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宮羽沉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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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羽沉忠肝義膽對令朝仁至義盡,換作旁人早已歸隱鄉田,宮羽沉不是常人,寧願受辱也對令朝效忠,可到最後卻落得妻喪子亡被扣上殺人的罪名,宮羽沉輸在一個“忠”字上了,樂幕飲了一口清茶,自言自語的說道“給你了那麼多機會,你為何不珍惜呢?”
七十一歲的公子越氣喘籲籲的跑進來“爹,昨天宮羽沉還是風光娶花枝呢,今日竟然成了階下囚了,花枝說沒就沒了,聲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還有那個宮羽沉沒想到竟有妻子,那妻子醜的,比我的腳後跟還難看,宮羽沉也算是英俊瀟灑怎麼能敲得上那麼醜的女子呢,還有爹,那個醜八怪原來是個蘿卜妖,她跟宮羽沉生的孩子扔進油鍋裏,就變成了一根蘿卜,這宮羽沉平常絆著一副冷麵孔,沒想到竟然趕出如此的事,”
樂幕忙完手裏的事情,去找宮羽沉,真巧看到蒼皎的死狀,那個女子長相醜陋,品行不高,卻也是鐵骨錚錚,樂幕說道“久宮閣來了多少人”
“爹,您真是神人,兒子還沒說呢,您就知道了,這些奇能異士都是阿圖娘娘引薦的,說是淆星澗來的”
淆星澗?凡夫俗子不知曉,樂幕可知曉,那地方就是一個妖窟,擴塵王更是妖王,來了也好,早點讓令朝滅亡,早點安享太平,樂幕說道“葉遮雲占領源城,此事王一定會上心,若葉遮雲自立稱王,那便是永無寧日”
公子越說道“爹,這一天天的事太多了,我也沒工夫跟王說,倒是陸可為跟王提了,王的意思說要殺了葉遮雲,可是爹,我二叔還跟葉遮雲廝混在一起,要不把我二叔叫回來吧,這要真出什麼事,磕著碰著,兒子該心疼了”
樂幕淡淡的說道“你倒是挺會操心”
公子越說道“那是,您是我爹,花映梨是我二叔,葉透是我二嬸,按照輩分,兒子還要喊葉遮雲一聲三舅呢,這要打起來,自家人打自家人,讓祖宗看見了,笑話”
樂幕今年二十六,公子越已經四十一了,為了榮華富貴公子越認了樂幕當爹,絲毫不覺得丟人現眼,反而覺得引以為傲。
當夜,樂幕拎著食盒去了誅天監,沒想到玉夫人竟然坐在房頂,玉夫人看見樂幕,變成人頭蛇身蛇沿著牆壁爬下來,擋住樂幕的去路,嫩白的雙臂環抱樂幕的腰際,輕聲曼妙的說道“樂幕大人,好久不見,你瞧奴家死不死變漂亮了,今夜這麼冷,不如奴家陪大人喝幾杯”
樂幕絲毫不解風情的說道“七尾蠍,等你變成九尾蠍,在到我麵前走一遭”
玉夫人不敢再放肆,收回手,乖乖回到房頂,冷哼了一聲,嘟囔一句“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見到女人竟然無動於衷”玉夫人話音剛落,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而樂幕已經走入誅天監,玉夫人敢怒不敢言。
誅天監內酒肉熏天,煙霧繚繞,鞭打聲不斷,還在喝酒劃拳的醜廢二怪突然止住聲音,醉意全無,站到一側,恭敬的說道“樂幕大人”
樂幕說道“宮羽沉呢?”
黑胖沒有左耳的迷子墟想裏指了指說道“那”
樂幕向裏望一望,宮羽沉身子被綁在柱頭上,雙手背一根鐵絲穿過吊在頭頂,穿過房梁垂下,纏繞在所有腳趾頭上,宮羽沉的雙腳立起,隻有大母腳趾能微微著地,而腳下一片的血水,身上鞭痕、燙痕、紮痕不斷甚至手臂上的皮被剝開一塊,而宮羽沉抿著嘴不發一聲,他的眼神空洞絕望透露著無限的悲傷,像是活著對他是莫大的屈辱,隻有死亡,才是最終的解脫。
樂幕對幾個輪番對宮羽沉上刑的獄卒說道“把人拖回牢房”
一個像是牢頭一樣的人看看醜廢二怪,撓著頭發低聲說道“大人,公子越”
“公子越舌頭長,還是我說話有分量”樂幕瞟了一眼牢頭,顯得很不耐煩。
牢頭說道“快把宮羽沉壓回牢房”
宮羽沉身上的鐵絲與繩子被解開後,已經無法站立,他被人拖回牢房,在經過樂幕旁邊的時候,已經絕望的眼神,突然迸發了一團火,他竟然睜開了獄卒,撲向樂幕,一巴掌甩在樂幕臉上,醜廢二怪趕忙上前一人壓著宮羽沉的一個手臂將宮羽沉拉開,樂幕卻突然說道“放開他”
醜廢二怪互看一樣,同時放手。
宮羽沉再次撲上樂幕,拳腳相加打在樂幕的身上,樂幕的臉上印著宮羽沉的血手掌印,宮羽沉的動作漸漸緩慢,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噴出一口血,樂幕蹲下拍拍宮羽沉的背部,宮羽沉回手打掉樂幕的手,一巴掌扇在樂幕的臉上“你還我妻子,你還我妻子”
樂幕淡淡的說道“節哀”
“是你,都是你”絕望悲哀的眼神裏,蹦出淚水,想到他妻子死亡的畫麵,宮羽沉渾身猶如刀攪,心窩像是被刀挖辦疼“你為什麼不殺我,你為什麼我殺我”
樂幕盯著求死的宮羽沉,說道“你死在那都可以,但別死在我麵前,把宮羽沉拖回牢房”
兩個獄卒拖著宮羽沉往最裏麵的牢房走去,地上淌出一道血痕,宮羽沉的掙紮成了獄卒的怒點,邊走,拳腳邊打在宮羽沉身上,一個獄卒罵道“宮羽沉,你當將軍的時候威風凜凜,現在是他媽的階下囚你老實點”
另一個獄卒說道“少跟他廢話,咱們哥幾個歇夠了,在好好伺候他一番,”
“你還我妻子,還我妻子”
樂幕望著宮羽沉的眼神,一向平靜的心竟然起了一絲波瀾,不免有些感慨,人人心中都有情,或深或不深,不深者今日牽手明日搖頭,深者就像宮羽沉這樣,你死我願相隨,多美好的真情,樂幕說道“宮羽沉不能缺胳膊少腿,少了一樣,我將你們兩口蠢豬壓在石山之下永世不得超生,誰都不能求情”
矮胖沒有左耳的迷子墟說道“大人,您什麼時候對宮羽沉這麼好了”
樂幕清澈的眸子掃了一眼迷子墟說道“你說宮羽沉重要,還是際株鴻蘊重要?”
瘦高沒有右耳的完平亢豎起大拇指說道“大人真是高,公子越大人那麵好說,可是娘娘那邊”
樂幕說道“阿圖那麵有公子越,你們辦好自己的就成,順便告訴擴塵王,就那連個蝦兵蟹將都不夠一盤菜”
送走了樂幕瘦高的完平亢說道“老大,樂幕是什麼意思”
矮胖的迷子墟說道“他發現被跟蹤了,樂幕這個人,難捉摸”
瘦高的完平亢說道“大哥,花枝長得那麼好看,咱們哥倆沒吃一口,白白便宜宮羽沉,還讓他弄死了,怎麼辦”
矮胖的迷子墟笑道“樂幕都說了,隻要他活著不缺胳膊少腿就成”
瘦高的完平亢陰笑了一聲“那就打的他天天皮開肉綻”
醜
活著的人最痛苦的便是生不如死,就像宮羽沉一樣,連死都是奢望。
樂幕離開誅天監甩開身後的尾巴,轉身進入一條胡同推開了一處宅院的後門,在院內左走右走,大約半盞茶,來到了一間正房門前,瞧見屋內的燭光,樂幕來不及多想推門而入。
屋中有兩個人,一個托著腮的浮塗,七十多歲的人了,麵色紅潤,眼睛聚光比公子越乃看多了,而另外一個,便是來回渡步的禾泛侯厲約,樂幕看到二人一點都不覺得吃驚,倒是二人看到樂幕,驚訝的跟做夢一樣,因為這是前丞相浮塗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