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添又歎了口氣道：“其實也沒什麼，節目組這季主打的是炒cp。對外宣稱的在選合適的男藝人，是因為女方已經定下來了，是副導演的侄女柳姍姍。”
    姚添道：“柳姍姍的那點破事我不說何董應該也知道，真的被黏上了，一兩年估計都擺脫不掉。”
    何煦沉默了。
    姚添看了在一旁垂頭玩手機的邵清黎一眼，抿了抿唇，想說的話沒說出口。
    “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姚添說罷就開門走了。
    不一會兒，戚風收到一條微信，是姚添發的。
    “何煦如果還是想讓他弟弟進節目組的話你就再勸勸，其實節目流程和炒作套路、包括男藝人的要求都已經定了。他們定方案的時候我就覺得這麼辦太髒了，但是我就是一個掌鏡的，沒什麼發言權。算了，說都跟你說了。他們定的人基本是從袁傑、陳藤他們這幾個近兩年發展的不錯的小鮮肉裏挑的，其實就是讓柳姍姍吸他們的血。先把一部分他們的粉絲洗成cp粉，再挑撥一下離間把cp粉提純，轉女方粉。這些你別跟何煦說，看他自己怎麼選吧。”
    戚風看完內容，手機在掌間轉了轉，開口道：“姚添還有事，先走了。”
    何煦抹了把臉，有些發愁。
    戚風打趣道：“果然親生弟弟待遇就是不一樣，我當年出道的時候你可沒這麼焦慮過。從一堆劇本裏隨便撿了個就讓我去拍了。”
    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邵清黎，突然開口道：“不如我跟大神換換身份？”
    戚風看他那副埋頭手機的樣子，替何煦心累道：“你真應該感謝你哥是何董，如果你我弟弟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每天領著你的領子揍你一頓。”
    邵清黎輕笑道：“哦？那我應該感到慶幸嗎？”
    戚風說完其實有些後悔，看邵清黎並不在意才放下心。轉頭問何煦道：“姚添說的，你怎麼看？”
    何煦：“一半一半。”
    戚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何煦道：“選人的事他沒什麼話語權我是信的，但是關於炒作的那一部分……我想不明白節目做得好好的幹嘛要抽個風炒個cp，那些追星的小女生好像對這件事都挺反感的吧？難不成投資方和製片人腦子進水了？”何煦說完頓了頓，又道，“我潛意識是不信的，但這些話他又是當著你的麵說的，而且姚添風評一向不錯，說話可信度也高。”
    戚風給何煦倒酒：“你其實是舍不得這個資源吧？”
    何煦原本端起的酒杯又放下，“你呢？你是怎麼看的。”
    戚風斟酌道：“姚添給我發信息的時候說了一些事，我覺得這個資源何董還是不爭取的好。”
    何煦掂量著戚風話裏的意思。
    姚添私下裏跟戚風說的，自然是不能放到明麵上講的。看來這趟渾水，是真的不能趟下去了。
    何煦歎了口氣。
    戚風話題一轉道：“何董還記得前兩個月王險鋒邀請我參加、結果被您婉拒的那檔節目嗎？”