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撿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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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大國的一國國師,竟然是一頭整日貪吃的冽豬,傳過去令朝國麵何存,胄武皇冷笑說道“孤的王朝,竟然有豬妖,孤死後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宮羽沉說道“王,老國師兩年前離世,冽豬吃了老國師,扮成老國師的模樣”
“那也是妖亂天下”胄武皇沉著、冷靜可麵對此事,也五髒皆氣,他氣為何不早點辦了付閑,他氣為何不去天星府看看浩勻必興,冽豬雖沒有圖財害命,那也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國師,國師,一國之師竟然是一隻豬,而且還當了兩年,胄武皇深吸一口氣,整理思緒,說道“傳口諭,浩勻必興離世,明日出葬,付閑盜竊忘心草,三日後斬首,斬首之前,把他全族的舌頭,給孤閣下來,拿去喂狗”胄武皇瞅見還未走的人,說道“你怎麼還沒走?”
樂幕咳嗽一聲,說道“王沒讓小人走,小人不敢走”
“你都知道什麼?”
樂幕說道“小人什麼事不知曉”
胄武皇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聰明,孤有一條坐騎,名戮靈獸,你可願意給你照看”
樂幕說道“悅”
胄武皇看向外麵魚肚已經泛白,這一夜,真累“散了吧”
甲奴貼在胄武皇耳邊說道“王,公子越還在門外”
想到公子越,胄武皇頭便疼,揉揉腦仁,說道“帶進來”
公子越頭發淩亂,身形瘦弱,仿佛老了十歲,跪在地上哭訴道“王,二十三歲登基,至今以十五載了,當日先皇突暴斃,三位王子封鎖消息,在宮內翻找傳國手玉,沒有手玉,不能登基不能掌握兵權,小人從狗洞鑽進正陽宮,冒著危險進入先皇寢宮,寢宮裏冷氣逼人,先皇更是躺在榻上,瘦的不成人形,我一靠近,先皇睜開眼,說,父未亡,子奪權乃是不孝,斷手足乃是不義,裏外通敵乃是不仁,混亂朝綱乃是不忠,先皇臨時擬書,將皇位傳給七王子凃靈阿嗡,並手玉藏匿地點告訴小人,小人連夜去百裏外找王,求王念及小人當日冒死前去,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說了這麼多唇舌,隻想讓胄武皇“念舊”繞過他這次,可胄武皇已經繞過他很多次了,公子越什麼時候能明白呢?胄武皇歎了一口氣“天要亮了,孤讓你站在正陽宮前,讓萊陽幾十萬百姓來看看你,若他們饒恕你,孤準你返老還鄉”
公子越連忙叩頭,說道“謝王不殺,謝王不殺”
一夜的不太平,讓胄武皇躺至窗梯便睡熟,睡夢中,他夢到熟悉的麵孔,熟悉的笑容,可他們卻陰陽相隔。
國有蛀蟲可治,國有妖難治,若縱容,便是腥風血雨的開始。
次日。
樂幕靠近戮靈獸,戮靈獸眼中蹦出血光,張開大嘴怒吼一聲,震的五髒錯位,樂幕仰望著戮靈獸,戮靈獸大嘴一長自上而下要將樂幕整個吞下去,從遠處看,樂幕的整個頭都在戮靈獸的嘴裏,其實戮靈獸合不上嘴,反觀裏測,樂幕抬手,倆根細長的手指,夾住了戮靈獸的舌尖,一股力量從舌尖傳遍戮靈獸的全身,疼痛難忍,又不敢掙紮怕斷了舌頭,隻能停住身,眼珠暴突,樂幕鬆開手,淡淡的說道“不想屍骨無存,休得愉悅半步”
戮靈獸威風赫赫,被樂幕一招製服後,變成溫順的小貓,胄武皇來了,戮靈獸也不敢造次。
戮靈獸逗著胄武皇開心,胄武皇摸摸戮靈獸的毛發,說道“戮靈獸跟孤足足十五年了,當日,孤選坐騎,看了諸多都不順眼,唯獨它,隻一眼孤就喜歡上了,那時候,他很小,病病殃殃的,現在多健壯”
“在華麗的外表,都不能掩蓋內心的歸屬,”
“你倒像是少有老成”
“見得多了,有感而發,”
“跟孤說說,哪裏最讓你不能忘懷,哪裏最讓你厭惡”胄聞到一股惡臭,看向戮靈獸,它並未排汙,哪來的惡臭?見遠處走來一人,屎尿一身,頭上還有零零碎碎的菜葉草根,臉上更是鬼畫的泥湯,愣是沒瞧出是誰?
來人單膝下跪,說道“宮羽沉參見王”
造的如此狼狽,若不是聲音熟悉,胄武皇斷不會認認定這是蕩寇將軍宮羽沉,清晨,宮羽沉押解公子越到正陽宮門前,不到晌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胄武皇不解的說道“宮羽沉,你怎麼造的如此狼狽”
宮羽沉說道“小人將公子越押解正陽宮外,念了吾皇的聖意,百姓奮起,胡亂潑扔,小人見公子越性命堪憂,隻得提前回宮”
胄武皇笑了一聲“傳,公子越”
公子越比宮羽沉還狼狽不堪,渾身被亂石砸的破爛不堪,臉上更無好肌,見到胄武皇之後,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一心為百姓著想,遭付閑陷害,沒人為他求情,反而要致他與死地,四十五年的忠貞到此處煙消雲散。
胄武皇說道“他們的父母,兄弟,子女,都因你而死,百好難低一錯?你處處表忠,像孤進言,你可懂人情世故四字?孤提醒過你,你不知悔改,你可知孤有多想殺你?你可知城外有多少人想殺你?你可知因為有孤在,有多少人不敢殺你?你可知萊陽的百姓有多少忌憚你是當官的?”
公子越的頭磕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哭,他的哭聲中,埋沒的真實,不知道錯在何方,卻有一股怨念注入進來。
胄武皇說道“孤賜你死罪,保你妻兒豐衣足食,你可滿意”
凃靈阿嗡我是忠臣你為何要殺我?我替百姓伸冤,討公道,無怨無悔,萊陽的百姓也想殺我?你們可有長心?說我錯,讓我死,你們更因該死,我不怕死,可我不想死,公子越的哭聲更加強烈,如果他還有一顆正常的人心,此刻應該磕頭謝恩,可他終究是錯了。
胄武皇說道“後日與付閑一同斬首”
樂幕歎息一口,說道“王,小人不動政治,但有一個道理小人明白”
“說來聽聽”
“結束便是開始,付閑全族二日後斬首,可他的餘黨尚在,若要一一揪出,隻怕牽連甚廣,不如讓公子越大人以毒攻毒,時機成熟,在讓他告老還鄉”
胄武皇的心又軟了,公子越無大過,忘心草之事純屬入了付閑的套,不用孤自己動手,讓他告老還鄉不出一個月,就會暴屍荒野,浮塗病了,付閑要斬首,孤的眼前還真需要一個人,“你撿了一條命,兩日後,監斬付閑”
說完,胄武皇大步離去,換洗過後的宮羽沉跟在身後,說道“王,為何留用此人”
樂幕話不多,字字有深意,留在身邊未必是福,放飛出去有恐是患,胄武皇淡定的說了四個字“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