人都可以蹂躪她,直至死為止,誰敢替她說好話,老子叫你們生不如死”
王福說道“是老爺”
這時候的白菊才知道怕,跪在地上,抓著公子越的腿哭訴道“老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少爺,大少爺”
白菊被拖了出去,哭喊聲越來越遠,當夜晚歸於寧靜的時候,七十一歲的公子越抄起木椅砸像公子末辱,連打了七八下,直至椅子散花才鬆手,公子越做到另外一張椅子上說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若是不忠,那就是人盡可夫,這道理,你還不懂麼?”
公子末辱捂著臉,一臉悔意的說道“爹,我知道錯了,我是喝多了上了這小娘們的當”
公子越看著公子末辱,意味深長的說道“為人父母,都希望子女能能成材,有出息,爹當再大的官,也希望你有真本事,出門不要說是樂幕的孫子,公子越的兒子,要挺直腰板站在最前頭,讓爹沾你的光,糊塗一時但不能糊塗一世,此事,爹就就當沒發生過,你也不要再提,這個名聲你背不起,爹也背不起,公子家的世世代代都背不起,”
公子末辱跪在地上說道“我知道了爹”
“起來吧,坐下,跟爹喝點酒,爹有些事要跟你交代一下”公子越倒了兩杯酒,看著他的獨子,說道“末辱,王下旨,封你當伐葉大元帥,明日丞相陸可為會通傳,倒時你會前去子幽城”
“此事孩兒已經知道”公子末辱內心的高興不以言表,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爹,殺了葉遮雲,我就可以給娘報仇了”
公子越說道“好事個屁,元帥是誰都能當的麼?你幾斤幾兩爹好不知道?宮羽沉沒死,他投奔了葉遮雲,現在葉遮雲國號為春,自封煥正王,我告訴你,到時候你要多與武將親近,我會派久宮閣的保護你,若是有什麼閃失,記住,寧舍千軍萬馬也要保住自己的小名”
公子末辱說道“爹,我爺爺怎麼說,他有什麼交代沒有”
公子越搖搖頭說道“你爺爺不在府中”
年紀輕輕的樂幕這時候當然不會在府中,因為他有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天一黑,樂幕便獨自從東城門出去,一個個靜悄悄的走上山路,天黑後,山裏的路更加黑暗,五指都看不清,每走一步的脆響聲,能在山裏回味半天,樹上的鳥蟲發出的每一聲異響,都會波動擔驚受怕的心弦。
樂幕的眼神清澈如水卻又異常明亮,他的步伐飛長輕,卻又非常急促,鑽進一片密林後,走了約莫一炷香,樂幕拿出火折子,點燃一根蠟燭,放在樹枝上,燭光在黑夜顯得格外的刺眼,樂幕說道“出來吧”
一隻小麋鹿從樹後走出,隨後變成人形的華萊在小麋鹿身後現身,華萊見到樂幕,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華萊參見大爺爺”
樂幕說道“映梨叫你來,可是有著急的事情”
華萊說道“大爺爺,宮羽沉到了開陽山,幫了三舅爺不少忙,可草族人難對付,現在宮羽沉慫恿三舅爺拿下子幽城,擔憂草族人在身後捅刀子,江湖術士龐濟說草族人懼怕宿泱,卻又沒有宿泱的畫像,大爺爺,您也看出來了,二爺是個情種,見到媳婦走不動道,非要幫著上,所以讓我來找您,問問您有什麼什麼法子”
“映梨從小命就不好,身子又若,卻是個情種,”樂幕鼻子聳動,輕聲道“你的傷可有大礙”
“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養養就好,倒是二爺,”想到花映梨受傷,華萊變得委屈起來“二爺讓玉夫人蟄了,不吃不喝的躺了七天,差點嚇死我”
“蠍子精屬陰,映梨大小就喝麋鹿血屬陽,玉夫人那點本事還壓不住麋鹿王,就是點皮肉傷,讓他鍛煉鍛煉也好,”樂幕說的輕鬆,可心中卻異常憤怒,他的師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少一根頭發樂幕都心口都掉肉,何況是受傷,這個仇,樂幕記下來了。
華萊說道“大爺爺,對付草族人您可有什麼辦法”
樂幕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到華萊手中,說道“讓葉遮雲把這封書信親自交到草族人王手中,切記無論是映梨,還是葉遮雲誰都不許看,若是草族人有什麼要求,讓葉遮雲答應”
華萊把書信放入懷中,說道“大爺爺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別人不擔憂映梨的死活,自個可要照顧自個的身子,我就這個一個師弟,我可不想讓他有什麼閃失,”樂幕瞅了一眼華萊背上背著一個木盒子,繼續說道“好好照顧我師弟”
華萊猶豫一二,說道“大爺爺,你要不跟一起去找二爺把”
樂幕淡淡的說道“你在不走,天就亮了”
華萊像樂幕與麋鹿王道別後,變成鬼鳥飛上空中,金燦燦的鬼鳥轉瞬間沒了身影,小麋鹿打了一個哈欠,變成了一個穿著肚兜的小娃娃,慵懶的靠在樹上,嘴裏發出成年男子的聲音“你找我有何事?”
樂幕彎下腰際,對小娃娃行禮,說道“謝麋鹿王垂簾我師弟”
華萊背的是麋鹿王的血,帶回去正是給花映梨服用,小娃娃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那小子喝了我不少血,現在身上流的都是老子的血,說他是老子的兒子一點都不虧,你回去告訴令朝那些阿貓阿狗,沒事別打麋鹿山的主意,壞了這裏的靈氣,我就帶著我的子孫換地紮根”
樂幕微微點點頭。
穿著肚兜的麋鹿王,變成一個青年人,平凡的麵孔站在人群之中完全不會給人印象,說道“葉遮雲與葉透真的是石鳴五味的弟子?”
樂幕淡淡的說道“醜廢二怪說是”
麋鹿王從青年人,瞬間變成一名老者,滿頭白發,臉頰盡是斑駁的皺紋,嗓音卻還是年輕人一般說道“久宮閣的妖魔鬼怪都來自淆星澗擴塵王門下,包括那個癩蛤蟆精阿圖,葉遮雲又是石鳴五味的弟子,嗬嗬,天下蒼生,其實就是一場沫靈宮鬥”
樂幕清澈如水的眼神裏毫無半點波瀾,仿佛打打殺殺與他無關,從容淡定說道“抹靈鬥才剛剛開始”
恩恩怨怨有誰能說的清楚,到頭來,隻剩下歲月這個看客。
六十年前的沫靈宮內鬥沒有分出勝負,六十年後,誰會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