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美人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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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海島距離令朝國土百餘海裏,上岸在行二十天左右,抵達令朝國都萊陽。
南嶼海島地處遼闊,海產豐富,物資缺少,數年間都是將水產與令朝的物資交換,南嶼海島的一位公主阿圖,相貌驚奇,傾國傾城,為了保證倆國祥和,特意將公主阿圖,送至令朝。
距離萊陽百裏外的行宮中,侍衛輪流守護阿圖的安全,美人阿圖從離開南嶼海島就用紅紗遮麵,一路上不言語,即便有事,也隻與身旁的婢女說,胄武皇派出接應的侍衛,並未見到阿圖的容貌。
婢女靈草端上一碗參茶,說道“公主,明日進了萊陽,喝完參茶早早睡吧”
阿圖解開紅紗,五官立體過目難忘,膚白如雪、嫩如水、滑如玉,眼大如月、黑如潭,鼻似山聳,像座山峰挺立,唇薄而翹動,帶笑意,在精致的五官,往往配在一起,失去了菱角不耐看,而阿圖的美,從內而外散發著勾人的誘惑,即便一動不動,一個眨眼,一個側顏,都能勾人心懸,久久不能自語。
阿圖照著鏡子,嘴裏發出粗狂的男音“我美麼?”
婢女嚇得一身冷汗,幹緊查看門窗是否關緊,察覺無異樣,放下的說道“公主,不可亂說話”
阿圖有傾國傾城之貌,卻天生公鴨嗓,說話便是男人的口吻,所以從小除了婢女與南嶼海島君知曉此處外,對外一律稱阿圖喜靜不善言辭,真是人無完人。
阿圖嗬嗬的笑著,猶如山野莽夫的般粗狂“要是胄武皇聽見我的聲音,會不會殺了我”
婢女安慰道“公主,傾國傾城,美貌更是在洲易元柒後之上,胄武皇寵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殺你呢,公主,把參湯喝了吧”
阿圖端起慢慢喝起,突然感覺喉嚨發熱,疼痛無比,竟說出半句話,湯碗落地,摔得粉碎,阿圖捂住喉嚨眼角濕潤望著婢女。
婢女羞愧的望著阿圖,滿臉漲紅說道“公主,莫要怪我,這是君主的命令,公主有讓天下男人著魔的容顏,卻有讓男人厭惡的嗓音,為了南嶼海島為了公主不死,君主命令靈草,讓公主變啞,永生不能開口,不過公主放心,就憑公主的容貌,胄武皇肯定對你寵愛有加,若來年生下一位皇子,那就是永生富貴”
這時,一縷黑煙順著窗縫溜進屋內,撲上阿圖,將阿圖整張臉咬了下來吃進嘴裏。
浩勻必興一生修身養性,韜光養晦,他修煉出的百亥元丹,可以渡人與水火,可以祛除汙穢,若浩勻必興知曉他的百亥元丹會落到妖的手裏,成了妖亂天下的定心丸,寧可元丹聚碎,也不肯留半分仁愛之心。
婢女被嚇得昏死過去,癩蛤蟆精感覺自己渾身燥熱,皮膚瘙癢,止不住的撓,五髒六腑在融化,皮膚潰爛,它想大叫,可叫不出來,它難受的到在地上翻滾,慢慢的,疼痛減少,癩蛤蟆精在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鏡中的自己,竟然不敢相信,它變成了美人阿圖的模樣,楊柳細腰,傾國傾城,癩蛤蟆精喃喃的說道“阿圖,以後我就是阿圖”
雙尾老鼠精花枝溜進來,看到癩蛤蟆精有了傾國之貌,高興的說道“姐姐,你可真美,天上的月亮都不及的萬分之一”
變成阿圖的癩蛤蟆精摸著自己的臉頰說道“我才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其醜無比的癩蛤蟆精到傾國傾城的美人阿圖,真是包裹人皮的骷顱。
癩蛤蟆精變成的阿圖進了萊陽,把嬌子換成了十六人的軟塌,四周的紗帳也要掀開,而她更是不佩戴紅紗,還讓花枝將好看的頭飾,一股腦的全插在頭上,萊陽的百姓看的癡呆,便是阿圖高興的理由。
走進正陽宮,癩蛤蟆精變得阿圖更是不嫌羞恥的,大方走入,楊柳細腰左右搖擺,美中透著風情,透著妖媚,與真的阿圖比起來,徒有外表。
阿圖來到正陽殿之上看到九五之尊胄武皇,捂嘴一笑,魅惑的說道“王,我美麼?”
胄武皇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美人阿圖,名不虛傳”
阿圖眉眼如珠含羞一笑“聽聞,天下第一美女是元柒後,五十多歲的女人本應人老珠黃,卻有著小姑娘一般的容顏,仿佛時間在它她身上不曾走過,阿圖敢問王,我與洲易的元柒後,誰更美麗”
“不分秋色”
阿圖軟捏捏的身子貼向胄武皇,略帶撒嬌的口吻說道“王,你應該說,阿圖美”
阿圖雖有美貌,讓一眾大臣歎為觀止,可她的言行舉止並不向出身名門,倒像是酒肉場所教出來的女人,貪圖權貴也不能毫無廉恥,一眾大臣,互相觀望,不敢多言。
胄武皇說道“南嶼海島良候君,獻美人有功,賞賜布匹一千,食鹽三百袋,米麵六百袋,黃金千兩,孤得美人,晚上宴請群臣”
這場晚宴是胄武皇給阿圖的接風宴,阿圖在自然在宴會上出盡風頭,當眾封阿圖為貴妃。
樂幕沒有參與其中,一是他無官無職,二是他不想參加,樂幕行至友鄰宮,朝著牆頭一看,對上一雙驚駭的雙眼,咳咳,手帕擦淨嘴角的血漬,說道“登戶候,”
登戶候凃靈赫臉上浮起陰慫笑意“是你?”
樂幕從繡中拿出一壺酒,說道“飲一壺?”
登戶候凃靈赫二十五歲,胄武皇凃靈阿嗡同母胞弟,在友鄰宮關了十五年,每月送二十斤米麵,無人照顧,唯一一次出逃,被胄武皇打斷了雙腿,從那以後,登護候每日都會向外望,瞧著樂幕手中的酒盒,忍不住的說道“是酒麼?”
樂幕拾起長棍與細繩將酒壺係上舉起,登戶候凃靈赫主伸著手臂夠到酒壺,大口大口的喝起來,飲進一壺,將酒壺摔得稀巴爛後,用舌頭舔舔嘴角的酒漬“我想吃人”
新出生的鳥,還沒有來得及飛走,便折斷雙翼,砍斷雙腳,禁錮在囚籠之中,沒有玩伴,沒有歡聲笑語,沒有童年至青年的轉變,沒有對外界的一切認知,簡單的認識都是從侍衛們隻言片語的獲取,他可憐麼?他不可憐,若胄武皇真想讓他死,不會禁錮在深宮之中,贈與登護候的稱呼,登護候真是好稱呼,隻是這陰鬱的鳥兒不懂。
“你想要自由麼?”
“我想稱王稱霸”,因第一次飲酒,登護候直接從牆上掉落下去。
我也想你稱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