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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帥站在學校附近的報刊亭邊，翻閱手裏的幾份報紙，報紙上的他帥帥的，心裏美滋滋。之前雖然也被報道了，但都是UU新聞、微博熱點之類的網絡新聞，現在不一樣了，上了紙媒，雖然不是頭條，卻證明甄帥是真的紅了，由網絡紅到了現實。
    “看，是甄帥！”
    幾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在咬耳朵。
    “真的好帥！如果能做他的女朋友就好了！”
    “他有女朋友嗎？”
    “好像沒有吧。但是，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是男朋友，又不是老公。換一個不行嗎？”
    甄帥笑笑，把報紙收好。
    “甄帥在那裏！”
    幾個記者模樣的人快步走過來，甄帥一溜煙地跑進學校，回過頭來，滿意地看到看門大爺將記者攔在了校門外。他喜歡出名的感覺，卻不喜歡被記者圍追堵截。
    沈行督今天仍然是和甄帥一起上學的，甄帥來賣報紙，他先一步進了學校，此時已經坐在教室裏。
    甄帥在座位坐下，冰涼的椅子刺激得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借此打趣沈行督。
    “哥，能不能收收你身上的寒氣？凍得我都發抖了。”
    沈行督瞥他一眼，摸了摸手腕，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放到甄帥桌上。
    是一塊玉，比蠶豆大一點，形狀並不規則，但鵝黃裏透著岩漿色，非常漂亮。
    甄帥問：“什麼意思？”
    沈行督惜字如金，“暖玉。”
    甄帥一驚，“暖玉？給我？”
    沈行督頷首，沉靜如古井的目光落在書冊上，仿佛給出去的隻是一張紙、一根草。
    甄帥皺著眉推回去，“無功不受祿。”指尖感覺到玉上的暖意，他頗為驚奇，難不成真的是暖玉？
    沈行督淡淡道：“不值什麼。”
    甄帥忍不住拿起來把玩，這塊玉表麵光滑，手感細膩。因為他剛從外麵進來，又沒戴手套，手是冰涼的，玉握在手中，確實是透著一股熱，感覺格外明顯。甄帥更加驚奇，據他所知，暖玉並不真正是暖的，而是質感溫潤如脂，給人的感覺有一股溫暖之感。但這塊玉是真的暖，似乎本身就能散發熱量。要麼是假的，要麼是真正的寶貝。
    他好奇地問004：【小四，你能鑒別這塊玉嗎？】
    【抱歉，宿主沒有權限。】
    004的回答讓甄帥吃驚地直起身。隻是鑒別一塊玉而已，怎麼還扯到權限的問題了？他不禁起了一絲疑心，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時又抓不住那種感覺。
    他將玉拿近些，仔細觀察手中的暖玉，然而，以他的肉眼，完全看不出這塊玉質地的特別之處。
    這一刻，他對沈行督起了濃濃的好奇心。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寶貝？
    他將玉放回到沈行督的桌麵上。
    沈行督推回去，“拿著。”
    甄帥確實有點舍不得，“我買下吧，多少錢？話說，你能做主嗎？”
    沈行督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索，然後說道：“是我自己的東西——用一個條件交換。”
    “什麼條件？”甄帥警惕地問。
    沈行督搖首，“暫時沒有想到，但一定是你力所能及，並非為非作歹。”
    甄帥立馬心動了。這種寶貝價錢肯定不低，他現在雖然有錢，但花個幾十萬或者幾百萬買一塊玉，也有點舍不得。大不了，如果沈行督的條件不合理，他再把玉還給他。
    想到這裏，他趕緊點頭，生怕沈行督反悔。
    “好。”
    他留了個心眼，讓沈行督寫個證明。萬一他家的大人找上來，也好有個說辭。
    沈行督沒有反對，拿出一張紙，提筆落字，片刻，兩行鐵畫銀鉤、力透紙背的字躍然紙上。
    甄帥再次震驚了。他沒想到沈行督的字這麼漂亮，蒼勁有力、霸氣內斂，這樣的字體一點都不像出自這樣的少年之手，也讓他實在無法把他和在課本上畫大波妹、殺馬特的人聯係在一起。沈行督曾經說過課本不是他的，或許真是他誤會了。
    這次再拿起那塊暖玉甄帥愛不釋手，反複地在手裏把玩著，忽然想到一點，撞了下沈行督的胳膊，“我想在這上麵鑽一個孔，不會對它造成損害吧？”
    沈行督把玉拿走，“我來處理。”
    他離開教室，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回來，將玉還給甄帥。
    甄帥看到玉上多了一個孔。
    “這麼快？”
    沈行督默然無語。
    甄帥從係統商城買了一根繩子串上，然後將暖玉戴在脖子上。一開始，他隻是覺得和玉相貼的皮膚那裏熱熱的，過了大概一分鍾，明顯感覺到整個身體都熱乎乎的，不穿羽絨服應該都沒問題。
    他心底閃過一絲擔憂，拿著這樣的寶貝真的沒有問題嗎？轉念一想，怕球！他連係統都有，還怕護不住一塊玉？這麼想著，他按了按衣領衣領，淡定地拿起英語課本背單詞。
    因此他沒注意到沈行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這少年側臉還看得出稚氣，但專注的樣子卻顯得沉穩，隱隱還有一種閑適。這樣的心境不符合十八歲的少年人。
    沈行督的目光很快移開，甄帥毫無所覺。
    高三的日子真的很枯燥。一周五個早自習被分配給語文和英語，不是背詩詞就是被英語單詞。正課幾乎不講新課，因為高三的課程在高二下學期就上了一部分，如今已經講完了，所以，上課不是做習題冊就是做模擬卷。其實學校還有晚自習的，但因為有些學生是走讀，太晚回家不安全，學校也不敢強迫學生們都上晚自習，隻有住讀的學生才會雷打不動地去教室上晚自習。
    也因此，每當體育課，學生都很期待。因為，這差不多是他們唯一能夠好好放鬆一下的時間。
    高三的體育課就是給學生們放鬆的，體育老師隻要保證學生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為了確保安全），並不管他們做什麼。
    因為天氣太冷，冬天的體育課都是在體育館裏上。
    體育老師拿了籃球和羽毛球過來讓學生們玩。估計他也看過今天的報紙，看了甄帥好幾次。
    兩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男生嘻嘻哈哈地對他介紹著甄帥的事跡，體育老師還笑著對甄帥點了點頭。
    幾個男生跑過來喊甄帥，“甄帥，一起打球吧！”自己班上出了個牛人可是很難得的，他們潛意識裏都很希望能和甄帥打好關係。
    甄帥搖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吧。”
    幾個男生看上去都挺失望的。
    他們是好意，甄帥又有點過意不去，笑著說：“你們打吧，晚上我請大家吃烤串。”
    男生們立馬高興了。倒不是說非要吃這點東西，這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親近了幾分。
    “行，那我們過去了。”
    因為是理科班，班上女生不多，就八個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過來湊熱鬧。
    女班長田蜜蜜一向是大氣的性格，代表幾位女生開口：
    “大帥，你身為大帥，可不能搞性別歧視。你請他們吃烤串，那我們呢？”
    另外一個女生立馬附和，“就是。我們還是你的粉絲呢！”
    甄帥舉手表示投降，“請，請，都請。”
    “這還差不多！暫時放過你啦。”
    幾個女生滿意了，嬉鬧著到一旁打羽毛球。
    甄帥歪在觀眾席的座位上玩手機。
    一個女生拿出手機偷偷拍照，他注意到了，沒管，反正也是名人了，照片被發到網上也沒什麼。
    沈行督那個怪人也沒去打球，闔著雙眼，盤膝坐在座位上，紋風不動，就跟練功似的。嘖，活得真不像個年輕人。
    甄帥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下意識把他的樣子拍下來，仔細看了看照片，盡管閉著眼，人家沈行督帥哥依然帥氣逼人，就是那張像冰塊雕琢而成的臉有點嚇人。據甄帥所知，到目前為止，除了他，班上沒有一個學生敢和沈行督搭話。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甄帥接通電話。
    “喂。”
    聽筒裏是一道中年男聲，“你好，請問你是主播真大帥嗎？”
    “我就是，你是？”
    “我是農泉礦泉水廣告部的經理，想請你為我們的礦泉水做廣告，方便談談嗎？”
    “做廣告？”甄帥問，“是在我的直播間做廣告嗎？”
    “是的。隻需要你每次直播時都喝農泉礦泉水，並在鏡頭裏露出我們的品牌，我們願意支付給你十萬，期限是一年。”
    甄帥想了想，“我考慮一下吧。”
    電話那邊的人頓了頓才說：“好的。”
    聽得出他的語氣有點不悅，估計是覺得甄帥隻是一個網絡主播而已，有廣告商找上來就該阿彌陀佛了，竟然還說要考慮一下，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
    甄帥有點好笑，也不會和人計較。他說考慮並不是覺得錢少，而是想先了解一下農泉礦泉水質量是否過關，如果貿然答應下來，萬一農泉礦泉水有什麼問題呢？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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