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為你掀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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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初春的天氣最美麗不過了,和秋日的晴空比起來的確是雲卷不夠密集,雲朵也不夠多,但是和寒冷刺骨的冬天比起來,的確是讓人能夠心情愉悅不少。但是此時此刻的白公館裏卻依然籠罩了滿滿的愁緒。
白沫在房間裏披散著頭發,完全沒有心思理會自己有沒有梳洗,她拿起電話再一次撥通了安府安易許房間裏的電話:“你好,我想找一下安易許,他在嗎?”
等待的心情總是焦灼不安的,這已經是三天以來白沫不知道多少次地撥打安易許的電話了,但是白沫等來的答複總是雷同(這很明顯不是巧合,毋庸置疑了):“不好意思,我們少爺出差了”“我們少爺不在,外出有事了”“我是安夫人,請問是哪一位找易許,有什麼事嗎?他不在”。
“請問是哪一位找少爺?我是管家孫順。”話筒另一頭傳來一個聲音洪亮的男高音。
“我是白府三小姐,想要問一下安少爺是否回來了?”白沫的聲音裏沒有一點點喜悅,她知道漫長的等待會消磨人的耐力,但是除了等待,還能有什麼呢?
“白小姐好,很抱歉啊,盡管知道您已經打了很多次電話了,但是少爺的確是前幾天就去南方出差了。不過應該明天就回來了。小姐有什麼急事明天中午來電話就行,大少爺早就來了電話,明天中午就可以派車去接他們了。”很幸運的是,孫順的一番話的確是目前為止最讓白沫覺得溫暖的了,如果還是像之前的那種雷同回答,白沫真不知道自己的耐性還可以撐多久。
“不過剛才您說大少爺……莫非易許是和大少爺一起去出差了?”白沫在感到幸運之餘也發現了剛才孫順話裏的“弦外之音”。考慮到安常遠最近給白府施加的各種壓力,白沫隻能盡量去問清楚。
“是的,二少爺是陪著大少爺去的廣州,車票和行程也是大少爺定好了的。大少爺還親自去二少爺報社那裏去幫二少爺請了假。加上大少爺昨天來了電話,說是明天中午就能回來了。”孫順的話對於白沫來說根本真得不算是好消息。
一向敏感而機智的白沫一定會以為安常遠故意安排了這次和安易許一起的出差,提前定下了行程,至於明天回來也一定是早就在計劃之中的。不管怎麼樣,白沫總覺得有什麼事是她預料不到的正在發生。
匆匆掛了電話之後,白沫徑直走到了三太太房間,卻發現三太太人並不在屋子裏。問過了三太太的服侍丫頭珠兒之後才知道,三太太剛才被大太太房裏的管事李叔叫了過去。好像是有什麼事情。
白沫二話沒說,直接又從三太太房間朝著大太太的房間方向走了過去,她的腳步很快,剛下過的初春的小雨在地麵上低窪地方行程的小坑裏積著的水也打濕了白沫的褲子,弄濕了她的鞋子。
幾乎是氣喘籲籲地,白沫終於到達了大太太的房間。隻見大太太的房間裏坐著二太太和三太太,她們正在商量著什麼事情,最關鍵的一點是,從三太太眼角裏流出的淚水來看,白沫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看到白沫的到來,大太太表現得還是盡可能地淡定,“沫兒,你怎麼過來了?”她的表情裏依然讓人捉摸不透,但是白沫隱約中卻覺得大太太的眼睛也曾經哭紅過。
“是啊,我過來看一看。沒什麼事情。”白沫嘴上說著,然後身體慢慢挪到了媽媽的身邊,此時的三太太正在快速地拿著手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沫兒,你不用繼續聯係安易許了,安府那邊來消息了。”二太太果然是直性子,什麼話到了她嘴裏一定是撐不過三秒鍾就會傳遍天下。
大太太沒有說什麼,但是她的眼神中也有一絲的焦慮閃過,很快她恢複了平靜,“沫兒,你二伯母的意思是我們終於聯係上了安府了。一之前不是一直打電話沒有接通易許嗎?他和安常遠去了南方。”
“我剛才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可是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白沫還是在想著剛才孫順的話,她知道大太太和她獲取信息的途徑應該是不同的,但是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得知大太太她們得知信息的途徑。
“沫兒,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對於你而言是有一些無法接受的,但是你還是要仔細聽清楚了。就在剛才安常遠派人送來了信。信的內容我和你二伯母以及你媽媽都看了。安常遠上次不是說了關於我們白府房契的事情和你的婚姻事情嗎?這次的信件上規定了明確的時間。他們安府的意思是明天你就要和安易許成親,安易許中午抵達X市,正好中午大辦婚禮。下午在‘鴻運來酒店’舉辦婚宴。如果不舉辦婚禮,他的原話是‘還麻煩伯母攜帶白府所有的人搬離出去,畢竟白府現在也是安府的宅子了,我們對於白府府邸也是有安排的,如有得罪之處還望伯母你們見諒。’”白沫看著大太太遞過來的信件,自己仔細地讀著信件上的內容。
她的心裏現在的感情說不出是什麼,但是至少應該不是委屈,因為她自己知道這時候的委屈沒有任何價值。轉過頭一想,白沫就知道了為什麼安常遠提前就安排好了回來的日程,並且定下了明天中午到X市的安排了。
此人果然工於心計、老成曆練。
白府的所有人在安常遠麵前就像是籃子中的數枚雞蛋,碰上了堅硬的牆壁,頓時隻能夠蕩然無存。而白沫心裏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答案,自己既然來到了這個錯亂的年代,也結實了一場錯誤的愛情,也見證了無數悲歡離合,也被卷入了浩蕩風波中,無論如何,保住白府,守住白府裏的所有人才是她應該做的本分之事。
無論安易許知不知道他大哥所傾心為他設計的這場“婚禮鬧劇”,白沫都知道自己避免不了的就是明天的一場婚禮,如果能夠拯救白府不落入他人手裏,一場婚禮,一生的打算又如何呢?何況新郎還是安易許這個從來寵溺她的人。但是為什麼此時此刻的心裏又是如此的難受?為何此時此刻自己的心裏還是閃過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