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卷之羈絆 羈絆-20緊緊的擁抱-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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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個奇怪的夢境,青絡在黑暗中感受著被藤蔓緊緊纏繞的恐懼,他想張開嘴求救,那藤蔓卻仿佛有生命一般,從他腦後繞到自己麵前,再經過嘴唇,讓他說不出任何話語,“唔!”他痛苦的呻吟著,卻隻讓藤蔓越纏越緊,接著,另一種痛楚讓他驚恐的圓瞪著雙眼,藤蔓貼近皮膚的地方慢慢長出一根根柔軟的銀絲,他們如細針一般紮入他的肌膚,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在被銀針慢慢吸食著,他快要死了吧?誰來救救他?
青絡猛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恍惚,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哪。
“醒了?”他的身後響起慕琰低沉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個吻落在了他的耳後,“做噩夢了嗎?”或許是因為靠的太近,那樣的低沉竟讓他覺得溫柔著。
他抬起肩膀,躲開落在耳後的吻,眼前的擺設終於讓他回想起來,是慕琰的臥房,此刻的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手臂讓他明白,自己的身體依然一絲不掛著,他紅著臉,將頭深深埋入了枕邊。
慕琰身著白色的內衫,沒有束起腰帶的衣服寬鬆的搭在身上,他結實的胸膛裸露著,側躺在床上,用一隻手撐著頭,欣賞著麵前背對著自己側躺著的身子,他昨夜一夜沒睡,剛剛摟著懷中的人兒,竟然睡得深沉,好在自己的睡眠時間很短,醒來時就看見青絡一張糾結著的臉,額頭布滿了密密的汗珠。這樣的逃避,讓他如何看得見身前人兒每一個表情?
他用力按下青絡的肩膀,讓原本側身而躺的人不得不變成平躺的姿勢,而他則翻身將青絡控製在了自己身下,他再一次看到那張有些蒼白的臉,看來剛剛一定是一個恐怖的夢境,“夢到什麼了?”他認真的看著青絡的雙眸詢問著,抬起一隻手為青絡拭去了額頭的汗水。
為什麼這個人會用如此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己?青絡慌忙移開自己的雙眼,他並不習慣這個人的凝視,會讓他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還是那麼討厭直視他嗎?慕琰輕輕的歎了口氣,手指忍不住撫摸著青絡柔軟的嘴唇,“還真想聽你叫出我的名字。”明明知道這個人根本不會說話,自己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可笑,慕琰自嘲的笑著,低頭吻住了那個嘴唇,一如既往的,青絡赤裸的手臂抵在他的胸前抗拒著,什麼時候,這個人才能主動的給他回應呢?
青絡感受著深入自己口齒中的糾纏,慕琰的一隻手伸入被子裏,從他的腰身緩緩向下探去,“嗯。”他皺起眉,將自己的手握成拳頭,用力捶打著慕琰的胸口,他的身子已經疲憊到再也經不起折騰了,而身上的男人卻如同吃不飽的野獸一般,再一次開始了索取。
“哥哥!你醒了嗎?”忽然響起的敲門聲,終於讓身上的人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慕琰緩緩的鬆開青絡的嘴唇,濕潤的唇瓣泛起情色的光,伴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開啟著,還真是讓他意猶未盡。
“哥哥,你是不舒服嗎?”門外,慕果兒的聲音帶著擔憂,“要不要我去把大夫抓來?”
慕琰輕笑,或許他真應該找大夫幫他去去火,否則,青絡的身子會被他弄壞的吧,“不用。”慕琰回答著,翻身下了床,走到臥房門前,將門打開了剛好容他一人站在門前的寬度。
慕果兒呆愣的看著站在門前的男人,一臉慵懶的表情,加上袒露在外的胸膛,男性特有的陽剛之氣立刻讓還未如此見過異性身體的姑娘紅了臉,“哥哥你!”慕果兒噘著嘴,將頭偏向一邊,不敢再看向眼前的男人,“就不能把衣服穿好再開門嗎?我好歹還是個姑娘家!”
慕琰抬起手,捏了捏慕果兒氣鼓鼓的臉頰,“果然是到了該出嫁的年齡了,已經懂得害羞了呢。”
“哥哥討厭!”慕果兒推開慕琰捏著自己的手,“我是想來問問,”慕果兒臉上的紅瞬間蔓延至了脖頸,似乎有更為讓她害羞的事情需要她從慕琰這裏得到確認,“遊楓哥哥那邊的婚事,可有定下日子?”
床上的青絡聽到門口詢問的話語,有些吃力的坐起身來,他蜷縮起自己酸痛的雙腿,雙手緊緊抱住膝蓋,似乎這樣才能不至於被別人聽見自己胸口狂亂的心跳。
“還說自己是姑娘家,一點也不害臊嘛,”慕琰揶揄的低頭看著難得因為害羞,而全身通紅的慕果兒,“五日之後,他們會來接你過門,本來打算今晚跟你說的。”實際上,因為昨晚的緊急軍情,他根本就忘了這回事,而今早出現在他麵前的青絡,更是讓他把自己親妹妹的親事拋在了腦後,他還真不是個稱職的哥哥,“不過,由於剛辦過喪事,禮數一切從簡,要委屈你咯。”慕琰說著,揉著慕果兒的發,眼中透著愧疚。
慕果兒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果兒應該謝謝哥哥才對。”或許,隻有哥哥才知道自己那顆想念著遊楓的心,已經有多麼炙熱了,炙熱到每天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五日之後?心口的疼讓青絡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變的困難了起來,“咳咳咳。”他忍不住咳嗽出聲。
“嗯?”慕果兒一臉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慕琰,“哥哥房裏還有其他人?”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哥哥可是從來不會在臥房會客的,她經不住對房內之人產生了興趣,“是誰?”慕果兒說著,抬起腳便要走入慕琰的房間。
慕琰卻伸出手,攔住了想要闖入他臥房之人,“小丫頭,男人的臥房你也敢隨便闖?”說著,他一臉認真的低頭看著慕果兒,壓低著聲音說道,“若是你和遊楓行房之時被人闖入,可如何是好?”
慕琰的話讓未經世事的姑娘慌忙後退了好幾步,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轉身逃也似的跑開了。
看著慕果兒有些狼狽的背影,慕琰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也是難得如此好心情的開起玩笑,是因為有青絡在身邊嗎?隻是,剛剛的咳嗽,是因為不舒服嗎?慕琰關上房門,有些擔憂的看向床上的青絡,隻見赤裸的身子蜷縮在床上,一雙修長的手臂抱著膝蓋,墨綠色的長發披散在身上,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帶著憂鬱的神情,呆呆的看著前方。
慕琰從臥房的桌上倒來一杯茶水,走到床邊坐下,然後緩緩的將茶杯遞到了青絡的麵前,直到那雙發呆的雙眼看向他手中的茶杯,青絡伸出手接過茶水,仰起頭,溫熱的水緩緩的灌入他的喉嚨,滋潤著他口齒間的幹澀,一杯水喝完,慕琰主動的從他手中接過空杯,放回桌上後,又將一碗粥端到了他的麵前。
青絡抬起眼,看著床邊站著的男人,慕琰依然用讓他有些無措的溫柔眼神看著他,他躲閃著,卻還是伸手乖乖接過了粥碗。
與此同時,遊府的前廳內,遊櫟將遊楓的一隻手反壓在身後,整個身體的力道都緊緊的壓製在遊楓的身後,讓麵前的人不得不貼在門上動彈不得,原來遊欗一大早把他叫醒,讓他守著前廳的門,就是因為他這個不顧一切要去尋找青絡的弟弟。
“放開我!”遊楓固執的掙紮著,他醒來後,就隻發現房間桌上的一封信,字跡陌生著,但署名卻讓他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什麼隻是為了報恩而來?什麼自行離開勿找?他遊楓不是個傻子,怪不得慕琰會如此好心的放了他,看來原因不僅僅隻是因為遊家主動提親並定下了婚期,“你們為什麼要把青絡交給那個混蛋?我得去救他!你們什麼都不明白!”身後壓製住他的力道讓他克製不住的狂躁起來。
放開他?遊櫟忍不住苦笑,如果放了他出去,誰知道又會惹什麼禍端,“這可不像是我家遊楓的性子?”喜歡一個人還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兒,遊櫟絲毫沒有放鬆壓製的力道,隻是低頭在遊楓耳邊抱怨道,“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有什麼事情可以兄弟們一起商量。”眼下似乎應該先穩一穩遊楓的暴躁。
“讓我去找青絡。”遊楓咬牙切齒的嘶喊著,他還記得青絡在看見慕琰時無助的顫抖,他不敢想象此刻那個弱小的人兒在感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哥哥是否能清醒些?”終於,兩人的身後響起了遊欗的聲音,難得從語氣中聽出慍怒的情緒,遊楓的掙紮也隨之減少了力度,“青絡是自行去的慕將軍府,並不是我等將他送去的,哥哥為情所困我能理解,但分不清輕重,恕我不能認同!”
遊楓終於停止了掙紮,遊櫟見狀緩緩鬆開了自己控製的力度,遊楓轉回身,看向遊欗,“為什麼?他那麼害怕那個人,他為什麼要去?”昨日的溫存他記得真切,青絡是喜歡他的吧,還是說,這隻是信上所說的報恩?遊楓低下頭,突然覺得自己之前還篤定的感情變得越來越不清晰,莫非與他上床,也隻是報恩的一部分?
“我沒有辦法給出哥哥答案,”遊欗恢複到了往日的語氣緩緩說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哥哥留著這條命,或許你還能找到青絡問清楚,但是如果哥哥執意要赴死,”遊欗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遊楓,“我與大哥定會與你一起前往。”
喂喂喂,他可沒同意這麼輕易就交出了自己的性命,遊櫟挑起眉,看著正一臉嚴肅的遊欗,也罷,都說到這份上了,遊楓這小子也該冷靜下來了吧,除非他真不在乎他與遊欗的性命。
果然,安靜下來的人沒有再說話,隻是搖晃著從他們身邊走過,或許這幾日都會乖乖的待在自己房間裏了吧,遊櫟總算鬆了口氣。
慕琰的房間內,床邊的帷幔被人再一次拉開,一個足夠兩人泡澡的木桶中已經放好了溫熱的水,站在床邊的人沒有說話,隻是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彎下腰,揭開了蓋在青絡身上的杯子,赤裸著的人不適的朝床內躲了躲,卻在下一刻被慕琰從床上抱了起來。
青絡緊張的雙手緊緊握在胸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與慕琰坦誠相見,但這樣的舉動卻還是讓他緊緊的皺起了眉,直至抱著他的人和他一起進入了浴桶之中,溫熱的水瞬間將他的身體包圍,來自身體的酸痛感似乎立刻減輕了不少。
慕琰讓麵前的人背靠在他的懷中坐下,“放心,我知道你累了,”然後低下頭在青絡耳側低語道,這溫熱的水似乎也將他的疲憊緩解了不少,但願今晚別再有緊急的軍報需要處理了,他握起青絡的手,將手指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下次,我會盡量克製自己的。”他的眼神憐愛的落在青絡修長的脖頸上,雖然口中如此說道,口齒卻又忍不住輕咬在了青絡的頸部。
青絡緊咬著嘴唇,將頭偏向一邊,一隻手抓在木桶的邊緣隱隱用力,身後的男人,果然是個言行不一的人,此刻,他已經能明顯的感受到水中自己身後那具再次蘇醒的身體。
似乎從他發白的指節看出了他的隱忍,身後的男人伸出一隻手掰開了他緊咬的嘴唇,“你在緊張什麼?”略帶嘶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問出的問題他根本無法回答,兩根手指緩緩的鑽進他的唇間,感受著他口齒間的溫度。
“唔。”青絡不舒服的哼出聲,他下意識的緊緊咬住了那兩根手指。
慕琰感受著那樣的疼痛,卻並沒有要將手指從溫熱的口中抽出的打算,他隻是伸出舌尖舔了舔青絡小巧的耳垂,“你這樣咬著我不放,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
慕琰的話語讓青絡立刻鬆開了自己咬合的力道。
“晚了。”慕琰卻隻是揚起笑,一隻手探入了水中。
不要!青絡的心裏呐喊著,身體傳來的感覺隻讓他無助的仰起了頭,身後的人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他?這就是作為這個男人的侍從應做的事嗎?他會在這些感覺中迷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