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部:第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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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一處偏僻而安靜的好去處,她在心裏小心翼翼地感慨,像是害怕要吵到這附近高大樹杈上站著的正歪著腦袋看著她的幾隻她從來沒見過的大隻鳥兒一樣。手裏卻絲毫不肯停息下來這熟練地堪稱完美的撬鎖動作。
    她頭上別著的發卡輕輕地在鎖孔中扭動著身姿,以極其優美的動作翻轉了幾圈360度,終於,伴隨著一陣清脆的像是彈跳的聲音,她輕輕地打開了這暗褐色的木門。
    開門的時候她用了很大的力氣似乎想要把這道門像對待人那樣地支撐起來,她知道,因為有很多年代過久的老木門經常在開門的時候發出咯吱的令人很不愉快的響聲。
    現在她必須確保沒有一絲聲音,即使就目前的狀況看來,房屋的主人應該是不在家的,但是哪怕是隻顯露出了一點的紕漏和疏忽,鬼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她想過今天來到這裏拜訪的很多後果,當然了最好的後果是離開的時候腦袋還沒有被搬家,腦袋還好好地長在身子上,哪怕身上多幾處疤痕、留一些血液都是無所謂的。
    但是事情是否會依她心中所想進行下去,這自然是一個疑問句。
    她邁著小小的步子靈活地進了門,室內的空氣果然是容易讓人聯想到位於大山深處、埋藏在積雪中的小木屋才應有的味道,她隻是心裏稍微有些不舒服而已,屏住呼吸前行也還是件不錯的選擇。
    隻是這氣味太過於陌生,陌生到連她自己都忘了是有多久沒有聞過這種味道了。她的身子現在像一條滑動的蛇一般,如果能夠匍匐前行而不被發現,那她簡直想要立刻做到滑行。不行!不行!不行!她的心裏突然反應過來,萬一他突然從外麵回來,自己爬行的蠢笨姿勢簡直是送羊入虎口。她繼續往前走,但是身子的左側幾乎是在牆邊滑行,像是剛從泥土中被揪出來的黃鱔。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麵積不大的客廳,條件自然是比不上精裝的城市家居屋,但是倒也還是別有一番風味。她的視線很快就停在了沙發上“披著的一件衣服”,如果沒看錯,但從手工和材質上看,那是一條年齡足夠大的成年犛牛皮。沙發的後麵是一組木製的櫃子,上麵是分為左邊、中間和右邊三個豎起來的小櫃子,大櫃子的下半身則是無數個小抽屜,她現在沒時間仔細查看。首先要確認的一件事是房間裏的確沒人才好。
    這絕對是最重要的,這一定是。
    她順著客廳延伸到裏麵房間的木質地板走到了距離客廳最近的左手邊的第一個屋子,房門輕輕關著,她用手輕輕推了一下房門,過了幾秒鍾的時間她突然行動飛快而迅猛地衝了進去,伴隨著的是心跳的急劇加快。有一瞬間她感覺在不知道房間裏有什麼的時候就衝進去,這種行為有點盲目,不,很草率。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需要借用房間中的什麼工具嗎?因為她很快發現她闖進來的這間房竟然是一個麵積很小,大概隻有不到八平米的廚房。廚房和外麵客廳的格調是一樣的,暗褐色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隻是快速地把視線停留在廚房中,看到了水槽中放著還沒化凍的一堆肉排,看樣子應該是豬肉排,而且應該是純裏脊肉排。她知道,這是豬所有肉排中最鮮嫩的一部分了。大概是主人到外麵有點事情要辦,臨走時剛把肉排從冰箱中拿出來的緣故吧,她也看到了擁擠在角落中的一個上下二層銀灰色TCL冰箱。因為房間麵積的束縛,冰箱也幾乎是很小的那種,占據不了多大的空間。她來不及檢查冰箱裏的東西,快速地把此時正平放在木砧板上的一把尖刀拿在手裏,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心裏都是汗珠,有點滑滑的感覺,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不喜歡這種滑滑的感覺,這可能會導致她在出刀的時候瞬間滑落手中的利刃,而且最不好的結局是,她很可能會自己傷到自己。
    這大概是最差的結局了吧,敵人還沒有出手,自己已經幫忙料理了自己。
    她從廚房案板上放著的抽紙中拿了幾張紙巾,隨便地擦了手裏的汗珠,她看到紙巾還是原漿紙。這難道能說明一個萬惡的殺人犯還是保護環境的好市民嗎?她想到這裏突然覺得一股寒氣襲上心頭,是的,她還需要快速地確認另外的房間。她知道,她要快而準,快而準。
    她還是邁著一貫小巧而靈活的步子從廚房走了出去,具體來說應該算是溜走。還沒來得及看下一個房間,她突然因為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而感到體內的血脈噴張,有一股熾熱的溫度從她的腳底心噌的一下就上揚到她的鼻息處,順著氣息衝到了她的體表,她整個身子都像是被澆淋上了汽油,瞬間扔出一根有火星的香煙一般燃燒地相當、徹底、十足地熱。
    因為在她眼前出現了一道和剛才熟練撬鎖後才進來的前門一模一樣的門。
    那竟然是後門!
    強烈的預感告訴她,她手裏的刀具馬上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如果她此時不立馬轉身。
    可是她剛身體轉了一半,腦袋就被什麼硬硬的東西敲擊地厲害而頭暈目眩,接著她就看到了剛摸過頭的右手上全是鮮紅色的血液,而緊握著刀具的右手早已經被突然的衝擊驚嚇地扔掉了刀具。她還沒來得從地上拾起來就在腳邊的刀具,眼前就遭遇了有一陣黑蒙蒙物質的襲擊,瞬間,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輕巧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能看到自己的兩隻平放在身子旁邊的手臂,還有她半邊臉上還沒有幹掉的鮮紅血液痕跡,因為她的麵前放置了一個豎立的全身鏡,她覺得自己現在很難看,但是她想要動彈身子兩邊的胳膊,卻發現身體裏的神經完全不聽使喚。接著她聽到了厚重的牛皮靴踩在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
    那聲音讓她覺得惡心,覺得恐懼,覺得一場噩夢還是到了。
    那個男人走到她的身邊,手裏端著一個深藍色的臉盆,她看到臉盆中是幹淨的水,水上升著、旋轉著化為蒸汽,沒錯,水還是熱水。難道他要用熱水澆淋她嗎?不過她早就做好了被折磨的準備,如果這隻是第一步,那麼就來吧,該死的。
    她想說話,但是不確定是否能張嘴說話,“你對我做了什麼?”沒想到,她說出來的話如此有邏輯而清晰。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聽力是否出現了問題,雖然她知道她的聽力是一等一的優秀,盡管她沒聽到那變態進門的聲音。該死的,她繼續在心裏罵著。
    “你不用嚐試著動了,我給你打了麻醉。不過不要擔心,隻是小劑量的,因為我們一會需要辦事,親愛的,辦完事就不用麻醉你了。你說呢?現在先讓我們清理幹淨。我的意思是清理幹淨外表的不整潔,這些汙漬啊,鮮血啊的,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還是留著你那可愛的小癖好—潔癖是吧?一天還是一個澡是吧?別擔心,一會整理幹淨了,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你知道我有多久沒有碰觸你的身子了嗎?我真的很懷念啊,那種嬌嫩嫩、欲仙欲死的感覺,我隻和你,我真的從來隻和你才有過,半子,我愛你,你知道的,我真的愛你啊……”男子湊到了半子的眼前,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幹淨的白毛巾,他把毛巾扔到了熱水中,半子眼睜睜看到毛巾沉了下去。
    過了一會,他把毛巾從水裏拿出來,蹲在了半子的身邊,十分溫柔地給她擦著左邊臉上的汙漬,當然了,主要是血液。她的血小板含量從來都低於正常水平,這也難怪自己的傷口到現在還是冒著少量的血液,不過這些她並不在乎,她最想知道的是這麻醉到底什麼時候失效,她隻要能動彈自己的身體,她知道,自己是不會放棄戰鬥的,哪怕是最終戰死這裏,她也不會後悔,但是這該死的變態竟然麻醉自己。該死的……
    (因為半子被安放在臥室裏的床上,麵前還放著全身鏡,那惡心的人還在口口聲聲說著不知趣的情話,天哪,她很想咬舌自盡,如果可能的話,不,她不能,她要用盡力氣去拚搏……)
    “好了,我們來看看,馬上就會和原來一樣了,我保證。來來來……”半子感受著他溫熱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行走著,曾幾何時她多麼地迷戀這細長白嫩的手指,這拯救蒼生的手指,這溫柔耐性的手指,可是現在她隻想隨便拿起一把刀剁掉所有的手指。
    溫熱的毛巾在半子的臉上、額頭上、鼻子上遊走著,她恨不得時間暫時停在這一瞬間,等到她身體複原,隻要她能動,她就敢和他拚命。她不敢去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如果他真的對她做了那種事,她要怎麼辦?難道閹割了他就能夠解決所有的羞辱?她不知道。
    時間啊,快停住吧,時間啊。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自己是忠實的信徒,通過禱告就可以獲得解救。
    “好了,多麼幹淨啊,多麼美麗啊,半子,你看看,你從來知道自己有多麼美麗嗎?從第一次見麵,應該是快十年前了吧,我就莫名地被你吸引著,我們錯過彼此太多了,半子,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心裏對你真正的感覺。那種愛恨交加的衝動,那是一種咒語,那是一種詛咒。我知道自己愛你,可是我也知道以你的能力,我靠近你、愛上你,到最後消滅我的人還是你,你能理解嗎?你永遠都不能理解!從來沒有人真正了解過我!你們一群傻子!一!群!白!癡!哈哈哈哈……”她知道他從來都沒有過精神正常的一麵,此時此刻他突然的咆哮和發作都隻是證明了她再次對他的判斷,現在她知道了今天她不要想著求饒,因為求饒根本沒有用,這個惡魔的心裏、眼裏隻有無休止的報複和血淋淋的屠殺。
    隻有那種屠殺和報複的快感才能帶給他性方麵的衝動和釋放。
    “或許吧,或許從來沒有人了解過你吧。你知道嗎?如果我早知道你如此混蛋、變態,我發誓,在數不清的你在我床上纏綿的晚上,我都會拿起一把刀狠狠地插進你的胸懷,我保準讓你的痛苦最大化,那種剛插進去心髒還沒破壞掉心髒的感覺,那種一點點地吞噬掉你肉體的感覺,我打賭,你這種人一定沒有靈魂,你一定不知道靈魂和肉體最後分離瞬間的痛苦,我保證,如果你敢等到麻醉失效……”半子惡狠狠的眼神第一次讓她凶相畢露,她能看到蹲在她身邊的那個他稍微有一點悸動,她能夠從他有些紊亂的呼吸聲和加快的心跳聲中感知到他的恐慌。
    不過很快,他再次恢複了居高臨下的“威望”和“自信”。“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是動不了了,想必你也知道求饒是沒用的,你應該能通過以往的案件知道,對了,你們給我起了外號,叫什麼……讓我想想,‘人皮殺手’,對吧?BTW,我很喜歡這個外號,雖然沒什麼文學審美含量,但是也還說得過去,就像你媽媽給你們家以前的那隻黃色的狗起名為大黃一樣。是吧?你肯定知道,我通常會和女性死者發生肉體關係的啊,半子,況且這次的對象還是你。你覺得麻醉的作用的是什麼?半子,是時候讓我再次體驗一下你柔嫩的身子所能給我帶來的快感了。”她能感覺到他的口水伴隨著他舌頭舔過她臉頰的時候所流下來的那種惡心的粘稠感。但是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求饒,她在等待著,等著麻醉失效。
    半子很想說,你還遠不如一隻狗,你有什麼資格提起狗?你是惡魔,你是罪犯,你是殺手。
    她感受到他在慢慢地退下自己的鞋子,他也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從她的腳底滑到她的大腿根部的動作,但是因為麻醉的作用她感受不到真切的感受,或許這才是唯一的好事吧。
    來這裏之前她不是沒有考慮到被抓住之後的後果,她作為一直跟蹤著‘人皮殺手’連環殺人案件的警員,不是不了解他的mode,但是她還是來了,既然選擇了無所畏懼地一再前行,又能有什麼抱怨呢?
    很快他就脫光了半子的所有衣服,他穿著裏麵的一件白色小背心,下半身赤裸裸地進入了半子的身體。他故意地把半子頭下麵枕著的枕頭加高了三個枕頭的高度,並且發生關係的時候明顯錯開了半子的腦袋,原因很簡單,他希望她記住這次發生關係的全部過程,他希望她永遠記住他在她體內爆發的動作,他希望她把這一層羞辱帶一輩子,即使她今天死在這裏,她臨死前也要記住這一幕,這一精心設計的一幕。
    他很快就加快了下半身的動作,半子的眼淚不斷地在臉頰上打轉,他因為興奮呼出的氣體撲哧地打在半子的臉上,半子從鏡子中看到了他因為過於興奮而有些變紅的臀部,那滾圓的翹臀,曾經也是她親手撫摸過的,他把半子的兩隻手強硬性地放到他的腰肢上,他則繼續用力地在半子的下半身裏折騰著,半子都已經快要忘記了和他發生關係的感覺,但是她突然想起來這次發生關係如果正常,怎樣也會是半小時。
    半子被自己的罪惡感襲擊,因為她隻想讓這次發生關係的時間加長,延長,這樣她的麻藥就……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她閉起了眼睛。“親愛的,怎麼閉上眼睛了?快點睜開,現在正是我們以前試過的‘九x一x’。你不是最喜歡這個的?”半子聽到他劇烈變化的聲音,她知道他隻是進行到日常的第二個姿勢而已,還好時間足夠。時間應該是足夠的。她裝作配合的樣子睜開了眼睛,因為她知道,她表現得越有興致,他就會更投入,而這罪惡的交易持續的時間就會越長。
    她隻好睜開已經有些紅腫的大眼睛,僵硬地盯著麵前的鏡子。突然她看到他從她的下半身裏抽了出來那個鐵一樣強壯的棍棒,那家夥直直地翹立著,很驕傲地衝著半子笑著。她有些害怕,因為就在剛才她試著握緊自己的雙手,雙手還是感受不到力氣。他不會就忙活完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他說過要在我的體內爆發的,他一定會的。如果這是最後的一次發生關係,他一定會傾盡所有,達到完美,因為她知道他的完美主義恰好是她可以利用的弊端。
    就像她的魯莽執著被他扼住了手腕一樣。
    她突然想到了林峰,就在他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的時候。她把臉深深地埋在了杯子中,長發已經亂成了許多草一般,甚至讓人想起了淺海地帶大量的海藻。
    他再次從後麵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知道這通常是他們之前發生關係的第三個姿勢。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突然她感到被放在身體兩邊的雙手開始有了力氣。她小心翼翼害怕被他看到,慢慢地伸展開她的雙手然後再次握緊。
    是的,這是真的發生了,她感到麻醉在體內慢慢地失去效用,她感到自己正要慢慢地恢複原來的樣子。
    能恢複到原來嗎?她不知道,她更不敢去想到林峰,現在她的腦袋中早已經被複仇和屠殺占據,沒錯,她成了他!
    她暗中整理好自己的沒一寸肌肉和神經,做好了準備,她知道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個姿勢就是他們腳對腳、頭距離很遠地怪異地發生關係,正常的話,下一個姿勢仍然還是從背後來的,她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跪在地上,他騎在她的身體上,像極了兩隻正在發情而纏綿的青蛙。但是他一定以為她現在還在麻醉的作用之下,她知道精明如他,一定會直接跳到剛才她預言到的那個姿勢。做好了一切準備,她就隻等他來翻動她。
    還沒有完全恢複的她,現在隻能借力殺人,但是她不想失手,她知道隻要失手,就不會再有一次如此絕佳的機會。能利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誘惑,女人也就隻有這樣唯一的一次極好的機會,她絕對不能錯過。
    她現在已經能明顯感受到他硬挺挺的棒子在她的下半身裏遊泳了,但是她咬緊了下嘴唇,用力地遏製住自己想要發出的任何聲音,他的動作嫻熟,難道他對每一個victim都是這樣地嫻熟嗎?她不想去想那麼多,她覺得在他翻動她的那一瞬間一切就會成為定數。
    她已經從容地用一隻手把脖子上掛著的玉墜子扯了下來,他正幹的起勁呢,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這一微小的動作變化,她聽到他氣喘籲籲,後來他還在她的屁股下麵墊了一個枕頭,她知道他嫌棄自己的屁股不夠圓滿,加高一個枕頭剛剛好可以盡情地幹!
    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他的氣息開始勻稱,他的呼吸開始平緩,他的節奏開始變慢,她能感受到他最後插動的那幾下尤其深,她知道他要拔出來了,她要把他的寶貝什子拔出來了,機會終於來了。
    他再一次從她的身體內抽出來他的身體,接著就是像半子預言的那般,他用力地翻動著她的身子,企圖讓她平躺、赤裸裸地呈現在他麵前。緊著進行下一個姿勢,半子看的出來他很享受其中。
    就在他剛巧把她翻動過來的那一瞬間,半子突然拉著他的一直強有力的大手,幾乎是從床上彈了起來。她感到慶幸的是他在翻動她之後沒有直接坐到她的身體上,她以十分敏捷的姿態直接快在他前麵,拿出手中的一把很尖銳的閃著銀色的小針,穩穩地插進了他脖子處的主動脈。
    半子看到瞬間他就像是要用盡力氣抓住眼前的這個凶狠的女人一般,可惜半子伸出腳用盡力氣踢了他的下半身,他像一隻被踢走的球滾落在地板上,重重地躺在了地板上,鮮血順著他脖子那裏的傷口大股大股地冒了出來。很快染紅了那裏的地板。
    半子赤裸裸地走在木地板上,她快速地從廚房拿來了一把尖刀,站在付京石躺在的地板旁邊。“我想你說的一點不錯,你知道嗎?你一定是很愛我的,你一定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這種快感,你之前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真的不信,但是現在我信了。理由很簡單,因為你就是因為在發生關係時候疏忽了,不是嗎?發生關係讓你很沉醉吧?”半子拿起尖刀衝著付京石的脖子處受傷部位的對稱部位再次輕輕割了一刀,她知道這一刀不是致命傷。
    盡管已經傷了主動脈,而他很快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但是她不在意,她今天要做的事情本來就隻有一件。
    複仇,屠殺!
    “可是……我不明白……”半子看到付京石兩隻手分別用力地壓著傷口的位置,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滿足感要多充實就有多充實。
    但是她還是決定滿足他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個疑問。
    “噓……不要說話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加重你的傷勢,沒有必要用盡生命去提問,不是嗎?不過我還是打算宅心仁厚告訴你。很小的時候,我媽就送了我這個玉墜子,當地都說‘男戴菩薩,女戴佛’,隻不過我爸因為考慮到我的安全,偷偷地派人把一把很尖銳的小銀針打在了這墜子裏,你看就是這樣,我就可以很輕鬆地從墜子裏拿出來這個小家夥,朝著其他部位捅,自然是造成不了多大的損傷的,但是朝著脖子那最柔軟卻有動脈的地方捅,你也知道後果了。是吧?很有效,對吧?我想,大家稱這個為‘父愛’。你今天能這麼沒有痛苦地死在我手裏,你知道嗎?這真的是便宜你了。你這惡魔,你這劊子手,我等一天等的太久了。你知道嗎?”半子轉動著自己手裏拿著的墜子,為這個瀕臨死亡的人展示著如何把那條可以收放自如的銀針從墜子裏拿出來的這一動作。
    大概這一動作她早已經練習了不知道多久吧。
    “我想你……現在很開心吧……”她看到他下半身赤裸的那根鐵棒子還是像之前那般硬挺挺地懸掛著,半子知道用不了多久他的身子就會變軟。
    現在剩下的隻是最後一擊而已。
    “好了,我成全你吧現在,實現剛才我對你的誓言,你沒能剛才在我體內爆發成功我很抱歉。”半子在自己的話音剛落的那一刻拿起右手中的刀具,直直地插進了他的心髒。
    刀插進心髒的那一瞬間,半子看到了他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球上的那些所有紅絲、紅點都像是被放大了N倍,讓她覺得原來他隻是如此渺小。
    他最後終於還是閉上了眼睛,沒了呼吸。半子盯著他那根慢慢變軟的棒子看了很久,她扔下了手中的刀具。穿上了衣服和鞋子,從廚房中找到了半桶汽油,澆淋到了房間的各個角落,其實她知道用不著每個角落,這個房子可是木頭做的啊。自燃!
    她走出了進來時的那個前門,身後燃起的熊熊火焰似乎把她的心中燃燒成了一片火海。
    “多麼美麗,是嗎?”她望著門前高大樹杈上停息的鳥兒,鳥兒撲閃著翅膀,急速地扇動著,尖尖的嗓音回響在空曠的森林裏。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靈如此暢快而自由,因為她知道她自我救贖了自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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