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卷之國王的玩具 國王的玩具——03紫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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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大手有力的阻止了他的拳頭對那張冷漠臉龐的靠近,他能感覺到從那隻手傳來的溫度,那是一種和它主人麵部表情完全不同的炙熱,仿佛能灼傷他的手腕,“你想幹什麼?”麵前的男人質問著,“你不過也隻是個貢品罷了。”
他的手腕就那樣被控製在半空中,進退兩難,而那個男人的話卻如利劍般戳中了他心裏的傷。但是,他選擇和那雙淩厲的褐色雙眸對峙著,“你不過也隻是個下流無恥的儈子手罷了。”
他的話語讓麵前的男人微眯住了雙眼,這是在生氣嗎?他能感覺到抓住他手腕的手正加重著力道,忽然,那個力道將他一把拉上前,毫無準備的他撲倒在了麵前稍矮的桌案上,他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此刻與他近在咫尺的臉,但那張臉的主人卻隻是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腦後的頭發,一個用力,他的唇便貼在了另一個唇上。
他瞪大雙眼,似乎還沒有完全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壓製住他的男人卻並沒有要給他絲毫思考的時間,靈活的舌有些粗魯的撬開了他的唇,在他的口中肆無忌憚的蹂躪著他的柔軟。
“峫殿下。”終於,另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帳篷裏,“這是獻給國王陛下的,請您。。。。。。”
“唔!”他的唇因為那個聲音的出現而重獲自由,但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他隻能無力的趴在桌案上,不停的喘著氣。
“我知道,”男人抬起手,用食指輕輕擦拭掉了自己唇邊的液體,“最好給他找套衣服過來,否則。。。。。。”男人伸出手,玩弄起了他垂在胸前的長發,“我會立刻在這裏要了他!”
露骨的話語讓他下意識的將頭偏向一邊,隻為了能躲開那炙熱的手和那雙冷冷的褐色眸子。
這個男人就是紫峫,東靈國唯一的皇子。
原本從比丘浩浩蕩蕩出發的馬車隊伍,如今隻剩下了他所乘坐的唯一一輛,被他安排著去搬救兵的侍衛隊騎著馬,依舊守護在他馬車的周圍,馬車的前後都是東靈國的兵馬,走在最前麵,高大而雄偉的馬車,屬於紫峫。
他還在為那些死去的少女們惋惜,心髒處隱隱的疼著,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救下她們的能力,忽然,被強吻的畫麵闖進他的腦海,他厭惡的甩開那些記憶,雙手在膝前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可是,這個男人為何會出現的如此及時?這一點讓他始終找不到頭緒,莫非是東靈國王早就預料到他會遭遇馬賊,所以命皇子過來迎接?
忽然,馬車停住了,他奇怪的撩起窗簾,這裏是一片綠洲,戈壁灘中難得一見的景色,夕陽正準備從地平線上隱去,餘輝落在綠洲的水麵上,泛起金色的波光。
“火鈺殿下,紫峫殿下吩咐今晚在這裏宿營休整,”這個聲音他記得,是那個目睹了他被強吻的侍衛長,他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眼神,“請您稍休息片刻,之後移步臨時行宮。”
“知道了。”說罷,他立刻放下了窗簾,躲回了馬車裏,他這是在羞澀什麼?對這個喜好男色為主的國家而言,兩個男人的接吻應該是習以為常了吧,他被送來,不就是要用這些惡心的方式討好東靈國王嗎?想到這裏,他的手禁不住緊握腰間的佩劍,如果真是需要如此,他不如直接一劍結果了那老國王的命!
所謂的臨時行宮也就是之前他和紫峫初遇的大帳篷,地上鋪著奢華的獸皮,他低頭看著,竟有些不忍踩踏在上麵。
“怎麼?想讓我把你抱進來嗎?”紫峫的聲音在帳篷裏冷冷的響起,他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卸下戎裝的男人有些慵懶的側躺在一張白色虎皮毯子上,麵前的長桌放著幾道簡單的菜式,男人的手中握著瑪瑙酒杯,裏麵盛著一些紅色的液體。
他不自覺的握緊了腰間的佩劍,雙腳有些生硬的踏入了帳篷,他身後的門簾被放下,立刻阻隔了外界有些吵鬧的人馬聲。
褐色的眼眸抬起,有些不屑的看了看他,“坐下吃點東西,在這裏休整一晚,明天即可到達東靈國邊塞,後天晚上便可到達國都。”
那樣的話語,在他聽來宛如生命的倒計時。他聽話的坐在了長桌旁,低頭不語。菜式雖然簡單,但卻是比丘的家常小菜,他拿起筷子的手有些顫抖,夾起一小截青菜放入嘴裏,家鄉的味道在唇齒間泛濫開來,以至於他的眼也隨之朦朧起來。
忽然,一個瑪瑙杯放在了他的麵前,一隻手將杯裏倒入了紅色的液體,“陪我喝一杯。”
他抬起眼,看著麵前的男人,忽然有一種感激之情,也許這個男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酷無情,若不是有他的吩咐,這軍中定不會做出比丘國的菜色。可是,酒。。。。。。他再一次低頭望像酒杯,山洞裏的酒讓他有些後怕。
“不過是葡萄果酒罷了。”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紫峫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雙手舉起酒杯,禮貌的朝紫峫行了禮,然後緩緩的喝下了杯中的果酒,淡淡葡萄的香味滑入了他的喉嚨。
紫峫看著他將酒杯放回長桌,嘴角微微揚起笑,然後再一次將他麵前的酒杯斟滿,“我很好奇,坐上那個王位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他握著酒杯的手隱隱用著力,他的心,再一次被戳中了痛點。“與你無關!”說罷,他一仰頭,又一次將果酒一飲而盡。
紫峫似乎很樂於將他的琉璃杯斟滿酒,“明明遺詔寫的是將王位傳給你不是嗎?”
聽到這裏,他的心一驚,關於父王的遺詔一直是個秘密,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作為東靈國的人,又是如何知曉的呢?莫非。。。。。。“那個線人是誰?”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隻會是宮中核心人物之一,如果真是那樣,他的國家將在這個男人麵前一覽無餘到沒有任何機密。
紫峫依然微翹著嘴角,笑的若有似無,“什麼都告訴你,就不好玩了。”
玩?這個男人居然會覺得政治是一種遊戲?忽然,他開始明白,為什麼紫峫會那麼殘忍的殺害了所有的上貢少女,僅僅隻因為她們不為這個男人所需要。如果,他不是獻給東靈國國王的貢品,恐怕,他也會成為這個男人的劍下亡魂吧。“卑鄙!”他隻能想到還給紫峫這個詞語。
紫峫的嘴角收起了它好看的弧形,褐色的眸子開始透出冷冷的光,“我之前是不是沒有提醒過你,貢品就該有貢品的樣子。”
而他,還是那般倔強的對望著那雙冷冽的雙眸,“在進入東靈國之前,我仍然是比丘國的王爺!”哪怕明知道自己早已處於下風,他依然維護著自己的尊嚴。
“王爺?”紫峫冷冷的重複著,“一個被自己哥哥親手送給別人玩弄的王爺?在馬賊身下隻懂得嬌喘的王爺?”
他終於無法壓製住自己心裏的怒火,拿起麵前的酒杯,猛地將杯中物潑灑在了紫峫的臉上,微微泛紅的液體立刻濕了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紫峫的雙眸微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而他也毫不示弱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劍刃鋒利的架了紫峫的脖頸處,“我沒有你那麼嗜血,但並不證明我不會殺人!”
紫峫居然笑了起來,淡然的緩緩張開嘴,低沉的聲音仿佛迷藥般響了起來,“你殺不了我,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的身下呻吟。”
那樣的話語竟讓他的身體開始泛起熱,不,一定是那果酒的緣故,“休想!”他用話語反抗著,但聽起來卻是那麼的無力。
“你這算是在挑釁嗎?”說罷,紫峫的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他拿劍的手,漸漸的,刀刃離紫峫的脖頸越來越遠。
他有些吃力的皺起了眉,這個男人的力道是他根本無法抗衡的,很快,手腕處傳來的痛感終於讓他不得已鬆開了劍,劍砸在長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有些無助的微微張開嘴呼吸著,果酒的後勁讓他覺得呼吸越加沉重起來,他再一次被紫峫壓製住了,這讓他懊惱卻又不知所措,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臉,他立刻將頭偏向一邊,不想再讓嘴唇遭受到蹂躪。
殊不知,他漂亮的脖頸卻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了紫峫的麵前,如玉般溫潤的肌膚此刻因為果酒的作用微微泛著紅色,小巧的耳垂如瑪瑙一般。紫峫微微探上前,伸出舌尖勾住了那小巧的耳垂,嘴裏呼出的熱氣讓他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還剩下一隻可以自由活動的手,他立刻用它捂住耳朵,好阻隔那讓他有些慌亂的熱氣。
“紫峫殿下!”熟悉的聲音再一次救了他。
因為那個聲音的闖入,紫峫悻悻的鬆開了他,坐回到了長桌旁的位置,一切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除了紫峫臉上未幹的酒漬以及他有些淩亂的衣襟。
“殿下,火鈺殿下的帳篷已經整理好了。”
紫峫優雅的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知道了,帶他去吧。”
聽到這樣的回答,他立刻站起身來,撿起桌上的佩劍放回腰間的劍鞘之中,然後故作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襟,轉頭便朝門口走去。此刻,他隻想離紫峫越遠越好,似乎他們之間每一次近距離接觸,都會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火鈺殿下今晚就在此休息吧。”再一次救了他的人準備離開。
“等等!”他立刻叫住了要離去的人。
“火鈺殿下還有何吩咐?”
他抬起手朝麵前的人行了禮,“請問這位將軍如何稱呼?”無論如何,也該記住別人的姓名。
“火鈺殿下嚴重了,”麵前的人立刻回了禮,“屬下莫樊。”
“多謝莫將軍沿途的照顧。”若不是這個人,也許他早已被紫峫生吞活剝了吧。
“這些都是屬下份內之事,火鈺殿下無需掛在心上,屬下先告退了。”莫樊說完,離開了帳篷。
他轉過身,望著已經布置好的帳篷,雖然沒有紫峫的奢華,卻也足以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吧。
經過兩天的路程,從荒無人煙的沙漠到人聲鼎沸的邊塞集市,再到車水馬龍的東靈國都城,他終於見識到一個龐大國家的繁榮,這樣的繁榮是他的比丘國所望塵莫及的。
宏偉的朱紅色宮門被緩緩的打開,發出厚重的吱呀聲,他的耳邊立刻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號角聲,那是專門為迎接皇子歸來而響起的號角。
東靈國的王宮,雄偉而龐大的建築,高聳的城牆堅不可摧,共有三道宮門,所有部隊士兵隻允許進入第一道宮門,外國使臣們的侍衛隻允許進入第二道宮門,而進入第三道宮門後,才算是真正的進入了東靈國的王宮之內。
紫峫的兵馬與他的護衛隊浩浩蕩蕩的進入了王宮的第一道宮門,緊接著,第二道宮門被打開,兵馬在第二道宮門前停止了前進,隨著身後第二道宮門被重重的關上之後,第三道宮門緩緩打開了。
他的馬車停止了前行,他端坐在馬車裏,閉上雙眼不說話。
“殿下,我等隻能護送您到此了,”馬車外響起侍衛有些哽咽的聲音,“進入第三道宮門之後,殿下一定要多加保重。”
一句保重,讓他的心裏似打翻了五味雜陳一般,沒有任何話語的回答,片刻,馬車再一次前行了起來,過了許久,身後響起宮門被關上的聲音,他苦澀的笑著,這關上的宮門,從此便斷了他身為比丘國王爺的過往,現在,他隻能是一個貢品,玩具一般,等待著主子的觀賞與安排。
他的馬車跟在紫峫的馬車身後,行過一個石欄雕刻精美的拱橋之後緩緩的停了下來,“請火鈺殿下移駕。”馬車外,一個稚嫩的女童音響起,他有些詫異的走下馬車,隻見一個莫約十歲左右的女童朝他深深的行著禮。“國王陛下已在大殿等候,請殿下速速覲見。”
“哼,”紫峫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有些不屑的冷笑著,“看來老頭快等不及了。”若有所指的話語讓他禁不住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